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數論期刊 (1)
圖書館的面積很大,沒有任何人。廖元白看着一排一排的書籍,似乎排列得很好。這些書都在書架上,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見前方有一張桌子,擺放得很好。就好想是有強迫症似的,廖元白走到桌子面前坐下。
“叮”的一聲,讓他吓了一大跳。沒想到面前彈出來了一個虛拟的屏幕。【檢測到生命,輸入信息。信息檢查完畢,圖書館面向宿主開放,當前宿主查閱等級一!】
廖元白看着虛拟屏幕,想着為什麽自己的查閱等級是一?難道這個跟自己的科技樹等級有關,也就是說,等他将主攻學科學習到二級的時候。他的查閱等級就會變成二級?看來應該是這麽回事兒。想着,廖元白便在虛拟屏幕上随意點了點。
上面分為幾個科目類的書籍,包含了物理、數學、材料學、生物學、化學、信息學等等,點開物理這一頁的按鈕之後。
自動彈出來了許多書籍,甚至還有系統的建議。
【根據目前宿主的知識,系統推薦下列書籍供宿主學習。
書籍一:經典力學
書籍二:量子力學基礎
書籍三:…………】
看了好一會兒,廖元白這才發現,系統的書籍和外面的書籍是不同的。他發現這些書籍的名字,自己好像都沒有聽說過。不管了,廖元白點了經典力學。一本書嘭的一聲,落在了桌子上。這……等等,系統這是不是太玄幻了一點兒。這不科學啊,廖元白一邊吐槽一邊翻開這本經典力學,他發現這本書講解得很細。
甚至比他看的當前許多書都還要細致得多,而且他看書看得很仔細。甚至每一個字,都會深深地記在自己的腦海裏。看了一會兒,将整本書看完。他恍然發現自己的物理進度已經在67%左右了。
也就是說,即便是他學習也會得到科技樹這些科目的進度。也是,學習本來就是攀登科技樹的一個階梯。如果不學習的話,怎麽會攀登上科技樹呢。
放下這一本書,廖元白又開始看起了量子力學基礎,這本和外面那些妖豔的基礎只是不同。講解得很細,廖元白抱着書啃了許久也才看到一百多章。維持一個姿勢近乎四五個小時,廖元白也感覺到身體的疲憊。當他準備換個姿勢繼續看書的時候,腦海中傳來一個聲音。
【恭喜宿主主攻科目物理進度達到一級,請宿主自信查看當前科技樹等級。】
打開自己的科技樹信息,廖元白便看見自己的物理學已經升到了1級。
【主攻學科:物理學:1(升級進度: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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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助學科:數學:1(升級進度:0%)
化學:0(升級進度:0%)
生物學:0(升級進度:0%)
材料學:0(升級進度:0%)
信息技術學:0(升級進度:0%)】
廖元白還是很滿意的,他知道自己能夠很快将物理升到一級是因為自己本身就有基礎。也就是說,如果其他科目想要升到一級的話,就不會這麽簡單了。也就說,數學是系統獎勵才會升到一級的。物理是因為他這一年日日奮鬥的努力,才會升到一級。如果是其他科目的話,從頭開始學,估計……還是得有個過程,不可能一下子就升級。系統的金手指雖然粗大,究其根本,還是需要自己的努力。
那麽問題來了,他究竟是選擇材料學呢還是生物學呢?廖元白有些左右不定,其實不管是材料學也好,生物學也好,還是化學也好,都和物理有很大的關系。當然也少不了數學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只要是這些需要運算的學科,怎麽能夠少得了數學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呢,如果不是數學從中作梗。人類科技的進步,也不會這麽快。為什麽會用從中作梗這個詞語,廖元白想,大概是數學使人頭禿的緣故。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将量子力學還了回去。不管自己如何看書,終究還是要聽老師的講解。否則自己怎麽學習,也不可能做好學問的。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但是沒有個師傅,他再怎麽折騰也是白折騰。
也就是說,不管怎麽樣,某些特別基礎的知識,他還是從頭開始學的。
當然并不是說,廖元白什麽都要從頭開始學。只是關于他不在行的那些知識,要從最基礎的開始。
在圖書館裏看了一會兒書之後,他便出了圖書館。畢竟明天還要考試,他可不想在耽誤明天的考試了。之前被系統坑了一次,差一點兒參加不了物理競賽。這一次,他可不能自己在坑自己了。
睜開眼睛,依舊還是明亮如晝的白熾燈。廖元白起身的時候,看見有一個同學守在他的身邊。這個同學他也認識,是參加奧數競賽的同學。那個同學看見廖元白想要起身,急忙拿着枕頭墊在了廖元白的背後。他輕聲詢問道,“怎麽樣,廖神,感覺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
“沒有。”廖元白搖了搖自己的頭,他想了一會兒說道,“對了,你怎麽在這裏,不回去休息嗎?”
