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的故事完結了,喜歡嗎? (21)
刀站在一旁,天帝坐在高位上,說不出什麽神情。
“時辰到——”
竹元辰被兩個天兵帶了上來,他穿着一身白衣,便無表情,站在誅仙臺上,還是一如既往的俊朗。
天帝有些不忍的開口,“竹元辰,你可想好了,朕再給你一次機會。”
竹元辰雙目淩冽,淡淡道:“只要天帝記住臣的祈求就好。”只要天籁平安,他別無所求。
天帝望了一眼朱元辰,無可奈何的閉上雙眼,擺了擺手。
“行刑。”
行刑命令一下,衆神都低低唏噓,執行官擡起手,将手中的小刀一揮,口中念出吟唱,手中的光芒朝着那個打去,瞬間一把刀變成了成千上萬的刀俎,沖着朱元辰直瀉而下。
衆人心驚,看着那些刀俎如有蛇一般鑽進了朱元辰的身體,迅速的在他的各個經脈以及血液裏竄動。
起初朱元辰手扶着地面,大口的喘氣,慢慢的他額頭的汗珠如雨而下,身體也因為撕心裂肺的疼痛而不支倒地,他死死的咬着牙不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他噴出一口鮮血,身體蜷縮在一起,就像痙攣一般。
刀俎在他身體裏刮着他一寸寸的仙骨仙筋,他覺得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劇痛,就連眼睛,痛的都看不清眼前的場景。
衆仙唏噓,感嘆朱元辰的堅韌,那蝕骨噬心之痛,他卻絲毫沒有發出一聲聲音,想必在坐的,無論是誰,也受不了這種酷刑。
朱元辰覺得身體的每一塊血肉,每一塊骨頭,包括血液都從他的意識裏消失了,他已經痛到麻木,雙眼充滿了血液,赤紅的,讓人恐懼,他緩緩的睜看眼,眼前除了一片血紅什麽都看不見,他嘴角露出一絲絲的笑意,在失去意識的時候,他的腦海裏只有一個想法,他終于自由了。
天籁總覺得最近總是異常的心慌,就像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她在人間已經等了兩年了,可是竹元辰還是沒有來接她,雖然在天上是短短的兩天,可是對她來說确實漫長的兩年。
難道說魔界的事情很棘手嗎?還是竹元辰出了什麽事情?她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吓了一跳,她連忙搖搖頭,不會的,竹元辰是什麽人,他不會輕易出事的。
Advertisement
芫花将采來的果子放在桌子上,便去尋找天籁,突然一股陌生的氣息傳來,芫花一個機靈,甩手就打出一記掌印。
那個陌生的身影輕松的躲開芫花的攻擊,芫花厲聲道:“你是誰?!”難道是來抓她們的人嗎?
司命神君望着眼前面容俏麗,眼神如臨大敵的女孩,輕笑出聲:“小丫頭,這麽暴躁,海棠花神呢?”
芫花雙眼微眯,盡顯殺氣:“你是天帝派來抓我姐姐的?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動我姐姐一根毫毛。”
司命神君一挑眉,饒有趣味的看着眼前的少女,輕聲道:“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能打的過我?”
