第21章 小姨子與姐夫
在咱們的“虛拟人生”之外,自以為在夢境游戲中的主人公———原靜好,女,二十四歲,如今還在醫院深度昏迷中,而且已經被醫院判定為“植物人”狀态。
原來提着一籃子蘋果進到病房,蘋果是家裏隔壁鄰居給送的,原來想着放在家裏也沒人吃,便拿來醫院,偶爾照顧女兒的時候還能吃上一兩個,或是有親戚來看望的時候也可以削了招待一下。
自從女兒遭遇車禍後,原來想了很多,總覺得這些年虧欠自己這個女兒太多,心中總覺愧疚,這段時間幾乎是天天有空就到醫院,公司的事情就暫時交給副手打理。
原來是白手起家的那種生意人,雖然如今身價少說也有十位數,住的也是西京市內靠近市中心的兩百多平方米樓中樓高級住宅,開的是大奔,在公司有司機接送,可也不是一開始就那麽的富有的,在原靜好剛出生的那幾年日子還比較苦,妻子剛去世,他一個又得上班又得照顧小孩,住的房子還是妻子沒死之前一起買的那套四十幾平米的兩房一廳。
那時候原來的壓力很大,公司生意不好,待遇更不好,于是一氣之下便打算自己單幹,将這麽多年的老本一下全投資了進去,家裏的日子簡直是緊巴巴的,他還記得那兩年裏沒有給女兒買過一套新衣服,衣服都是撿隔壁家小姐姐的舊衣服穿的。
好在前妻還有個胞妹,也就是原靜好的小姨,偶爾還會過來看望一下原靜好,逢年過節也是她給女兒買的新衣服跟新書包,要不然原靜好過年了連一件新衣裳都穿不上。
等原靜好上高中以後,原來的生意才算漸漸的步入聲色,這生意也越做越大,從一個小小的做清潔劑的小公司到開展成在全市同時擁有二十幾家門面的中型企業,然而原來的應酬跟回家的時間已久少得可憐,唯一有變化的便是原靜好終于有了零花錢,而且是從小學每個月十塊錢到高中以後每個月兩千塊錢。
當時高中生一個月有兩千塊錢,這已經是很豐厚的一筆錢了,至少原靜好可以買很多想要的東西,再也不需要穿隔壁姐姐的舊衣服,甚至原來生意好的那幾個月有時候一個月還給她四五千。
等原靜好上了大學,原來的生意也越做越大,直接在市中心郦苑國際大樓租了整整一層當做公司辦公室,身家至少也有十位數,一點兒也不擔心經濟壓力,就名下的房子也有三四套,而且都是裝修好的精品房。
後面在某個生意的飯局上認識原本是策劃公司助理的周豔,幾次見面後便經不住周豔的邀約,大概同樣是一個人撫養小孩的經歷,原來跟周豔逐漸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也了解到周豔在六年前已經跟前夫離婚,一個人獨自撫養女兒到了高中,這些年過得也很不容易。
周豔認識原來的時候也已經四十歲,但是因為保養得好,加上稍微會打扮捯饬自己,而且身材豐腴,始終穿着能凸顯身材的通勤西裝裙,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出頭而已,原來雖然比周豔大了差不多一輪,但跟其他那種做大生意的大肚便便的老板不一樣,身材保持得還算不錯,且五官端正,眉宇俊朗,年輕的時候也是風流俊彥,否則也生不出原靜好那種姿色的女兒。
于是原來跟周豔好越走越近,最後順理成章的确定了男女關系,交往一年半後便領了證,周豔正式在原家這個缺了十幾年女主人的宅子裏登堂入室,而且還帶着當時也才高三的獨女周繎。
周豔成為原家的女主人外,跟原靜好的相處表面上看起來相安無事,可實際上卻處處挑剔,但到底原靜好是原來的女兒,而且是唯一的獨女,雖然生意忙時常顧不上自己女兒,可周豔也不敢在家裏太過分,于是這繼母跟繼女的關系也不過跟陌生人似的。
大學畢業後原靜好經過小姨張鳳的介紹,才嫁給了祁河,周豔這才總算松了一口氣,終于不用在家裏看見礙事的人了,可卻不知道自己女兒周繎卻在婚禮上對自己姐夫暗生情愫。
一直到被原靜好撞破兩人的事情,又到原靜好出了意外,祁河這邊跟周繎的一刀兩斷,這一段時間周繎并沒有來過醫院一次照顧自己這個“姐姐”。
原來剛打了一些溫水,想要給女兒擦臉,卻遲遲有些猶豫,望着女兒那張此時恬淡平靜的臉龐,終于是嘆了一口氣,但沒想到手機一響,公司又來電催人回去處理事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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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來吧。”
回頭一看,原來是女婿祁河不知何時已經站在病房門口,只接過他手中已經擰幹的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妻子的臉頰。
剛接完電話,一擡頭,看見另一個女兒周繎拎着包包,手裏拿着一束新鮮的百合站在門外,朝着原來點點頭,便進了病房。
周繎将外邊的包裝給拆了,直接将原本花瓶裏的向日葵給換了下來,頓時房內有隐約的百合芳香。
原來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病房內看似各自忙碌的兩人,欲言又止似的,最後只抿着唇默默的離開了醫院。
其實周繎跟祁河的關系,他是早就知道的,一直沒有點破兩人的那點關系,完全是因為他自己心虛,某次在外頭跟公司新來的助理在酒店辦了那檔子事在酒店前臺退房的時候,恰好被同樣是結束飯局的幾個年輕人撞見,而在那群年輕人之中,就有自己的女婿。
這就好比是白天做了虧心事,半夜三更怕鬼敲門,因為怕女婿多言,這事情一旦暴露,周豔這一鬧起來,公司上下跟家裏頭都要亂套不可,可沒想到擔心了一段時間,祁河始終沒有提起過那日的事情,于是原來也就打消了找女婿談話的打算,只希望祁河跟周繎的關系能夠盡早斷掉,至少這樣女兒也不至于太受傷。
原來走後,周繎雙眼冷冰冰的看着祁河看似好丈夫的給原靜好擦臉擦手,只雙手抱着胸口,笑着說,“你這會兒就想起丈夫的責任了?可惜啊,我姐是看不到了,不然指不定要感動落淚到什麽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