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拒。
“我很、很抱歉。”她一邊感受着李格菲用舌頭描繪着她的耳型,一邊感受到他灼熱的巨掌罩住了自己的圓潤,還惡意的捏壓。“三爺,您不行......”
“我不行?”此時的他語氣竟然邪魅了幾分,彷佛還帶着一聲輕笑。“自甘領罰?嗯?”
顧涼當然知道自甘領罰的意思,但是她壓根兒沒想到是現在這種罰......
“我要罰你。”他往下舔啄着顧涼的鎖骨,這一身黑色勁裝平日就是以輕便快換為設計,顧涼沒想到這會讓眼前的男人這麽方便的就剝了自己。
她的小腹被一種滾燙的熱物壓着,受過色/誘訓練的自己很快的就知道那股昂熱的東西是什麽,但是她卻無法推開這個靠近,他們都被下藥,但是她知道自己還可以忍耐,可是三爺本身底子就差......如果他真的忍受不了想要走捷徑,那麽她于公是無法拒絕命令的。
于私?從她被養父安排在三爺保護安全起,她就沒有所謂的私了。
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去确認三爺的意願,看他是現在就要解決,還是忍着回去看醫生,畢竟她知道現在的李格菲意識混亂,或許他現在并不知道自己正在對貼身護衛做這種事。
“我們現在回去看醫生,您身體不舒服,再晚就......”話還沒說完,就又被李格菲用唇堵住,顧涼看到李格菲的眼神,一瞬間她感覺整個人都被這個目光緊緊攫住。
以往都是沉黑如墨的星空,突然變成了如火折子般的冉冉豐采,炙熱的、明豔的,襯着他絕麗的五官,如瓷的白皙膚色因為激情而染上了淺淺的粉色,讓她想起了燒俪人瓷的時候,用瑪瑙入釉時呈現的自然窯變色澤,似夕陽晚霞的漸變柔美。
“吻我。”他輕輕地說,這兩字聽在顧涼的耳裏像是打了兩聲大鼓,他用着這樣的聲音說出這句話,兩個字可能旁人不懂,可是她沒有了遲疑。
他不想要看醫生。
所以他想要現在解決。
既然已經知道這個答案,顧涼也調整了心态,既然要解決就趕快解決吧?不然太久讓外面的人起疑,撞起來看到就不好了。
她雖然知道吻,會寫不會做,笨拙地撐起身體要靠近他的時候,李格菲已經急不可耐的往下就攫住這片粉嫩的紅唇,大口的含吻着,直直的抽掉顧涼的理智線,她放松了身體迎合着他,才意外的發現他的親吻似乎隐含了無窮的力量,而自己現在脆弱的被一個吻撩起了所有官能的快感,這個吻粗暴又充滿刺激,顧涼默默記住了!以後絕對不會在讓李格菲在外面喝東西!
“涼。”他輕啞的低喚着,細碎的吻深深的加諸重力在她的頸項上,彷佛含情脈脈的呢喃:“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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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涼聽到這兩個字,失神了一陣,随即又被李格菲挑逗的唇舌逼起陣陣麻癢,他的纖膩手指,此時正撫着她的肩頭,像是愛不釋手的搓揉着。
她感覺到身體的有一處被一個沖擊的力道撕開了一個大口,雖然不舒服卻不敢發出聲音,那一雙平常撫摸着俪人瓷的冰冷指節此時卻化做繞指柔,原本的不适感在他的溫撫下變得一陣陣酥麻。
在極致狀态中的李格菲,美的豔絕奪目,香汗淋漓的胸前線條增添了魅惑之感,順着他肌肉線條留下來的汗,每一滴都打在顧涼的身上,灼燙的落下後因空氣的關系又變得冷涼起來,泛起了皮膚陣陣的顫栗。
車外的人有的打瞌睡,有的低聲聊天,全部都圍着車子卻保持着安全距離,在荒草叢深的山坡路上,被夜色遮掩的酣汗淋漓,像是種下了一個豆苗,坦然的沐浴在月光中隐隐滋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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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七。”
頭快炸了,她聽到有人一直喊着自己,可是整身酸痛無力,彷佛每一個細胞都癱瘓了一樣。
“涼七,三爺說......”
三爺說?這句話讓她的身體快速的強行反應,她睜開了眼睛後,首先看到了林醫生的臉,這個老醫生一臉疲憊,但是仍然很親切和藹地看着她,顧涼一開口就問:“三爺沒事吧?”
