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将軍說的對,末将不如!
趙順家的素來能幹,不然也不會被秦氏視為心腹了。自李青瑤把找良家女的說法同她說了,她就一直在坊間留意着。
亂年,貧家女兒不值錢,給幾個錢就賣。
趙順家的托人打聽着,倒也真讓她尋到兩個相貌人品都不錯的。
一個年方十九,是個本分的農家女兒。家中貧困不好過活,也沒識什麽字,身子骨倒是結實,還做得一手好菜。
據說她娘生了她一個閨女後,下面一口氣生了六個小子。就這生兒子的根,還愁不能給尚書府填個男丁?
另一個十七歲,是個真正的小家碧玉。
早些年家中在京效做生意,小日子也頗過得。奈何天不遂人願,父母中途雙亡,家業全被叔叔霸占不說,還要将她賣到青樓去。
正巧趙順家的買人,便出高價給買下了。
趙順家的查看過了,這姑娘琴棋書畫樣樣通。有着她在,就不信不能拉住李為的心。
八月十八,趙順家的将兩人打扮的妥妥貼貼的帶進府來給秦氏相看。
秦氏見了,心中滿意,誇趙順家的做事麻利,才三天就将人找好了。
趙順家的不敢明說也不敢受誇。上前說道:“太太,這兩個丫頭是精挑細選買來的,都簽過了賣身契,不過還都沒上奴籍。你看是……”
落奴籍要去官府報備,也是一筆不少的銀子。所以說,這奴才不是哪個人家都能有的。
秦氏擡頭,掃了兩人面色,方垂首喝茶,半響才道:“既然賣身契已經簽了,那你們也知道自己來是以什麽身份了。我年歲漸長,家中繁雜事務又多,你們就替我多多照顧老爺,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兩個丫頭也都是未經人事,心中雖明白,但見秦氏說出,臉由不得通紅,低下頭去。
秦氏心中澀然,面上卻笑的開明,“你們在這裏盡管放心,別的事情沒有吩咐你們的,只管一門心思好好服侍着老爺,盡心盡力。過上一年半載,若能生下孩子,你們的賣身契就還給你們。”話語一轉,臉色一寒,又說道,“但另外的話我也先放在這裏,若你們敢存有二心,那可也別怪我心狠。到時別說是奴籍,只怕我會将你們走進那窯子裏去,讓你們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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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丫鬟趕忙跪下磕頭。
那個長相清秀的農家女兒吓得快要哭了,滿言道,“太太,是您救了我們一大家子人。我這輩子當牛做馬也要報答您,怎麽可能做出那種昧良心的事?太太,我不敢。我不敢啊。”
另一個一身書卷氣的秀麗少女則豎着三指,咬着唇發毒誓道,“太太将我,将奴婢從火坑中救出來,奴婢感謝夫人的大恩大德還來不及,怎會有二心、這種沒良心的禽獸行徑奴婢萬萬不敢做,奴婢在此立誓,若來日背叛了太太,便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秦氏心滿意足地點點頭,這一粗一細,倒真是不錯。擡頭看了眼趙順家的,問道,“都叫什麽?”
不等趙順家的說話,那秀麗的少女已是開口,“昨日種種昨日死,今日種種今日生。如今奴婢們是太太的奴才,還請太太賜名。!”
趙順家的暗暗點頭,心中滿意,“太太,您賜名吧。”
秦氏想了想,指着眼前少女道,“從今個兒起你就叫芳绫。”又指另一個老實敦厚的,“你叫素菊。說好了,我不把你們當丫頭看,可你們定要謹記着自己個兒的身份!”
