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二道販子的勝利

第52章

莉迪亞面對彼得忐忑不安的表情有點心軟，她收起了臉上慣常的微笑，十分真誠地說：“彼得，這世上我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傷害你。”

“但有些事我必須說清楚。”莉迪亞綠色的眼睛看起來并不溫暖，她坦誠地說，“或許我的态度給了你錯覺，我的确喜歡你，但那就像喜歡一個弟弟、一個小男孩……”

“我不是個小男孩，我已經成年了。”彼得打斷了她的話，莉迪亞點了點頭，繼續說了下去：“即使你成年了，你仍然比我小。”

莉迪亞感覺到彼得抓着自己手的力氣漸漸變小，然後松開了自己，她第一次對于自己這樣的行為覺得有些愧疚起來。

她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去招惹這樣喜歡打直球的少年，他們還沒有學會成年人之間的彎彎繞繞，做事直白而坦率，熱情得就像一團火，羞澀起來也能讓人心軟成一灘水。

“我很抱歉，彼得。”莉迪亞看着面前的大男孩，輕聲說，“我不适合你。”

她盯着彼得看了幾秒，在那個大男孩露出脆弱的表情之前，轉身離開了主廳。

可能因為人都集中到那條通道了，外面的人并不多，莉迪亞也沒心思再看其他的展廳了，直接朝着出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展區的門口停着一輛超酷的紅色跑車，上面沒有坐着人，莉迪亞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邊，托尼從黑暗處走了出來，身上還穿着剛才的那一身黑色西裝，他看了看莉迪亞：“賈維斯剛才告訴我你也在這裏。”

他說到這裏，挑了挑眉露出了一個有點糾結的表情：“……和帕克先生在一起？”

“你知道彼得？”莉迪亞從他的手裏接過了車鑰匙，坐到了駕駛座上，也沒在意他的回答，托尼·史塔克不管知道什麽信息，都是正常的，就算他說自己認識紐約的每個人，莉迪亞也相信，因此她只是朝托尼擡了擡下巴，“一起？”

托尼坐上了副駕駛，系好安全帶，莉迪亞一腳将油門踩到底，引擎發出了轟鳴，車子瞬間駛離了門口。

莉迪亞在市區外超速開了一會兒之後，心情終于好了起來，就在她慢慢減速開上回市區的路時，她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目視前方地單手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然後看也沒看就扔給了坐在副駕駛的托尼：“接電話。”

她想了想覺得不對，趕緊補充了一句：“如果是科爾森就直接挂斷。”

“哈，為什麽拒聽？”托尼看着屏幕上的科爾森頭像，選擇了接聽，“晚上好，科爾森探員，今天的紐約和平嗎？”

莉迪亞瞪了他一眼，然後重重地踩下了油門，托尼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了椅背上，無辜地看了一眼莉迪亞。

聽到電話裏傳來托尼的聲音，科爾森忍不住将電話拿開一點看了看上面的名字，的确是莉迪亞沒有錯，他這才說話：“呃……晚上好史塔克先生，我找莉迪亞。”

“莉迪亞在我身邊。”托尼看了莉迪亞一眼，“你如果沒事的話，電話将在嘟聲後挂斷。”

“等等……”科爾森趕緊說，托尼假裝沒聽見，對着電話長長地“嘟”了一聲，挂斷了電話。

幾秒後，科爾森直接打了托尼的電話，這次輪到他抗拒接電話了，莉迪亞幹脆把車子停在了路邊，坐在駕駛座上看着托尼：“為了公平，快接電話。”

托尼有點不情願地拿出了電話，可能是擔心托尼直接挂電話，科爾森這次的話言簡意赅：“請莉迪亞現在來一次神盾局，隊長受傷了。”

莉迪亞也聽到了，他們此刻距離神盾局并不遠，開車去就已經足夠了，她看了一眼副駕駛上的托尼，壓根沒問他的意見，直接将方向盤打到底，調了個頭朝着神盾局開了過去。

十分鐘後，車子穩穩地停在了神盾局的樓下，一個穿着西裝的金發女郎站在樓下迎接他們，一邊領着他們上去一邊解釋現在的情況：“隊長為了抓一個九頭蛇的成員受了重傷——他看起來認識那個人，因此一直退讓，受的傷也比較嚴重。”

電梯停在了三樓，那位金發女郎還給他們介紹了一下：“這是神盾局的簡易治療部，局長說暫時不要送去醫院……”

“……所以我們請你來了。”科爾森從一扇門裏走了出來，接上了話，“進來吧。”