那個學生笑了笑,抿着自己的嘴唇說道,“廖神是這樣的,帶隊的杜老師叫我在這裏守着。說要是有什麽事情就立即給他打電話,不過好在剛才醫生也說了,你應該是沒有什麽事情的。只需要靜養就行了,對了廖神,你的物理競賽還能參加嗎?”從私心裏講,他是希望廖元白參加物理競賽的。
畢竟廖神的物理成績太好了,好到他只能仰望着看着眼前的這位廖神飛升的地步。如果廖神不參加比賽的話,華國的物理成績肯定是要降下一個檔次的。但是,廖神現在身體不太好。如果非要參加的話,恐怕之後身體會被累垮。
所以,這位學生其實很糾結。不知道該不該勸說廖元白參加物理競賽,畢竟他也知道,奧數競賽的題目太難了。尤其是最後一道附加題,他根本就沒有看懂。
這樣費腦的題目,即便是廖神也可能……做不對吧。尤其是在廖神說那道題是一道數學猜想題的時候。其實,他雖然對于數學很有興趣,但畢竟只是一個初中生,關于數學猜想他幾乎沒有聽說過。只是從廖神的嘴裏能夠聽出來,數學猜想好像是一個滿高大上的東西。但是具體情況,他也不太了解。
這個東西吧,他覺得太難了。看見這道題目,不,就算是前面的那些卷子,他都覺得挺不可思議的。他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上了一個假學。直到和威神對答案的時候,他才知道。就連威神也有幾道題沒有能夠做得了,但是廖神似乎整張卷子都填滿了。暫且不說廖神能不能得到滿分,能夠填滿整張卷子已經不是容易的事情了。
他看見許多其他國家的學生,甚至一道題都沒有能夠做出來。
“現在幾點鐘了。”廖元白看見眼前的同學正想得出神,原本是不想去打擾他的,但是沒有辦法。他想要知道現在幾點鐘了,至少他想要知道還有多久就要進行物理競賽了。
“哦哦。”這個學生回過神來,他看了看手中的表,抿着嘴唇說道,“淩晨四點鐘了。”愣了一下,他看見廖元白翻身從床上站了起來。急忙扶着廖元白問道,“廖神,你這是怎麽了,醫生說你需要靜養。”
“沒事。”廖元白笑了笑,“我還要去參加物理競賽的考試,對了杜老師說幾點鐘考試沒有?”
學生看着廖元白認真的神色,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說道,“是說了……還是九點鐘開始考試。但是,廖神你的身體能夠吃得消嗎?我怕你有個什麽意外。”
廖元白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拍了拍學生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我好着呢。對了,我的衣服呢,同學麻煩你幫我的衣服拿過來一下。”廖元白穿好了自己的衣服,讓同學先去打電話,将杜老師叫過來。
兩人就在病房裏等着杜老師,畢竟還要辦理出院。沒有杜老師,是不行的。
等杜老師到來的時候,兩人已經開始在談論奧數競賽的題目了。說是讨論,其實是廖元白在說,而學生正在聆聽着。不是他不想和廖元白讨論,而是他根本就聽不懂廖元白究竟說了些什麽。
什麽群倫啦,什麽李群啦,什麽流形啦。這都是什麽鬼,他感覺自己好像是學了一個假的數學似的。麻麻,我的數學和大神的數學一定不是同一本書對不對?
