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齊跡的爸爸媽媽原本想留齊跡在家待兩天,可齊跡哪裏待得住,他跟爸媽把話說清楚,立刻就準備溜了。
齊跡的媽媽要留他,齊跡着急忙慌地說:“媽!我還得回去看裝修呢!今天一天我都沒看,不知道裝成什麽樣了,你不是才說我長大了有責任感了嗎?那我不能半途而廢啊!”
齊跡的爸媽剛剛接受兒子跟一個男孩談戀愛的事情,就立刻面臨這種兒大不中留的現狀,難免有些失落,可齊跡是個戀愛腦,見爸媽扶額揮手讓他快點滾蛋,美滋滋地就溜了。
跑到樓下,齊跡都已經跑出幾步了,突然福至心靈似的,原路倒回來,扭頭一看,梁烨聲還在長椅上坐着。
這回齊跡敢喊了,他沖着梁烨聲嚷嚷:“叔叔!你怎麽還在呢!”
梁烨聲驟然聽見齊跡的聲音,立刻站了起來,齊跡朝他跑過去,他捏捏齊跡的臉,說:“跑什麽呢,這一頭的汗。”
齊跡嘟嘟囔囔地說:“你還說我呢,你看看你自己吧,這麽熱的天,在外邊待了這麽久,臉和脖子都曬紅了,今天晚上回家要敷面膜啊,不然曬傷了。”
梁烨聲看他表情,知道大概情況一切都好,心情終于開心起來,他點點頭說:“嗯!”
齊跡又數落梁烨聲:“你怎麽一直在這兒啊,我還以為你都回辦公室吹空調了。”
“我想等等你。”梁烨聲說。
齊跡不知是興奮還是感動,鼻頭有點酸酸的,他埋怨道:“你可真傻,如果我今天不下樓,你難道還要在這兒等一整夜嗎?”
梁烨聲正色道:“如果等一整夜,能等到你爸媽也認可同意,那也沒什麽。”
齊跡不想再感動了,他抽抽鼻子,裝作很酷的樣子說:“本帥哥這麽心疼男朋友,怎麽會讓男朋友等一整夜,我爸媽本來也沒有反對。”
坐在回家的車上,梁烨聲問齊跡:“晚上想吃什麽?”
齊跡這才想起來梁烨聲從給他打完電話至今什麽都沒吃,還在外邊等了他那麽久,于是趕緊讓司機停下車,準備立刻覓食。
坐在飯桌前,齊跡興奮地咬着筷子尖問梁烨聲:“咱倆現在都見過家長了,是不是最難的一關已經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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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穩重可靠的梁烨聲也忍不住拍拍胸口,長舒一口氣,說:“我覺得應該是的吧。”
齊跡也說了實話:“你不知道,今天真的把我緊張壞了,可是今天天時地利人和,我是硬着頭皮說的。趁着我媽對我哥的事兒還心懷愧疚,我說了就是趁熱打鐵。”
梁烨聲跟着他一起笑,說:“你還挺講策略的。”笑完,梁烨聲又有點遺憾,說:“早知道應該買點禮物帶給你爸媽的,我太着急太緊張了,兩手空空就來了。”
誰知齊跡大手一揮,毫不客氣地說:“哎呀,不用,我爸媽都不需要那些,最後都是放在家裏由我打掃幹淨。所以如果你想送我爸媽,直接給我就可以了。”
梁烨聲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說:“幼稚小孩兒。”
齊跡哼哼道:“才沒有,我說的是實話。而且今天不該買零食嗎?今天我們解決了這麽大的一件事,感情道路走上高速公路,從此以後一馬平川,不值得紀念慶賀一下嗎?我先把清單列好吧。”
梁烨聲氣極反笑,他問齊跡:“怎麽回事兒呢就得買零食慶賀了,我們現在不是正在慶賀嗎?”
齊跡不怎麽滿意地努努嘴,說:“如果你覺得這是慶祝,那就算慶祝吧,誰讓我只能坐等金主包養呢?”
梁烨聲笑了笑,問:“那你給金主說說,金主走了以後,你家什麽情況?”
