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竟然在審稿…… (1)
我是先寫完了對話 然後 在加引號的 可能會有漏加情況 應該能看懂啊……?
☆、第 5 章
眉上心間五
“師傅……師傅……不要!”林憶夢中驚叫!
雙手亂揮。
蘇兮菰快步上前,抓住林憶胳膊,輕輕搖着林憶肩膀道:“憶兒,憶兒!沒事了,師傅沒事,師傅沒事了……是做噩夢了,沒事了…快醒醒…快醒醒……”
林憶漸漸轉醒,看到蘇兮菰擔憂地坐在床邊。連忙坐起來,驚魂未定面色蒼白,匆忙打量了蘇兮菰,懸着一顆心頓時放下來。
“師傅,沒……蘇大哥,沒事了!”
“沒事了,只是噩夢,別擔心!”
蘇兮菰輕拍林憶後背,才發覺後背濕透。
她拿出手帕輕輕擦着林憶臉上的汗水。
這廂,蕭挽軒驚醒看到的是——
林憶一動不動,星目鎖定在蘇兮菰身上!
蘇兮菰神色平靜,動作輕柔!
‘或許不該把你卷入!’
‘往後我不會莽撞了!’
‘師傅遭逢此劫,山上也不盡然安全!小心為上!’
‘師傅,此行危機四伏,我必當小心行事,絕不拖累!’
“剛剛怎麽了?蘇小兄弟怎麽了?”蕭挽軒呆愣問道。
“無事!舍弟被夢驚醒了。”蘇兮菰道。
蕭挽軒恍惚中聽到“師傅”二字,心中好似明白了一些,随即道:“二位可放寬心,尊師并無性命安危。我雨蕭山莊必當全力以赴相助二位。”
“如此多謝了!”蘇兮菰把帕子收入囊中,轉身拱手謝道!
蘇蕭二人對視,前者一派淡然,後者略帶驚疑!
“憶兒,你先先換換衣服吧!。”
蘇兮菰淺笑道。一如數年前林憶練劍時不慎受傷時寬慰親和的笑容!
說完便去拿包袱!
蕭挽軒心中狐疑,這兄弟二人,為何蘇憶稱呼蘇顧為蘇大哥?而不是直呼大哥?可疑之處甚多:其一:父親說過公子韓儀只有一位蘇姓弟子,年紀與我相仿,應是蘇顧無疑了,那麽這位蘇憶是誰?其二:鳳儀龍吟天下唯一,實在不像假冒。況且據爹稱韓儀高徒修為甚好,一般人難出其右,如果有人假冒,那麽真的蘇姓弟子在哪兒?那麽,是不是絕情宮的勢力或許該重新估計,再或者有我們不知道的第三方勢力加入?其三,昨晚,蘇顧的反應太過冷靜,雖說有擔憂,但是明顯理智大于情感。是他太過沉穩還是……
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蕭挽軒神色異常!臉色忽明忽暗!
“蕭兄……蕭兄……”蘇兮菰連喊數聲沒有反應,眉頭不自覺微皺!
多想也無益,随機應變吧!
“啊?蘇兄何事?”緩過神來的蕭挽軒抱以歉意的微笑道:“在下失禮了!抱歉!”
“蕭兄,我下去辦理退房事宜,你和舍弟先行吃早飯不必等我!先行一步了!”蘇兮菰說完拿了鳳儀就下樓了。
“好說,好說!”蕭挽軒道。
這個蘇顧是何意?把房間留給我們?想到這對着準備換衣衫的林憶道:“等你大哥嗎?”
“他說不用就不用等了!你也快些洗漱吧!”林憶手腳不停答道。
蘇兮菰退房後,獨自在大堂吃了簡單早飯!估摸着他們也應該吃完了,便不緊不慢地上樓了。
一進房,林憶便迎了上來,“大哥,怎麽那麽久?吃過早飯了嗎?”
“吃過了,就在樓下大廳!吃好了麽?”蘇兮菰溫言問道。
“哦!我都收拾好了!”
蕭挽軒聞言,這才驚覺反應過來剛剛吃飯時只有兩份,暗悔自己粗心!起身拱手道:“還是蘇兄想得周到!”
