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屋子裏熏着香，桌案上擱着一把琴，雪羽輕點玉指，撥弄琴弦！
香氣缭缭，琴聲不絕，猶如行雲流水，透過屋子緩緩傳來！
“琴技了得，只可惜，這般心如冰雪的性子，這驚天的才華怕是要埋沒在金陵閣了！”
屋外，幾個丫鬟的議論聲傳入耳中！
雪羽停下手中的動作，琴聲嘎然而止！
這些日子，雪羽也是想了許久，若是金陵閣頭牌蘇媚兒願意讓自己為她伴奏的話，那麽他便有機會能夠一舉成名！
但是，金陵閣這個地方，明争暗鬥，不知這個蘇媚兒又是否肯幫忙呢！
此時，金陵閣的小厮來傳信！
“雪公子，金陵閣今日新進了幾個丫頭，孫大娘邀你前去大廳！”
“回去告訴孫大娘，我雪某不需要婢女！”
雪羽正要合上門，卻被小厮攔住！
“不，孫大娘指名要你去！”
大廳內
五個丫頭整齊地站成一排，等待着金陵閣的主兒将自己選去！
孫大娘翹着二郎腿，坐在蘭椅上，右手拿着一塊金絲手帕，捂着腦袋！今日是怎麽了，不過是美人兒們選丫頭，怎的唐門也來摻合着，竟然指明要将最機靈的紅衣小丫頭賜給雪羽！
蘇媚兒一襲紫色軟羅輕紗，腳步輕緩，徐徐而來！她獨倚長椅，陽光灑在她秀雅絕俗的臉上，自有一股輕靈之氣，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如花樹堆雪，環姿豔逸，柔情卓态，嬌柔婉轉之寂，美豔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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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媽媽，本來呢，我是不再需要丫鬟的，但聽聞今日來了個機靈的小丫頭，敢情媽媽就将她賜予我吧！”
蘇媚兒起身，所到之處，幽蘭生香，她走至唐九身前，細細打量着這個紅衣小丫頭！
唐九微微颔首，凝望着眼前的美人兒，且不說她是如何貌美，就是她渾身散發的氣韻，便讓人為之着迷！她是？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紅衣！”
蘇媚兒噗嗤一笑，金陵閣大多以花為名，或是取名自詩經，彰顯氣蘭，她卻喚作紅衣！
“我的名字很好笑？”
唐九望着她，看不明白！
“沒什麽，紅衣，日後你就跟着我吧！”
語畢，孫媽媽走過來，拉着蘇媚兒！
“媚兒，除了這個紅衣姑娘，剩下的你全要下，都沒有關系！”
什麽？！我呢個去，她就是金陵閣的頭牌蘇媚兒，！
“孫媽媽，這是為何？”
“因為這個紅衣已經是雪公子的丫鬟了！”
衆人驚詫，雪羽一襲白衣，似是踏着風來！
那副天顏，似是定格在一幅畫中，仙姿秀逸，孤冷出塵，眼落星凡，風采翩翩絕世！
金陵閣美人衆多，但這幅天顏倒是不多見！
“雪羽－－”
唐九站在他的身後，小腦袋瓜兒呆呆地望着他！
他好像清瘦了些，不過依舊是白衣飄然，仙姿俊逸！
此時，慕靈兒也走了過來，有些癡傻地盯着這幅天顏，這簡直比傳說中的顏容還要美上三分！
“雪公子，慕靈兒仰慕你已久，不如也收下我吧！”
“我不過一個默默無聞的琴師，你跟着我是不會有前途的，姑娘，你還是看看其他美人需不需要丫鬟！”
慕靈兒垂頭喪氣地，奈何她就可以成為她的丫鬟！
她很是不服氣！
“紅衣，既然孫媽媽将你賜給了我，那便随我來吧！”
雪羽轉身離去，唐九小跑着跟了過去！
此時，白若拂袖而來，似是來晚了一步，錯過了一場好戲！
雪羽不肯收下慕靈兒，她便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從小到大，還沒有在衆人面前被這般拒絕，讓她如此丢臉！
白若走來，俯下身下，伸出一只大手，将她一把扶起！
