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求救 (1)
“陳!元!白!”叫聲中充滿了憤怒的意味,擡起頭來,廖元白輕而易舉地就看見了陳林碩大的身材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廖元白挑了挑眉頭,嘴角勾勒出一絲淺笑說道,“不好意思,我叫廖元白,liao!希望陳先生您能夠記住。”
“怎麽回事兒呢?”趙哥防備地看着陳林,這家夥他是記得的。陳氏集團的總裁嘛,李秘書也說過,老子英雄好漢。兒子就emmmm……說是,大概率陳家要是到了下一代的手裏就會被毀掉。現在攔着小廖是個什麽意思?是想報複不成?!趙哥擋在了廖元白的面前,直勾勾地看向陳林,“陳先生,您有什麽事情嗎?”
“好。”陳林那張漲紅的臉似乎恢複了一些,他依舊還是恨恨地看着被趙哥擋住的廖元白,那張臉黑得有些可怕,“我就想知道他究竟是個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趙哥疑惑地看着陳林,“陳先生,我們小廖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們陳氏那一圈的地帶,都不适合當做站點。他在大會上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我想,這個就不需要我們在重複了吧。”
陳林卻并不服氣,他蹙着眉頭,冷哼着說道,“不,我懷疑這是他在公報私仇。”
“???”趙哥像是看神經病似的看着他,轉過頭看着廖元白問道,“小廖,你認識這個人?”
“并不認識。”廖元白回答得很幹脆,趙哥回過頭來看着陳林,“陳先生,你也聽見了。我們小廖并不認識你,所以請你回去吧。或許,你是認錯人了。”趙哥對于陳林已經異常的忍讓了,畢竟這裏是龍城。而陳林又是龍城某一集團的老板,說實話,要是在首都的話,趙哥肯定不會這麽客氣。
開玩笑,他趙哥在首都也是出了名的科研人員好吧。誰來欺負他,怕是作死吧。
畢竟這位陳先生,張口閉口就是小廖在打擊報複。小廖其實說得一點兒都沒錯,他們曾經考慮過将陳氏集團的那一地段作為站點,但是後來被否決掉了。這一否決,并不是小廖說出來的。而是梁老,當初小廖倒是堅持陳氏集團那一地段能夠作為站點,梁老否決小廖的時候,讓小廖重新計算數據。
最後,小廖還是将陳氏集團的這個站點給撤了下去。
趙哥對于陳林的觀感很不好,他看着陳林沒有動作,自然也不會閃開身。陳林整個眉頭都糾結在了一起,他那張黑沉的臉上倒是沒有什麽表情,只是哼了一聲轉過身便走掉了。
廖元白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他當然不會刻意去報複陳家。沒有這個必要,他和陳家原本就不是一路人,當然,他也不會去巴結陳家。同樣,沒有這個必要。他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已經足夠了,比如說撤掉陳家的站點,并不是他說的,而是梁老說的。
作為梁老的助理人員,他在站點上面還是能夠說得上幾句話。但是對與廖元白來說,公平最重要。
“小廖,我覺得這個陳家的老板,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啊。”趙哥撓着頭,“怎麽就覺得你在針對他們呢?”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自信心過剩吧。”廖元白嗤笑了一聲,他也不知道陳家哪來的這麽大的臉,竟然覺得是自己在報複陳家。不好意思,你們陳家的一切,我廖元白都不在乎好嗎!請你們陳家也別來找我,大家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見,不是挺好的嗎?
看着陳林的背影漸行漸遠,趙哥和廖元白一邊走一邊聊着。其實說實話,這次的招商會議兩人都不想參加。尤其是面對這些商人,更是讓人頭疼。要不是廖元白操作猛如虎的話……或許還會發生其他的什麽事情也說不定。走出酒店,李秘書已經在車上等着兩人了。看見兩人這麽晚才下樓,于是便好奇地詢問道,“兩位這是怎麽回事兒,這麽晚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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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李秘書着急,他就怕小廖或者是趙教授有什麽意外。趙教授不過才三十多歲,就已經是大學教授了。可見他本身的能力非常強勁的同時,科研資源也不會太差。而小廖呢,是被梁老看重的助理。試想一下,為什麽梁老會叫趙教授和小廖代替自己來參加這個會議,而不是其他人呢?
