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陰魂不散
以兩家唯粉卓絕的戰鬥力，#懷爾口罩#在熱搜榜上一直待到了晚上，雖然後期被HEL團體話題壓了下去但仍然熠熠生輝，是樂爾的眼中釘肉中刺。
就因為這件事兒，公司上下但凡和他關系還不錯的，碰見他的面就要與他提上兩句。
倒也不是因為別的，全仰仗了有眼光的業界老板，在這次熱搜中窺探到了兩個人身上的巨大商機，于是邀請他們兩個代言公司的季度新品。
知名手表品牌，同一款兩個代言人。合同已簽，拍攝定在下周。
樂爾不開心，心情猶如出門踩到了狗屎，偏偏別人一個兩個見了他便要把這事兒挂在嘴邊，毫不客氣的在他傷口上撒鹽。
“賺錢你還不開心。”
舒米盤着腿坐在樂爾床上啃着手裏的黃瓜，眼睛笑得眯起來，說道：“拿錢你還嫌太多了，燒手。”
“你開心你去。”
“他們又沒請我。”
要是沒看到舒米那副眉飛色舞的樣子，樂爾差點就以為這人是來真心勸勉朋友的。
樂爾撈起手邊的抱枕砸向滿臉得意的舒米。
“滾蛋，別一大早上就坐我床上，該幹嘛幹嘛去。”
舒米接住抱枕，看着樂爾從衣櫃裏拿了一套衣服出來，接着拎着衣領就把睡衣脫了，野蠻異常。
“這麽暴躁啊，不是約好打游戲嗎？我飯都沒吃就來排隊。”
忙了大半個月，總算行程空下來三天。
舒米和樂爾天天數着日子盼着假期，昨天他們在客廳打了一天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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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江遠那貨坐在沙發上玩了一整天電腦。
雖然各自為政，但是架不住懷江遠非凡的行動力。
一會兒端一杯水，一會兒洗個蘋果，一會兒又要去個衛生間。
幾次三番的在樂爾旁邊晃來晃去，晃悠得他頭昏眼花，看見人就覺得是重影，游戲自然也沒打得痛快，毫無游戲體驗，輸了一整天。
樂爾丢下游戲手柄想找懷江遠麻煩解解氣。
沒想到那貨跑得比兔子還快，他剛張嘴，懷江遠捧着他的寶貝電腦回屋去了。
門關了個嚴實。
樂爾的一腔熱血徹底歇菜。
想了一晚上，他悟透了。
一山不容二虎，惹不起總躲得起！
樂爾扣上襯衫扣子，把衣角掖了一半，扣上棒球帽，說道：“自己玩，我去公司。離煩人精遠點，我還能多活兩年。”
舒米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想叫人，但樂爾跑得太快他連個衣角都沒拉住。
手機響了一聲。
樂爾低頭看了一眼，是舒米發過來的。
舒米不白：願主保佑你。
無法結合語境，樂爾沒看出來這條消息到底是什麽意思，于是只回複了一個表情包。
他應付了同在電梯裏的公司前輩，終于到了目的地。
二十六樓，他們公司提供給出道藝人的練習室大多數都在這一層。
頂樓，平日裏也沒什麽人，清淨。
樂爾沒有舞蹈功底，在HEL出道前後他一個人經常性沒日沒夜地練習。別人用兩天可以消化的，他就需要用十倍的努力。
樂爾推門進了2603，他把帽檐往上擡了擡，發現裏面居然有人。
沒有音樂，只有那人低聲喊着拍子。似乎已經練了許久了，節奏快，舞蹈動作幅度也很大，樂爾能看清他從臉頰上滾落在身上的汗珠。
真是越不想看見，越是拼命往眼前撞。
樂爾低聲罵了一句扭頭出了練習室把門重新關上了，“砰”的一聲。
不是冤家不聚頭。他現在總算是明白舒米那條消息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他找了間空練習室，坐在地上咬着牙給舒米發消息。
ER：怎麽不早說！！！
舒米不白：你走得太快，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他今天不在這個好消息！
舒米不白：這麽快就撞見了？
舒米不白：緣分來了真是擋也擋不住。
ER：馬上撤回。
舒米不白：你現在回來還來得及。風裏雨裏家裏等你。
樂爾有一絲動心，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見了懷江遠他就要繞道，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有了第一次就會讓懷江遠看笑話。以為他是怕了他。
于是樂爾在練習室練了一上午的舞。
等他洗了個澡，跑到樓下練聲，又跟懷江遠撞了個正着。
這一次沒逃掉，兩個人搭了個伴上了節課。
懷江遠噙着笑邊唱邊看他，笑得樂爾頭皮發麻。
總算熬到下課，樂爾故意等到懷江遠走了十分鐘之後他才慢騰騰地下樓吃飯。
沒趕上飯點。
小龍蝦已經全部告罄。
樂爾要了一葷兩素、一碗湯轉身找座位。
他端着托盤來回轉，旁邊座位的人忽然敲了敲桌面。
樂爾扭頭看了一眼，正好又看到懷江遠那只狐貍的臉，心态瞬間崩了。
“你怎麽總是陰魂不散？”
“是你一直跟着我，”懷江遠笑了笑，看他，繼續說道，“我的行程表背得開心嗎？”
“懷江遠，你要不要臉啊！”
“你端着不累？還是你想全公司都知道我們不合？”
樂爾皺眉看了看四周，心不甘情不願地拉開椅子在懷江遠對面坐下，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你來的地方我怎麽就不能來。”
“來晚了一步，就差了千裏。”
說着懷江遠放下了手裏的筷子，戴上手套開始剝蝦。
剝完炫耀似的放在眼前翻來覆去的看。
樂爾：“……”
樂爾：“你要點臉吧。”
懷江遠身子往前探了探，問道：“想要？”
“……想要個鬼。”
懷江遠笑着又重新坐直了，把托盤裏的一小盤小龍蝦都放在了樂爾的眼前。
黃鼠狼給雞拜年……
樂爾心裏還沒接上下半句，懷江遠笑嘻嘻地說道：“吃多了長痘，适合你。”
由于泛濫成災的痘痘，樂爾把夜宵戒了。夜間活動變成刷微博，越刷越煩，以至于第二天看到懷江遠就想把他扔鍋裏炖掉，為民除害。
活動現場照樣我行我素，營業cp只有一個人努力，無法完成目标。
柯權只好揪着他單獨談話。
“你和懷江遠有什麽深仇大恨？說到底你們兩個是同事關系，需要一起完成工作任務，就這麽簡單的事情。”
樂爾腳跟抵着地板，他低着頭往前挪了挪轉椅，半晌開口說道：“和他沒關系。”
“那你是為什麽啊？小祖宗！”
“我出道不是為了炒cp，和誰都一樣，不是懷江遠也不行。我從來就不是為了這個。”
他的聲音低了下去。
柯權頓了一下，嘆了口氣上前握住樂爾的肩膀，盯着他說道：“樂爾，你得把握每一個能吸粉的機會。”
“你和他們不一樣，別人能蹉跎你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