“所以,其實第三題這道題是類似于歐幾裏得幾何的流形問題,只要用李群就能夠解答出來……至于你說附加題,西塔潘猜想,我證出來的R(3,3)=6,證明的過程是……,也就說西塔潘猜想是不成立的。”廖元白說道這裏的時候看了這個學生一眼,發現這位學生早就已經開始神游天外了。
嘆息了一聲,他想,也的确應該是這樣的。畢竟大家都不是天才,要不是因為他有系統的加持,也不會記住這麽多的東西。估計也像是這些學生似的,大神在講解的時候,一臉懵逼的表情。
“所以……廖神,你,你,你把這個猜想給證明出來了?”說實話,這個學生很疑惑。廖神究竟是解開這道題了還是沒有解開這道題,聽他說起來,好像是解開的樣子。但是廖神也不确定,他一時之間也開始迷糊了起來。
“好了,咱們出院吧。”帶隊的杜老師來接兩人的時候,順便買了兩瓶水,遞給兩人。
跟着杜老師走出了醫院,醫院距離密爾斯大學并不遠,本身就是小鎮裏的醫院。他們一邊走,一邊在說着話。杜老師吸了一口氣問道,“廖元白,明天的物理競賽能行嗎?要是身體吃不消的話,就算了吧。”
“杜老師您放心吧,我沒有什麽事情的。”廖元白一邊走,一邊說道,“說起來,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兒。明天的物理競賽我肯定是要參加的,作為一個九月份就要在京華大學物理學院上學的學生,這樣的國際競賽只有一次機會了。要是不參加的話,就遺憾終生了。”
“行吧,你要是身體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就告訴我一聲。”杜老師想了想,拗不過廖元白,再說廖元白看上去也沒有什麽事情。的确如他所說,開學之後,廖元白就是大學生了。這次如果不參加物理競賽的話,下次就沒有機會了。他也就沒有阻攔着廖元白參加,回到宿舍之後,廖元白躺在床上便睡着了,好在并沒有驚醒劉威。
清晨,陽光透過樹葉灑在陽臺上。馬文·斯托作為全球最為知名的幾所數學大學之一的西斯頓大學的教授,他正在西斯頓大學的辦公室裏批閱着這一屆國際奧數競賽的卷子。同樣,他旁邊的同事也是這所學校的教授,他們的手中都拿着卷子正在批閱着。已經一天沒有合眼了,馬文教授此時有些想要睡覺。要不是因為手中還拿着數學卷子,他只想要好好地睡上一覺。
這些卷子,沒有一個能夠入馬文教授眼裏的。馬文·斯托,作為國際知名的數學家,在幾何和拓撲學上面都有着極為深厚的造詣。就好像是一個絕頂高手一般,在他的領域之內,至少來說現在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天下無敵,是多麽的寂寞。馬文教授已經快要行将就木了,此時的他已經是六十多歲的老年人了,有些古怪的脾氣。喝着咖啡,他低低地咒罵了一聲,“這一屆的學生真是不夠看的。”
旁邊似乎有人說道,“馬文教授,您出的第三題和第十二題太難了一些,尤其是第十二題,這可是還未被證明的數學猜想。我覺得,給這些中學生們來做,的确是太強人所難了。”
“那又怎麽樣。”馬文教授雙手放在胸前,他的古怪脾氣上來了,誰也別想要勸住這個怪老頭,“有本事他們就去聯邦法院去起訴我,我倒是想要看看這群弱智會用什麽樣的名義起訴我。”
“……”旁邊的人沒有在說話,馬文教授是成名多年的數學家,他們雖然都是一個學院的,但顯然,馬文教授的地位比他們高上了許多。
馬文教授原本就是一個脾氣古怪的老頭,許多同事都并不喜歡他。尤其是在出題的時候,他們得知馬文教授一意孤行地出了兩個難題,想要勸誡馬文教授不要出太難的題目為難中學生。但是馬文教授卻叫嚷着,“這麽簡單的題目都做不出來,還來參加什麽奧數競賽。”
可問題是,在馬文教授看來簡單的題目,其實一點兒都不簡單,反而很難。尤其是最後一個西塔潘猜想,要知道這麽多數學家前仆後繼地想要解決掉這個猜想。結果呢,這個猜想這麽多年過去了,依舊還是聳立在寶殿之中紋絲不動。這也側面說明了,這個猜想雖然并不算難度很大的猜想,但也不簡單。
“好了,我要去睡一會兒了。”馬文教授站起身來,他覺得這一屆的學生不太行,反正沒有一個人是能夠進入他的眼中的。
“馬文教授。”他身邊的助理帶着顫抖的聲音說道,“我,我好像看見了一張卷子。”
“哦?”馬文教授有些不修邊幅,他轉過頭帶着質疑地問道,“卷子怎麽了?出了什麽問題嗎?”