“沒事。”站在林醫生旁邊的王九淡淡地回答。
“藥解了嗎?”顧涼忍耐住頭痛欲裂的隐隐抽痛,又問。
“小七,你先照顧好你自己,不要一起床就擔心三爺。”王九嘆了一聲,語氣擔憂的說:“這次的事雖說算解決,可讓三爺受傷仍然要依照規定懲處,顧總管已經在三爺房裏等候指示。”
“我知道了。”顧涼淡淡的沉下眸。
“我會幫你求情的,這次你也受傷,顧總管應該不會太為難你。”王九一邊說着一邊看着手機。“你虛弱到讓三爺抱進來,顧總管的臉色非常不好啊。”
“你說什麽?三爺抱我進來?”顧涼的語調明顯提高,這讓一貫聽到沉穩音調的王九有些不太習慣,不過也不怪......被自己主子抱進來還能冷靜就不太對了。
“三爺的狀況比你好一點,他也不過是嘴唇沾到一點,你是有喝一口,那個程度不能比。”王九又嘆了一口氣。“晚點你好一些再去找三爺吧?他有說讓你休息。”
“我被抱進來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她語調不穩,抓緊了棉被。
“睡死了,但是人沒什麽事情,不過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三爺會讓人靠着睡,這件事別讓麗雅知道,不然你又有罪受了。”
看起來三爺跟自己在車上的事情并沒有露餡。
顧涼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淡漠輕語:“我領罰的話,她應該比誰都還高興。”
王九有點尴尬的動動嘴唇,麗雅也是三爺的護衛之一,不過上不了排名,但是為什麽顧涼會讓着她,那是因為麗雅是三爺的遠房表妹,可那遠的幾乎是毫無關聯,全因李格菲母親的關系,這個女人大家還是尊敬的稱表小姐。
而這個表小姐對李格菲有着無人能及的病态癡戀,三不五時都會來主居外面晃,主居除了主人李格菲居住外,再來就是她跟王九這兩個近身護衛住在左右兩側,連顧總管都要住到別居去,這個表小姐的地位在李格菲老家或許還有點用,但是放過來這裏就完全裝飾用,況且以她的排名,還要對顧涼行禮。
聽到麗雅這個名字,顧涼泛起了一股煩躁。
麗雅會這麽針對自己,是因為她是唯一一個這麽靠近李格菲的女人,她跟王九的近身程度令麗雅難以接受,王九就算了,自己俨然成為了麗雅主要攻擊的對象,自從某一次李格菲用餐前先讓她測試湯頭,這讓麗雅一狀就告到李夫人那裏去,聲淚俱下地說她是個不檢點的女人。
她天生有着天賦異禀的味覺敏銳度,這個異常敏銳的感知能力讓李格菲知道了以後,她就多了一個新功能──當人型味覺測試機,時不時分析成分或是口感給李格菲知道,李格菲有特別養私人酒窖跟釀酒師,顧涼的能力似乎讓李格菲非常滿意。
自己的感官比一般人都還敏銳,但是也因為這樣的敏感,她從來都沒有放松過,眼睛睜開就是強迫自己提高警覺,因為李家本身就已經樹大招風,而李格菲這個主子又太弱。
她不禁慨然,沒想到被下藥的這一次,睡的很紮實。
“不好意思......”一陣輕輕地敲門聲,王九走去開門後就看到一個年紀很輕的護衛,怯生生低頭。
“什麽事?”王九恢複一貫冷傲的表情,低頭瞄了一眼這個小護衛:“擡頭挺胸,難看。”
年輕護衛聞言就立馬彈了起來,語氣微抖:“顧總管說,三爺現在要找七姐。”
王九皺了眉頭,剛剛還不是讓涼七休息的嗎?現在又要幹嘛?