齊跡就把梁烨聲走後的狀況都跟他說了說,梁烨聲聽完也感嘆說:“咱倆能這麽順利被你爸媽接受,還是多虧了你哥。雖然這話說着像是故意刺激他,但還是得謝謝他。下回你哥回國,咱倆得好好給他接風洗塵。”
齊跡嘆了口氣,說:“我哥,哎,我覺得他不想回國了吧。你不知道,他可恨我爸了,因為他老婆,不,應該是前妻了,是我爸他們單位同事家的女兒。倆人都在國外讀書生活,當時我哥剛跟一個我爸媽極其不滿意的女朋友分手,一蹶不振,所以我爸媽就把這個姑娘介紹給他了。後來我也給你說了,他婚後過得很不愉快,這回就是徹底離了。”
梁烨聲聽完對齊跡說:“那咱們是得謝謝爸爸媽媽,以後也得多照顧他們。”
齊跡一挑眉毛,說:“喲,爸爸媽媽,你改口改得倒是挺快,你嘴怎麽這麽甜啊?”
梁烨聲洋洋得意地說:“我本來就嘴甜,我近朱者赤啊!”
吃完飯回家的路上,齊跡忍不住拉着梁烨聲的手低聲而興奮地說:“我真的好開心啊!”
“我也開心。”梁烨聲說。
“可我都感受不到你有多開心!”齊跡不滿地哼哼道。
梁烨聲嘆了口氣,說:“那可能是因為我年齡大了體力跟不上了吧。”他轉頭可憐巴巴地看向齊跡,說:“我怎麽覺得我在外邊等了一下午,有點中暑了呢?”
齊跡不知道這算不算樂極生悲,他本來以為他跟梁烨聲都已經解決了懸在頭頂上最可怕的那一劍,今天晚上就能回家瘋狂地做大人愛做的事,沒想到關鍵時刻梁烨聲體力不支了。
齊跡可憐巴巴地看着他,還滿懷期許地問:“沒有可能是低血糖嗎?”
梁烨聲說:“剛才都吃過飯了,如果是低血糖應該早就恢複了。”
齊跡還是不死心,問:“那你剛剛吃飯的時候怎麽一點中暑的感覺都沒有。”
“當然是因為我太興奮了啊!你摸摸我心口,我現在還是很興奮呢!”梁烨聲抓着齊跡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
齊跡失落地縮回手,說:“那好吧,咱們去藥店買點藥。”
兩個人買好藥,回到家裏,梁烨聲跟林黛玉似的虛弱無力地躺在床上使喚齊跡:“快給我倒點水,剛剛喝了藿香正氣水,我覺得嗓子眼裏都沖着了。”
齊跡給他倒了杯水遞到梁烨聲手裏,坐在他身邊托着腮,憂愁地望着梁烨聲。梁烨聲喝了水,又躺回沙發上,看到齊跡的表情,問:“你怎麽了嗎?我只是中暑了,又不是得絕症了。”
齊跡咬咬牙,氣恨道:“我倒寧願你是得絕症了。”然後他低聲嘟囔說:“這樣我就可以換個中用的男朋友。”
梁烨聲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齊跡在說什麽,他氣笑了,說:“你腦袋裏天天想什麽呢?”
齊跡不服氣地反問他:“難道我不能想嗎?”
梁烨聲捏捏他,說:“想想想,你能想,當然能想。但你也不能壓榨我吧,我現在還是病號呢。”
齊跡哼了一聲,說:“你真的該去健身房了,你之前還給我吹牛,說在私教那兒花了多少多少錢,我跟你在一起以後我根本沒見過你的私教,你瞧瞧你現在的體力。”
是個男人就沒法忍自己被這樣挑釁,梁烨聲一骨碌從沙發上爬起來,一把把齊跡拉到自己懷裏,問:“是嗎?我都有你了我還要什麽私教啊?”
齊跡就是葉公好龍,過過嘴瘾,梁烨聲一坐起來認真了,齊跡立馬就慫了,縮在梁烨聲懷裏,打着哈哈求饒:“你別開玩笑了,我哪能比得了私教啊!”
齊跡主動送上門挑釁,梁烨聲就算是忍着中暑也得把他給就地正法了,更何況梁烨聲喝了藿香正氣水早就好多了,他就是想指使指使齊跡,跟齊跡撒撒嬌罷了。
齊跡覺得梁烨聲這回是來真的了,又害怕又期待,他窩在梁烨聲的懷裏揪着他的衣服,擡眼看了眼梁烨聲,梁烨聲對上他的眼神,覺得自己要硬到爆炸了。
梁烨聲把齊跡抱進浴室,啞聲說:“先洗洗幹淨。”
齊跡提出條件:“那你出去,我自己洗。你到大的浴室去。”
梁烨聲不置可否,他覺得也可以,他也不想在浴室裏就把齊跡給辦了,上回在浴室裏,齊跡就緊張得受不了,看來是不太舒服。
梁烨聲準備出去,齊跡又拉拉他的衣服,問:“這回你室友他們不會再回來了吧。”
梁烨聲失笑,說:“這會兒還沒到下班時間呢,離他們回來還早。”梁烨聲說完,促狹地沖齊跡眨眨眼睛,說:“夠我把你反反複複吃幹抹淨了。”
齊跡羞得臉頰通紅,推着梁烨聲把他往外轟,說:“快出去快出去!”