芫花看着嬉皮笑臉的男子,厲聲道:“就算是拼上性命,我也不會讓你帶走我姐姐!”語畢,便一個飛身上去,與司命神君厮打起來。
司命神君左躲右閃的看着眼前的少女,招式淩冽,法力極高,有那麽幾招,他差點就接不住了,他還以為一個看似十五六歲的少女能有什麽功力,自己确是小瞧了她。
她的眉眼如月,眼眸黑白分明,異常幹淨,真是世間少有的女子。
芫花看着眼前的男子,能自如的接過自己的招式,而且臉上一直帶着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讓她很是讨厭,她提起體內真氣,想一擊擊倒他,司命神君看出了芫花報必死的決心,連忙道:“我不是來抓海棠花神的,我是蓬萊神君的朋友。”
聽到此話芫花立馬收手,雙眼懷疑的望着眼前的男子。
司命神君整理了一下衣服,打開白玉折扇,自認為很帥道:“是竹元辰那個家夥讓我來保護天籁的,你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們的。”
芫花半信半疑,還是一副随時戒備的神情。
司命神君無事芫花眼中的戾氣,環顧了一下四周道:“竹元辰這個家夥,真是找了個好地方,讓人藏在了這空倉山上,怪不得天玄帝姬派出去那麽多人都沒有找到。”
“神君他還好嗎?”芫花輕聲問道,她現在急切想知道蓬萊神君的下落。
司命神君望了一眼芫花,神情有些落寞,淡淡道:“不好。”
“他怎麽了?”芫花收回架勢,急忙問道。
“盜取花鏡可是死罪,天帝念他戰功累累,便将他的仙骨刮去,仙筋抽去,流放在了荒蕪之地。”
“什麽?!”芫花一驚,司命神君帶來的消息就像一擊重擊打的她倒退了好幾步。
眼淚,肆無忌彈的留下,芫花狠狠的咬着唇片,要是被天籁知道了,那她還能受的了嗎?都怪自己,當時就應該跟着天籁進去,及時的攔住她,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看着眼前的少女的淚容,司命神君有些心疼,輕聲道:“他雖然被除去了仙身,但是保住了性命,你也不必太難過。”
“可是,可是,神君不就成了一個廢人了嗎?”芫花哽咽道,那麽高高在上的一個人,怎麽在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廢人。
“沒有了榮耀,沒有了地位,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他可以過普通人的生活,也許這也是他所期盼的。”
“可是那荒蕪之地,可是妖魔呆的地方,神君沒有了仙身,怎麽在那裏存活,我們得盡快找到他。”芫花急忙道。
“你慌什麽?你們現在都自身難保,現在花魂鏡丢失,你以為天界會那麽容易放過你們嗎?”司命神君無奈的說道:“現在竹元辰已是半條命,只有花魂鏡才能救竹元辰。”
“花魂鏡在我這裏。”芫花道,便慢慢的幻化出一面鏡子來:“這是神君讓我帶走的。”
司命神君一愣,思考了一會半響道:“現在的情況絕對不能告訴海棠花神,免得她沖動做了傻事,這件事情我們還需從長計議。”
“好。”芫花點點頭,又将花魂鏡收了起來。
不遠處,一個消瘦的身影躲在暗處,她渾身顫抖着,雙手緊緊的捂住嘴巴,不讓它發出一絲聲音,眼淚從指縫中流淌出來,雙唇被緊緊的咬住,血腥味充斥了整個口腔。
原來都是她的錯,都是她一時貪念才害的那個人變成了今天這副模樣。
天籁覺得一口血卡在自己的喉嚨裏,她的心疼的讓她的呼吸都覺得困難。
☆、海棠花開8
深夜的時候,天籁望着熟睡中的芫花,心中暗下決定,她再也不會因為自己的愚蠢害了別人,一切的禍事都因她的心魔而起,那麽一切都有她來終結吧。
手掌緩緩地擡起,一股白色的靈力慢慢的包圍了芫花的全身,芫花感覺到異樣,猛地睜開眼,有些驚恐的望着天籁。
“姐姐,你做什麽?”芫花動了動,發現身體被緊緊的束縛着,怎麽都動不了。
“對不起,芫花,着所有的一切都是造成的,所以我得彌補這一切。”天籁的淚珠大顆大顆的滴落,她顫抖道。
芫花心中一驚,她知道了!
“姐姐,你別沖動,這件事情我們得從長計議,荒蕪之地那裏肯定有陷進在等着你,你千萬別做啥事。”芫花慌忙道。
天籁沒有說話,她将隐藏在芫花體內的花魂鏡拿出,望了一眼芫花,淡淡道:“以前都是我躲在他的身後,這一次就讓我來保護他吧。”說完,便跑了出去。
淚水從眼角滑落,芫花痛哭出聲:“姐姐,你回來,你別去,我求求你了。”
她怎麽努力,使出所有的法力,可是那束縛自己的白光卻一點都沒有消失。
芫花渾身抽搐着,她淚眼朦胧的望着那敞開的大門,風輕輕搖椅着門扉,可是那熟悉的人早已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怎麽回事?”司命神君望着被困在床上的芫花道,他心中立刻揚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芫花看見司命神君,止住哭泣,忙道:“姐姐帶着花魂鏡去荒蕪之地了!”
司命神君揚起手解開了束縛,臉色變得蒼白:“她怎麽會知道?”
