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6
06
幺酒:“棠棠,你這次打算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就是王家那對母女啊,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是她倆搞得鬼哦。”
“放心,我自有辦法。”
三天後,王家突然來了幾個警察。
“秦女士,有舉報人稱你私底下做過有關毒/品交易的事情,請你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秦靜聽完腦子裏便轟隆一聲,警察怎麽會找上門來?
她定了定神,将自己內心的疑問和慌張盡力的壓制着,然後扯出一抹微笑道:“警察同志,清者自清。我不知道是哪個熱心群衆舉報的,但是我們家經營的都是合法的生意,希望您能盡快調查清楚,還我一個清白。”說完後便跟警察同志走了。
小紅毛此時正在派出所裏蹲着,他是“主動”來投案自首的。
秦靜名下有幾家夜店,說是夜店,但經營的還有一些見不得人的生意,但因為手段比較隐秘,上下打點的也夠好,所以一直安穩的經營着。
棠梨找到小紅毛“簡(cu)單(bao)”的了解了一下情況,然後将小紅毛成功的威脅到了派出所。上次因為王子衿的事情秦靜已經開始收拾他了,與其落在秦靜的手裏還不如拼個魚死網破。
小紅毛雖然是幫兇,經常替秦靜做事,但因為是受人指使又是投案自首所以肯定會從輕處理。
這件事不知怎麽的就被記者知道了,第二天就上了各大新聞版面的頭條。
事情鬧得越來越大,之前秦靜打點過的那些人已經兜不住了,警察把夜店查了個底朝天,當場抓到一夥正在房間裏吸/du的男男女女。
這下有了實錘,秦靜想賴也賴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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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王家,王宏柏難得回家一次。最近因為秦靜的**将王氏集團也牽扯了進去,集團的股票大跌,幾個商業上的死對頭抓住這個機會盡可能的打壓,如今資金鏈已經開始出現問題,集團前景不容樂觀。
書房內,王宏柏将棠梨叫了進去。
“凝兒,爸爸想跟你商量件事情。”
“嗯,你說。”
“凝兒啊,最近公司是個什麽處境你也看見了,集團資金鏈斷了,爸爸在商場的對頭不斷打壓,股票下跌越來越嚴重,公司運轉艱難。如今資金短缺,可是需要的資金不是小數目,爸爸那些生意場上的朋友都不太願意借錢周轉。”
棠梨皺皺眉,缺錢?可是她也沒錢啊!
她不懂王宏柏的意思:“嗯,我聽說了。”
看這個女兒悶悶的性子,王宏柏索性也不再跟她繞彎子,攤開了說:“凝兒,是這樣,你現在也不小了,爸爸給你找了一門親事。對方是盛陽集團董事長的兒子,家裏條件比咱們家還好,那孩子比你大個三四歲,一表人才,嫁過去不會虧待你的。”
棠梨這下子聽出來了,一雙眼睛直直的看着王宏柏,冷冷的道:“是嗎?那這麽好的親事為什麽會落到我頭上,難道不是爸爸私底下跟對方做了什麽交易嗎?”
她這段時間除了上學之外也不是什麽都沒幹,現在對這個圈子還是有些了解的。
盛陽董事長的兒子的确比她大了個三四歲,可惜卻是個不學無術的,專好男色也就算了,玩弄人的手段在整個圈子裏也是出了名的,但凡家裏是個疼女兒的就不會将她往這個火坑裏推。
“凝兒,盛家真的是個好歸宿,雖然、雖然那孩子名聲不太好,但你也知道,這上流社會就是這樣,總是以訛傳訛,一傳十十傳百,本來不是什麽大事卻被傳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你聽爸爸的,只要你嫁過去就是盛家少奶奶,以後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呵,他們家允諾給爸爸多少錢?”
“這……只要你答應這門親事,盛陽董事長會幫集團渡過難關。”
棠梨開始同情紀凝了,若是現在她在這,會更加傷心吧。
本以為王宏柏是個好父親,結果卻是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或許他之前對她這個失去多年的女兒有那麽一點憐憫之心,對紀凝的媽媽有歉疚之情,可是如今一旦牽扯到他自身的利益就現了原形。難怪當年紀蓉會不肯回來找他,想必也是看透了他的為人。
“這麽好的親事,爸爸為什麽找上我?據我所知,咱們家可不只有我這一個女兒啊?”