芳绫連忙磕頭,“芳绫謹記太太教誨。”
素菊僅跟着芳绫磕頭,“素菊謹記太太教誨。”
秦氏點點頭,對趙順家的道,“行了,帶出去吧。模樣是不錯,可缺點規矩。”
趙順家的自是明白,于是帶着芳绫素菊兩人走了。
命婆子悄悄将兩人送到別院繼續學規矩後,趙順家的帶着四個奴才去找了李青瑤。
因着老祖過壽,府上添置了不少奴才。趙順家的正好将馮老爹尋來那四個李青瑤點名要的人給帶進府來了。
如今四個奴才,兩個換了翠綠的丫鬟裝,另兩個換了深青色的小厮裝,頗有些樣子。
李青瑤把春花秋月留下了,至于另兩個小厮……
她看一眼趙順家的,道,“送到我爹書房去吧。”
趙順家的一驚,“三姑娘,您這是……”
這是要監視她親爹啊!
雖然秦氏以前也在李為的書房安插了人,可那畢竟是夫妻。李青瑤這為女兒的,往自己親爹的書房裏安插人,這……
這當真有點不像話!
李青瑤冷冷瞥過去一眼,沉着嗓音道,“嗯?你在質疑我?”
趙順家的一個機靈,連忙躬身應下,“是,是,奴婢這就去辦!”
話說出口了,趙順家的反應過來,自己怕個什麽勁兒!
不過話已經應下了,就再沒反悔的道理。
李青瑤達到目的心中滿意,換了笑臉,“趙媽媽去吃口茶吧,我同他們吩咐幾句。”
趙順家的一聲長嘆,吃茶去了。
這三姑娘,一個巴掌一個棗的算是把自己拿捏住了。
命小喜将春花秋月帶下去,李青瑤站在了何順子和周成面前。
兩個小厮都弓着腰,李青瑤只能看到他們的腦瓜頂。
“何順子,你識得幾個字是吧。”上一世的小順子是李青瑤的耳眼通,會讀會寫不說,還會溜門撬鎖。
只是不知道現在,這些本事他學會了幾樣。
何順小聲回了聲是,想了想,又道,“還會幾樣小玩樣,只怕主子看不上眼。不過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對主子忠心耿耿。”
李青瑤點頭,會幾樣小玩意,就是說溜門撬鎖的活他都會。這樣。把他放在李為的書房裏,自己就等于有了朝堂上的眼睛。
雖然她打定了主意不進宮,也不想讓李青櫻進宮。可無大國哪有小家,只有了解外面的時局,才能順應而變。
“周成,你可是會些功夫?”小成子會飛檐走壁,也曾是她的得力助手,只是不知現在還會不會。
周成臉上一寒,擡起頭來看向李青瑤,“我……奴才……”
難道,被這小姑娘發現了?
李青瑤站在周成面前細看他的臉,疑問。“你真是周成?”
那日周成的臉是髒的,她也沒看仔細。如今洗淨了,發現是個俊美的少年郎。
俊美到,她不敢相信這是小結巴。
“我,我……”周成臉色煞白,緊張的舌頭直打結,“我,我真是周成。要飯時,有,有個老……者,老大爺,是教,教過我些,功,功夫。”
說着漲紅着臉一躍,飛起三尺多高。輕盈的落到地上一攤手,讓李青瑤看他手上的灰。
正是房梁上的。
聽周成說話結巴,李青瑤确定他就是上世的小成子了。看了看他手心的灰,又擡頭瞄了眼房梁,幽幽的道,“你且晚一日去前院吧,先把上面給我收拾幹淨了。”
李青瑤有潔癖,以前別人碰她衣服一下她都要炸。重新活過來一次這毛病已是好多了,只是如今知道頭頂上頂着那麽多灰。她實在是忍受不了。
于是,周成擦了一下午的房梁。
只見他飛上又飛下,春花和秋月在下面不停的換水擰帕子。
而李青瑤,則讓琉璃在廊上擺了小幾,邊吃水果邊看書。李青蘭從李老太太那裏回來後找茬,她還樂呵呵的時不時的同李青蘭逗幾句嘴。
多年後,有人問這長得挺拔俊朗的男子:你這一生,最開心的日子是怎樣的。
