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相見
“人怎麽丢了?還真離家出走了?”大晚上剛洗完澡就被匆匆叫過來幫忙找人的阮辭一臉錯愕。
“別廢話了, 他應該跑不遠, 你去那邊看看,我到那邊去找。”葉勳沉着臉指了兩個不同的方向。
“哦。”阮辭應了一聲, 然後和他分頭行動。
大晚上的夜黑風高, 他在山林裏邊走邊喊,熱風一吹旁邊兩排樹葉瘋狂搖擺, 動靜還挺吓人。
阮辭找了會兒什麽鬼影子都沒看見, 蹲在別人家圍牆根喘氣的時候在心裏想了一下。這小美人現在的心智不正常, 所以應該以小孩子的角度去猜想他的行為。
小孩子肯定是喜歡熱鬧讨厭安靜, 對于這種山林肯定也會害怕, 會想往有人的地方走, 或者比較有趣吸引人的地方……
阮辭蹲在地上左顧右盼了會兒,看到不遠處樹葉遮掩間透露出幾縷斑駁鮮豔的燈光, 當即精神一振。
“小彩燈, 我來了。”他從旁邊折下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裏快步朝那邊跑過去。
夜風呼呼的吹,雖然吹過來的感覺是熱的, 但還是比無風的時候舒服。
林暮川躲在迷宮通道裏探出腦袋去吹風, 一雙眼睛左右探望了一下, 發現周圍沒人的時候表情輕松了一下, 又很快心中生起孤單的失落。
剛剛從二樓跳下去的時候, 他沒有像葉勳一樣用身體承擔大部分重量,以至于右腳崴到了,現在還疼的不行。
他剛準備把腦袋縮回來, 揉揉自己的腳,突然眼前一道陰影蓋過來。
阮辭雙手捧着他露出來的腦袋,大笑:“抓到你啦!”
林暮川被吓的一個激靈,身體迅速往後縮,将自己重新藏進迷宮通道,雙眼滿是慌亂的盯着窄小的通道口。
阮辭彎腰将腦袋鑽進去,借着外面的熒光燈看他:“這麽窄的地方你怎麽進去的?快出來,別悶死在裏頭。”
似乎是他看起來比較親和的原因,林暮川猶豫了一下,然後手腳并用的緩緩往外爬,爬到出口處被阮辭拎了出去。
“怎麽躲這裏來了?陸勳很擔心你呢。”阮辭看了他眼,發現林暮川蹲在地上輕輕揉自己腳腕,皺了皺眉跟着蹲下去,“怎麽了?受傷了?”
林暮川扭頭看他,眼眸中倒映着周圍的熒光燈,看起來像是兩顆漂亮的七彩寶石。
阮辭看的愣了一下,然後抿了抿嘴回過神:“問你呢,是不是受傷了?”
“嗯……”林暮川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貼着地面拔草坪上的草,表情失落又委屈。
“我看看。”阮辭剛要去把他褲腿疊起來,林暮川立即雙腿一屈,表現出一副警惕的姿态。
阮辭啧了一聲,背對他蹲下:“那我背你回去,上來。”
林暮川抿着嘴盯着他的背影,還是沒說話。
阮辭要被他折騰廢了,心想這帶小朋友可真不是什麽輕松活兒,思考了一下轉過身沖他神秘兮兮勾勾手指頭:“你跟我回去,我送你一個禮物,怎麽樣?”
“嗯?”果然一提到禮物,林暮川立即被引起了好奇心,仰着腦袋一臉期盼。
阮辭抿着嘴,伸手在褲兜裏掏了會兒,好半天才摸出來一個東西,單手捏着遞到他面前:“這個,給你。”
林暮川雙眼一亮,緊緊盯着面前這個小東西。
那是一枚銀色的指環,沒有過多的裝飾,只在邊緣雕了些紋路,看起來還很新的樣子,又或者說是保養的好,在周圍熒光燈的照射下折射出極其瑰麗奪目的色彩。
好漂亮……
林暮川毫不客氣的把指環搶過來,抓在手裏翻來覆去的把玩,喜愛之情溢于言表。
阮辭默默在心裏嘆了口氣,無奈的叮囑:“這個東西,別讓陸勳看到,自己偷偷藏起來,知道嗎?”
