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11 惡魔在身邊
11 惡魔在身邊
棠梨剛下班接到了安母的電話。電話裏安母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洪亮:“瀾瀾,我到B市了,你不用來接我,我直接去你姨母那了。”
“媽你怎麽突然來這了?”
“這不是在家呆着悶的慌嗎,想着來這邊逛逛。你明天有空嗎?出來跟媽一起吃個飯吧!”
“哦好。”
今天是周五,明天周六不上班,剛好跟安母一塊吃個飯。
第二天中午,棠梨打扮好後出門到安母說的地方吃飯。
本來她以為只有兩個人,結果到那一看,除了安母以外,還有兩個人。
見棠梨過來安母顯得十分高興,給她介紹道:“這是你周伯母,這是你周伯母的兒子高齊。”
剛坐下安母又道:“你周伯母的兒子可聰明了,年紀輕輕就已經自己當老板了,現在這麽優秀的年輕人啊,真不好找了。”
周母聽到安母誇她兒子,下巴都要擡到天上去了,嘴裏卻謙虛道:“哪裏哪裏,你過獎了,我兒子也就一般般吧。”
“呵呵呵呵”安母臉笑得一臉燦爛,“不過我們家安瀾也是不錯的,從小到大都是班裏的第一名,人乖巧,長得也好還是名牌大學畢業,跟你們家高齊真是天生一對呢!”
棠梨終于聽出來了,原來安母叫她來吃飯是為了讓她相親。
“媽!我不是跟你說了讓你別操心我的事兒嗎?又不是嫁不出去!”
“你都多大了連個男朋友都沒談過?我能不操心嗎我!”
這幾年安母光男朋友就給她介紹了一籮筐,但都被她以工作忙為借口拒絕了。
她知道安母一門心思的想讓她嫁給入豪門為她争光。可是這次來的這個戴着眼鏡一副死魚眼的男的也太過分了吧!
“安小姐,我希望婚後你能辭掉工作,專心在家做飯帶孩子,做一個全職的家庭主婦,這個你能做到嗎?”
“對不起,我不能。我憑什麽要為了你辭掉我的工作,我自己可以養活我自己,并且可以讓我過的更好,為什麽要嫁給你然後在家相夫教子過着看人臉色的生活?”
周母一聽不樂意了,“你看看,這就是你說的好女兒,在長輩面前都敢這麽說話了!”
安母忙安慰道:“你別氣別氣,瀾瀾她說話比較直,我再勸勸她就好了。”
“媽!!!”
安母無視她的反應,在一邊跟周母聊的火熱,雖然大部分都是恭維奉承的話,但不可否認她把周母哄的很高興。
寧澤西今天請了一天假去找了陸偉,兩人談完事情陸偉非要請他吃飯,兩個人剛來到餐廳門口,寧澤西一眼就看到了在裏面坐着的棠梨。
她對面坐着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身邊坐着的是她那嫌貧愛富的虛榮媽,還在那說說笑笑。
他很生氣,她居然背着他在相親!
這邊陸偉還在跟服務員說話,就見寧澤西直沖沖的朝裏面的一個桌子走去。
他走近後一把拽起棠梨:“你居然背着我相親?!”
棠梨沒想到在這個地方竟然會碰到寧澤西,這下誤會大了。
她解釋道:“不是的,你別生氣,先聽我說,是我媽說要請我吃飯,沒跟我說還有別人在。我不知道是來這相親的,不然我肯定不會來的。”
寧澤西發起脾氣來打起人是常事,她得壓下他的怒火,不能讓他做出過分的事。
倒是安母看見寧澤西有些震驚,“你是當年二樓那個小孩?寧、澤、澤”
“寧澤西。沒錯,就是我。”
安母都要氣死了,對着棠梨吼道:“這都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跟他在一塊!是要氣死我嗎?”
周母從幾人的交談中看出安瀾和寧澤西的關系了,一臉嘲諷道:“你不是跟我說你女兒清清白白的,從來沒談過戀愛嗎?我說怎麽這麽好的條件到現在還沒有結婚,敢情早就是個破鞋了,還想嫁個有錢人,反正我們家是不敢要了。”
寧澤西聽見周母這麽侮辱她,眼神死死地盯着周母,周身戾氣暴漲,恨不得馬上給她吃個拳頭拌飯。
周母看見寧澤西的眼神覺得滲得慌,趕緊帶着兒子走了。
安母見今天相親的事被攪黃了很生氣,“又是你這個混小子,是不是你攔着我們家瀾瀾不讓她去相親的?”