“蕭兄客氣了!剛剛在樓下備置了三匹馬,我們可以啓程了!蕭兄意下如何?”蘇兮菰拱手道。
“有勞蘇兄了!那我們出發吧!”
“蘇兄是第一次下山嗎?”
“是!”
“聽家父提過,蘇兄早在十年前一人獨挑數百名上山挑釁者!家父對此贊賞不已,常以此事激勵我。在下忏愧了。”
“令尊謬贊了,蘇顧年少不懂事,莽撞了!”
“蘇兄過謙了。不知蘇兄貴庚?”
“已及弱冠!”
“是嘛?我也已及弱冠,既年紀相仿不若你我放下俗禮,互稱姓名如何?”
“這…蘇兮菰稍一遲疑道:那蘇顧恭敬不如從命了。”
“挽軒逾越了,蘇顧!”
“不知令弟……”
“十五了。”不待蕭挽軒話說完,林憶接道:“我喊你挽軒大哥吧!”
“好!”
…………
垚離城內,在支瑤鎮接到雨蕭山莊家書急忙趕來的蕭陽剛到淩雲客棧,就被告知蘇蕭一行三人前腳剛走。
蕭陽正馬不停蹄地往這邊趕過來。
眼見前面有三人騎馬奔馳,蕭陽瞥見青色衣衫,大喊:“少莊主,少莊主……”
忽然,蘇兮菰勒住缰繩道:“後面有人喊‘少莊主’,蕭…挽軒,想必是雨蕭山莊的人。”
“少莊主……莊主來信了!等等我!”
這次,蕭挽軒和林憶都明明白白聽到了。
蕭陽見他們停下便有加快了速度,不一會兒來到他們跟前。
“籲……”勒住缰繩。蕭陽掏出信道:“少莊主,莊主一早來的信。”
接過信,快速浏覽了一遍,随後面有憂色對蘇兮菰道:“我爹說,絕情宮廣發英雄帖,說找到了當年瑤山派的叛徒和殺害趙宮主原配夫人的兇手,将在正月二十進行公示處置,并為絕情宮副宮主洗塵。那公子韓儀是不是……”最後一句話被蕭挽軒吞在喉間。
瑤山派師傅一輩除了師傅師伯,就應該是絕情宮宮主了。難道他想……想到這,蘇顧眉頭緊鎖,臉色不佳。
除了憶雪師伯和師公還有其他人嗎?林憶低頭思索。
一擡頭看見蘇兮菰臉色之異,扯了扯蘇兮菰衣袖道:“大哥?”
“無事,別多想!”
見勢,蕭挽軒道:“事不宜遲!蘇顧,我們得趕快趕路。”
“嗯!”蘇兮菰點頭道。
“駕……駕……”
“蕭陽,立即傳信,我們四人将在兩天後到達山莊。”
“是,少莊主!”
雨蕭山莊地處南北交接處,與垚離城中間相隔洛城坐落在錦城。絕情宮偏南,坐落在錦城西南方向的臨陽城。蕭挽軒對蘇兮菰解釋道。
各懷心事,一路四人交談甚少。蕭挽軒偶爾幾句以緩途中憂悶氣氛。
一日後
絕情宮。
絕情殿。
“宮主,他們四人已到洛城,一日後到錦城。”
“再探再報!”
“是!”
四人行蹤剛入雨蕭山莊百裏範圍內,雨蕭山莊莊內便已收到消息。
兩日後,四人風塵仆仆來到雨蕭山莊大門前。
少莊主,莊主已在大廳等候。莊中仆人迎上前牽馬道。
“蕭陽,你先去安排蘇顧兄弟二人住處,然後跟夫人報聲平安。”蕭挽軒對蕭陽吩咐道。
“是,少莊主!”
這廂,雨蕭山莊莊主蕭禹已在大廳等候。
剛踏進大廳。
“父親,孩兒回來了!公子韓儀的徒弟……”蕭挽軒喊道。
一入內便見到坐在大廳正位的蕭禹。
蕭伯伯!是了,雨蕭山莊蕭伯伯,早該想到。蘇兮菰心道!