“她還沒醒,你去跟顧總管回報一下。”涼七現在臉色蒼白,王九私心希望她再休息一下,未料背後傳出一陣淡然女音:“沒關系,我現在去。”
“小七。”王九皺眉。
“沒事。”她起身走到衣架前拉下一件黑色風衣,拍了拍王九的肩膀後,走出房門往中間的大房間去。
她停在門前,深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紛亂的情緒後才輕輕敲門,幾秒後門被打開,一個黑發的男人臉色肅穆的看着她,顧涼頓了一頓才喊道:“顧總管。”于公,她仍然要秉持組織規範喊養父總管。
“進來。”顧剛的語氣并不好,明顯的像是在壓抑什麽。
走進李格菲的房間,映入眼簾的白色隔板,白色隔板後是三張米色長沙發,中間圍着檀木桌,地板是全抛釉的白瓷地磚,顧涼微微低頭才發現到自己不小心穿了室內脫鞋就走過來.....當下有些懊惱,可是仍不動聲色的跟着顧剛走到更裏面的內卧室,拉開木質移門就看到李格菲坐在落地窗前面的黑色小沙發上,他一身白綢長袍與略顯蒼白的側臉,與沙發顏色形成強烈對比,他微微轉頭看到顧剛,眼神掃了一下後再轉到顧涼臉上,定眸深邃。
被他這樣看着的顧涼心中響起了警告的鳴笛聲,該不會是要在養父面前說車上發生的事?
“三爺說不懲處你,你自己跟三爺請罪。”顧剛低聲悶吼,顧涼輕輕吸了一口氣後站定,深深鞠躬。
“讓涼留下。”他不疾不徐的輕聲說道,顧剛有些不解,轉頭看了一眼顧涼,她眼神閃過錯愕,可是神色上依然平靜。
“是。”顧剛也沒有多問,顧涼的近身護衛一職适不适任,最後還是要看李格菲的意思,他微微鞠躬後便轉身離開房間。
李格菲從沙發上起身,緩緩的走到站在門邊的顧涼前面,他驟然的靠近讓顧涼退後了兩步,只見他把門拉緊後食指往上一撥便上鎖。
“三爺?”
如暴風雨般的記憶再度被迫拉出一張張跑馬燈,她看到了男人突然往前,唇舌猖狂的伸入自己的口中。
Chapter 4
顧涼驚愕的瞪大眼睛,李格菲現在不是清醒了嗎?
他大口吸吮顧涼的下唇,火熱的唇舌竄入她的口中,撬開她嘴與她藏在裏面的舌頭纏繞,重重的含舔她口內的每一寸,顧涼簡直懵了,她微微瞇起眼睛抵抗李格菲的動作,可是沒想到他的力氣居然這麽大?
不合邏輯啊!自己現在力氣也慢慢恢複大半了,怎麽會完全掙脫不開這個男人的動作?
嘴巴被他深深吸吮一遍後,沿着下颚一路吮舔到脖子間,任顧涼再怎麽冷靜思考也無法抵抗被男人又再次撩撥起來的情緒,這一次是貨真價實的生理反應,她感受到一股難堪的羞恥感,這太不舒服了。
“怕我跟顧老頭說?”他低聲沉吟,那語氣帶着吸吮聲,伴随着唇肉擦過耳後的酥麻。
“三爺!”她秉持着理智別過頭,卻沒想到這樣更方便他的攻擊,他冷涼的薄唇輕輕的摩擦着她敏感的耳邊,看着她漸漸泛起粉紅的耳根。“您不行......”
“涼,這是你第二次說我不行。”他的語氣中有着一絲嗔怒,一把就把她抱起來放到白色的大床上,巨掌輕松地就抓住她的兩只手往上壓制,另外一只手開始拉開她黑色風衣的束腰帶。
“不是!三爺你身體不能做這種事情,醫生說......”
“我能不能,昨天你已經試過了。”他撥開她的黑色風衣,裏頭只有一件單薄貼身的棉衣,他隔着衣服親吻着已經傲然挺立的反應,露出一聲顧涼從來都沒有聽過的笑聲。
“你......”她是給了眼前這個男人什麽暗示,她以為是來道歉的,不是再來被剝光的。
“你的味覺很好,我比任何人都知道。”這時候提起這個,聽在顧涼耳裏只覺得是充滿.性.暗示的挑逗,她的身體因為李格菲放肆的動作而泛起了顫栗,奮力地動着手卻發現他的力氣太驚人,此時正要拿出格鬥的招式時,就聽到吻着自己身體的男人開口:“別動。”
別動?媽的別動再讓你上嗎?
“三爺,你到底是什麽意思?”顧涼再也不忍耐了,顧不得敬語,扭着身體拒絕眼前這個男人的發瘋。
空氣靜止了三秒,這句話讓氣氛驟然冷下,他緩緩地往上,璀璨星眸閃着高漲的*,接着他貼壓着顧涼的身體,厚沉低吟:“你說我到底什麽意思?”