“媽~不管他的事,是我自己不想去相親的,我喜歡的人是他,事實上,以後我也只會嫁給他,您以後不用安排我去相親了。”
棠梨這話剛說完,安母就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她白皙的小臉瞬間通紅。
寧澤西揚起手就要還給安母一巴掌,卻被棠梨死死的攔住了。
“澤西,你先回去好不好,讓我跟我媽好好談談,等我晚上回去了再去找你。”
陸偉這時候走上來勸道:“是啊阿西,你先跟我回去吧,讓這位小姐好好跟她媽媽談談,你在這只會讓她為難。”
棠梨見陸偉是寧澤西的朋友,趕緊道:“這位先生,麻煩你先把澤西帶走,我晚上再去找他,謝謝你!”
寧澤西深深地看了安母一眼,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他放在心尖尖兒上那麽多年,不容許任何人動她一根寒毛的女孩居然被打了!他不許她受到任何傷害,哪怕是他的媽媽也不可以。
安母見寧澤西瞪着她有些犯怵,反道站在一邊不說話了。
寧澤西跟着陸偉出了門,路上,陸偉問道:“剛才那個女孩子就是你一直放在心裏的那個人吧!那個藍色的保溫杯也是她的吧?”
“嗯。”難得他這次承認的這麽幹脆。
陸偉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奇妙,一個天不怕地不怕在黑。道。混的風生水起一個人居然會栽到那麽文靜的一個女孩手裏。
那個女孩兒看起來是個遵紀守法的人,她遵守這個社會的秩序,然後以他的原則束縛着寧澤西。
她就像是道德的枷鎖,緊緊的鎖在了他的身上,而他甘願被鎖。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一物降一物。
“你今天這麽沖動,也不怕她媽媽對你印象不好,以後不把她嫁給你。”
寧澤西嗤了一聲,“無所謂,反正她媽媽對我的印象就沒有好過。而且只要以後我有了錢,她媽媽肯定會同意的。”
晚上棠梨回到小區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今天又被安母唠唠叨叨訓斥了半天,好不容易給她買了張車票,讓她回家了,她這才有時間趕回來。
之前說晚上會來找寧澤西,這麽晚了,棠梨怕他氣還沒消,在猶豫要不要等到明天再說。
樓道裏的燈是暗着的,她摸索着鑰匙準備開門,忽然看到寧澤西在暗處站着,嘴裏叼着一根煙。
他已經好久沒抽過了,他知道棠梨不喜歡煙味兒,高中畢業以後便戒了,這時看到棠梨回來,趕緊将煙頭掐滅。
“你怎麽在這兒?等多久啦?”棠梨開門讓他進去。
一進門棠梨還沒來得及将玄關處的開關打開,就被他從身後一把抱進了懷裏。
“等了你三個小時了,我怕你聽你媽的話,晚上不會來找我。”
棠梨将自己的手覆蓋在他的手上,安慰道:“怎麽會呢?”
寧澤西在所有關于她的事情上,都變得極度缺乏安全感,生怕她會突然消失在他的生命裏。如果他的人生中沒有了她,他不知道那樣活着還有什麽意義。
打開燈,棠梨給了他一個擁抱,他那在工地上班被磨的有些粗糙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上面的紅印已經不那麽明顯了。
“還疼嗎?”
“不疼了。倒是你,下次別那麽沖動動不動就要打人,現在已經是法制社會了,你這樣是不好的行為。”
“可是她打你。”
“那是我媽,她打我罵我都是應該的。”
“我不管她是不是你媽,她打你我就很生氣。”
寧澤西對于他的媽媽就像是陌生人一樣,在他的眼裏,即使是媽媽也不能打她。
“那你答應我,以後做事不要這麽沖動了,不然我就聽我媽的話去相親。”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毫無疑問這次是寧澤西先低下了頭,答應她以後不再那麽沖動随便打人。
已經快要十二點了,棠梨給寧澤西找了身睡衣,讓他洗個澡在這睡一晚。
棠梨洗好後到書房裏看會書,不知道寧澤西什麽時候洗好已經出來了,身上的水珠都沒擦幹,順着腰線和腹肌一路留下。
“怎麽沒擦幹就出來了?快擦一擦,小心着涼。”
寧澤西将毛巾塞到她手裏:“你幫我擦。”
棠梨紅着臉拿着毛巾給他擦身上的水珠。擦着擦着突然被他抓住了自己的手,他的嗓音有些奇怪:“你擦到那裏了。”
棠梨一愣,方才發現她剛才走神了,拿着毛巾一直往下擦,不知什麽時候放在了那個地方,尴尬!
“那個,你自己擦吧,我先去睡了。”
沒等她轉身就一把被寧澤西抱進了懷裏,下面一個鼓鼓的東西抵着她,她立馬就反應過來了那是什麽。
寧澤西将頭埋在她的脖頸,聞着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兒,輕輕地印上了一個吻。
漸漸的,吻越來越多,從脖頸到唇,棠梨漸漸迷失在這種感覺裏。不知什麽時候感覺身上一涼,衣服已經不知所蹤,她已經被他壓在了主卧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