作者有話要說: 多更……第三章正常了,改過來
☆、第 6 章
眉間心上六
一入內便見到坐在大廳正位的蕭禹。
蕭伯伯!是了,雨蕭山莊蕭伯伯,早該想到。蘇兮菰心道!
蕭禹拔劍使了一記暮雨潇潇,劍勢洶湧,直朝蘇兮菰而來。
“父親!”蕭挽軒驚詫!随即發現他是像試探蘇顧武功确認身份!
蕭禹曾對他說,打敗暮雨潇潇只能是公子韓儀的龍吟躍水!
情急之中,蘇兮菰警惕觀察劍招,劍勢雖洶湧,也非不可對敵。暮雨潇潇遇水龍飛,順勢抽了林憶的龍吟劍一個飛身使出一招龍吟躍水相對。
師傅!
林憶來不及反應,本能空手彙聚全力使出一掌直襲蕭禹。
“铿”兩劍相撞。
“憶兒”,蘇兮菰急道:“住手!”
蕭禹連退三步。
父親!蕭挽軒大驚上前一步扶住。
“大哥!他?”林憶不甘心道。
“不礙事!”蘇兮菰道。
林憶慢慢收手。退回到蘇兮菰身側。
蕭禹蘇兮菰二人漸撤功力收手。
龍吟入鞘。
“哈哈……”蕭禹朗聲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她竟然只用了五層功力!瑤山派果然深不可測!
“蕭伯伯莊主,兮菰冒犯了!”蘇兮菰拱手道。兮菰用的仍是舊時稱呼!
“無妨!無妨!公子韓儀高徒名副其實啊!”
“你們認識?”林憶訝異道。
“父親你們認識啊?兮菰?不是蘇顧嗎?”蕭挽軒驚異不亞于林憶。
“我在随師傅上山前之前在貴莊住過一陣。”蘇兮菰答道。
蕭禹發現被喚“憶兒”的少年和兮菰略為神似。不記得瑤山有這樣一位?剛剛掌力着實不凡。
遂奇道:“這位是……”
“林憶,五歲時,在我十歲那年上山,随我長大!來,憶兒,拜見蕭莊主”。蘇兮菰解釋道!
難怪功力不凡!
“林憶見過蕭莊主!”林憶聞言作揖道!
林憶?蕭挽軒驚問道:“蘇顧那你?”
“少莊主,我們二人初入江湖,未用實名,并非有意相瞞,還望見諒!”蘇兮菰轉向蕭挽軒拱手致歉道:我…略一遲疑:“蘇顧是我用的是化名,原名蘇兮菰。”
小心總是對的,他初出江湖也用的化名。
“應該的!啊…你是女子?”蕭挽軒驚道?
一波三折。
“是啊!我師傅是女子。”
林憶見狀,既然蕭莊主和師傅熟識,就沒必要隐瞞師徒身份了。
後又恍然大悟,喃喃道:“難怪那天……”
蘇兮菰面色微紅!
師傅?蕭挽軒想起什麽猛地訝異道:“蘇顧,不,兮……呃…蘇…蘇姑娘是你師傅?”
“嗯吶!”林憶未覺有何不妥,點頭答道!
稍有遲疑,蘇兮菰道:“少莊主喊我兮菰即可!”
蕭挽軒未及答話!只聽得傳來一聲——
“兮菰在哪兒?小丫頭長大了吧?”
蘇兮菰聞聲回頭,只見一位四十上下、衣着打扮素靜大方婦人正入正廳而來。
“蕭嬸娘!兮菰見過蕭嬸娘!”蘇兮菰執禮道!
娘認識蘇兮菰?蕭挽軒又是一驚!一經細想,既認識爹,認識娘也不奇怪了!
莊主夫人徑直走入廳內,玩笑口吻怨道:“兮菰啊,十多來年也不來看看蕭嬸娘!”
“兮菰山中學藝一貫自在閑散,禮數多有不周恐擾了嬸娘安好,還請嬸娘見諒!”蘇兮菰上前一步道。
莊主夫人在幾步之隔時停下腳步,遠遠打量着蘇兮菰,輕聲呢喃:“真像,真像!怪不得……”
“是啊,我和師傅很像!”
林憶耳尖,接道!他以為這位蕭嬸娘說的是他們相像!