顧涼感覺到下腹隔着他米色棉質褲傳來的陣陣熱意,她突然地感受到某個脹大的部位緩緩的挺立,漸漸地能描繪出那個不安分的輪廓,李格菲真的太無恥了!
“涼,這不是無恥,這是在告訴你......”他往下隔着衣服咬住其中一只,惹得顧涼皺眉輕呼。“我是什麽意思。”
顧涼羞憤的杏眼圓睜,這人還能讀她在想什麽?她張口的驚呼很快地就被軟化成唱吟,或許是剩下的餘藥作祟,她是這麽想着的。
她是瘋了才會再被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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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涼再度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好像是經歷了一個很深很長的夢,等到她真的動了動身體,才發覺是真的。
在卧室朦胧的黃光下,她看得到身上有幾處深淺不一的吻痕,被丢了一地的衣服提醒着自己剛剛發生什麽事。
她隐忍腿間的酸疼感,既然醒了就趕快整裝離開,她可沒膽子躺在主人的床上休息。
待她稍微打理好自己,沉澱心情後小心翼翼的拉開滑門,便聽到顧剛的聲音,她頓了一頓停下動作。
顧涼知道要是現在馬上就走出去,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一個近身護衛從主子的卧房裏走出來,受三爺恩惠的古板養父絕對會打死自己。
“歐文的事已經處理幹淨,關于這次的刻花長頸瓶,三爺決定怎麽做?”
養父的聲音非常沉穩又語速緩慢,只有面對李格菲時,他才會有這種卑躬屈膝的态度。
“先留着,不賣。”李格菲淡然回應。
“那麽,這件事情誰去處理呢?”顧剛又問。
“讓涼去。”他慢條斯理的回答,而在卧室的顧涼微微瞇起眼,吐了一口氣。
“涼嗎?”顧剛的聲音有點遲疑,随即連忙又低聲說道:“抱歉,我該喊她涼七。”
“下不為例。”李格菲的聲音極輕,顧剛又沉沉的道了一聲歉。
關于叫法的嚴明規定一直讓她難以理解,她是顧涼,三爺單喊她一個字,其他人自動避諱而冠上了排名七的數字,所以叫她涼七,也因如此大家便默默形成一個慣例,每個人都拉出一個字加排名成為代號。通常二十名以外的都不會特別取,因每一周的測驗都會重洗排名。二十名以前的高階護衛可以省去定期測驗,但是仍然要參加每年一次的組織考核,這幾年前二十名幾乎都沒有動過,所以代號喊一喊也等同于名字了。
這時她才意識到一件事,她與王九都是同等級的近身護衛,但是她從來都沒有聽過三爺叫過王九的名字,更多的時候她都聽到三爺問王九自己去哪裏。
“那麽我等等親自吩咐涼七,三爺還有什麽事情要交代嗎?”顧剛低聲問道。
“涼出去了。”
“原來三爺已經先派她去處理了,那我不打擾三爺休息。”
顧涼有點錯愕,三爺是在掩飾她在自己房裏的事實嗎?但為什麽?她突然有點搞不懂李格菲這個人了。
他是李家最不受寵的三少爺,他的父親李泰安對這個體弱多病的兒子不重視,又加上李夫人生下他後大病小病不斷,李泰安認為李格菲為不祥的災星,小時候就打發他去偏遠的山莊眼不見為淨,僅配了一個保母兩個女傭照顧,但畢竟還是李家人,正常用度依然優渥。
就是在那個時候,顧剛救了差點出車禍的李格菲,而李格菲救了顧剛差點倒閉的武術館。
有了李格菲的資金挹注,顧家武術館漸漸複蘇,近年來風生水起成了專門訓練保镳的實戰訓練中心,顧家主要的效忠對象是李格菲,從顧家訓練出來的頂尖人員都優先發配到李格菲身邊做一陣子安全保镳,而直接保護李格菲的護衛都是顧家最頂尖的前二十名,如果有新進人員可以打進這二十名,那麽無異議的直接就抽最後一名出來,補上新血,為此提高保護團隊的高水平。除了專司保護李格菲,顧家也定期輸出部分人力去服務其他高官富商,算是全方位的高階保镳顧問公司。
