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入住容和,皇上關心
進宮,公主太傅?哪有這麽容易,面前這就是了!
容和殿,淩慬為何要她住在容和殿,偏偏是容和殿呢?不是說,容和殿是淩慬的宮殿,怎麽突然就變得這麽随便了。
“請問,皇上果真吩咐臣女在此住下?”
她不死心,拉着領她進容和殿的夏玄月,想要問清楚。
完全就是無法想象,怎麽可能想象啊,她一個傅國公之女,雖然是進宮當太傅,可是也沒有特別說明需要這麽‘尊貴’的對待。
夏玄月收起自己的手,與她保持距離,才道,
“王爺吩咐,容和殿與公主殿下昭和殿相近,又多年不住,未免荒廢,便讓太傅住下。”
奇怪啊,傅湘君看着面前的夏玄月,便有可一種,自己得罪了她的感覺,尤其那個眼神,快要殺人一樣。
“那……王爺日後住在何處?”她是出于自己搶了人家窩,考慮自己會不會被趕走的心思問的。
夏玄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王爺不住皇宮。”
“我……”
還想多問問其他的事情,畢竟淩慬這個老奸巨猾的狐貍果真一個宮女都不給她,面前的夏玄月還是負責給她帶路的。
“王爺吩咐,傅太傅同在傅府即可,宮中禮儀一切減免……”
後頭的夏玄月說了些什麽,她沒注意聽,但到現在為止,是明白了,淩慬不是讓她進宮教人的,而是來此替她擋槍的。
看着夏玄月,一身水粉襦裙,宮女發髻,容貌極佳,還侃侃而談。只是,她聽不見聲音,也罷,對她來說,太刺激,讓她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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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到額前,眼睛微閉,
“好,我有些累了,想休息,可否?”
“傅太傅只管休息,奴婢告退。”夏玄月看她一眼,眼神略淡。
人不生氣,急匆匆的走了,冬至急了,“小姐,你這樣真的好嗎?”
“好啊。反正已經得罪人家了,也不差這麽一次。”
夏玄月是淩慬的人,自己幹嘛,她都知道,身體不适,半個月怎麽可能養得好!那她就幹脆還是當病人好一些。
“小姐,宮裏不比傅府,小姐這麽做,真的可以嗎?”
她是第一次進宮,什麽話都不敢說,就怕說錯了,結果她家小姐膽子越來越大,竟然把人家派來的宮女算是直接趕了出去,唉,她實在擔心啊。
又來一遍,傅湘君徹底無語,捂着頭“冬至,我頭有些暈暈的,快扶我到床上!”
“小姐!”冬至沖了過來,焦急的扶着她,走向內室,她嘴角勾起笑容,繼續裝着。
卻看見裏室的變化,還是原來的木床,大體沒有變化,可布置的材料,顏色,現在傾向于女性化,各種粉色,還有輕紗。
床上的東西也換過了,她覺着那張床給自己的感覺就像歷代皇帝睡的那床,想想曾經有人睡過,別說她有潔癖,這是精神上不能接受啊。
“小姐,你為何要問王爺日後住哪?”
剛剛她就想問了,可那宮女在,她問不出口,尤其是看小姐進了這個院,臉色一直不好,也不好好聽人家說話。
“這裏原是慬王爺的宮殿。”
說着,傅湘君脫了外裳,鞋子,在床躺下,完全不顧此刻冬至的表情。
只是,突然一聲很刺耳的不男不女的聲音突然傳到了屋裏。
“皇上駕到。”
皇上?那天那小只?估計是。
傅湘君立刻起身,冬至也手忙腳亂的為她穿衣穿鞋,神情焦躁,比剛剛聽到王爺的宮殿還要驚恐。
“冬至,可以了,不要着急。”她一身整齊,等待皇上進來,冬至反而先愣了一下,随後又快步過去開門。
門外果真站着一群人,為首明黃皇袍的十來歲的小孩子,任誰都能知道他的身份。
“臣女參見皇上。”傅湘君上前拉着冬至在側邊跪下,冬至吓到了。
“起來吧。”
淩睿瞥了她一眼,低着頭。走進殿中,神情不見有異。
“謝皇上。”傅湘君擡頭,起身,他身後的宮人,停在屋外,可全都戒備着她,她想是因為太後的事情,便揮手讓冬至也下去了。
“傅太傅住的可好?”淩睿自個兒坐在首位,擡頭看着她,眼神與淩慬的很像,明明長得一副很可愛樣子,卻積極控制自己的表情。
果然這當皇帝的人,表情管理都很嚴格呢,“回皇上,臣女覺得,不應住在此處,畢竟……”
她還沒有說完話,就被人給打斷,偏偏這人的話,她不好打斷。
“傅太傅,既是皇叔的安排,便是有他的考量,這容和殿,确實是素了一些……”淩睿似乎打算讓人再給她布置一下。
“謝皇上,這裏已經很好了,勞煩皇上挂心了。”依舊笑着,她現在覺得啊,面前小孩子,也是一個難處理的人物。
淩睿不說話,她也不想開口,在這種地方,以她的年紀,和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說話,還得小心翼翼,身份啊!
“朕看你腿腳似乎不便,可是受了重傷?”
傅湘君想着淩睿來此的目的,便沒注意他說什麽,頓了頓才回答,
“不礙事,不過前段時間受了一點輕傷。”
她受傷,天牢中的事情不知道他知道多少,聽他口氣,淩慬的權力,比他高很多。
“翎兒向來不愛說話,還請傅太傅多多教導。”
傅湘君對上他的眼睛,十分真摯,看起來是真的在關心淩翎。
便又跪了下去,“謹遵聖命。”
“改日你自個兒謝謝皇叔吧。”
傅湘君實在不明白,淩睿怎麽說了這樣一句,她為什麽要謝淩慬。
“來人啊!”淩睿朝外頭喊了一聲,來了一人,與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只是好像是個太監,他的身後,多了兩個宮女。
“皇上。”
“傅太傅,雖然皇叔道你不需其他宮女,可朕覺得,皇宮中,你還是需要有人照顧,便給你兩個宮女,若是不喜歡,再把她遣回去即可。”
太好了,她怎麽會遣回去,留着不是挺好的。淩慬這個老狐貍,竟然說她不需要,是真的要她自生自滅啊。
顯然她忽視了剛剛心中的疑惑。
“謝皇上。”
淩睿的手,一直都在桌面上,食指與拇指互相揉動。“傅太傅言重了。皇妹便托付你了。”
說着,擺袖離開,傅湘君又行禮送他離開。
長相平常,言辭看不出她與宮中的人有何不同,除了一點,她的處事不驚,還有刻意與皇叔維持的距離感,皇叔對她的不同,究竟是為了什麽?黑眸中莫名犀利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