蘇兮菰眉頭微皺不知是因林憶的話還是因為莊主夫人的話。
林憶在蘇兮菰身側,眼光所到之處自然也是發覺了他們二人相似之處。
蕭禹自是明白自家夫人所言!順勢而下,即道:“是啊,我覺得他們甚是相像!”
夫婦二人對視一眼,前塵往事一齊湧上心頭!
“娘,為何蘇姑…兮菰在我們家住過我不知道?”蕭挽軒上前挽住母親道!
莊主夫人未答,依舊笑吟吟看着兮菰說道:“長大了,越發标志了。”
兮菰羞澀淺笑!
林憶一旁呵呵笑道:“師父在山上更好看!”
“憶兒!”蘇兮菰止道!
“你呀,你那會兒六歲跟着你姑姑出去野去了,哪裏能知道?”
蕭挽軒聞言羞赧一笑。
想到當年韓儀十三歲便收了兮菰為徒,莊主夫人并不驚訝,笑道:“兮菰真是長大了,都有徒弟了!軒兒,好好向人家兮菰學習學習!”
“蕭嬸娘言重了!”
“娘…”
“好…好…不說了!”
莊主夫人又看了一眼男裝的兮菰,越發覺得和當年初見時男裝扮的韓儀師姐林憶雪相似,當年六歲的兮菰眉眼仔細看就有六七分相似,殊不知,女大十八變越來越像了!
“兮菰呀,你這位小徒弟叫做什麽”?她轉向林憶,打量着問道?
“我都十五快十六了!”林憶聞言道!
“林憶!憶兒,來,見過蕭嬸娘!”
“林憶見過蕭嬸娘!不對,見過蕭奶奶!”林憶見她與師傅十分親近,好感平增不少,謙和微笑揖禮道!
“孩子,我有這麽老麽?”莊主夫人一時不知這一聲奶奶從何而來。雖說她已過四十,但保養極好看起來至少小上十歲。一想,也是,她師傅喊我嬸娘,自然又大了一輩!
林憶星目轉了轉道:“蕭奶奶不老,輩分大,所以我……他”歪頭一想又道:“嗯,要不我也喊蕭嬸娘吧?”詢問式目光看向蘇兮菰
“乖孩子,真是機靈!”莊主夫人拉着林憶的手道:“不用過問你師傅。随你吧,江湖兒女又有何妨?”
“是,蕭嬸娘!林憶歡喜答”。
“憶兒,不可逾矩了!”蘇兮菰道。
“無妨無妨!”莊主夫人道。
蘇兮菰本就對稱呼俗禮一類不甚在意,如此聽說也就随他去了!
“夫人你看看你,他們一路趕來,辛苦了兩日,先讓他們休息吧,晚間為賢侄女洗塵時再聊吧!”蕭禹打斷道!
莊主夫人不滿夫君插話,接口道:“剛剛不知是誰不自量力在賢侄女辛苦兩日後還大打出手……”
林憶聽得他們鬥嘴,覺得有趣,沒忍住笑了出來。
蕭禹蕭挽軒父子尴尬笑笑。
蘇兮菰看着林憶無奈搖搖頭并無責備意味。
莊主夫人則是爽朗大笑。
“咱們先歇會兒去吧!”莊主夫人一手拉着蘇兮菰,一手拉着林憶道,一邊往大廳裏間走一邊輕聲地關心問道:“一路奔波,累不累呀?餓了嗎?”
“不累,還受得住……”
突然一頓,“哎,蕭陽,客房……?”
“回夫人,已按少莊主吩咐安排妥當了!”蕭陽會意答道。
聞言,莊主夫人滿意地點點頭看向蕭挽軒,後者抱以一笑。
他們三人走後不久,蕭禹身形一滞。
“爹,你怎麽了?”蕭挽軒連忙上前扶住!訝異道:“難道兮菰和林憶的功力如此之高?”
“不止,兮菰出力不足五層,林憶與你伯仲!”
蕭挽軒聞言大驚!