芫花臉蛋上挂着淚痕,搖搖頭,也許是今日的談話被她聽到了。
“我們得快點追過去,天帝将竹元辰放逐到荒蕪之地就是引誘花魂鏡的出現,恐怕天籁會有危險。”司命神君急忙道,拉住芫花,提起真氣便飛向了荒蕪之地的方向。
天籁停在上空之中,看着下面死寂的一切,所有的樹木都已枯死,到處都呈現出死亡的氣息,偶爾一兩只妖魔互相撕咬着,就連這片土地都呈現出焦土的模樣。
這裏就是荒蕪之地,名副其實的地獄,所有犯了天規的神全部被流放在了此處。
天籁捂住嘴,淚水止不住的流,竹元辰受了重傷,就被流放在這種地方,這裏哪裏是人住的地方,況且他曾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神君。
在哪裏?你到底在哪裏?天籁心中默念着,腳步加快的四處張望。
可是這荒蕪之地實在是太大了,在這裏找一個人簡直是大海撈針。
“竹元辰,你到底在哪裏?!”天籁奔潰的大叫起來,她抑制不住的哭泣,不要,求求你不要死,若是你死了,我可怎麽辦啊。
“天籁——”一聲呼聲,天籁猛地擡起頭,尋着聲線的方向跑去。
她心中微微蕩起一絲希望,她瘋狂的向着那個聲音的方向跑去。
穿過一片枯林,瞬間眼前恍然開朗。
那個熟悉的人就背靠着一顆大樹而坐,雪白的衣衫早已血跡斑斑,身體上傷口累累,有些還露出森森白骨,俊美的輪廓上全是污血,那裏看得出他還是一個人,簡直與怪物無疑。
但是天籁卻認得他,就算他已經面目全非,但是她認得那雙眼睛,那雙總是溫柔看着她的眼睛。
天籁的腳步有些發軟,那還是那個高高在上,對一無二,絕世而獨立的蓬萊神君嗎?
眼淚肆無忌彈的留着,天籁蹒跚上前,重重的跪在那一身血污的人面前。
雙手顫抖着輕輕托起那張曾經絕世無雙的臉,那雙眼眸還是那麽的清明,在看的時候出現了震驚,随後又轉為了慌亂。
“快,快走。”竹元辰吃力的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天籁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只能不停的道歉。
她用衣袖擦拭着竹元辰臉上的血塊,哭的不能自抑。
可是那血怎麽擦都擦不幹淨,雪白的衣袖已被染成了血紅色,可是她還是不停的擦,似乎要将所有的血都擦幹淨。
竹元辰緩緩地舉起手将天籁顫抖的手拉住,搖搖頭:“你快走,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天籁将竹元辰抱住,拼命的搖頭,她不會在逃走了,以前的她都在躲在竹元辰的背後,這次就讓她來保護他吧。
“我帶你出去,我們去人界,從此以後天涯海角我都随你。”天籁說着,要拉起竹元辰。
“你們誰都走不了。”玄姬伴随着嘲諷的聲音緩緩而來。
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天兵,瞬間将天籁兩人團團圍住。
玄姬冷眼上前,居高臨下的望着眼前狼狽的兩位,諷刺道:“海棠花神,本君以為你丢下竹元辰逃跑了呢,竟然還有膽子來這裏。”
天籁冷眼望着她,這個女人處心積慮,就是為了拆散他們,得不到便毀了他是嗎?她是有多恨他們。
“我不會再離開他了,是福是禍,我會與他共同承擔。”天籁堅決道。
對于天籁會說話這件事玄姬絲毫沒有感覺到吃驚,她款款一笑:“怎麽?得到自己的聲音是不是感覺特別好,只可惜,我不會讓你活着離開,你也說不上幾句了。”
天籁微微蹙眉,急聲道:“是你,是你控制了我的心魔,讓我盜取畫魂鏡?!”
玄姬放肆的一笑,“我可是天玄帝姬,怎麽會那種歪門邪道的妖術,要怪就怪你自己,太過自卑,不然也不會中了別人的圈套。”
竹元辰緩緩擡起眼睛,冷聲道:“天帝答應過我,不會為難天籁。”
玄姬邪魅一笑:“那是天帝答應你的,我可沒有答應,本君說過,要讓你親眼看着這個小賤人死在你面前。”
語畢,右手結印劃過天地,頓時空氣中出現了無數只被真氣所凝結而成的利劍,不給天籁喘息的時間,那些利劍瞬間射向她。
砰地一聲,像是被什麽東西爆炸了一番,天籁眼前煙霧滾滾,她還以為她死定了。
“姐姐。”一聲焦急的叫喊聲,芫花撲進天籁懷裏。
玄姬望向來人,微微蹙眉:“司命神君,難道你想包庇這個罪人嗎?”