病房裏并不只有科爾森和史蒂夫兩個人，還有一個獨眼的黑人和一個用粗制的手铐固定住四肢的男人，而給莉迪亞他們帶路的金發女郎看着他們倆進去就轉身離開了。

莉迪亞看了看他的手臂就把他認出來了，倒是那個黑人她還是第一次見。

“我是尼克·弗瑞，神盾局局長，莫裏森小姐，我想見你很久了。”黑人朝她伸出手，他就像不會笑一樣，一邊在說着客氣話，臉上去還是一副被人欠了一大筆錢的樣子。

莉迪亞和他握了握手，她身邊的托尼發出了一聲不太爽快的哼哼聲，弗瑞轉向了托尼，這位黑人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什麽波動，他禮貌地點了點頭：“史塔克。”

托尼沒說話。

科爾森微笑着走了過來，将莉迪亞帶到了史蒂夫的病床前，這會兒他閉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還是昏迷。

莉迪亞兌換了異能，慢條斯理地給他治療了起來，她的手法越來越熟練了，這會兒還能一邊治療一邊和科爾森聊天：“那張病床上是誰？”

“九頭蛇的士兵，曾經的詹姆斯·巴恩斯。”科爾森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臉上的笑容有點無奈，“隊長昏迷前說一定要把他帶回來。”

“隊長的傷口都沒問題，就是有點失血過多，過不久就能醒。”莉迪亞治療完了史蒂夫，轉頭看向了另一張病床上的巴基，順手也給他治療了一下。

幾乎是莉迪亞的異能一離開巴基的身體，他就醒了過來，他的四肢在手铐裏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铐住他鐵臂的那個加粗手铐立刻就有些變形了。

整個房間裏的人如臨大敵，那個金發女郎手裏拿着鎮定劑，弗瑞和科爾森手裏的槍都已經上膛，托尼下意識地将莉迪亞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但是這麽僵持了幾秒之後，巴基一點動靜都沒有，睜着眼睛看着房間裏雪白的天花板，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傻愣愣的，一句話都不說。

莉迪亞捏着紙幣從托尼身後走了出來，接近了病床，露出了親和的笑容，聲音裏都透着柔和的味道：“詹姆斯，你還好嗎？”

站在她身後的托尼高高地挑起了眉，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科爾森：“她從沒這麽跟我說過話！”

科爾森回了他一個微笑。

巴基終于轉了轉目光，從天花板上收回了視線，看向了莉迪亞，這直直的目光看起來不像是個正常人。

“詹姆斯。”莉迪亞坐在了床邊的小椅子上，伸手摸了摸巴基的金屬手臂，這手臂光滑而溫暖，并不像她想象中那麽冰冷，巴基的目光自然地落在了她的臉上，還是沒有說話。

“看起來他有了點自我意識。”站在房間另一邊的弗瑞摸了摸下巴說。

莉迪亞也這麽覺得，她想了想，緩緩地側身讓開了一條道，讓巴基看見了她身後躺在病床上的史蒂夫。

這下巴基終于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聽起來有些沙啞，一直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困惑的表情：“這個人……”

這裏的所有人都第一次聽到他開口，耐心地等他停頓了十幾秒後繼續開口：“……他認識我。”

“我們都認識你，只是忘記了我們而已。”莉迪亞輕聲說，她然後對着傻站在一邊的弗瑞他們使了個眼色，親和力超強的科爾森也上前了一步：“是的，巴基，你曾是我們的夥伴。”

莉迪亞根本不知道巴基又是哪裏來的稱呼，不過這并不妨礙她表情自然地演下去：“巴基，我們都認識你。”

巴基看了看莉迪亞，又看了看史蒂夫蒼白的側臉，茫然地說：“我好像也認識他。”

莉迪亞低頭伸手輕輕撫過了他金屬手臂邊緣的傷疤，這微癢的感覺讓巴基收回了視線，看向了莉迪亞。

“你剛醒過來，不要想太多。”莉迪亞将手搭在了他露在被子外的肩膀上，露出了一個安撫的微笑，語氣非常溫柔，“我們的時間還很多。”

她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輕，最後一個單詞落地，巴基已經閉上眼睛睡着了。

所有人都走了出去，莉迪亞輕輕地關上了門，轉頭對他們說：“我讓他的細胞平靜下來了，至少能睡五個小時。”

弗瑞點了點頭沒說話。

“所以你們讓一個被洗過腦的九頭蛇成員住在了神盾局？”托尼睜大眼睛看了看弗瑞和科爾森，見他們并沒有反駁的想法，忍不住哼了一聲，“真是個非常有創意的想法，我怎麽不記得神盾局要拿諾貝爾和平獎呢？”

“這手铐還有別的功能。”科爾森解釋了一下，然後透過玻璃窗看向了房間內睡着的兩人，“而且隊長在旁邊，他的洗腦似乎更容易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