蘇兮菰林憶已經換下了趕路時沾染塵土的白衣,新着了一身白衣。
當然,蘇兮菰依舊是男裝扮相。
作者有話要說: 正常了
☆、第 7 章
眉間心上七
蘇兮菰林憶已經換下了趕路時沾染塵土的白衣,新着了一身白衣。
當然,蘇兮菰依舊是男裝扮相。
剛剛初到雨蕭山莊,一派初見寒暄,未曾提及師傅,蘇兮菰靜坐了一會兒思索着如何詢問有關師傅的事宜!
突然想起,剛剛大廳自己的一劍,雖未用盡全力,與他不相伯仲。但林憶一掌出手沒輕重,恐是傷了莊主。
遂從包袱幾掏出一個黑色瓷瓶。欲出門時聽得門外有人道:“少莊主!蘇公子在裏面!”
雖說蕭挽軒知曉蘇兮菰是女兒身,但對莊內還是一男兒身份示人,以免不必要麻煩!
門外,蕭挽軒擡手打斷說話者行禮!
“咚咚”
蘇兮菰把瓷瓶放入衣袖,開門!
蕭挽軒已然梳洗過了,一身淡色衣衫外套一件淡藍色外袍,比之之前看起來像世家公子。
“兮菰!”蕭挽軒笑道!
蘇兮菰開門道:“少莊主!”說完側身,後者會意進屋。蘇兮菰關上門後,見他正在掃視房間,道:“少莊主請坐!”
“兮菰住得可還好?”挽軒坐下問道。
這客房全然不似大廳的色彩明麗豪華,一派素雅清靜。想必是他的吩咐。
蘇兮菰于他對面坐下,倒茶道:“有勞少莊主費心了。”
說着便從衣袖掏出剛剛欲送出的瓷瓶,道:“煩勞少莊主轉交令尊,兮菰剛剛多有冒犯了!”
蕭挽軒一愣随明白了,說道:“兮菰有心了,挽軒代家父謝過了!”
見蘇兮菰看着茶杯并無說話意思。遂起身道:“那兮菰先好好休息,若有需要告訴蕭陽或者跟我說。”
“如此”,兮菰也未相留,起身道:“多謝少莊主。”
忽而,蕭挽軒轉身猶豫道:“我想我們可以不那麽生分?既然你與爹娘是舊時……”
雖說是舊時,也不過是兒時随師父在此處住了一段時日,本欲保持距離警惕。只是一路至今從蕭挽軒來看,他倒是坦蕩之人,似乎全然不知情,一心相助。一念至此,既是同齡有何不可?
蕭挽軒見她不答,哪知她的這般心思,尴尬道:“倒是蕭某人逾越了。”
“挽軒,如此,兮菰便不再虛禮了。”蘇兮菰不緊不慢道。
“如此甚好!”挽軒笑道:“兮菰,告辭了!”
後者點頭回應!
晚飯後。
蕭禹書房。
五人靜靜聽着蕭禹敘述十五年前的瑤碧山巨變。然而細節之處,韓儀未曾提起,蕭禹也是未窺全貌。
絕情宮。
絕情殿。
“宮主,韓儀弟子在雨蕭山莊住下了。”
“注意行蹤!”
“是!”
“副宮主何在?”
“據報,韓副宮主仍在偏殿房內獨自下棋。”
“退下吧!”
“是!”
絕情宮偏殿。
一如多年前,韓儀仍舊身着瑤山派的白塵衣。
十年已過,愈發超然俊逸。神情自若。身形明顯消瘦不少。
左右手互奕。
遠處有腳步聲傳來。好似沒聽見,盯着棋局,稍作遲疑,手起棋落。
一派平常!
趙磊故意每次壓重步調,他獨有的腳步律動足以引起韓儀體內夜休蠱蟲,奈何韓儀每次平靜如常!。
“師弟,好興致!”
