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淩慬特約,冤家路窄
俗話說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結,但是這分着歡喜冤家還是冤家路窄兩個,她倒是願意與她欣賞的男人,成為歡喜冤家,無奈,她先有了冤家路窄。
而且這人一向看不慣她活的好。
也托藺相知這位‘沖動’的大人,讓她三天之內,從傅家開始蔓延,到附近街坊。
她便成了藺相知這位向來玉面無私刑部侍郎大人的緋聞女主,不過還是有一個好處,她終于看了大夫,确定了自己的腿傷,她可不想将來沒法走路的。
坐在院子裏頭乘涼休息,看着冬至在為院子裏頭的菜澆水,她腿不方便,只能用眼睛盯着,總覺得不放心。
終于,冬至忍不住,停下手中的事情,看回來,很是無奈,小姐不相信她,這都多少年了,
“小姐,不要看了,冬至的背快被你看穿了。”
好吧,傅湘君收起自己太過小心的眼神,轉移話題,
“冬至啊,你說。這次傅琴心怎麽還不來?”疑問中打了一個哈欠。
按理來說,這次傅琴心知道自己成了太傅,又與那藺相知有了傳聞,為何還不過來‘嫉妒’一下,這放在平常,她可是早就過來了,這幾日,實在不尋常。
“小姐,大小姐不來,您好像不開心啊?”冬至一面澆水,一面與她說着。她家小姐太怪異,竟然求着人家來欺負自己,實在不可思議。
“不是,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可除了她,也不會是別人啊。”
傅湘君扶着下颚,思考着,難道是藺相知不夠分量?還是說,太傅的事情,在傅琴心的眼中,不重要?
“實在不安……冬至啊,你澆水,我先眯一會兒,澆完記得喚我……”咕哝說着,事太多,她先休息,便往後一偏,很快睡着了,腿上蓋着毯子,所以不怕着涼,身後的是改良版的躺椅,她畫的圖,看吧,她過來,可是多了好幾項的技能。
小姐睡着後,冬至便一心澆水,直到感覺到一陣不尋常的氣息,警覺擡頭,見了來人便驚慌道,
“少……”爺還沒出口,面前的人便伸手擺了擺,要她不要出聲,連行禮都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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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趁隙偷偷瞥了一眼自家小姐,她最近身子不适,大部分的時間,累了随時能睡着。
可是現在,面前可是難得一見的大少爺,還有大少爺旁邊這位看起來就不簡單的人,感覺大少爺在他面前還矮了他一截。
小姐啊,你快點醒來好不好,現在真不是睡的時候。
傅湘君沒有聽到她的呼喚,呼吸已經趨于均勻。所有人都看見了。
“你家小姐睡着了?”
問的是那個她眼生卻覺得氣勢太強的男人。一般丫鬟,在這個時候,是不能看主子回話,所以,她只是剛剛看了那一眼,現在必須回話。
“小姐剛剛道她累了,便打算小憩,這會兒應是睡着了。”
淩慬一雙桃花眼盯着躺椅上睡着的人,眼神越發暗沉。
周圍便沒人敢說話,還是傅大少爺膽子大,既是他陪着來的,便由他開口,“王爺,可要把姐姐喚醒?”
原是準備進門便讓人通知她準備的,能得王爺接見,已經是她莫大的榮幸,可進來後,王爺便要他不要出聲,就算是遠遠的看到了人在睡覺。
聽人說,王爺對湘君有意,才護着湘君,今日見,确實是不同,就算,王爺臉色向來冷酷,眼神淩厲,他估摸着差不了多少。
“不必了,你帶人下去吧,本王就在這裏等她醒來。”
“王爺,這實在……”傅大少覺得不妥,直覺勸說。
“恩?”
這聲質疑,讓傅大少不敢說話,悶聲往後走。王爺的命令,他只能遵守。
傅大少臨走時,還多看了一眼自己一年不見一面的妹妹,這人,不過進宮一趟,便引了別人的注意,果然不是什麽簡單的人,以前都大意了。
人都走了,淩慬見傅湘君的小丫頭跪在地上,不免覺得不舒服,傅家的人,總愛逼着他說第二遍。
“本王沒讓你跪,你只管繼續。”他們進來的時候,她是在澆水,只要繼續即可。
反正他的目标在前頭的躺椅上。
“是。”
冬至起身,明白面前這人身份,放眼整個天下,只有一個人能喚王爺,那就是慬王爺,如今朝堂上的攝政王,還是那個害了小姐重傷的人。
為小姐氣憤,可又害怕,這位王爺,按小姐的說法是風評并不好,若是小姐要有夫婿,還是那日的藺大人好,手上繼續澆水。
淩慬一步步從院子中的鵝卵石上走了進去,廊下,便是她了,均勻的呼吸。
太平和的臉,連一刻的時間都不能駐目,這姿色,連他身邊伺候的丫鬟都甚她多倍,加之又多了幾道疤痕,實在看不下去。
只得看着其他地方,巡視一周,卻發現那個澆水的小丫鬟,時不時會望過來,是怕他對傅湘君不利?可笑,要殺她,輕而易舉。
更何況,以她的能力,能阻止?周圍可不止一人。
勾起嘴角笑意,冬至看見,全身冷顫,果然,冷酷無情的攝政王,笑起來才更恐怖。
她還是乖乖的澆水,嗚嗚……快點醒過來。
睡了很久?好像是,睡夢中,好像偶爾感覺到一抹特別的目光,盯一下,又消失許久,然後又會出現,被人盯着的感覺,睡不踏實。
睜開眼睛,傅湘君看到冬至還在澆水,便揉着眼睛與她說道,“冬至,你在做什麽?”
“澆水啊?”有人吩咐她澆水,她自然只能澆水,不能違抗啊。
“澆水?”一聲抗議。
咚的一聲,傅湘君激動上前,卻跌在地上,痛心的看着那些菜,“剛剛才澆過的,我的菜,會淹死的。”
咦,奇怪,為什麽冬至不說話,還對她一臉的畏懼,她很可怕?
“傅湘君!”
第三人的聲音,讓她立刻轉身,看着他,惺忪迷茫的眼神,瞬間變得清醒。
“民女見過王爺。”
出于求生本能,她還是第一時間,鎮定之後,與那人說道。
低頭的傅湘君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淩慬會在這裏,這個萬惡的攝政王,他是覺得禍害自己不夠?
別說什麽君子之交,或者是一見鐘情,前者她地位不夠,兩人不熟,後者,一見鐘情其實就是見色起意,而她實在沒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