顧涼是顧剛的養女,她當初也是靠着自己的能力打進二十名內,持續保持第七名的位置到現在。面對這個少爺,養父從小就灌輸自己誓死都要保護這個人,因為他對顧家有恩。顧剛是個非常保守且嚴以律己的老實人,他一身學武的傲氣跟風骨因為現實狀況不得不低頭,武術館是他的使命跟責任,也是顧家的根基,當在窮困潦倒之際獲得李格菲的協助,就算他只是個10歲小孩,對于顧剛而言也是一個必定要報的大恩。
她并非一開始就去當李格菲的護衛,而是像普通人一樣正常念書,接着出國留學精進,那時自己對宋代瓷器有些興趣,因緣際會下去了臺北故宮看到汝窯,開啓了她深入研究再造宋瓷的技術。
因為她的研究,讓李格菲搖身一變成為李家的寵兒,這就是後話了。
李格菲,他不是自己可以碰得起的男人,顧家從上到下對他尊敬有加,自己雖然是被收養的顧家人,可她也知道憑自已的護衛身分,除了保護他以外不能有別的想法。
這兩次的意外,只是懲罰自己讓三爺陷入危險而已,那不代表什麽,未來也不可能有什麽。
她陷入了專注的凝思中,靠着的滑門突然移動,顧涼驚了一下往前傾讓身體平衡,下一秒就被一個力道往後扯,她撞到了一個*的肉牆。
“你醒了。”他的聲音在顧涼的頭頂平淡的傳來。
“三爺。”她迅速的轉身拉開距離往後退了幾步,微微鞠躬後恭敬說道:“這次的刻花長頸瓶拍賣不力,請您責罰。”
李格菲的眉頭輕輕的聚攏,直視低頭的女人,好半晌他淺聲輕吟:“你确定要我罰你?”
顧涼低着頭,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她趕緊緩和情緒,平和的再次道歉:“我會去顧家法戒堂領罰,還請三爺指示罰則。”
她這句話說完,就感覺到頭頂上傳來一陣冷寒,目視着地板不敢擡頭。幾秒鐘後就聽到他走了過來,她看到了李格菲的裸足,幹淨白皙的指節、橢圓的指甲,甲片上泛着健康的嫩粉色,暖色光的氣氛燈下彷佛有着淡淡珍珠光澤,一個男人能美到連腳趾頭都不放過,顧涼還真的有點看愣了。
巨掌輕輕的抵貼在她的頭頂上,顧涼回神後便不敢動,兩人對峙了好幾秒,她才感覺到放在自己頭頂上的壓力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手往下勾起了她的下颚,用着一種非常強硬的方式把她扯了上來。
“涼。”他的語氣極輕極淺,顧涼敏銳的感覺到他不悅的情緒,那個沉沉的喉顫音逼得她注視着眼前男人的目光。
“三爺。”她被這雙眼睛睨着,長年養成的反射動作就是垂下眸等着命令,但是這個微小的動作卻更加激怒了男人,他捏着她的下巴,手指輕輕地撫揉着,顧涼還想要說話時,他吻了下來。
這個動作算得上是吻噬──他粗暴地啃咬着她的下唇瓣,一手壓着她的後腦勺不準她反抗,顧涼又感覺到了再一次瀕臨窒息的感覺,他的吻很痛,蓄意的勾咬她,顧涼悶哼一聲,一個細麻痛顧逼着她緩緩開了口,男人的舌頭趁虛而入,攪亂她口內的秩序。
他的舌頭靈巧的繞着她的小舌,逼着她意識到自己的不悅,接着他嘗到了一絲血腥味,李格菲微微的皺了眉頭......看起來太粗魯了,正想着的他一下子就改了動作溫緩了下來,像是撫慰她的傷口一樣,舌尖溫柔的抹舔着那被自己咬破的小傷口,輕輕啄點。
顧涼上一秒還感覺是遭到暴風雨的滂沱痛打,這一秒卻變成棉花般輕柔的撩撥滑撫,最後她被李格菲溫柔的舌勾提起,霎那間就迷離了。
李格菲似乎滿意她這個表情,他的手還在她的後腦勺,從她的嘴唇慢慢的往上移到耳畔邊,一邊含吮一邊沉沉警告:“別再惹我生氣。”
這句話讓顧涼原本沒有聚焦的眼睛一下子就聚攏,她不敢大力的掙紮,深怕弄傷李格菲,可是手卻有限度地推着他。
