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究竟是什麽人?
曾經在俄羅斯待了兩個多月的莊婧郝深谙大胡子俄羅斯人其實骨子裏是有一股優越感的,這種優越感跟米國人不同,這是出自他們自己民族的信仰。
莊婧郝對于大胡子的俄羅斯人并不算得特別喜歡,即使是學習俄羅斯語也是偶然看見一本稀罕的書籍被翻譯成了俄羅斯語,好奇心驅使下便去大學旁聽了一節公開課,那日之後,莊婧郝便絕心要拿下這門并不算容易學的外國語言。
那年,莊婧郝才十五歲。
莊婧郝上大學後也專修這門語言,每次當她出現在公開課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會不約而同的投向這個美得不可一世的“妖物”。
在國防大學,也不知道多少學長學弟對莊婧郝在暗地裏展開了瘋狂的追求,情書那是一封接一封的投到教室抽屜裏,甚至還想着是各種方子讓女生宿舍201寝室的人轉交給莊婧郝。
可惜,這些煞費苦心甚至不惜熬夜寫出來的深情滿滿的情書最後都是被莊婧郝随手堆在其中一個鞋盒裏,每一次學期一結束,這幾個鞋盒總被莊八兩拿去垃圾處理池。
可惜女神級別的莊婧郝依舊沒有給任何追求她的狂蜂浪蝶一次公平的機會,或許在學校的這些男生她壓根就沒有看得上的。
學校的男生往往分成了幾種類型,一種是千辛萬苦的考進來,因此只會低頭讀死書的那種書呆子宅男,一種則是家庭條件還不錯,然後人長得比較精神陽光一些,受到不少女生的熱捧,于是便沾沾自喜自以為是系草校草的類型,整日只會穿着耐克阿迪這種工資運動背心跟一條大褲衩在籃球場上盡情揮霍自己的青春跟汗水,當然,還順帶收獲周圍一片小白菜的尖叫。
第三種則是典型的紅三代,紅四代,為人算是比較低調的那種,畢竟大世家出身的孩子都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并不會想着整日光怎麽耍帥,而是結成了自己的衙內圈子,偶爾在學校裏獵豔幾個幹淨一些,沒少緋聞的系花啥的, 明面上是規規矩矩的正經人物,背地裏其實做的荒唐事不比那種仗着家裏有錢就自以為是的富二代荒唐。
然後還有幾種異類,便是莊婧郝這種,明明根正苗紅,可偏偏喜歡跟最普通的人混在一起,也不去彰顯自己的身份,幾個圈子裏都有來往。
不過莊婧郝異性緣确實是好,認識的朋友裏面也是男生占絕大多數,大概是因為她性格豪邁,直來直往慣了,有時候甚至比其他男生還要拿得了主意。
不過所謂物極必反,這異性緣是好,可這同性緣就不咋地,大概是她長得過分的漂亮,而且還是帶有傾略性的那種漂亮,宛如女王碾壓周圍的一切花花草草,這當然當學校裏不少女生對此敬而遠之。
甚至跟同一個宿舍裏的舍友也不過是偶爾說說話,但彼此之間的關系也算不上熟絡,雖然國防大學跟大多數軍事學院一樣實行的是封閉式的教育方式,可莊婧郝仗着成績優秀,才大二不到便接連跳級,二十歲的時候已經讀上研究生,自己申請了一套單間宿舍,享受着這個年齡段的學生所享受不到的特殊待遇。
就連在同一個學校的莊八兩都說莊婧郝在莊家就是一朵奇葩,任誰都奈何不了她,即使是莊庭對這個女兒也是捧在手心裏的喜愛,對于孩子背地裏的一些荒唐事往往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是外人所想的因為是軍官世家,因此就一定會對莊婧郝在家裏也實行軍隊的那一套教育方式。
反而莊八兩就沒那麽幸運了,因為是男孩子,因此打小兒是在莊庭的各種近乎變态的軍隊化管理下成長的,就連家庭背景都差不多的封灏跟任九有時候都笑着調侃兩姐弟在莊家的地位,簡直一個是天上的鮮花,一個是地底的泥巴。一個被人精心呵護下成長,一個被人狠狠的踩在腳底下還非要蹦出一些泥漬才行。
莊婧郝見過太多圍繞在她身邊虛以為蛇的跟沒事兒就谄媚以對的人,對于這類人,她往往是一笑而過,對于那些厭惡自己的人,她也是一笑而過,那是他們的事情,她并不需要為此去苦惱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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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陳孽确實是她見過的人裏頭,莫名就讓她在意的。
一來自己居然看不透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二來是他身上那種草根的韌性還有比那些個紅三代還要高的自尊心,莊婧郝很想去知道,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才會有這種敢于天頂,敢拿命去博的人。
望着那個此時頭也不回,依舊穿着那一日見過的一看就是随便從哪個夜市上淘到白襯衫和牛仔褲的男孩,身材不健壯,人也不帥氣,可那背影,永遠挺得那般直,就好像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一樣。
可莊婧郝能看出,其實陳孽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在校大學生,絕對沒有接受過任何的軍事教育,可,他也并非手無縛雞之力的那種人,應該準确來說,他是有底子的那種,不過不到關鍵時刻,并不輕易出手。
要說莊婧郝是如何看出來的,那便是因為她從十六歲一直到現在,已經學了四年的氣功跟武術,氣隐于身,這點她還是明白的,即使是最親密的莊八兩也不知道她這個秘密。
之前她在牽着陳孽左手的時候就發現他掌心上布滿了大小不一的老繭,這種老繭的厚度并非一朝一夕形成,莊婧郝認識一個老師傅,是程滿河那個變态專門找人一對一給她指導的老師傅,據說年輕的時候就跟着程滿河,曾經拿過槍也提過刀,殺人放火更是一眨眼功夫便能搞定的事情,在那老師傅的以雙手掌上,她也曾見過那繭子如此密集的分布在上頭。
莊婧郝确定,陳孽至少苦練超過十年時間,但具體學的是什麽功夫,她還沒能猜透,畢竟,一直到現在,她還未曾見過他真正出手。
眼睛俏皮的眨了眨,莊婧郝雙手抱在胸口上,笑盈盈的在後面開口,“陳孽,你究竟是什麽人?你的功夫在哪裏學的?”
這話讓陳孽原本規律有序的步伐忽然一頓,随即停下,背對着她,卻極為平靜的說道,“我聽不懂你的話。”
莊婧郝也不急,知道他并不想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就如同她也不想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一樣,依舊笑着說,“氣功講究個一氣集中 ,二氣随心,你方才甩開我的手卻讓我不動如山似的停留在原地未曾能靠近你一步,這不簡單,說吧,你究竟是什麽人?”
莊婧郝此時眼中劃過些許精光,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果然如她所料,陳孽此人,并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