也就是說,梁老對于小廖的欣賞或許是——這位前航空航天的總設計師有意要收這位小廖為徒。
“沒什麽事情。”趙哥拉開車門笑了笑說道,“就是陳氏集團的總裁,也不知道哪根筋搭得不太對勁兒,竟然覺得小廖是在針對陳家。”說道這裏的時候,趙哥不由自主地,輕蔑地笑了起來。開什麽玩笑,針對陳家,區區一個陳家還真沒有放在眼裏。或許對別人來說是高不可攀的,但是對于這些科研人員,尤其是這些為華國做事的科研人員而言,陳家還真什麽都不是。
在他們面前,陳家也就只是一個商人家庭而已。
“這樣啊。”李秘書發動汽車,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估計是陳家想要開發樓盤吧,聽說最近陳家在做轉型,陳氏集團前邊那一塊兒地皮如果有軌道交通的站點的話,那就……”
“哼,想得還挺美好的。”趙哥哼了一聲沒有在說話。
回到宿舍的時候,廖元白換了一件衣服,拿好了自己的東西,轉過身就坐公交車去了龍城大學的實驗室。
實驗室裏依舊繁忙,廖元白拿出自己的東西也開始做了起來。不一會兒,便有人叫了一聲,“小廖,這組數據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兒……”
“诶。”廖元白匆忙地跑過去,核對了好一會兒之後,這才将數據遞給那個研究員。梁老并不是天天都在研究室的,自然廖元白不可能在梁老在的時候才做事情,其實廖元白做的事情還比較多。
包括運算一些數據,建模甚至涉及到一些材料學和工程學的事情,都需要廖元白幫忙。
“小廖,能幫我把這個儀器拿起來一下嗎?”旁邊的科研人員看見廖元白做完數據對比之後,急忙說道。這間研究室裏,喜歡找廖元白幫忙的人太多了。要是自己不早一點兒找他幫忙,待會絕對是看不見他人的。
“好的。”廖元白點了點頭,将儀器放好之後,廖元白偏過頭疑惑地問道,“這個儀器究竟是怎麽用的啊?”他雖然幫忙,但是還是極為好學。有什麽不懂的地方,他在幫忙的時候就會詢問。
這樣下來,樂意找廖元白幫忙的人便越來越多了。畢竟只要教一次,便能夠學會。以後在做什麽東西的時候,都不需要自己在過多的廢話。既節約了時間,又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當然,想要找廖元白幫忙的人,是越來越多了。
“你看看,就是這樣……然後……嗯?你看懂了嗎?”研究員一邊在用着儀器,一邊在教廖元白該怎麽使用。看到這裏的時候,廖元白點了點頭。
研究員也沒有說其他的話,反而又說道,“小廖同志,趕緊地記錄一下這組數據。”
随後,廖元白拿出随手攜帶的紙和筆開始記錄了起來。記錄完這組數據之後,他終于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剛建模好之後,又被叫去參與另外一個實驗。廖元白在實驗室裏忙得腳不沾地,幾乎都快暈了頭。
當趙哥來看廖元白的時候,發現他趴在實驗室的桌子上睡着了。揉了揉自己酸澀的眉心,他篤定廖元白又怕是有幾天沒有出過實驗室的大門了。
“小廖同學,我很嚴肅地給你說一件事情。”趙哥的臉漸漸地嚴肅了起來,他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廖元白,讓人有些捉摸不透。廖元白迷迷糊糊地擡起頭,看着趙哥捂着自己的臉嘟囔着說道,“趙哥怎麽了?”
“梁老說了,忙歸忙,你還小,還在長身體。沒有強健的體魄,以後怎麽搞科研。”說道這裏,趙哥似乎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梁老已經下了死命令了,你在每天十二點之前,必須要去休息。”
“可是我也睡不着啊。”廖元白打了一個呵欠,三月的陽光很是溫暖,讓人昏昏欲睡。
沐浴着陽光,趙哥也在廖元白的影響中,不知不覺地打了一個呵欠,“那就讓你天天關在實驗室裏?你才多大啊,還在長身體,以後要是長不高了你媽媽來找我們算賬怎麽辦?”