這枚指環可是他那天晚上臨走前,打着通訊表的手電筒偷偷摸摸在陸勳原來的別墅下面的草坪,找了好半天才找到的,萬一讓陸勳知道自己把這東西撿回來得完蛋,但現在管不了這麽多,把小朋友哄好了才是真的。
“嗯!”林暮川抓着指環欣喜的用力點頭。在他看來葉勳就是個壞人,阮辭是好人,所以好人說什麽都是對的。
“走吧,該回去了,還是我扶着你?”看出來他好像比較抵觸別人的接近,阮辭還是決定扶着他下山回去。
“好。”林暮川乖乖點頭,被他拉着從地上站起來,剛要離開兒童樂園的時候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慌慌張張掙開阮辭的手,快步跑到一邊蹲着從地上撿起什麽東西,然後才抿着嘴不高興的走回來。
陸勳說過這條項鏈不可以取下來,如果回去讓他知道自己丢了,一定會兇自己的。
林暮川吸了吸鼻子,委屈的抓着項鏈乖乖跟着阮辭回去。
與此同時。
“糟糕,定位消失了!”通訊員捧着電腦,眼看着屏幕上的定位顯示突然消失,毫無預兆。
寒遷面色凝重的在旁邊指導,敲了敲電腦屏幕:“搜索歷史定位,他剛剛那個位置我們馬上快到了,就算沒定位顯示應該也走不遠。”
“是。”通訊員立即聽令查找歷史定位記錄。
飛船在香山別墅區的兒童樂園附近落地,寒遷第一個沖出去,來到兒童樂園的時候這裏已經空無一人。
熒光燈還在閃爍着,他站在迷宮通道前,和林暮川待過的一模一樣的位置,感受着四周的寂靜無人,既疲憊又痛苦的閉上眼。
“到這周圍搜索一下。”王濤命令戰士們在兒童樂園及附近展開搜索。
寒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跟着他們一起搜索,經過一棵挂着熒光燈的樹旁時忽然被什麽東西閃了一下眼睛。
他皺眉伸手在眼睛下方擋了一下,停住腳步低頭一看,立即在草叢裏發現了一個銀光閃閃的東西。
寒遷神色微怔,蹲下身緩緩伸出手,将那枚指環從草叢裏拿出來,不安的心髒一下跳到嗓子眼:“是暮暮的……他真的來過這裏!”
聽到動靜的張玩連忙趕過來查看。确實是林暮川的,和寒遷手上那枚一模一樣。
“這邊是香山別墅區,這麽說葉勳肯定帶着暮暮躲到了這裏。”他肯定的道。
寒遷将指環緊緊握在掌心,站起身掃視山下幾處人家閃爍的燈光,冷着臉沉聲:“你想辦法去查問,這兩天搬到這裏來的住戶有哪些。”
這片房區住了不少人,一家一家找動靜很大,他們可是偷偷潛進黑坎的,萬一有人報警就得不償失,所以只能暗中進行。
“放心,聯系這邊的代理就行。”張玩說完立即打開通訊錄,開始動用自己在黑坎星球的人脈關系幫自己打探。
寒遷握緊手中堅硬的指環,上面似乎還保留着林暮川戴過的溫度。
明明近在眼前,卻又再次錯過。
展開掌心,他低頭吻了吻愛人的指環,注視着下面的人家和燈火,又再次捏緊了拳頭,沉聲命令:“準備一下,今晚就駐紮在這裏。”
同一時間,被帶回小洋樓裏,正抓着一塊毛巾敷在自己腳腕的林暮川,忽然丢掉毛巾撓了撓腦袋,雙手在身上的衣服口袋裏摸索起來。
林暮川不準自己碰他,葉勳只能坐在旁邊看着他抓耳撓腮的找東西,急得快要哭出來。“暮暮,在找什麽?”
林暮川擡眸小心翼翼看他一眼,抿緊了嘴沒說話,只是特別着急的繼續翻衣服口袋。
葉勳嘆了口氣,看着他脖子上的項鏈還安然無恙戴在上面,心中一下輕松不少:“你想擁有自己的房間,等腳腕消腫了我帶你去隔壁的卧房休息。”
“……”聽他這麽說,林暮川高興的不行,東西也不找了,抓着被冷水浸過的毛巾想趕緊給自己消腫。
幸好腳傷不是很嚴重,沒有出血,十分鐘後林暮川跛着腳踉踉跄跄跟着葉勳去旁邊的房間休息。
看着躺在床上雙手抓着被子蓋過腦袋,完全不想搭理自己的人,葉勳憂慮的嘆了口氣,沉聲和他說晚安。
“……”林暮川把自己埋在被子裏,一聲不吭。
葉勳沒再說什麽,幫他關了燈,然後退出去合上房門。
次日。
吃完早飯葉勳接了個電話,是上面讓他去營地進行退役處理事項,退役報告已經審批下來了。
葉勳臨走前開啓了家裏的防禦系統,看着林暮川一個人在卧房玩玻璃珠,這才放心的離開。
他前腳剛離開小洋樓,圍牆後面立即走出一群人,張玩還在邊走邊說:“我找人問了,這棟洋房是昨天剛住人的……是葉勳!”