司命神君款款走到天籁他們面前,将他們護在身後,啪的一聲打開百餘折扇,臉上帶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道:“罪人,這裏的人該罰的罰,該免罪的免罪,天玄帝姬說的是哪位罪人?”
玄姬淩眉,語氣強硬道:“海棠花神私藏花魂鏡,就該死。”
“天帝都說了不會在找海棠花神的麻煩,要說是罪人,這裏确實有一位罪大惡極的罪人。”司命神君眉宇輕佻,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
玄姬挑眉,不明白她的意思。
司命神君繼續道:“天玄帝姬勾結魔界聖女月瑤,迷惑海棠花神盜取花魂鏡,想必這件消息已經傳進天帝的耳朵裏了吧。”
玄姬表情一驚,“什麽?!”月瑤是魔界之人。
司命神君輕搖玉扇,淡淡道:“你以為一個仙婢能那麽容易控制一個上神的心魔,你以為她是在幫你,她自始至終的目的就是花魂鏡,而你卻成了她的幫兇。”司命神君最後厲聲道,白玉扇直指天玄帝姬。
“勾結魔界,你可知道會有怎麽樣的懲罰?是要被逐出六界之外的。”司命神君玩味的看着玄姬。
玄姬驚慌失措,她辯解道:“不是,本君不是有意的,本君只是想除去天籁,和竹元辰在一起而已。父君一定會相信我的,她不會将我逐出天界。”
“天帝保不了你。”司命神君冷冷道。
玄姬身子一斜,後退一步,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況且天規之上,沒有任何人敢反抗。
玄姬渾身發抖,她雙眼充滿殺意,冷冷道:“你以為就你們這幾個,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
她有近萬的天兵,而他們能戰鬥的只有三個人。
狗急跳牆了是嗎?司命神君皺眉,近萬的天兵他們三個恐怕只能抵抗一陣,況且還有一個重傷的竹元辰。
“給我殺了他們,司命神君幫助罪人海棠花神私逃,就地處決。”玄姬下了殺心,厲聲道。
衆天兵瞬間拿出武器,蓄勢已發。
司命神君與芫花已凝出真氣,将那些天兵阻攔在外。
天籁冷冷的望着混戰的四周,看着眼前那個他深愛着的男人,微微一笑。
“我不會讓他們在傷害你的,就算魂飛魄散,我也要将你所有的一切都還給你。”
竹元辰虛弱道:“你想幹什麽?”
還沒等他阻止,天籁身上瞬間迸發出一股強烈的光芒來,那光芒伴随着一朵朵花瓣盛開來,而天籁則被那巨大的花朵包圍起來,其他人瞬間被那光芒彈了出去。
竹元辰一驚,難道她想......
“不要——”竹元辰驚呼道,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天籁懷中抱着花魂鏡,面帶笑意,口中念出決,瞬間花魂鏡中無數道光芒射向竹元辰,鑽進他的體內,竹元辰感覺到體內被一股力量充斥着,他雙眼死死的盯着芫花,淚水滴落下來。
“好好活下去。”天籁含淚輕聲道,随後身體慢慢的被那巨大的海棠花吞噬,一瞬間,那海棠花支離破碎,消散在衆人眼前。
“姐姐,不要。”芫花看着魂飛魄散的天籁大喊道,她奮力上前撿起花魂鏡對着那破碎的魂魄照去,一些魂魄碎片在花魂鏡的照耀下被吸收了進去,芫花喘着大氣,雙眼早已模糊。
竹元辰早已在被那股力量的巨大充斥下昏死了過去。
司命神君皺着眉,上前拉過芫花。
芫花抱着花魂鏡失神,喃喃道:“姐姐,姐姐。”
司命神君蹙眉,一手抓起竹元辰,一手抓起芫花,便飛身離開。
玄姬被那一時的光芒照的睜不開眼睛,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逃走了。
玄姬望着地面上的巨坑,冷冷一笑,用自己的花靈救了別人嗎?真是愚蠢的女人,不過她終于死了,而且是魂飛魄散,終于如了自己的心意,這一刻玄姬好想放聲大笑,可是現在她已走投無路,若是不将這些人誅殺幹淨,那麽她就危險了。
“來人啊,給我追,一定要把花魂鏡搶回來!”玄姬厲聲道。
一瞬間曾經混戰的地方變得安靜下來,周圍的焦土上漂浮着點點熒光。
一個藍衣身影,出現在這裏,他痛苦的跪在地上,雙手捧起那帶着熒光的焦土,渾身顫抖着。
“天籁,對不起,我來遲了。”他的眼淚滴在焦上,瞬間被蒸發。
他将周圍散落的熒光收集起來,緊緊的握住雙拳,狂吼道:“竹元辰,都是你,都是你害了天籁!”