“……”廖元白愣了好一會兒,這才認真地說道,“應該是不會的吧。”
“得了,反正梁老說的話我已經帶到了。你要是不聽話,就讓梁老親自來抓你吧。”趙哥站起身推開實驗室的大門,口中還哼着小曲,但是具體是什麽,廖元白還真的聽不清楚。等趙哥已經走出實驗室了,廖元白這才捂着自己的額頭嘆氣。
看來,梁老是非得讓自己早些休息不可了。
嘆息了一陣子,廖元白這才走出了實驗室。天知道三月的陽光這麽好,我為什麽不在實驗室裏待着,反而要出來放風呢?
…………
陳家,陳林面色為難的說道,“爸,我已經說過了,是那個孽子搞的鬼。我聽說咱們陳家原本是有站點的,但是後來在招商大會的時候,被他給否決了。這樣一來,即便是市政/府也不好在重新安排咱們陳氏集團的站點。”
“你是說……”陳家的老太爺緩慢地睜開了眼睛,“廖桂芬的那個兒子,已經可以否決掉市政/府之前答應我們的事情了?”
“這個……”陳林蹙着眉頭想了好一會兒,低聲說道,“具體的我不太知道,但是說他是梁老的助理我看市長秘書也對他态度挺好的。”
“哼。”陳家的老太爺站起身來說道,“既然他不想要認祖歸宗,又不想和我們陳家扯上關系,你覺得他會因為這些事情來報複陳家嗎?”老太爺眯着眼睛說道,“我懷疑否定這個提議的人,不是他,而是他背後的人。”
“您的意思是,梁老?”陳林愣了一下,他還真沒有想到這個可能。
他原本一直以為是自己這個孽子在從中搗亂,畢竟在修建這個軌道交通之前,陳氏集團和市政/府就已經有口頭協定了。但是現在……情況跟不上變化,自然口頭協定就作廢了。陳氏集團周邊那一圈的地皮,如果讓陳氏集團全都吃下去的話,恐怕整個陳氏集團都得倒閉。
“那現在該怎麽辦?”陳林有些拿不定主意,雖然現在陳家是他在當家。但是老爺子畢竟比他多活這麽多年,總能夠想得出來一個辦法。
陳家的老爺子閉上了眼睛,任由三月的春光照射在臉上。他連連嘆息着說道,“為今之計,就只能夠将這些原本當做商場和廣場的地皮全都變成商品房。”說道這裏,陳家的老爺子挑了挑眉頭,“你有沒有發現,現在華國的房價開始慢慢地往上漲了。”
“您的意思是?”陳林眨巴了一下,“即使不将站點修在咱們陳氏集團的周圍,但是如果用作商品房的話……住在城市繁華中心的臨近地方,也是極為可行的。”陳林松了一口氣,他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如果将這些原本商場和廣場的地皮,全用來打造商品房的話,那也将是一筆價值不菲的收入。
陳老爺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今天陳子墨又做了什麽事情?”他感覺自己頭疼得不行,這個兒子倒還好。将整個陳家管理得井井有條,但是這個孫子就真是……要是有陳家流落在外的那個野種一半好,陳家以後就很有希望成為全國的富豪,而不是被困在龍省這一個地方。
看見陳林沉默了好大半天都不說話,老爺子也生氣地說道,“怎麽了,陳子墨又闖禍了?”