“不若趙宮主,有豢養蠱毒的興致。”眉眼未擡,繼續落子。
趙磊笑容一僵。“哦,不知師弟可還有氣力告知為兄這蠱蟲之毒發作的症狀,好讓為兄為你尋求解藥,以免蠱毒之苦。”
一番話情真意切,殊不知蠱毒是他所下。
“趙宮主貴人事忙,豈敢勞煩。區區蠱毒,韓某人還能經受。”
右手微顫,落子如舊。
趙磊聞言并不答話,拍拍手。
聞聲而來的黑衣人,端着一碗黑糊糊藥湯。
趙磊下蠱毒卻又送來抑制蠱蟲的湯藥。只是,韓儀每次都視而不見,而趙磊樂此不疲。
雨蕭山莊書房。
蕭禹回憶十八年前。
十八年前,趙磊和男裝的憶雪下山歷練。曾與蕭禹夫婦數面之交。
二人分為以鸾鳴劍和鳳儀劍挑戰中原劍聖傳人一戰聞名,此後中原劍殇逐漸沒落。然而江湖中卻有傳言,趙磊和鮮來中原的西域魔族人員有所勾結。三年後趙磊突然離開瑤碧山,憶雪緊随其後離山後下落不明。
與此同時,趙氏絕情宮崛起,除掉嶺南三鬼奠定了其南方勢力範圍。十五年來無人确定趙磊是絕情宮宮主。但江湖中趙磊背叛瑤碧山自立門戶的傳言從未休止。直至一年前韓儀失蹤,絕情宮發出消息為副宮主洗塵,世人才知絕情宮宮主是十八年前以鸾鳴劍聞名江湖的趙磊。
又過一年,秋旻道人下落不明。即十四年前,蘇兮菰随韓儀上山那年,瑤碧殿絲毫沒有打鬥痕跡。韓儀卻始終找不到師傅行蹤。
至于韓儀和蕭禹相交則是在十五年前,韓儀在瑤碧山齊修鸾鳴和鳳儀劍法五年。十二歲出師下山,聞言蕭禹暮雨潇潇劍法無敵。年少氣盛,一來好奇自己劍法修為二來好勝,獨自挑戰蕭禹。一則內力修為不夠;二則經驗尚淺,故而首戰敗北。其實韓儀被秋旻道人帶回瑤碧山主要原因是秋旻看好韓儀的劍學天賦,再加上韓儀在山上日夜修學鸾鳴劍和鳳儀劍,劍學領悟力極高。
後歷時半月,韓儀在鳳儀劍法和暮雨潇潇的基礎上劍法獨創龍吟躍水,二戰勝出成名。劍譜初成,韓儀意外發現龍吟與鳳儀雖相生相克但又相互契合。故而會在給蘇兮菰的書信中說明鳳儀龍吟相生相克卻也可雙劍合璧。
不打不相識,二人自此結為忘年交。
有一次,韓儀收到密信,離去數月。再次歸來便帶回了六歲的蘇兮菰和憶雪已亡的消息。
自此,韓儀滞留江湖十四年均是暗查秋旻道人、師兄趙磊、和憶雪師姐死因。偶爾會在重陽前幾日與蕭禹敘舊之後回瑤碧山。
其中尋孤忘意,韓儀并未告知任何人包括蕭禹,故而,蕭氏夫婦不知曉林憶的存在,林憶身世只有韓儀一人清楚。
蕭禹講述後補充道:“八年前韓儀告知老夫說,他準備去一趟西域。”
他暗訪多時獲悉,十年前也就是距今的十八年前,西域魔族聽信傳言——瑤碧山開山祖師留下來的三顆瑤碧凝露丹可解百毒。恰逢魔族內亂,魔族族長妻子為救族長中毒,昏迷數月未醒只得以珍稀靈芝人參吊着一口氣。西域本是擅長施毒解毒之族,無奈族長愛妻心切聽信謠言,任憑下屬以尋藥為契機在中原作亂。也就是,十八年前,鮮來中原的魔族活動頻繁的原因。後來,也是因為這傳言四起,數度招得心懷不軌之人上山挑釁。據說魔族族長妻子吃了所謂的瑤碧凝露丹數個時辰後不醒反倒氣絕身亡。族長悲痛欲絕被人刺殺,此後,西域魔族易主!
韓儀懷疑有幕後黑手借此挑起中原與西域的糾紛。與此同時,江湖出現了一種暗器——細血神針。而且江湖中不少反對與魔族沖突的小門小派都被此暗器滅門。然而,西域魔族早就散布消息稱,瑤碧山主峰山澗的仙草是細血神針的藥引。故此,韓儀打算前往西域一探究竟。
聽到,林憶覺得很熟悉一時想不起來。
突然驚道:“細血神針,師傅,那天死的中年人?”