芫花抱着花鏡拼命跑,她看着遠處的追兵,對着司命神君道:“你帶着神君離開,我去把他們引開。”
司命神君一愣,輕聲道:“你想幹什麽?”
“玄姬要的是花魂鏡,我們在一起的話誰都跑不了,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會保護好姐姐的,也請你保護好神君。”芫花認真道。
司命神君看着芫花神情,噗嗤一笑,道:“沒想到你這個小丫頭,這麽勇敢無畏,如果我們以後還能再次相見,我娶你吧。”
芫花一愣,早就聽說司命神君玩世不恭,但是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說,說出這種話。
“好了,我走了。”芫花以為他是在逗她,便抱着花鏡就往反方向跑去。
司命神君望着那個離去的嬌小身影,雙眸變得認真,他殼沒有開玩笑,他是認真的。
“我的名字叫珈藍,你記住了。”司命神君沖着那個跑遠的聲音喊道。
芫花一路狂奔,後面的天兵緊追不舍。
跑到一處斷崖處,芫花止住了腳步,望着那深不見底的峽谷。
“把花魂鏡交出來,我會讓你死的好看點。”玄姬站在不遠處,看着這個無處可逃的小白兔。
“我不會給你的。”芫花道,這裏面還有天籁的殘魂,她才不會交給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那就不要怪本君不客氣,給我殺了她。”玄姬道。
天兵一步步逼近,芫花看着身後的萬丈懸崖,微微一笑:“姐姐,你說愛情是甜的,可是芫花覺得愛情很苦,她讓人體無完膚,讓一切都變得不美好,如果有來生,我真希望自己是個無情無欲之人。”眼淚流進嘴裏苦苦的,芫花低眉看了一眼懷中的花魂鏡,凄然道:“一切都是源于花魂鏡,它是一切罪惡的根源,就用我的身體封印它,讓它永遠沉睡,不死不休。”
說完,芫花向着那萬丈深淵,縱身一躍。
周圍的光芒終于散盡,一切都黯淡下來。
☆、最終章:白首
被剛才光芒輪罩的人們慢慢的清醒過來,看着眼前的一切。
孟榟赫臉頰上全都是淚,他都想起來了,一切都想起來了。
他緩緩地起身,朝着那個倒在地上的人兒奔去。
“芫花,芫花,你醒醒。”孟榟赫輕聲道。
懷中的人兒叮咛一聲,悠悠轉醒,那如玄月的目光焦距在一起,然後眼神複雜的望着孟榟赫。
孟榟赫一愣,那眸子,不是芫花的眸子,孟梓赫心中微微一落。
“對不起。”懷中的女子悠悠開口,神情落寞。
孟梓赫放開女子,有些難以置信的搖搖頭:“不,你不是她,你是......”
女子點點頭,站起身,朝着那邊的白初塵看去。
白初塵微微一愣,望着那個熟悉的眼眸,緩緩開口道:“天籁?”