“爸。”陳林面對陳家的老爺子時,态度依舊還是畢恭畢敬地,“他和別人打架,又去派出所了。”
“……這個孽種!”陳老爺子氣得手顫抖着說道,“陳林,你告訴陳子墨那個孽種。他要是在繼續這樣下去,我就立遺囑,我死後所有的財産全給陳元白,他陳子墨一分錢也休想得到。”陳老爺子的臉色漲得通紅,“陳林,我是說真的。我把錢給陳元白,他好歹還能拿去做科研。陳子墨這個小混蛋,罷了,罷了……”
“爸,您消消氣。”陳林也很頭疼,他的兒子陳子墨真是……一言難盡。任誰看見都會說上一句,虎父犬子。這陳子墨從小就不學好,倒是怎麽奢侈怎麽來。原本在貴族中學上學,沒想到天天都在談戀愛,根本無心學習。沒有辦法,陳林只好狠下心将他轉進了龍城第十七中學。
就因為這個,陳子墨的母親還和他大吵了一架。說什麽貴族都是需要培養的,去龍城十七中學,怎麽能讓陳家一直保持貴族的品質。
陳林特別想反問一句,要是連陳家的財産都保護不住,要什麽狗屁貴族品質。這娘倆,一個比一個不靠譜。頭疼的揉着自己的眉頭,陳林感覺如果有一天陳家要是倒閉的話,這娘倆估計得付一半以上的責任。
“算了,我和你一起去吧。”陳老爺子起身回到了卧室,陳林抿着自己的嘴唇,臉色越來越黑。
…………
廖元白剛走出龍城大學的校門,就看見鄭翼急匆匆地跑向了這邊。他一把抓住鄭翼的手,疑惑地問道,“怎麽回事兒,這麽慌張?”
鄭翼原本就緊張,恍惚間,沒有看清廖元白。想要扯開自己的手,沒想到多看了幾眼之後。他下意識地看着廖元白問道,“小白,你怎麽在這裏?”廖元白揚起了一個微笑,用手摟住了鄭翼的肩膀,“怎麽樣,沒想到吧。”
“是沒想到。”鄭翼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不行,我得趕緊回去。”
“不是,你什麽事情這麽着急啊?”廖元白一把抓住了鄭翼的手,疑惑地看向鄭翼。他實在是有些鬧不明白,為什麽鄭翼好像是有什麽急事一樣。
“我得趕回去告訴王教授,王開宇出事了。”鄭翼的臉上似乎有些惱火,極為着急的模樣。廖元白松開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說道,“王教授好像在實驗室裏做一個什麽實驗,所以你現在怕是找不到王教授。倒是你剛才說王開宇出事兒了,出什麽事情了?”
鄭翼抿着嘴唇,着急地嘟囔道,“他和別人打架,都已經進派出所了。”
“哈?”廖元白愣了一下,他怎麽也沒有王開宇竟然會和別人打架。開什麽玩笑,和王開宇待在一起這麽久,廖元白是知道王開宇那個性子的。別說是打架了,就算是吵架估計都是在為難他。
“怎麽可能。”別說是廖元白,就連鄭翼自己也苦笑着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老師叫我到辦公室的時候給我說了一聲,王開宇現在在派出所。原因是和一個學生起了争執,随後打了起來。”
“……”廖元白挑了挑眉頭,“還愣着幹什麽,咱們快去派出所吧。”
鄭翼還想往龍城大學裏走,“不是,沒有大人不行……”鄭翼還想說什麽來着,但是廖元白卻說道,“別再說了,王教授真的在做實驗。待會咱們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再說其他的事情行不行?”
“好吧。”鄭翼無奈,只好跟着廖元白一起走向了派出所。
走到派出所的時候,廖元白和鄭翼還在外面徘徊着,被告知沒有家長的陪同是不能進去看王開宇的。和他們說話的是一個小姐姐,模樣挺可愛的,說話也很溫柔。婉拒起來,非常的得心應手。
廖元白沒有辦法,現在王教授在研究室。作為一個經常混跡在研究室的人都知道,沒有兩三天,是出不來的。如果叫自己的母親,也不能及時的趕過來。他看了看鄭翼,又問道,“鄭翼,你母親呢?”
鄭翼苦笑着說道,“出差去了。”
“……”廖元白徹底無語了,沒有辦法,他只好在公用電話亭裏給趙哥打了一個電話。
拿起手機的趙哥還有些懵逼,這手機號碼,好像自己不太認識吧。
“您好,哪位?”趙哥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出來。
“趙哥,是我小廖。”廖元白停頓了一下,急忙說道,“我在派出所,就是距離龍城大學不遠的這個派出所。”
“啥玩意兒?”趙哥整個人都懵了,心想怎麽廖元白好好地就去派出所了呢?
“趙哥你快過來,等着你救命呢。”說完之後,廖元白就挂掉了電話。鄭翼在旁邊打量着他,低聲詢問道,“這樣不太好吧?”