☆、第 8 章
眉間心上八
聽到,林憶覺得很熟悉一時想不起來。
突然驚道:“細血神針,師傅,那天死的中年人?”
“怎麽,你們遇到過西域魔族的人?”蕭禹反問。
蘇兮菰看向蕭挽軒,只見他一臉傷痛,并沒有想要接話。
停頓片刻道:“不曾遇見。在瑤碧山下小鎮支瑤鎮親眼見到一位中年男子死于細血神針。是挽軒診脈斷定的。”
挽軒姑姑亡于細血神針,既是挽軒診斷就不會有誤。
想到這,蕭禹略顯悲傷,接着說道:“是了,那就錯不了了。兮菰有所不知,舍妹蕭盈袖對令師韓儀一見鐘情,奈何神女有意襄王無心,八年前韓儀前去西域魔族一探究竟,舍妹執意跟随。最終在一次打鬥中替韓儀擋了細血神針。即便韓儀內力深厚為她逼毒也無濟于事,最終因此殒命。”
蘇兮菰臉色微變,就師傅修為功力,可見西域魔族施毒的厲害。
“還請蕭伯伯節哀!盈袖姑娘對家師的相救之恩兮菰必當銘記于心!”蘇兮菰拱手道!
蕭禹擺擺手又道:“後來韓儀又孤身深入西域魔族,終于知曉細血神針的來歷。确定了瑤山派必有叛徒和西域魔族合作——而這叛徒的唯一可疑之人就是失蹤的趙磊。”
“一年前的重陽後,韓儀從瑤碧山回來。與我對飲時曾念了一句詩:若教人心常似水,平地波瀾有還無?我當時沒有在意,如今細細想來或許是暗指趙磊是絕情宮宮主。那日過後,韓儀便再無音訊。”
這便是蕭禹這些年來所知道的韓儀行蹤。
蘇兮菰不語深思,到底是什麽困住了師傅?天下間師傅已是難逢敵手了。難道是下毒?不對,那日我中了軟筋散,師傅讓我服下師祖秋旻道人煉制的離瑤丸可百毒不侵,既是如此師傅怎會被毒困住?難道西域魔族一直都在和絕情宮保持聯系?
“難道師公被困絕情宮一年多?但是有能困住師公的人嗎?”林憶聽完問道。
“難道西域魔族還有勢力留在絕情宮?”林憶和蕭挽軒異口同聲道!
林憶說完看向蘇兮菰,後者點點頭。
“蕭伯伯,數十年,師傅只在十年前傳信一封,只說他有要事暫不回山,囑咐道:若為師一次未歸,可下山尋絕情宮。”
蘇兮菰看了看他們四位,又道:“信末師傅說切記男裝下山以全一萬!”
蕭夫人,心裏一震:“果然!”夫婦二人對視一眼神色異常。
“啊?哦!”林憶先是疑惑後又作了然狀。想來師傅無緣無故以男裝下山原是師公囑咐,原來如此!
為何諸事不提,偏在信末提此一筆?蕭挽軒不解皺眉!
“未提瑤碧山發生何事,只說有要事。想必你師傅不想把你卷入其中。至于男裝,可能是考慮到你一個姑娘家初入江湖行事多有不便的囑托吧!”蕭挽軒接口道。
“軒兒說的是,倒是你師傅為你設想周全了!”蕭夫人道。
幾天兮菰,你們先休息幾日。年後,我們去見一見絕情宮宮主。雨蕭山莊登門拜訪,絕情宮會給老夫一個薄面的。”蕭禹道!
“多謝蕭伯伯!”
夜深!雨蕭山莊一派安靜。
絕情宮偏殿。
韓儀仍在左右手互奕。
殘局勢微,已無心落子。
長身而立,窗外弦月高懸。
‘兮菰兮菰啊,千萬別來。’
韓儀平生第一次後悔了,為着那封信——若為師一次未歸,可下山尋絕情宮。切記男裝下山以全一萬。
或許,在瑤碧山是你最好的選擇……
雖說師傅無性命之憂,被困絕情宮想必受了不少外人不知的苦楚吧!
蘇兮菰靜坐窗前!