“你推我?”他淡淡的挑眉,語氣低沉。
“三爺,您該休息了。”她咬住唇,現在被放開才感覺到下唇有一個小傷口,大概是剛剛被咬的。
一瞬間從媚離神态變得冷靜凜然,李格菲的眼色蒙上一層陰骛,手放了下來後就越過顧涼走到大床邊,那淩亂的被單跟枕頭讓她頓生尴尬,但是這件事情今天一定要解決。
“在您就寝前,我想為這件事做個澄清。”
“澄清?”他尾音揚起,接着不管床上的淩亂就坐了下來,好整以暇的等着顧涼。
“請您不要再對我做這種事。”她沉聲說道,目光直視着李格菲。
“我以為這是你的想法。”他冷然直言,那肅穆起來的絕色麗容,看得顧涼心口一沉。
她微微皺眉就說:“我想我沒有做什麽讓您誤會才對。”
“那個酒,你會不知道裏面滲了別的東西?”他淡淡地輕吟。“我以為你在勾引我。”
Chapter 5
“我以為你在勾引我。”
顧涼聽到李格菲這麽說一臉驚愕,她凝視李格菲,頓了一頓後認真說道:“三爺,我沒有。”
“沒有?”他的聲音帶了一絲嘲諷,冷然。“那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聽見這句飽含怒意的話,顧涼知道現在怎麽說都不對,她本想着這兩次的擦槍走火是因為要緩解李格菲的不舒服,可是她卻沒想到這接二連三的舉動,是因為三爺以為自己在勾引?
她是味覺敏銳沒錯,喝得出這碗湯有什麽佐料什麽內容物,喝得出來酒的質地口感......但不代表她知道春/藥的味道啊?
況且這東西無色無味,她腦袋記憶所有食材成分的資料庫,根本沒辦法分辨出這種無預警的下藥。
顧涼這輩子最讨厭的就是打針吃藥看醫生,所以她平常一定紮實訓練自己的體魄,現在該不會要為了三爺,連藥丸都要她吞吧?
“還杵在這裏?”他冷冷地聲音傳來,顧涼收斂了神色,低下頭深深鞠躬,語氣平靜的說:“三爺,那我回去了。”
“等等。”
顧涼擡頭,本以為他還有事情要吩咐,卻沒想到他快步走了過來,抓住自己的下巴又是一個深吻。
這次的吻很輕盈,冰涼的薄唇僅是微微的擦撫了一下,他的舌尖描繪了她的唇型後,放開了她啞聲輕語:“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她深吸了一口氣,凝視着李格菲,淡然平和的說:“三爺,您該休息了。”
原本澄澈透亮的黑色雙眸,瞬間如同烏雲密布般晦暗,他的麗容驟然冷下,那白皙的臉龐透露出不耐的厭惡。
“出去。”
顧涼神色平靜的再次鞠躬,彷佛每次進來跟他報告俪人瓷的公事一樣,她走的輕盈又無聲無息,這是因為她特殊的訓練成果,每一踏步都謹慎計算過,提腳掌擡腿的角度如何做到悄然無聲,這是她的本領,王九一個大男人不可能訓練這種陰柔的步伐,所以他的定位就是站在前面當銅牆鐵壁,而自己是背後的暴力輸出。
走出了李格菲的房間,她轉身回去自己的房間,恰巧遇到上樓的王九。
“小七,沒事吧?”他擔憂地問。
“沒事。”顧涼淡淡的回應,身心疲累的她沒有力氣應付王九的熱情,她微微垂下眸表達了倦意。“我先回去了,好好睡一覺。”
“你好好休息。”
終于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緊繃的神經稍微卸下,剛剛在李格菲房間所發生的每一件事,都讓她的身體不舒服,她現在只想要洗個澡舒緩一下。
沒想到三爺居然會認為自己是勾引?顧涼頓生惡心,她雖然已經抱持着終身不婚的想法,但是現在想一想......她跟三爺好像都是第一次。
第一次的第一天,淩晨加晚上就做了兩次,她感覺自己生病了,而三爺的身體好像更好了?
這一定是錯覺,她甩了甩頭,掬起熱水拍打着臉頰整頓心思,這是任務,也是懲罰,更何況她居然不覺得自己吃虧.....