“這、這不是爸爸最疼你嘛,好的當然要先留給你了。”
“是嗎?但是我不同意,你想找誰找誰,別打擾我讀書。”棠梨說完轉身就走,忽然又被王宏柏叫住。
她沒有回頭,卻聽見了王宏柏聲音不大不小的一句話:“你是不是喜歡上沈家那個小子了?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沈家不會接受你的。”
棠梨一愣,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人是沈向言。
“我誰都不喜歡。”
一句話果斷簡潔的說完,棠梨頭也不回的走了。
王宏柏這個人說起來就是那種自私自利的人,好歹也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的妻子,一朝出事卻一點都不想着打點打點,只想着自己的公司,甚至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犧牲。
不管他嘴上說多疼愛紀凝,對她有多愧疚要給她最好的,可在他心裏,她這個半道撿回來的女兒永遠比不上在他身邊嬌寵長大的王子衿。
棠梨不是紀凝,她從始至終都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事情,所以即便知道王宏柏是個什麽樣的人心裏也不會有多大起伏,比如憤怒,比如悲傷。
她只是有些同情可憐那個死去的小姑娘,若是她不來找這個親生父親,不知道下場還會不會這麽凄慘。
王宏柏後來又找過棠梨幾次,企圖以親情來打動她,可惜棠梨不是真的紀凝,她原先對他還有一絲尊敬,現在,連尊敬都不剩了。
王宏柏拿棠梨沒辦法,也不知道想了什麽法子,沒再來勸說她。
自從上次在沈家宴會上沈向言幫棠梨解圍後,棠梨對他的态度好了很多,雖然算不上熱情,但相處也還算和睦。現在在學校裏,沈向言每次找借口出現在棠梨的身邊棠梨也不會再趕他了。每天早上棠梨的課桌上總有一支帶着寒露的新鮮的玫瑰花,沈向言開始明目張膽的追求她。
又是一天晚上,沈向言回家洗了個澡後便躺在床上,拿起手機暗搓搓的想給棠梨發短信。
可是編輯了半天寫了又删删了又寫,還怕發過去後對方不回他短信。于是最後沈向言就發了兩個字:“晚安。”
棠梨正準備睡覺忽然聽到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打開一看是沈向言發來的,只有兩個字“晚安”。猶豫了一下,棠梨手指在手機按鍵上敲了敲,回複了同樣兩個字。
另一邊的沈向言看見這個回複,有高興也有不高興。
高興地是棠梨回複了他的短信,不高興的是只有相同的兩個字。
晚什麽安呀,他巴不得她想他想的夜不能寐呢!!!
轉眼三個月過去了,國內一年一度大型考試——高考到了。棠梨毫不意外的考了全市最高分,班主任和學校都開心不已,這可是學校招生的金字招牌啊。
只是當錄取通知出來後,班主任捂着心口痛心不已,他們學校出來的全市第一名居然報考了電影學院,報清華北大都綽綽有餘的分數,她居然報考了電影學院。
沈向言本以為棠梨一定會報國內第一高等學府,以他的分數以後又可以和她上同一所學校了,清華的通知書下來,他約了棠梨準備慶賀一番,結果卻得知佳人去了電影學院,心裏那叫一個氣。
“以後我想去娛樂圈。”這是棠梨的解釋。
行吧,沈向言覺得自己一定是走火入魔了,不然他怎麽會覺得還好是在同一個城市這種慶幸呢?
九月,大一新生開學。沈向言非要送棠梨來報道。
憑借着超高的顏值,一路上他左手拉着一個箱子右手拉着一個箱子也沒能遮掩住他的魅力,頻頻有人朝他回望。
大一新生宿舍是四人間,兩人到的時候其他三個姑娘都已經來了。見棠梨來紛紛打招呼。
一個齊耳短發的姑娘道:“你好,我叫關青青。”
“我叫程燕。”
正在鋪床的姑娘似乎有些高冷,只說了個名字:“蔣羽熙。”
棠梨點了點頭,“我叫紀凝。”
說完後便在一旁收拾桌子,而沈向言打開箱子,從裏面開始掏東西。
牙膏,牙刷,面膜,防曬霜,毛巾,襪子……最後連衛生棉都掏出來了。
棠梨未來的三個室友看的一愣一愣的。
趁着沈向言去洗手的工夫,短發姑娘關青青忍不住道:“紀凝,剛才那個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不是。”
“那……他是你哥?”
“不是,是一個好朋友。”
“真不是啊,可是我看他連姨媽巾都給你準備了。”
棠梨低頭瞟了一眼一旁放置的姨媽巾,有些一言難盡,但還是面色不改道:“真的不是。”
沈向言回來後拎了一大兜的水果,“來來來,請你們吃水果。”
“謝謝啊!”幾個室友紛紛道謝,這麽熱的天,吃水果剛剛好。
棠梨看了看水果,道:“我去洗洗吧。”
棠梨走之後關青青笑嘻嘻道:“帥哥,你叫什麽名字?是不是喜歡紀凝呀?”
沈向言一點都不拘束,大方承認了:“我叫沈向言,以後我們家紀凝就拜托你們照顧了,這是我電話號,有什麽情況希望能告訴我哈。”說完朝她們幾個擠了擠眼睛。
三個姑娘瞬間明白,這是讓她們随時給他彙報軍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