弦月高懸!
‘若為師一次未歸,可下山尋絕情宮。’
‘切記男裝下山以全一萬。’
‘師傅啊師傅,你到底在瞞着什麽?究竟又知道多少?’
‘憶兒是否和絕情宮有關?’
隔壁,林憶望着燭火發呆。
若為師一次未歸,可下山尋絕情宮。
切記男裝下山以全一萬。
切記男裝下山以全一萬。
切記男裝下山以全一萬。
換句話說就是,我着女裝下山會遇到有意外。下山,絕情宮,下山,絕情宮。
師傅啊!你在擔心我還是在瞞着什麽秘密?
第二天一早,林憶推門而入,只見桌上留着一張紙條——
蕭伯伯,蕭嬸娘,兮菰莽撞了。勞煩照看頑徒。憶兒,不用擔心,在莊裏等我回來。
兮菰留
此時的蘇兮菰已經出了錦城,正在通往絕情宮所在的臨陽城。
絕情宮。
絕情殿。
“宮主,昨夜從雨蕭山莊出來一位帶白面紗白衣女子直奔絕情宮而來。”
“白衣女子?有無拿劍?”
“是……”
“說…”
“是鳳…鳳儀劍”
果然是他!憶雪出走,他果然知道!
“蕭嬸娘,師傅把龍吟帶走了!”林憶發現龍吟不見後急喊道。
蕭禹書房。
“兮菰可帶鳳儀下山?”蕭禹若有所思問道!
“帶了!師傅原本所學就是鳳儀!”
“原本?”
“我記得是,我上山後師傅才開始練和我一樣的劍法!”
“你的龍吟劍應是兮菰所授,那她是想雙劍合璧?”蕭禹暗自心驚,她劍法修為已如此之高了!
兮菰素來沉穩,不該如此冒險!想必她……
想到此處蕭禹暗道:不好……
急忙說道:“挽軒你與我一同前往絕情宮,夫人你和林憶就在莊裏,不要輕舉妄動!”
“蕭伯伯,我也要去!”
“憶兒,這會兒不要讓你師傅擔心了。你出現她會分心的!”
“我……”
蕭禹父子縱馬馳奔!
蘇兮菰騎馬立于絕情宮外。
‘絕情宮?是否真是如此絕情?’
“瑤碧山蘇兮菰求見絕情宮宮主鸾鳴劍趙磊師伯!”
兮菰朗聲道!說完便下馬。
“咿軋”宮門大開!
“蘇姑娘裏面請?”出來一位中年男子右手指向宮內道:“請!”
左手輕輕朝站崗護衛一勾!
護衛會意前去接蘇兮菰的馬鞍。
蘇兮菰跟在中年男子後面,徐徐前行!
不一會兒他們徑直來到絕情宮大殿。
“還請蘇姑娘稍等片刻!說完即刻拱手下去了。”
須臾,出現數十位黑衣勁裝的打手。蘇兮菰修習鳳儀已數十年,已至人劍合一的境界,鳳出九天出神入化,比之林憶雪有過之而無不及。
打鬥中,面紗受掌力催發,翩然飄落!
躲在暗處的西域女子驚道:“林憶雪?”
“呲”細血神針破空而至!
“雪兒?”趙磊暗處吃驚?
蘇兮菰正與三人纏鬥,借力打力,飛身回旋,鳳儀劍掃之處數人倒地。
蘇兮菰反應不急。
眼見細血神針穿空而來——
“铿”
“住手!”趙磊使出小刀擋掉細血神針。
從暗處踱步而來。
瞬間黑衣打手去無影蹤!
趙磊走向大殿正中央。
面色不善!
“胡瑩護法,可需趙某提醒此處何地?”
“趙磊,絕情之人偏獨情!你的所作所為,就算林憶雪活着也不會見你!你将終生後悔!”
☆、第 9 章
眉間心上九
“胡瑩護法,可需趙某提醒此處何地?”
“趙磊,絕情之人偏獨情!你的所作所為,就算林憶雪活着也不會見你!你将終生後悔!”
西域女子走出暗閣憤憤道!
“趙某提醒一句,聽風鄰水二使已經到了臨陽城邊界。”
“你……哼……女”子憤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