他站住腳步,指着不遠處的人影驚訝。
寒遷目光陰寒的盯着葉勳遠去的背影,逐漸冷笑:“……總算找到你了,王濤帶人去把他抓回來,其他人和我一起進去找人。”
“我帶人去抓他!”宋酚自薦出去,點了幾個人迅速追了上去,順便帶上張玩。
“他是一個人出去的,嫂子應該被他留在裏面,寒司令我先帶人進去試探一下,你們跟在後頭。”王濤瞪着葉勳的背影恨的牙癢癢,帶着人率先闖進了小洋樓。
這裏面被葉勳設置了防禦系統,王濤先是破譯開大門,帶着人直接沖進主屋,小心翼翼排除路上的一切阻礙,最後分散開戰士們去各層各房間找人。
房間的門都很隔音,林暮川聽不到外面的動靜,還坐在地板上滾玻璃珠玩,忽然聽到門口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還以為是葉勳回來了。
他本來不想去給對方開門,可是那人在外面搗鼓了半天都沒打開,實在是笨蛋。
他抓着玻璃珠從地上爬起來,大大方方的走過去給人開門。
滴一聲,門打開,林暮川和站在門外彎腰正在嘗試破譯門鎖的王濤對了個正臉。
“……”王濤躬着身子愣住,突然看到他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看到陌生的人突然出現在門外,林暮川心裏慌了一下,直接一顆玻璃珠砸他臉上:“你……你在我房間外面幹什麽?”
毫無彈力的玻璃珠砸在額頭上,王濤嘶的一聲差點給他砸暈過去,聽到他的話更是一愣:“嫂子?”
寒遷早就聽到二樓的動靜,沉着臉邁開腿大步沖上去,二樓的戰士們也都逐漸圍過來。
被這麽多陌生人圍堵,林暮川吓的手裏的玻璃珠噼裏啪啦掉落一地,後退着想要遠離他們:“你們……你們是誰?”
“暮暮!”寒遷趕過來,撥開堵在門口的人迫不及待就沖了進去。
“哎寒司令……”王濤想要叫住他,告訴他林暮川現在這個狀态很不對勁。
林暮川步步後退,退到窗邊後腰抵住窗沿退無可退,漂亮的藍眸中滿是驚慌的注視着朝自己步步逼近的男人,默默捏緊了手裏僅剩的最後一顆玻璃珠。
寒遷一個箭步沖上去,在林暮川驚慌失措舉起捏着玻璃珠的拳頭時,大手穿過他的腰,摟着人用力按進自己懷裏,手掌扣住他後腦,低頭不由分說就吻上那張柔軟的唇。
“……唔!”林暮川因為驚吓而睜大雙眼,被人緊緊摟着腰,被迫仰起頭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狂野熱烈的吻。
“咳!咳嗯……”楚琛趕過來看到這一幕,一本正經的輕聲咳嗽,提醒那些圍觀的戰士們,“非禮勿視啊。”
戰士們立即倉皇作鳥獸狀散開。
等到戰士們一散開,楚琛立即撕破僞裝,興沖沖湊上去圍觀。
寒遷緊緊擁抱他,咬着他的唇放肆吸.吮,感受着唇齒間的甜蜜,一顆極度不安的心這才在纏.綿中逐漸安定下來。
林暮川微微皺眉,感覺嘴唇都要被他咬爛了,又無論如何都推不開他,只能一邊使勁用鼻子呼吸,一邊被迫迎接他炙熱的吻。
寒遷抱着他輾轉反側的吻,似乎要吻到地老天荒,怎麽都舍不得放開。
楚琛站在門口,心情從激動到平靜,雙手環胸倚在門邊一臉冷淡:“我看膩了。”
王濤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好家夥,寒司令居然吻了整整十分鐘!