他笑笑回答,“虎口脫險,性命無虞。我蹲在梁上擦灰,看我心悅的姑娘坐在廊前逗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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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大将軍如今是朝中新貴,李為身為朝中三品大員。分量也不輕。
如果兩家的老祖過壽辰,可算是驚動了大半個京城。便連皇帝,也下旨封了二品诰命,太後還賜下一柄龍頭拐杖來。
是故到了老祖壽辰這一日,尚書府的門前門庭若市,前來送禮的人川流不息。
便是太子和二皇子,也登門來賀。
好在秦氏事先做了萬全的準備,又有大長公主事先派人前來指點、禮部禮官協助,才不至于失禮于皇室前。
李為忙的團團轉,在左個王爺右個爵爺中間來回周旋。秦氏也是不得消停,除了要聽着管事的婆子們前前後後的禀事,還要招待同來的貴府家眷。
此時她多想李老太太能出來應承一下。也好給自己緩緩力。
可,李老太太稱病了!也不見請郎中,卻硬是躲在自己的院子裏不出來。
自己娘家那門親戚和親閨女李婷她倒是沒不管,人一進府門,她就命人接到自己那裏去好生招待着。
只是她留得住人,卻留不住心。
李老太太的娘家姓錢,世代經商。如今這樣巴結權貴的機會怎能放過?于是李老太太的侄媳婦兒孔氏只陪李老太太坐了一小會兒,就和同樣心思活絡的李婷去找秦氏了。
秦氏哪有時間招待這兩個人,交給趙順家的帶到偏亭裏去吃席,再不管了。還吩咐了人,不許她們靠近貴婦們,免得驚到人家。
涼城秦家也來了人,還來了兩拔。
一拔是桑氏,打着秦氏大哥的名義來的,送了重禮。另一拔是秦元良秦元魁兄弟兩帶着秦雙兒,禮不重卻誠意滿滿。
前一拔讓秦氏打發人攆出去了,後一拔她想留,秦元良卻沒同意。
他對秦氏拱手道,“知道姑母今日事多,我們就不多打擾。明日清淨了我們再上門,好好和姑母親近親近。”
秦氏想把秦雙兒留下,秦雙兒吐吐舌頭,“姑母,我想去诳街。才不被你拉來當苦力呢。”
說完跟着在兩個哥哥後面就跑了。
李青瑤聽聞這個話已經是一個時辰後,心中十分認同的同時覺得秦雙兒太鬼了!
自己可不就是個苦力!
她和李青櫻從早起就開始随父母兄長應酬前來做客的嬌客們。
這些姑娘,往上了瞧有親王郡主,往下了瞧有不着調的遠親庶女……
年紀也是有長在弱,性格更是各不相同。想要都招待好了,真的是難上加難。
這時候便看出李青夢的好來了,她手腕了得,輕易間就帶着一群姑娘去花園賞花。
回來回去間,還不忘記給忙冒煙的李青櫻李青瑤塞幾塊糕點果腹。
關乎李府面子問題,此時的姐三個出奇的團結對外。
倒是李青蘭完全落了後成,左宰相府的嫡姑娘同她說話時,她竟然憋悶了半天連個完整的句子都沒吐出來。
李青櫻翻了個白眼,打圓場,“池姑娘,這茶不錯,你嘗嘗。”
李青瑤翻了個白眼,打圓場,“小姐姐,前面的戲臺子好像要開了。你喜歡聽什麽,一會點了聽。這是專門給咱們搭的,咱們想聽什麽就聽什麽。”
李青夢翻了個白眼,打圓場,“池姑娘,劉姑娘,王姑娘,我帶着諸位過去吧。現在往過走,賞賞菊花,到了正好看戲折子……”
一行人離開,留下眼中含淚的李青蘭,還有——一直插不上話的朱溫兒。
李青蘭見朱溫兒看自己,捧起茶盞就摔了過去,“看什麽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朱溫兒呸了一聲,站起身來,“沒用的東西。”卻沒跟李青夢她們走,而是回李老太太院子了。