跟李格菲這樣的人有了第一次,無論從視覺、觸覺、聽覺上來說都很不錯......她雖然也是第一次,可是光比較起來,她就認為自己也算是幸運了。
至于味覺上,她摸了摸還有點微腫的嘴唇,不予置評,而感覺是最不需要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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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的生活,顧涼早晨5點半就起床,就算身體疲累,可是她的生理時鐘卻是強迫性的準确,時間一到她就會睜開眼睛。
簡單的梳洗後她走到靠牆的衣櫃前,拿出晨跑要穿的運動服,快速的紮了一個馬尾便走出房間下樓,此時天色還有點蒙蒙灰,她走出主居的大門,往別居方向走去。一些比較早起的老傭人們都熱情地跟她打招呼,顧涼僅是淡淡的點點頭不說話。
“小七真是勤奮啊!每天都這麽早起床。”一個正在澆花的老婦人看着漸行漸遠的顧涼。
“一個女孩子漂漂亮亮的去給人做保镳,真不知道顧先生怎麽想的。”另外一個掃地的老先生微微搖頭。“我要是有這樣一個聽話的閨女,哪舍得她去給人打打殺殺。”
“噓,你小聲點,小心被別人聽到傳去給三少爺。”老婦人拍了一下老先生的手。“老三的身體不好,有小七保護着也安全。”
這些話剛好給路過的王九聽見,他笑着走過去幫掃地的老先生提起重重的畚箕,輕松地就倒進垃圾桶裏。
“小七是真的很厲害,有她保護三爺的話,你們才不會擔心。”
“阿九啊?”老先生有點老花,突然太近的距離他看不清楚來人,王九微微彎下身拍了拍他的背。
“對,我是阿九,喜歡幫你倒垃圾的阿九。”
“呵呵,你這麽好又這麽帥,以後你老婆一定很幸福。”
“陳叔就別取笑我了,我現在哪有機會交女朋友。”王九哈哈大笑。
“哪裏沒機會,小七不是很好嗎?”老婦人一邊澆花一邊笑着說。
王九頓時愣了一下,趕緊揮手拒絕:“別亂講啊!陳嫂這句話要是給人聽去,我以後還怎麽出任務!”
“好好好!不說不說!你快去訓練了。”
他看着對陳家老夫婦,心中就有一絲暖意,自從成為李格菲的近身護衛後,他幾乎是24小時都不能離開他的身邊,雖然薪水非常優渥,但是他卻只能寄錢回家,也不知道父母現在過得如何,以前還可以一年抽空回去幾次,自從俪人瓷大賣後,他跟涼七的工作強度跟時間拉長提高不說,還要兼顧訓練新進人員,定期抽測其他十八個護衛的狀态,顧總管講得很明白,李格菲的所有食衣住行安全都是要他跟小七負責,這種吐血的命令大概就剩不用幫他洗澡上廁所了,全天下應該只有麗雅那個白癡女人才覺得羨慕。
當他到了別居的訓練場時,就已經看到大部分的人都到齊了,顧涼在前面帶着暖身操,其他的人都跟着一起動,唯獨麗雅坐在旁邊吃着早餐,面對這個編制外的特殊成員,他冷嗤一聲,涼七因為有顧總管的人情在不好發作,但自己可沒什麽顧忌。
“這麽早起來吃早餐啊?今天晨跑你又要跑多久?”
賀麗雅看到王九又來找她麻煩,嫌惡地瞪了一眼打算不說話。
“忘記告訴你,等等三爺開早會,大家要一起吃早餐,你先吃的話就不需要去了。”
“什麽?”賀麗雅噴出到口的豆漿,轉頭猛然一瞪:“真的嗎?”
“關我屁事,反正你已經吃飽了。”他不屑的兩手一攤,沒等賀麗雅反應過來就轉身離開了,他自動的走到顧涼身邊歸位一起暖身。
“能不惹她嗎?”她淡淡開口。
“不能。”王九含笑回答,斜眼瞄了一眼顧涼。“你不爽不能講,總是要有人發洩一下。”
顧涼微微的瞥了一眼,不作聲。
早晨的訓練結束後,大夥兒趕緊洗澡換衣服,準備7點到主居開早會,顧涼跟王九已經先回到主居,她換下運動服裝後又趕緊套上黑色上衣跟彈力褲,時間來到早上6點50分,顧涼走到中間的大卧室,輕輕地敲了敲門,敲了三聲沒有反應,她吐了一口氣後推開門走進去。
沙發區沒有到看到他,那三爺可能還在內卧室裏面,顧涼挺起身子走到內卧室的門前,輕輕地敲門:“三爺。”
裏面的人沒有說話,她又敲了兩下後,手輕輕地拉開門把,微微施力就把門滑開,只見李格菲還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