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太妃有請,淩慬侍妾
親眼看着淩慬讓人動手,與之前對自己的,還是自己比較好一些。
只是,死的那人,她想起來了,在淩慬身邊,地位不會太低,這樣的,他殺人的時候,同樣眼睛不眨一下,很殘忍。
說不害怕是假的。
從密室出來,傅湘君有些恍惚,直到淩慬停下腳步,看着她,她才同樣望回去。
“不想說什麽嗎?”他問。
“王爺……冬至呢?”傅湘君感覺自己說話有些抖。
他要自己看的是他殺人不眨眼,不聽他話的人,他一律不留活路?反正他暫時不會殺自己。
而且現在,冬至比較重要。
淩慬的手,搭在她的頭頂,眼中甚是不解,
“真不知道,你這裏面裝的到底是什麽?”
傅湘君嘴角抽搐,他這話!
見她不言語,淩慬收回自己的手,臉色也恢複一般時候的冷峻。
“冬至此刻應該已經到臨湘居了,你……”他看了她一眼,繼續,“自個兒回去。”
“是。”忍一時風平浪靜,她忍。
騙人是他的技能,偏她又不能質問,冬至畢竟在他手上,臨湘居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
一想,好像她出了剛剛院子的時候,看了一眼,上頭寫的正是臨湘居。她想,淩慬應是不會騙她兩次的,這麽高傲的人,做不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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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讓人送她回去,而是由她自己。有感覺他在試探自己,可她到底有什麽地方值得她試探的?變态的心思,太難猜。
還好傅湘君自認記憶力不錯,走走停停,還是到了臨湘居。
片刻,王府另一個院子中,點了淡淡檀香的書房中,一人握筆揮毫,對屋裏突然多了的黑衣人,并不驚訝。
“禀王爺,傅小姐已回到臨湘居。”
“下去吧。”
已回到,便是沒有去其他的地方,沒有價值的禀報,立刻下去。
屋裏重新恢複只有他一人的狀态,手中的筆卻停住了,随便一扔,丢在桌上,便走到窗邊。沾了墨的筆瞬間把才結束的書法染得一塌糊塗,上頭的字,卻是清清楚楚,傅湘君。
一個時辰之後,淩慬開口。
“讓人去傅家提親。”
身後立刻多了一抹黑色,跪在地上。
“是。”
傅湘君,你既然喜歡獨善其身,本王偏偏讓你,再也無法獨善其身。
眼神魅惑,卻是寒冰如刀,心思缜密,臉上卻是一派清明。
回了臨湘居,傅湘君果然見到了冬至,可見冬至不過片刻,便有人通知她,瑜珍太妃要見她,先前已通知過,卻見她不在。
瑜珍太妃,她怎麽會不知道,當今皇上的皇奶奶,淩慬王爺的小姨。也是前前皇上的瑜妃,她長年茹素,不愛與人見面,聽說人是在城外的一間廟裏。
如今看來,卻是在淩慬的王府中,受人保護。
沒法,她也只能跟着前頭王府中的美婢一起走着,這次有冬至在,她走路的速度,也終于是快了些。
“太妃身子不好,還請傅小姐留意。”
傅湘君不懂為什麽在進瑜珍太妃院子的時候,前頭領路的丫鬟要與她這麽說。
這位瑜珍太妃,身份不應該是太妃的,按着輩份,一開始就應該是皇太後級別,可偏偏只給了一個太妃的稱號,其他的,便什麽都沒了。
她猜着,應該是個淡泊名利的女子吧。
便點頭,算是知道了。
進了院子,裏頭的花草樹木,布置的格局,全都給人舒服的感覺,她也松了一口氣,卻在進了前院,來到偏殿的時候,突然多了兩個嬷嬷,兇神惡煞,單看着她的臉色,就一點都不舒服。
“還請傅小姐一人進去!”
“是。”戒備心立刻提起,與冬至暗示自己很好。
淩慬請她過來的時候,本就沒說明是什麽事情,剛剛帶她看了他殺人,也不像是只為了這麽簡單的事,否則他也不必放她一人回臨湘居。
跟着嬷嬷進了屋子,裏頭确實聞到了很重的香燭味,且還看到擺着一座佛像,前頭有人跪着,只是背影,已經是氣勢逼人。
她是無宗教信仰人士,自然不太愛這些,也沒打算跪着。
屋裏恢複只有她與太妃,過了一會兒,面前的人終于開口,有些不悅,
“你就是傅湘君?”
“回太妃,正是。”
她生氣了?立刻跪在地上,忘了,這人的身份,可才跪地,便又聽到她說。
“不必跪了,你跪不起。”
額……
跪不起,人家這麽說,她還是規矩的起來算了,這宮裏生活過的女人,果然都不簡單。
“慬兒道,想要你做他的陪嫁侍妾,本宮正想着見見,究竟是什麽樣的女子,讓他有了這樣的想法。”說着,人已經起來轉身。
傅湘君規矩的低頭,不與她對視。
“擡頭,讓本宮看看。”
她依言,給太妃看了看,卻沒想到,看到她之後,那位尊貴的太妃只是皺着眉頭,非常的不高興。
她也高興不到哪裏去,什麽叫陪嫁侍妾!不要欺負她是穿越人士,不熟,好歹她也是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陪嫁侍妾,說明要嫁的也是傅家人,只是她不同,她的地位,只是侍妾。
丫的,要她當二房?還是地位低下的二房,她不要。
“你可知慬兒為何執意要你?”
“奴婢不知,自認與王爺不曾相識!”在她面前,地位還要一低再低。
她與淩慬,不過就是有過幾次交集,這就成了淩慬要納她為妾的理由?怎麽她一點都不相信,總覺得他是方便控制,比在宮裏還好控制。
“那為何你會成為昭和的太傅。”
“奴婢不知。”
瑜珍太妃始終看着她,深沉的眼,只當她是以退為進,傅家嫡女,卻是一個沒有地位的嫡女,能讓慬兒一次便直接封為太傅的女子,她絕不相信是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女子。
她小心說話,卻處處推開與慬兒的關系,值得懷疑。
“既然不知,昨日本宮讓人請的是傅大小姐,為何成了二小姐?”
傅湘君身子一怔,又是淩慬的圈套,他故意的。
立刻跪在地上,“奴婢不知,只是按王爺的吩咐,過府一趟。”
淩慬小姨這性子,怎麽與他這麽像,時常後發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