賀大将軍賀行在開席的前一刻來了。恭恭敬敬的給坐在主位上的老祖磕了頭,獻了禮,算是正事認下了這位姑祖母。
老祖身子雖硬朗,年歲卻也大了。開席沒一會兒,受了衆人的敬酒後,便讓李晴扶着回後院。
賀行本來正在同太子和二皇子說話,一見,馬上起身。
太子攔下,笑道,“賀大将軍,我最敬佩骁勇之人。父皇常說讓我向你學習,我……”
二皇子截話,“賀大将軍,将軍府蓋好了後我還末曾看過。不如過幾日你移府,我前去府上叨擾可好?聽父皇說,賀大将軍的侄女……”
賀行連忙攔話,“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實在對不住,我還有事,要先行一步。”說着指了指老祖走人的方向,“還請兩位殿下行個方便,過幾日,我定請兩位殿下喝酒。”
太子爽快,當即放人。
二皇子則笑道,“說好了,去你府上,可不許耍賴。”
賀行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一個勁道歉,然後向周圍人拱拱手,向老祖追了過去。
外宅擺宴的地方離內宅很近,過了一條甬道就是垂花拱門。
賀行追出去時,李晴已是扶着老祖過了拱門。
外男不方便過那道門,于是賀行便在外叫道,“老祖,表妹,還請留步。”
老祖因過頭來,笑了,“将軍可是有事?”
賀行連忙躬身行禮,“姑祖母折煞孫兒了,孫兒是應小侄之托,帶些物件給表妹還有青瑤。原想着是席後托人帶進來,可一想怕是要惹來幽幽之口,所以便……”
“行啊。”老祖拍拍李晴的手,笑着讓她松開,“既是沒有我老人家什麽事兒,我便先走了。碧桃,扶我回去。”
賀行一愣。他本來這個時候叫住老祖,為的就是避嫌。可眼下,老祖竟是——走了!
此時來管都在宴上,奴才們也都在宴上伺候着,這外宅內宅相連的地方倒也清淨無人。
老祖走了,賀行雖無奈,卻也只得把賀敏兒交給他的東西拿出來,遞與李晴,“表妹,敏兒她近來有些不舒服,是故老祖大壽不能前來。不過她想着你和青瑤,所以讓我帶些小東西來給你們。”
說是不舒服。其實是躲着太子和二皇子。賀家可沒想攀什麽皇親,更不想成為皇子們奪嫡的工具。
李晴自門另一側走近,神色冷冷的,說出的話也冷冷的,“賀大将軍還請慎言,表妹之稱以後還是不要叫了。至于這些小物,還請賀大将軍置于石上,多謝。”
說着側着身子一福,施了禮。
賀行看着李晴自花蔭處走出,立于門另一側的九月嬌陽下。
他沒少聽賀敏兒說這位冷冰冰的小姑姑,心中早有見上一面的意思。不然,剛剛也不會随後追趕出來了。
此時細一看。只見眼前這位着了水青色衣裙的姑娘容顏清秀,身量苗條,通體氣派自成一格,與尋常的大家閨秀并不一樣,身上有種清冷的氣質。最特別的就是那雙眼睛,幽清深邃,帶着一抹與年歲不太相符的了然清明。
這一打量,便看的呆愣住了。
行軍之人不善掩飾,他眼中最初那抹好奇,最後變成了必得!
李晴被賀行看的怒了。
堂堂一品大将軍,眼神竟是如此輕浮,真是放肆!
只是人來是客。又是老祖的侄孫兒,李晴便是心中惱着,也沒太過失禮。
只側了身子往門另一側避了避,冷冰冰的開口道,“賀大将軍,此乃李府後宅,還請放下東西速速離開。”
她不斷的在心中告訴自己對方是大将軍自己不能生氣,今日是老祖壽宴自己不能生氣,作為主人自己不能生氣,對方是賀敏兒的叔叔自己更加不能生氣。
反正,讓他走人就好了!