齊跡洗完澡出來,房間裏很暗,是梁烨聲把窗簾拉上了。梁烨聲平時挺講究生活品質,窗簾不僅好看,還隔熱又遮光,堅決維護自己的睡眠質量。齊跡頓了一下,只能隐隐約約看見梁烨聲靠在床頭。
齊跡趿拉着拖鞋爬到床上去,還沒坐穩,梁烨聲就像餓虎撲食一樣撲了過來,他把齊跡按在身下,問:“這回準備好了嗎?”
齊跡微微張開嘴,他借着昏暗房間裏的一絲絲光,看見梁烨聲那張英俊而富有沖擊力的臉,他忍不住舔舔嘴唇,說:“來吧。”
梁烨聲低下頭和齊跡接吻,這個吻和平時任何一個吻都不一樣,齊跡覺得梁烨聲像是要吞了自己似的,牙齒和細嫩的嘴唇磕碰在一起,齊跡的嘴唇被梁烨聲反複吸吮。
梁烨聲親了他一會兒,突然拍了把齊跡的屁股,齊跡像是讀懂了他的意思似的,張開嘴,任由梁烨聲柔軟的舌頭長驅直入。
齊跡被梁烨聲親得暈暈乎乎的,等他發現自己已經成了梁烨聲砧板上的魚肉的時候,梁烨聲已經把他扒了個精光了。
齊跡柔弱無骨似的被梁烨聲裹在懷裏,齊跡這才感受到自己方才的挑釁有多蠢,梁烨聲應當是真的給私教花了不少錢,齊跡被他單手一翻,就變成了伏趴的姿勢。
梁烨聲捏捏齊跡的屁股,翻身從床頭的抽屜裏拿出那管剛開了口還沒來得及發揮作用的潤滑劑,附帶一個安全套。
梁烨聲拿在手上只頓了一秒,就把安全套的包裝扔給齊跡,說:“撕開。”
齊跡趴在床上,一邊忍受着梁烨聲手指探入他的後邊,一邊晃晃悠悠地撕開包裝。梁烨聲手指觸摸到一片濕滑,大概是齊跡方才自己弄過,他想怪不得齊跡一臉緊張害羞地把自己趕出去,原來是這樣,于是更起了逗弄的心思,手指不停地攪動,弄得齊跡全身都因舒爽而蜷縮又伸展。
原本很好撕開的包裝在齊跡手裏怎麽也撕不開,他哭鬧起來,找了個借口,說:“我做了準備,你都不誇誇我。”
梁烨聲把他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兩個人面對面坐着,梁烨聲伸手拿過齊跡手上的包裝,摟緊了他,在他脖頸上留下一片濕熱的吻,說:“好,誇你,你做得真棒。”
齊跡還是不滿意,哭唧唧地提要求:“那你獎勵我。”
話音剛落,齊跡就覺得有什麽巨物挺進了自己的身體,他像只小魚似的猛得彈起來,被梁烨聲按在懷裏,只能嗚嗚咽咽地哭起來,是梁烨聲進來了,他只進了一個頭,齊跡就渾身顫抖。
梁烨聲壞笑着說:“這就是給你的獎勵。”
齊跡只顧着哭,根本說不出話,好在已經到了這一步,梁烨聲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他再次猛得挺身而入,齊跡的上半身彎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他發出一聲呻吟,梁烨聲覺得自己更硬了。
齊跡很痛,梁烨聲就沒再動,他伸手撫摸上齊跡因為疼痛而軟塌塌的陰莖,像平時哄着齊跡一樣耐心地撫摸了幾下,齊跡覺得一聲酸麻酥癢順着梁烨聲摸着的地方傳遍全身,他方才因疼痛而失去的舒爽又再次回來了。
齊跡伸手拉住梁烨聲的手腕,帶着哭腔提要求:“你……你動一動……”
梁烨聲有求必應,立刻毫不含糊地動了起來,齊跡被他頂得不住呻吟,梁烨聲一邊挺動一邊說:“我們齊齊這麽會叫,再多叫幾聲。”
他跟打樁機似的,齊跡都快被他頂穿了,什麽溫柔,什麽可靠,通通都沒有,就是幹。
齊跡嗚嗚地哭起來,邊哭邊喊:“你是壞蛋!”
梁烨聲厚顏無恥,點頭應下齊跡的話:“你說得對,我就是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