“是,是這樣的……馬文教授,我好像看見一個學生将最後一道題給……給解出來了。但是我不知道這究竟對不對。”助理也很無奈,他對于這一方面其實并不精通。就算是馬文教授,對于這方面也算不上精通,但好歹馬文教授也是數學家。雖然不精通,好歹也是能夠看懂的啊。
“什麽?”馬文教授愣了一下,他出這道題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有人能夠解出來。或者是說,有人能夠說明這個猜想究竟是不是成立的。
“我的上帝,誰來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天啊,不可能,這可是國際奧數競賽,不是數學家大賽啊。”
“是不是密爾斯大學的那些老家夥騙了我們?”
整個辦公室都在議論紛紛,馬文教授眯着眼睛沉聲說道,“給我看看。”助理急忙将這張卷子交給馬文教授。
“夥計們,現在不是議論這個的時候。讓我來看看,究竟是哪個小家夥将這個猜想給證明出來了吧。”馬文教授将這張卷子放在了課桌上,随後所有的人都湊過腦袋來想要看清楚這張卷子是怎麽解出來這道猜想題的。
“慢點,慢點……”
“拿開你的手!”
“天啦,真是……”
“不可思議,對沒有錯不可思議。他究竟是怎麽證明出來的,看這張卷子上的名字Liaoyuanbai這是怎麽拼的?看上去似乎是華國的名字。”一個教授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看來這并不是密爾斯大學那群老家夥幹出來的事情。”
“證明:在一個K6的完全圖內……和其餘兩個端點的連線是藍色即可。故:R(3,3)=6,該猜想不成立!”教授念出來的時候充滿了訝異,“這一定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那麽多的數學家,哦不對,研究數學的人都沒有能夠解開這個猜想。這位來自華國的初中生卻告訴我,這個猜想并不成立。天吶……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等等,你瞧老夥計,他運用的是拉姆齊定理。我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要是想到這一點的話,我應該早就解出來了。”其中一個教授猛拍自己的腦袋。
馬文教授抿着自己的嘴唇沒有說話,他其實內心也很震撼。沒想到華國的一個中學生,竟然真的将這個猜想給證明出來了。不行,不能讓密爾斯大學的家夥得到這個學生,我一定要親自見一見這個學生。說起來,其實這個猜想若是本科生或者是研究生證明出來的話。馬文教授一點兒也不會驚訝,甚至,他一點兒也不會覺得有多麽了不起。
但問題是……這家夥他是一個初中生,一個來自華國的初中生。這一定是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否則他怎麽可能解開這個數學猜想呢。
西塔潘猜想雖然在衆多數學猜想中毫不起眼,但是毫無疑問,西塔潘猜想有自己獨特的地方。就這篇證明,足以讓這位初中生發表在數學類的SCI期刊上,還是一區的SCI期刊。說道SCI期刊,馬文教授倒是想起來,他也是SCI期刊邀請的審稿人之一。
說道數學類的SCI期刊,馬文教授首推的是《數論》,這是國際數學類SCI期刊中最具有權威性的期刊。
“馬教授……您看?”助理還一臉無辜地看着他,當然他聽見了這些教授雜七雜八地聲音,似乎是在說這個考生已經證明出來了這個猜想。他也很驚訝,一個中學生竟然将這個猜想給證明出來了。但是他的教授不發話,他可不想在這張卷子上寫什麽,畢竟,怎麽打分還是要看這位教授的臉色。
“他是正确的……對了,這位考生叫什麽名字,我是說他的中文名。”馬文教授拿起自己的衣服,提着皮包笑着說道,“對了,幫我訂一張票,我要去密爾斯大學看看這位能夠解出猜想的小家夥。”
“好的教授。”好在助理對于華語有些研究,這是他的興趣。對于來自東方的神秘文化,他還算是比較癡迷,甚至學過好幾年的華語課。自然,對于華國人的姓名,他還算是有些了解的。看了一會兒之後,他推着自己的眼鏡說道,“馬文教授,這個學生好像叫做廖元白,廖是他的姓,元白是他的名字。”