賀行一聽笑了,他本是想按了李晴的意思将那裝了小物的荷包放在石上,此時聽李晴不高興的攆人,便甩着手裏的荷包,似纨绔子弟那般道,“李姑娘,這素來過了這道門才是後宅,我此時可是在門外。”
李晴更惱,氣鼓鼓的瞪過去,“你!你這人好生不講理!”
“是在下不講理,還是李姑娘不講理?”賀行笑着逗道,“我好心好意給你們姑侄幾個當跑道的,你一杯茶水也不賞我就算了,竟還攆我。如今。我不走了!”
說着掃掃袍擺,耍賴的往石頭上一坐。行伍之人,便是坐着也是身姿挺拔。
李晴咬牙,“那就随賀大将軍的意。”
見李晴氣呼呼的要走,賀行側身,舉起手上的荷包,歪頭壞笑道,“敏兒帶與你們的東西你們不要了?裏面好似有信,我看看,你們平時都說些什麽……”
說着要拆荷包。
李晴連忙阻止,“賀大将軍乃真君子而非真小人,何必要看我們閨中之物。”
賀行停下,回頭道,“那這荷包李姑娘要是不要?”
李晴點頭,“要。”
“過了門好生同我拿。”賀行攤開手心,嫩粉色的荷包呈在其上。
李晴咬咬唇,看準了前後左右沒人,提裙快速過了垂花拱門,飛快的從賀行手上拿了荷包。
又匆匆一福,“多謝賀大将軍。”
賀行只覺得手心一柔,心莫名的騷動了下。
他緩緩站起身來,背手而立,看着眼前姑娘笑了,“李姑娘這是自願過的我的門。”
李晴先是一愣。聽出這話歧義後随即臉上一燒。緩緩擡頭和賀行那雙滿是戲谑的眸子對上,心中頓時又羞又惱,怒喝一聲罵将過去,“登徒子!”
什麽過門不過門,誰要過他的門了!
罵完,紅着眼圈跑了。
賀行的笑僵在嘴邊。
他怎麽把她惹哭了,他只是想同她開個玩笑,想看她笑的。
呆立許久,馬副将出來找賀行回席。見賀行神色愣愣的,道,“将軍,可是發生什麽大事了?”
馬副将也是戰場上死幾個來回的人,還從沒見賀大将軍這副神色,當下以為是哪裏出嚴重戰事了。
賀行回過神來,點點頭,摸摸下巴道,“這事是有點大。”
“居然真出戰事了!”馬副将雷轟的嗓子,嗡嗡嚷道,“将軍且別挂心,是哪裏出事,我馬上回去操兵,不信拿不下……”
“操兵幹嗎?”賀行冷瞄過去,“我說的是我想娶妻了,只是看上的那姑娘可能不會同意。”
竟然哭了!自己也沒說什麽啊!
莫不是水做的吧……
“不同意?”馬副将繼續嚷道,“不同意就搶來,這有什麽難的!”
賀行擡起左臂,一個回肘砸在馬副将胸前。力道大到将馬副将震得連退兩步,捂着胸口嗆咳不止。
“大将軍,我不再亂出主意了。”馬副将認錯态度良好。
他也是心急,他們當兵的一出戰就是幾載,平時連個母耗子都看不到就更別提女人了。大将軍好不容易有個看上眼的姑娘,他這當副将的當然想着給娶回軍營去。娶不回去就搶啊,老婆抱在懷裏才是真!
行大事者不拘小節!他們行軍的幹的都是保家衛國的大事,娶個老婆不用太過在意那些繁文缛節!
“我不是說你主意不好。”賀行快步而行,心中回味右手心裏的潤滑,笑的有些嚣張,“我是讓你小點聲,誰當賊先嚷嚷?”
馬副将一抱拳,心悅誠服的道,“大将軍說的對,末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