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ian蹄子這不會那不會,但是你要看看她要在你男人床上,別提多能耐了!”
“哼,就是!”好幾個人估計外面都被丈夫背叛了,看見年輕稍有姿色的女人就痛恨,其實,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悲哀。
好不容易給金鳳按得滿意了,時間也過去一大半了,她伸伸懶腰,踢了踢凳子,暫時不管我了!真得謝謝她老祖宗!
雖然時間很緊,我還是找了個位置去糊紙盒,不管中午吃不吃得上飯,總要為之努力一番吧。
我沒學過,金鳳也不讓青姐教我,但我有眼睛,有腦子,難道不能自己學嗎,殺人我都能殺出業界口碑,糊個紙盒,還能難到我?而且我這一坐下來開始糊的每一個紙盒都特別精細,比那些在這糊了半年的老手都快,坐在旁邊的青姐驚喜的說:“妹子,行啊你,以前你該不會也進來過吧?”
我笑笑,沒跟她閑聊,時間不等人,快要發飯之前,看守進來通知,再有五分鐘檢查任務,一百個,我剛好糊完,心裏對自己很滿意。
卻不想,金鳳從另一張桌子大搖大擺走過來,理所當然的把我桌子上堆疊好的紙盒朝她桌子上搬。
她整個早上就沒糊幾個紙盒,估計就等着這一刻,撿現成的,不用猜都知道,以前她就做慣了這種事,我看着她把我桌子上的紙盒搬得差不多了,有怒不敢言,早知道,就他媽別糊了,只等餓肚子就好!
金鳳搬完了,給我翻了個白眼,那個玉蓮還把她剩下那幾個沒拿走的,挪到了她桌子上。
“你還吃什麽飯啊,吃男人下面的xx還沒給你吃夠啊?”
我站在那,看着那怨婦滿是?褐斑的臉,真想沖過去,給她撕個稀巴爛!
可最後,我還是只能自我消化掉。
那麽多次,我都忍過來了,為了這麽幾個?臉婆,根本不值得動怒!
沒多久,看守進來叫人數盒子,喊一個人名字,數夠了就去吃飯,數不夠就餓着。
“金鳳!”看守喊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很欣慰的說:“一百五十個,不錯呀,越來越多了!”
不知道這看守是眼瞎還是耳聾,真以為那一百五十個是金鳳糊的,金鳳扭了扭水桶腰,拍着馬屁說:“那是王姐您帶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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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好好改造,早點出去重新做人!”王看守說完,又繼續喊名字。
“梁胭,呃……”她特地看了我一眼,一副詫異的樣子問:“一個?”
可能這是她遇見過在這糊紙盒最少的了吧,這還得感謝那個玉蓮,給我留了這麽一個,我才剛想到這婆娘,她就在後面說:“王姐,這個妹子不得了啊,說這兒不是人待的地方,這些不該給她做,所以人家壓根不愛做!”
王看守聽了也不求證,應該是信了,鄙夷看我說:“都到這來了,老老實實服管教!你以為這還是你笙歌夜總會嗎?”
這個王看守必然是看過我關進來的資料的,所以知道笙歌夜總會,她們一般也不會說出來,這般,也是要給我小鞋穿了!
我低着頭沒有解釋,畢竟這裏嘴多,我新來的,說什麽別人也不信。
外面出太陽了,沒得吃,我去食堂外面水龍頭接了幾捧冷自來水喝,但也不敢喝多,下午還要坐板,只有一次上廁所的機會。
我的身後有個院子,院子裏有個沙坑,坑裏的沙子早都硬了,平時這就是給關在這裏的犯人放風的,金鳳此刻和那幾個肥婆蹲在上邊,她一邊大口啃着手裏的雞腿,一邊滿嘴流油的說:“還真給玉蓮說對了,真他媽的是只雞!”
“呸!”玉蓮吐了口水在地上,不忘橫我一眼,然後繼續低頭扒盆裏的飯,嘴裏吃得吧唧吧唧響。
下午餓着肚子坐板的時間尤其煎熬,感覺跪着的腿都在抖,但我不敢動,只有這樣,才不會被看守抓住,也就不用被罰拉長時間,不然,我連晚上那個白饅頭都沒得吃。
可是這裏我肯守規矩,有的人不見得願意,金鳳就是其中一個,她糊紙盒都偷懶,這坐板哪裏坐得下去,只要看守不在,她就站起來,東走走西看看,最後停在我面前。
我發誓我已經坐得夠标準了,她一腳給我踢來,還教訓我說:“是不是除了跟男人xx你啥都不會?啊?”