“好的,幫我聯系密爾斯大學的蘭迪,那個老家夥要是聽見這個消息一定會瘋狂的。”馬文教授拿着皮包走出了辦公室。其餘的教授還在看着這張卷子,這位華國的學生回答得太漂亮了,他們甚至找不出一絲一毫的毛病,甚至一點兒邏輯問題都沒有。
看了好一會兒,這些教授才散去。
助理回到教授的辦公室,不敢忘記教授囑咐的事情。他可是花了大代價才成為了馬文教授的學生,教授交代的事情,他可不敢不做。說實話,他有些嫉妒這位來自華國的學生。很顯然,馬文教授喜歡這個學生。西斯頓大學數學學院,可以說是近現代國際最為著名的數學研究中心。不管是純數領域還是應用數學領域,放眼所有的大學,無出其右。
而他的教授,馬文教授更是這樣一所大學教授裏的佼佼者,在三十二歲的年紀便拿到菲爾茨獎,成為數學領域內赫赫有名的大家。
近些年來,馬文教授在拓撲學領域內的研究越發的高深了。甚至作為助理的他,越發的感覺到自己的力不從心,他已經是馬文教授手下第十三個助理了。前面的十二個助理,都被馬文教授以蠢笨如豬的理由辭退了。不僅僅是辭退了他們助理的職務,甚至将這些學生轉手交給了別的教授。
馬文教授的确是一個天才般的教授,但同時他的為人處世也很糟糕。就好像現在,助理感覺自己即将要成為第十三個被辭退的學生,就是不知道新來的那位學生究竟能夠在馬文教授的手下堅持多久。助理雖然很是遺憾,但還是在心裏默默地為那位華國的學生禱告着。
“請問,是蘭迪·薩裏教授的辦公室嗎?”助理出聲詢問道,蘭迪·薩裏教授是密爾斯大學數學學院的主任,同時也和馬文教授一樣,數學天才。兩人你争我奪了數十年,當然也是知根知底的老夥計了。當馬文教授有什麽新發現的時候,也會和蘭迪教授分享。這兩位在數學界,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佬。
“是的,請問您是?”那邊的聲音是一個很年輕的女聲。
“我是馬文教授的助理……”助理想了想才說道,“近期馬文教授想要以私人的身份拜訪蘭迪教授,所以請您……務必轉達給蘭迪教授。”作為一個合格的助理不僅僅要辦好事情,還得揣摩自己老板的意思。比如說現在這樣,馬文教授雖然并沒有說更多的話,只是讓他聯系蘭迪教授,但是他不可能一句話不好啊。
這助理當得,真是受氣。挂掉電話的時候,助理心裏這麽想着,但手上的動作不慢,幫馬文教授打掃着辦公室。
物理競賽很快就過去了,時間沒有奧數競賽那麽久。杜老師迎上前來,看着走出大門的廖元白關心地問道,“廖元白同學,你身體還好嗎?要不要坐一會兒?”很自然的,杜老師遞上來了一瓶水。
拿過水,廖元白笑着說了聲謝謝。擰開水瓶他大口地喝了一口,“沒什麽問題,這次的物理競賽沒有奧數競賽那麽困難。”
“這就好。”考試完之後他們還需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國,因為改卷和出成績還需要一些時間。這一段時間,他們還可以住在密爾斯大學直到領獎之後。所以杜老師也不慌,他看見廖元白真的沒有什麽事情之後,這才松了一口氣。
安撫了一會兒廖元白之後,劉威緊接着走了出來。他表情有些輕松,這一次的競賽題目的确不算是很難。至少他全都做出來了,有把握全對。當然,除了最後一道附加題。附加題這個東西吧,還真的比較主觀。不是說他覺得自己能夠做對就能夠做對的。
随後出來的幾個學生表情雖然沒有劉威那般輕松,但還算是不錯。杜老師看見學生的表情便知道,整體來說,他們考得應該算是不錯的。至少一等獎是穩了,至于奧數比賽就有些懸了。就連廖元白究竟能夠拿到多少分,他自己也不知道。杜老師也松了一口氣,好歹自己第一次帶隊,總算沒有丢人丢到家。
“你好,請問你們是來自華國的隊伍嗎?”一個金發碧眼的學生走了過來,說是學長看上去像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好像是研究生的模樣。
杜老師疑惑地打量了好一會兒這人才問道,“請問你是?”