天籁點點頭,向着白初塵狂奔而去,兩人又相隔千年的第一次相擁,這個擁抱來的太遲了。
孟梓赫呆呆的癱坐在地上,似乎身上的力氣被抽走了,他雙目空洞的盯着面前的土地,沒有任何表情。
子衿抱着已經冰冷的青青,淚水打濕了臉頰,他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少女滿身哀愁,他緊緊的将青青抱起,緩緩的離開了這裏,誰都沒有注意到他的離去,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自從之後,誰都在沒有見過他。
玄姬用劍支撐起殘破的身體,冷冷的望着那兩個相擁在一起的男女,命運還真是可笑,她處心積慮的将他們分開,可是他們竟然又相逢了,而自己呢,從一個萬人愛慕的天玄帝姬,最高貴的天界公主,竟然淪落至此,成為六界所不容的怪物。
“哈哈哈......”玄姬大笑起來,眼淚順着笑聲躺了下來,太可笑了,一直以來,原來都是她在自作多情,最終所有人都回到了原位,而她自己卻成了他們之中最可悲的一個,真是天大的笑話。
天籁靠在竹元辰的懷中,看着那個千年以來都不放過自己的女子,最終發了狂。
她輕聲道:“玄姬,你該放過自己了,有些事情不是你強求就能得到的。”
玄姬的笑聲愕然而止,她冷冷的望着天籁,滿臉的怨恨,她是天界最尊貴的人,沒有什麽東西是得不到的,只要她想,一切都是她的 。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你是個掃把星,你害了那麽多人,還害了我,我今天一定要讓你死!”玄姬怒吼道,發狂一般的持劍沖向天籁。
竹元辰将天籁護在身後,右手幻化出一把利劍,猛地向玄姬刺去。
獻血從玄姬的胸口噴湧而出,玄姬睜大眼睛望着那個她愛了幾萬年的竹元辰,到死他都沒有給自己一個溫柔的眼神。
呵呵,真是諷刺啊。
玄姬噴出一口血水,緩緩的倒在地上,雙眼死死的望着竹元辰,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這樣也好,死在自己心愛的人手裏,她也滿足了。
天籁吃驚的望着玄姬,她剛才根本就不是來殺她的,而是來赴死的,所有恩怨在這一刻全部了結。
經過了千年的等待,他們也終于可以相守了。
天籁緩緩的上前望向那失魂落魄的孟梓赫,一臉的愧疚道:“對不起。”
除了這句話,她真不知道該說什麽。
孟梓赫望着那張芫花的臉,他就算是想恨,可是看到這張臉他也恨不起來。
“這也是她的願望,你在她心中永遠是那個最重要的姐姐,我想她一定很開心的,能救活你。”孟梓赫苦笑一聲,輕聲道。
天籁咬咬牙,心中的的難過不比孟梓赫少,芫花是她看着長大的妹妹,現在為了救自己而死,她比誰都難過。
孟梓赫緩緩的站起身體,望着遠處出生的太陽,心中暗暗苦笑,他能看見別人的命格,可是自己的終究是沒看清,真是可悲啊。
二十年後——
一個俊美男兒坐在花樓裏,望着樓下的車水馬龍,旁邊的花娘們各個笑顏如花,可是男子卻一點都沒有興趣。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他便離開了那裏,找尋了全國很多個國家,就是為了尋找那個人。
“珈藍兄,一個人喝酒多悶啊,快讓姑娘們陪你啊。”開口說話的是一個叫王炎之的男子,家裏是這一方的首富,為人雖然花天酒地,但是卻是性情中人。
“王兄,你又不是不知道珈藍兄,他一向不近女色的。”另一個男子張闊開口道,他家是鹽商,也是這城中的大戶。
珈藍懶得理他們,自顧自的喝酒。
王炎之雙眸羨慕的望了一眼珈藍藍,笑道:“珈藍兄是十年前來淩煙城的吧,這十年不近女色我們也都習慣了,可是這連容貌都絲毫沒變,我好好奇珈藍兄你是怎麽保養的?”
珈藍輕輕一笑沒有說話。
“是啊,你看我們相識的時候還是少年模樣,可是現在我們都已成家,只有珈藍還是那不變的模樣。”張闊接道。
“你們聽說了嗎?聽說城裏來了一位絕美的女子,開了一家小店,說是只要給她一個故事,她就能滿足一個人的願望,說不定是神人呢,你們可以去找她要一副養顏的秘方不就好了。”一個花娘調笑道。
“真的假的?”另一個花娘問道。
“真的,你們知道張大嫂那口子嗎?總是喜歡招蜂引蝶,張大嫂将自己的故事告訴給了那女子之後,那女子不知道施了什麽法術,現在張大嫂那口子啊,就像變了個人似得。”
“不會是妖怪吧?”一個花娘小聲的問道。
花娘們面面相觑,應該不是妖怪吧。
“這世界哪裏來的妖怪。”王炎之冷聲道,“你說是不是啊,珈藍兄?”
擡頭,那窗前還有什麽人,只留下紗簾在風中舞動。
珈藍一路狂奔,那封閉了二十年的心在這一刻瞬間得到了解放,是她,肯定是她。
找到了那家小店,激動緊張,不會錯的,應該就是芫花,可是他又有點害怕,他不敢踏進那一步。
“公子有何事?”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珈藍渾身一顫,猛地轉過頭,對上了那副黑白分明的眼眸,瞬間将珈藍吸了進去。
久久的,珈藍才緩過神來,緩緩的張開嘴,輕聲道:“我有故事,姑娘願意聽嗎?”
女子疑惑的望着眼前的男子,薄唇輕啓:“公子叫什麽。”
“珈藍。”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