“我也是沒辦法啊。”廖元白苦笑了一聲,“叫我媽媽來已經來不及了,也就趙哥離這裏近一點兒。趙哥其實挺好說話的,只是在實驗室裏待久了怎麽說呢,性格有些枯燥吧。”
趙哥聽見廖元白挂了電話之後,急忙換掉自己身上的衣服。開什麽玩笑,小廖竟然被抓去派出所了。這些警察想幹什麽?莫非還想對他們科研人員動手動腳不成?不行,這件事一定要聯系一下李秘書。
廖元白自己也沒有想到,他只是打了一個電話而已,竟然掀起了一場驚濤駭浪。
坐在派出所門前的梯子上,兩個人正在喝着可樂,等着趙哥。但是趙哥那一頭,卻急得團團轉,尤其是在對李秘書說話的時候,趙哥可沒有客氣。
“李秘書,我想問問究竟怎麽回事兒?”趙哥的話一下子就把李秘書給弄得有點兒懵逼了,李秘書聽着趙哥的語氣好像不太好,于是輕聲地詢問道,“那個,趙教授,出了什麽事情了嗎?”
“你說呢?”趙哥氣喘籲籲地說道,“小廖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他現在在派出所。你給我說說,小廖究竟犯了什麽罪,要被扣在派出所裏還要叫我去救命?”
“……”還有這種事兒,李秘書自己都愣住了。他急忙安撫趙哥,“趙教授,您先等一等,我把這件事情彙報給市長。”
“成,你們今天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也只好去找梁老了。”趙哥冷哼了一聲,梁老現在并不在龍城,而是在航空航天基地。這邊的事情,都交給了趙教授和廖元白管理。可以說,廖元白手裏有關于軌道交通最核心的數據資料。雖然說,國外比華國先行研究。甚至已經開始運行,但是這些核心資料還是不能落入別國之手。也就是說,趙哥已經開始懷疑市政/府的居心了。
“市長。”李秘書推開市長辦公室的門,急得滿頭大汗,“科研團隊的小廖同志,被咱們市局的警察給抓起來了,說是還打電話給趙教授求救呢。”
“哈?”市長整個人都愣住了,“小廖同志犯了什麽事情嗎,怎麽突然就被抓起來了?”
“這……”李秘書搖了搖頭,他也不可能直接越過市長打電話去警察局詢問吧。只好先到市長辦公室來彙報這個情況。
“趙教授那邊也很着急,說是如果有什麽意外的話,就會給梁老彙報。市長您也知道,到了梁老那邊,可就是涉及到國家機密的事情了。”李秘書苦笑一聲,心中暗罵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睛的警察,把小廖給抓起來了。再說了,小廖就一個書呆子。不,就一個學神。沒事兒就愛看一些數學書,做一下數學題招誰惹誰了,幹嘛把小廖給抓起來?
市長想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地說道,“要不這樣吧,你先打電話給市公安局問一下,究竟有沒有誰把小廖給帶到派出所去了。對了,你待會給趙教授打個電話,親自去一趟派出所。別讓來龍城的專家受了委屈,當然,如果觸犯了法律還是要依法嚴懲的。”
“我知道了。”李秘書舒了一口氣,既然領導安排下來了。那就好辦多了,先是給市裏的公安局打了一個電話。接到電話的人也是莫名其妙,随後李秘書給趙哥打了一個電話,用安撫的語氣說道,“趙教授我們正在嘗試着了解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對了剛才小廖給您打電話說具體是哪個派出所沒有?”