“謝天謝地,總算找到你們了。”這個學生似乎松了一口氣的模樣,“是這樣的,我叫布萊克。是我的導師蘭迪教授叫我來找一個名叫Liao的華國學生。蘭迪教授你們知道嗎?他是密爾斯大學數學學院的主任,顯然也是一個對于數學很有熱情幾十年不蛻變的老夥計。”布萊克的臉上洋溢着笑意。
杜老師很是警惕地看着布萊克,他總覺得這個布萊克有些古怪,這番話說得就像是個騙子似的。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是蘭迪教授的學生?”杜老師沉聲問道。
“哦,我的華國朋友,原來你在擔心這個。”由于杜老師的年紀和布萊克差不多大,布萊克說話就比較随意,“我們可以去找密爾斯數學學院的教授,任意教授都可以為我證明。”
杜老師抿着嘴唇沒有說話,旁邊的學生也不好說話。雙方僵持了好一會兒,一個老人走了過來,他穿着一身很休閑的衣服,看着對面的人的卻招呼道,“布萊克,我讓你去找Liao,為什麽這麽久了你還不回來?”不是蘭迪教授心急,他只是很好奇這個能夠解開西塔潘猜想的華國學生究竟長什麽模樣。
在布萊爾許久未歸,這位老人家也不得不出來看看。說不定他就能夠碰那個叫做Liao的家夥也說不定呢,不知不覺中,他便走到了物理競賽的考場。看見布萊爾正在和別人對持着,很明顯這是來參加物理競賽的隊伍。
于是他想要上前化解這個尴尬,“你們好,我是蘭迪,蘭迪·薩裏。”
蘭迪·薩裏或許華國的學生不知道,但是他在國際上,尤其是數學家這個圈子裏是很有名氣的。畢竟是獲得過菲爾茨獎的數學家,否則他也不可能會得到密爾斯大學數學學院主任這個位置。
“你好,我是華國的帶隊老師。”杜老師有些遲疑,他沒有聽說過蘭迪·薩裏,更覺得這個名叫做蘭迪的糟老頭比這個布萊克更加的古怪。“我聽說你們想要找一個華國的學生,為什麽呢?”總感覺這是一個人/販/子的團夥。杜老師當然會很是警惕,他那雙眼睛死死地盯着這位名叫蘭迪的老人。
“這樣啊。”蘭迪笑了笑,他已經過了盛氣淩人的歲數,很平和地說道,“是因為我的一位老夥計想要見見這位叫做Liao的小家夥,當然,我也很好奇。畢竟西塔潘猜想被一個初中生給解開了,我想,作為一個數學家而言,我還是挺沒有面子的。”
“西塔潘猜想?”杜老師愣了一下,這不是廖元白昨天說過的那個猜想題嗎?他更加懷疑面前這兩個人是詐騙分子了,“所以呢?”