寒遷的吻一如既往的熱烈,林暮川被他吻的毫無還手之力,好不容易結束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暈暈乎乎分不清天南地北。
“暮暮,我想你,想的快要瘋了!”剛剛結束一個深長的吻,寒遷抱着他的雙手一緊,将對方牢牢禁锢在自己懷裏。
林暮川被他摟的喘不過氣,掙紮了好幾下才将自己掙脫出來,擡頭注視着面前那張剛俊卻陌生的面孔,看着他紅腫雙眼中的血絲、以及下巴上冒出頭的胡茬,回想起他剛剛的行為又氣又羞,摸着被親腫的嘴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暮暮?”面對他的這種反應,寒遷顯得措手不及。
“你又是誰啊……”林暮川摸着嘴巴輕輕瞪他,小聲嘀咕,“長的還挺醜……”
他說的醜,是指他兩天未合布滿血絲的雙眼,和沒收拾處理的下巴胡茬。
“……暮暮?”寒遷愕然一愣,完全被他前半句話給驚住了。
他朝思暮想的那張臉就在眼前,渾身上下絲毫都沒變化,可是他望向自己的眼神……是一種看陌生人的眼神。
“暮暮,你怎麽了?你看着我!”寒遷雙手捧着他的臉,用心痛到不行的語氣着急的說着。
林暮川不喜歡別人親近自己,被他過于熱情的态度吓到了,害怕的不停掙紮,一副十分抵抗他的樣子。
“暮暮!”看到他這副模樣,寒遷着急的不行,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差錯。
楚琛發覺不對勁,一時沒了圍觀的興致,趕緊上來把他和林暮川暫時分開,抓着後者的肩膀沉聲呵斥:“林暮川!你看着我,認識我嗎?”
他的模樣太兇了,林暮川膽怯的縮了縮肩膀,不敢回話。
楚琛沉着臉和寒遷對看一眼:“到底怎麽回事?”
王濤捂着額頭走過來道:“寒司令你先別激動,剛才你進來的時候我就想跟你說了,嫂子狀态不太對,他好像不認識我們,而且……而且行為有點幼稚。”
“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麽?”寒遷雙手握住林暮川的肩膀,把一臉膽怯的人重新擁進懷裏,緊緊抱着渾身發抖。
他不敢相信,短短三天的時間,他的寶貝怎麽就變成了這副模樣,葉勳究竟對林暮川做了什麽?林暮川怎麽會連自己都不認識!
寒遷滿腔怒火,又氣又恐慌,對于自己這三天內對林暮川所遭受的一切毫不知情而産生恐慌。
“寒司令,先把人帶走再說。”不管怎麽樣,楚琛簡直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多待,晦氣!
“是啊,寒司令,我們先走。”王濤在旁邊同意楚琛的看法。
寒遷輕輕松開抱着懷裏人的手,低頭用深情又心疼的目光注視他:“暮暮,我帶你走。”
林暮川自然不願意和陌生人走,掙開他的手捏緊了手裏的玻璃珠,又驚又怕的擡頭看他,滿眼單純:“我不認識你,不和你走……”
對上他畏懼自己的目光,寒遷心裏更難受,像是有一把鈍刀在他心上來回用力切割。
他抓住對方的手,握着放在唇邊輕吻一下,凝視着他慌亂的眸子,用最最溫柔的語調輕聲哄:“你相信我嗎,我不會傷害你,和我走好嗎?寶貝。”
看到這種情況,楚琛和王濤更是在心裏罵葉勳該死。
那雙深邃的眸子裏裝滿哀傷與誠懇,林暮川和他對視相看,不知為何心裏難受了一下,随即不由自主的輕輕點頭。
縱使他記憶清除後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葉勳,可葉勳帶給他的感覺卻并不友好,反之寒遷的突然出現,讓他心裏産生一種不一樣的情緒。
像是……不由自主的有些小依賴和小信任。
媳婦兒終于肯跟自己走了,寒遷高興的不能自己,把人抱着又狠狠親了一番,牽着他的手就要帶他離開。
“嗯……”剛邁出一步,林暮川牽扯到受傷的腳腕,不禁悶哼一聲疼的彎下了腰。
“怎麽了?”寒遷停住腳步回頭擔憂的問。
“腳……”林暮川站在原地用委屈的目光看他。
寒遷頓時眉頭一皺,蹲下身依次将他褲腿掀起來,看到他右腳腳腕處腫起的地方頓時心疼不已:“為什麽受傷了都不給你處理?什麽時候扭傷的?”
“昨天晚上。”林暮川不知道他在說誰,寒遷也不知道是林暮川不讓葉勳接近自己。
一想到昨天晚上和他的錯過,寒遷的臉色更難看:“老公抱你走,過去讓軍醫給你處理。”
他說着直接将人攔腰抱起,小心翼翼抱在懷裏護着,大步走出房間,離開這個幻境般的牢籠。
林暮川乖巧的呆在他懷裏,近距離注視他剛毅的面龐,雖然胡子拉碴的有些不修邊幅,但是……意外的讓人感覺到安心。
作者有話要說: 含鉛:心痛,老婆失憶了還罵我醜,怎麽辦在線等。
濤兒:心痛,嫂子打我,嗚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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