“說了,就是靠近龍城大學的那個派出所。”趙教授語氣很差,“我現在正在開車前往。”
“好的,您等着,我馬上就來。”李秘書挂掉電話,又和市公安局的人聯系了一下。當電話打到派出所來的時候,整個派出所的人都是一臉懵逼。他們确定自己抓來的小孩裏,根本沒有一個叫做廖元白的人啊。
“李秘書,經過确認,的确是沒有一個叫做廖元白的孩子。”說道這裏的時候,那個警察都是一臉懵逼的。誰是廖元白,廖元白有這麽流弊嗎。讓市長的秘書親自過問,李秘書接過這通電話之後,暗叫不好。莫非是有人假冒警察把小廖給騙走了不成,就這件事情,連市裏的公安局長也坐不住了。開始聽李秘書說起的時候,他還有一個印象,似乎是十多歲的小孩兒。
被警察帶走了他也很意外,但是這不是他坐不住的理由。真正讓他坐不住的理由是,他聽說小廖的手裏,有軌道交通的核心資料。如果這出了問題,問責下來麻煩可就大了。
當趙哥的汽車開到派出所門前的時候,廖元白還仰着頭看着太陽。趙哥又好氣又好笑,“小廖,你不是說你被派出所給抓起來了嗎?”接下來,李秘書和市公安局長的車也停了下來。廖元白站起身眨巴着眼睛說道,“趙哥,我不是說我在派出所嗎。你看,我正在派出所裏啊,總之事情緊急,好像說得不太對。”
“……”你有毒吧,趙哥捂着自己的眼睛。李秘書和市公安局長倒是松了一口氣,只要這個小廖沒事兒就好。
走上前,李秘書好聲好氣地問道,“小廖同志,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
“是這樣的,我一個同學和別人打架進了派出所,但是他們不讓我進去,非得要家長。我沒辦法才找的趙哥。”廖元白攤了攤手,他也不太明白為什麽只是打電話給趙哥,李秘書和另外一個人都來了。這個人,看上去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似的。
“行了,老李,既然小廖沒事兒,我就先回去了。”市公安局長拍了拍廖元白的肩膀說道,“小廖同志,下次把話給說清楚,否則你都不知道多少人在擔心你呢。”
“啊……”廖元白仿佛意識到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麽事情,他有些羞愧地垂下頭說道,“趙哥,這件事情我是不是做錯了?”趙哥揉了揉廖元白的頭發,笑眯眯地說道,“不算是做錯了,而是說錯了。你要記得,你現在的身份不同。你是參與軌道交通的科研人員,一舉一動都不是憑借自己的喜好就行的。就像這次,你如果說清楚了。根本就沒有這些事情,所以啊,你下次得說清楚一點兒。”
“我懂了。”廖元白點了點頭,鄭翼在旁邊覺得有些好笑。以前那個無法無天的廖元白,終于嘗到了苦頭。不過……軌道交通的科研人員,那可是國家級的科研啊。如今廖元白的進步,真是讓人望而卻步。
走進派出所,廖元白看見王開宇偏着頭,怒視着旁邊的那個孩子。那個孩子和他差不多大,甚至有兩分和他相似。廖元白愣了一下,就連旁邊的鄭翼都有些愣住了。
“王開宇咱們走吧。”鄭翼走過去,想要将王開宇從凳子上拉起來,不料旁邊的那個人吊兒郎當地說了一句,“別讓我看見你,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嘿。”旁邊的警察不樂意了,做什麽呢這孩子,行為乖張,還當着警察的面威脅別人。“你這孩子胡說什麽呢,給我老實點。”
“這是陳家的孩子。”李秘書附耳在趙哥的面前說了一句,“沒想到剛轉到龍城第十七中學就惹事兒了。”說道這裏,他看向廖元白詢問道,“說起來,小廖也是龍城第十七中學畢業的吧?”
“對。”廖元白點了點頭,“和陳家公子打架的那個是我同學。”
幾個人走出派出所的時候,還碰見陳林了。這次李秘書的眼睛非常尖,他看了一眼廖元白,又看了一眼陳林。随後想了一下陳子墨的模樣,他似乎被自己的聯想給愣住了。
“小白,你怎麽回龍城了?”王開宇臉上還有淤青,但是他極為好奇地打量着廖元白。沒想到這家夥才去京華大學半年,就回龍城了。現在京華大學不是已經開學了嗎,怎麽還在龍城呢。
“哦,因為一個研究吧。”廖元白也不太好多說什麽,他好奇地看了王開宇一眼問道,“你和陳家的公子怎麽打起來了。”
“哼那家夥,天天這麽臭屁。誰先理他,要不是他先說……”說到這裏的時候,王開宇停了下來。鄭翼也沒有多問,廖元白抿着嘴唇沒有說話。氣氛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兒,過了好一會兒,趙哥問道,“他說什麽了啊?怎麽就不說話了呢。”
“他說,小白是讨人嫌棄的野種。”說完之後,王開宇看了看廖元白的表情。發現廖元白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趙哥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沒有在說話。
過了一會兒之後,趙哥這才好奇地看着廖元白說道,“小廖你不會生氣吧?”