“所以啊。”蘭迪教授笑了笑,“年輕人,你好像很疑惑我的身份。不過不要緊,我只是想見一見Liao,但是如果見不到的話也不會怎麽樣的。”蘭迪教授顯得很光棍,“反正我明天也可以看見他。”
廖元白看見杜老師正在和這位教授交涉着,他也沒有說話。他心裏也有些疑惑,為什麽這個密爾斯大學的教授要來找他?
聽上去就很不正經的樣子!
“好了,我只想說一點。我建議Liao将西塔潘猜想證明的過程投稿到數論上。”蘭迪教授想了想,他很忙,沒有時間和這群師生耗下去,“我保證你們最晚會在數論上看見這篇論證過程。”
數論?!杜老師雖然是外語,但是對于SCI期刊還是略有耳聞的,不巧的是,數論便是一區的SCI期刊。
聽上去,這是一個真大佬的樣子。
但是,為了防範于未然,杜老師只是點了點頭說道,“謝謝您,您的話我會轉告給Liao的。”
等蘭迪教授和布萊克走了之後,劉威倒吸了一口涼氣,“廖神,你真的……證明出來了?這個猜想是不成立的?”
“這……其實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廖元白聳了聳肩,他覺得挺莫名其妙的。現在還是不要下什麽定論,等過些時候再說吧。
第二天清晨,廖元白是被杜老師叫醒的。他還睡得正迷糊呢,杜老師走進來說道,“昨天找你的那個人還真是密爾斯大學的教授。對了,廖元白待會你穿得莊重一些。我要帶你去數學學院找昨天的那位數學教授。”
廖元白點了點頭,迷迷糊糊地穿好了衣服跟着杜老師走向數學學院。
來到數學學院的時候,這裏還很清淨。似乎沒有什麽人,來往的學生也很少。看來,此時的密爾斯大學也是在放假呢。廖元白跟着杜老師來到了一個獨立的辦公室外,杜老師使了個眼色說道,“廖元白,待會你記得好好回答問題。這可是能夠登上SCI期刊的機會啊,你現在還不懂,你只要記住這對你以後很有幫助就行了。”
廖元白又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SCI期刊意味着什麽。何況是數論這樣的一區期刊,影響因子可以說是……,整理了一下思緒。廖元白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昨天的蘭迪教室和另外一個老人正在聊着天。
看見廖元白進來的時候,蘭迪教授有一瞬間的驚訝。這個小家夥,不是昨天看見的那群學生中的一個嗎?原來,這個小家夥一直在呢。
蘭迪教授站起身來笑眯眯地對着廖元白說道,“Liao?”
“你好蘭迪教授。”廖元白很有禮貌地叫了一聲,蘭迪教授指了指身旁的人說道,“這位是來自西斯頓大學的蘭迪教授,前些日子他們還叫做希爾頓,不過後來改名了。至于原因似乎是因為華國的英譯譯錯了。”蘭迪教授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随後正色着說道,“Liao我想問你,這個猜想真的是你一個人完成的嗎?”
“對!”廖元白點了點頭,“這個猜想是在我快要放棄這道題的時候,冒出來了一種想法,也可以說是靈光一閃。我想到了拉姆齊定理,所以……就将這個證明寫在了卷子上。”
“哦,看來Liao你的知識很紮實啊。”坐在蘭迪教授旁邊的老人沒有笑,但是他卻開口說話了,“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來自西斯頓的馬文,馬文·斯托。我來這裏的主要目的還是想要詢問你,有沒有想法。我是說,将證明的過程投稿到數論上。最慢下個月,看時間,這個月還是能夠來得及的。數論會刊登你這篇證明,以及向世界宣告,西塔潘猜想已經被證實不成立了。”
“我看了一下你的證明,我覺得很有趣。你的數學天賦非常好,最後,我想問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馬文教授的聲音逐漸地輕松了起來。
廖元白愣了一下,“我自然是願意将證明發表在數論上的,不過,馬文教授您還有什麽指教嗎?”
“算不上指教,我是說,你有沒有想過朝着數學的方向發展。我覺得你非常有獲得菲爾茨獎的可能性,不,我想說的是,你還年輕,可塑性非常的強。你擁有無限可能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