我提議擡頭看上去,我告訴自己,一定要記住這一刻,深深的記得,不要忘記才好。
但這個動作,令金鳳很不悅,她一把揪住我頭發說:“喲呵,還敢瞪我?你瞪啥瞪?”
這時,跟她一樣在偷懶的玉蓮此刻爬在後面的窗戶上,發現了什麽樂事,趕緊喊他:“金鳳,快來看,外面有個帥哥!”
“我不信,這他媽都是臭老爺們兒,哪兒有帥哥!”金鳳雖然這麽說,但扯着我頭發的手松開了,步子正在往窗邊走。
看守所的房子,窗戶都修得特別高,要看到外邊,必須要爬上一端木頭架子上。金鳳九牛二虎之力才從爬上去,接下來的聲音略帶興奮,“嘿,還真是帥哥,你瞧瞧那身高,那身板兒,啧啧……”
“可不是,那制服下面都是肌肉吧?一定老有力了!”玉蓮幻想着,估摸着她腦子裏現在滿是帥哥抱着她轉圈圈的畫面。再瞅瞅她那一百六十的噸位,我真替那帥哥捏了一把冷汗。
“可惜啊,太遠看不見臉!”
“這是新來的吧?以前怎麽沒在所裏見過這帥哥。”
“轟動——”一聲巨響,這兩肥婆把窗邊那木架子給壓塌了,兩人滾落到地上,也知道創了禍事,立馬忍着痛爬起來,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坐好。
看守不一會兒就聞聲跑進來,一看坐板室那邊的窗戶塌成那樣,厲聲質問:“誰幹的?”
金鳳立刻指着我這邊說:“王姐,是她,她剛才鬧着要出去,就爬那上面去看外面,結果就……”
“又是你!”王看守都沒等她說完,氣沖沖抽出警棍,過來就朝我背上打。
我趕緊擡手擋住頭,她打了幾下,沒再繼續打,停下來下了命令說:“一會兒坐板結束,你繼續坐板,我不叫你停就不能停,晚上沒飯!”
就這樣,我硬生生的又坐了幾個小時,天漸漸?下來,坐板室裏只剩下我一人,沒有外套的我,又累又冷,我不清楚還要繼續這樣多久,我只知道,如果我不堅持,我很可能都等不到審判那天,我就會死在這兒!
可是我死了,筠筠怎麽辦?我就握緊發紫的手,告訴自己要堅持。
從未有什麽時候覺得時間過得這樣緩慢,現在我不禁雙腿發抖,手也經不住使喚了,竟會犯賤的項鏈段天盡家松軟的大床,要是現在給我趟上去,我願意一輩子都不下來了!
時間又過去了一小時,真的好累,好難受!
我從不問自己為何命苦,想着忍一忍總會過去,但這一刻,無助和饑寒交迫,快把我最引以為傲的韌帶給撕扯,拉斷了……終于,我無力的倒在水泥地上,知覺還在,只是沒有力氣坐回去了!
坐板室裏沒有燈,唯有那塌掉的窗戶外面,幾縷清冷月光打在我身上。
隐約看見門外有人進來,光線太暗,看不清是誰;不過犯人們此刻都集體回監舍了,到這來的,肯定是看守。
也許是王看守終于覺得懲罰夠了,來找我。讓我回去吧?但那人的身影卻又不像,高高的,步伐也很穩,好像是個男人。
男人……這裏女看守所,男看守們通常都不到這來,那這又是誰?
那人跑進了,蹲下來将癱軟無力的我從地上抱起來,輕聲喚道:“白鴿——”
白鴿!!!
我從沒想到,有一天聽到他喊這名字時,會令我強忍了這麽久的眼淚崩塌而出。
換了從前,我是絕不敢在他面前這樣哭的,不然他一定罵我懦弱,可這一刻我管不了那麽多了,我抓住他的手,用僅有的力氣抓住他的手。
“應泓……應泓……是你嗎?”我摸着他身上穿的是這裏看守的制服,我一點兒都不吃驚他能混到這裏面來,但我驚訝他會來。
我以為他該在哪裏養傷,根本不知道我在這裏,即使知道了,他也該清楚,多少雙眼睛盯着這裏,他不該來。
“是我。”也許是怕被外面的人發現,他的聲音壓得很低。
“對不起,我好難受!”我哭聲對他這樣說,幾乎從來沒有過。
這次哭,不是扮演梁胭,而是真真正正的我自己,那麽多次,我為別人哭,這一次,請原諒我,讓我為自己哭一次吧?應泓。
我沒有力氣将這些話說出來,喉嚨裏嗚咽着模糊不清的哭聲,應泓好像懂得似的,他這次也沒責怪我懦弱,只輕聲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