“有什麽好生氣的。”廖元白嗤笑了一聲,說實話,陳子墨他還真看不上。就一個吊兒郎當的二世祖,以後還真不定能做出什麽事情來呢。偌大的陳家被他弄垮,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
“你和陳林……”趙哥一邊開車,一邊讓自己顯得極為輕松地問道,“你們之間究竟是什麽關系。”
“你覺得呢。”廖元白好笑的抽了抽自己的嘴角,“從基因上來說,他是我生命的提供者。從法律的意義上來說,我和他就是陌生人。這麽說,能懂了嗎?”
“哦。”趙哥點了點頭,難怪陳林會覺得廖元白是在針對陳家。不過說實話,陳家也就廖元白一個出色的孩子。哦,忘了,人家姓廖不姓陳。和廖元白差不多同歲的那個孩子,真是……啧啧,趙教授咋舌不語。
将王開宇和趙翼送回了龍城大學之後,趙哥這才對廖元白說道,“小廖,以後你言行謹慎一些。別忘了,你手裏有軌道交通的核心資料,你要是有什麽不對,很多人都會擔心的。所以你下次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一定不要像是以前那樣随心所欲了。”說道這裏的時候,趙哥的眼睛中綻放着精光,“小廖,梁老已經把這件事情交給了你我。也就是說,這個項目是需要你和我共同完成的……我希望你以後多多注意一些,不管是生活上還是工作上。”
“對了,還給你說一件事情。這個項目完了之後,我希望你能夠盡快完成本科學業,密爾斯大學那邊似乎對你也很有興趣。你如果在他們興趣減少之前,本科畢業……在京華大學讀完碩士,就可以去那邊留學了。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去密爾斯大學攻讀碩士。”趙哥想了想,又繼續說道,“我建議你,最好是在京華大學讀完之後再去攻讀博士。”
“為什麽?”廖元白第一個反應就是為什麽趙哥給自己的建議是在京華大學讀完碩士之後,再去密爾斯大學攻讀博士。
“說實話,密爾斯大學的确是非常有誘惑力。但是你別忘了,京華大學并不弱。讓你去留學,并非是想要将你交出去,而是讓你去學習更加先進的知識。燈塔國不得不說,它比華國要先進許多,尤其是在知識這一塊兒。像你這樣的人才,我相信如果你學成歸來的話……待遇自然是不需要在提及了。我希望你在京華大學打好堅實的基礎之後,在全身心地投入到密爾斯大學的學業中。”趙哥說完之後,廖元白倒是理解了他說這番話的苦心。
看似密爾斯大學很好,但若是基礎知識不紮實的話,恐怕也學不到什麽東西。但是在京華大學學好了基礎知識之後,在去密爾斯大學,那可就不一樣了。
“我懂了,謝謝趙哥。”廖元白沖着趙哥笑了笑,沒想到趙哥拉開車門,對着廖元白說道,“好了,快點兒下車吧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麽樣子了,梁老不在,你就要翻天覆地是吧?”
“……”下了車,廖元白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裏。他将所有的資料都整理好,其實這個研究已經快要進入尾聲了,也就是說,廖元白馬上就要回京都大學繼續求學了。
只是越接近尾聲,越是困難。而工程還沒有開始,材料學和工程學的人都快要打起來了,再加上地質學的人,幾乎整個實驗室都是吵鬧的聲音。廖元白在這種時候,只能安慰自己還好自己是物院的人。
等實驗結束的時候,趙哥拉着廖元白上車,對着他努嘴說道,“要不要去吃頓飯。”
廖元白剛換好衣服,疑惑地問道,“趙哥今天怎麽心情這麽好,要去吃飯?”趙哥用手拍了拍廖元白的腦袋,笑着說道,“小屁孩亂想什麽呢,我就是有一點兒東西沒有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