“你叫什麽名字？”
“慕靈兒！”
“好了，別哭了，我收下你！”
慕靈兒拭幹眼淚，傻傻地望着眼前嬌媚地男子，他定是新來的白若公子，倒是生了一幅勾人魂魄的好容顏！
樓閣上
雪羽将紅衣一把拉進屋內，将窗門合上！
眼前，立着一個紅衣似火的丫頭，他神情迷離，有些不知所措！
為什麽，他明明千方百計地遠離她，她還是一步步朝着自己走來，她是唯一一個不忍心算計的人，只因第一次見她，便覺得如此眼熟，只因她在冰天雪地裏，祈求着冷涯收留自己，只因她為自己擋下毒針！他本可以利用，利用她的無知，她對自己的傾慕之情，将冷涯逼至絕境，誰讓她是冷涯最在乎的人，是冷涯的軟肋！
可他做不到，既然注定是敵人，一開始就斷了她對自己的念想，以免她陷得越深，到時候就越痛苦！
可是她還是走進了自己，怎樣也推不開！
“雪羽，你怎麽了？”
“我真想知道，我到底是哪一點惹你喜歡了，我改－－”
淡淡的目光帶着一絲脅迫，冷冷地說到！
不，唐九也不知道她會如此順利地成為雪羽的丫鬟，本想着随便跟随一個美人兒便好，她想靠着自己的力量生活，可是，涯哥哥還是參與了這件事情！
“雪羽，你若不想收留我，我跟孫媽媽說一聲，你不用為難的！”
唐九轉身，想要逃，此時的雪羽，有些可怕！
雪羽攔住了唐九的去路，向她步步靠近，将她逼至牆角，右手撐開，擱在牆壁上！
“我問你，要怎樣，你才能離我遠遠的！”
“除非我死了，我的惡疾只有你的琴聲才能遏制，也是因為這樣，涯哥哥才買通了孫媽媽，讓我做你的丫鬟，這樣既不暴露身份，也能在你身邊好好地活下去！”
“若是我不願意呢！”
他目光淡淡，劃過一絲邪惡，唐九猜不出，雪羽的心中究竟是怎麽想的！
“那樣也沒有關系，反正那晚，若不是你的琴聲，我已經成為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妖魔，死在涯哥哥的劍下了！”
“你說什麽？！堂主他對你這般好，也會要親手殺了你！”
雪羽微蹙眉頭，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妖魔橫沖出世，定會使得天下大亂，涯哥哥又怎麽會因為一時心慈手軟讓整個天下因我而陪葬呢！”
原來，當他最在乎的人禍及天下時，他也絕不會留情，難怪世人都說唐門冷涯冷血無情！
她若死了，想到這兒，雪羽內心有一絲抽動！
嘴角輕揚，邪魅一笑！
既然甩不開，舍不了，那便飛蛾撲火吧！
他湊得近些，将她攬入懷中，唐九的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未盡的語聲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裏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
唐九臉微微發燙，在唇舌來往中胸口漸漸發熱發燙！
這一切令他粹不及防，她輕輕推開，卻被一只大力的手扼住腰間，令她動彈不得！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雪羽輕輕地在她耳邊喚到，他冰冷的唇繼續肆虐地吻着，激起的莫名不安與躁動通過雙方唇角的銀液牽扯洩露出來，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重！
時間仿佛靜止一般！
她的睫毛在夜風中顫動，他的心尖也随之顫動！
她的香氣，他的氣息！
許久，他的身子才緩緩離開！
唐九覺得身子癱軟，靠在牆邊，一動也不敢動！
她做夢都沒有夢到過的情景居然就這樣發生了！
嘴角還殘留着他的氣息，淡淡的，清甜的！
“雪羽！”
她輕輕喚着他！
他颔首凝望，感覺自己猶如一只飛蛾在她的焰火下逐漸幻滅！
“紅衣，你既然是我的丫鬟，勢必要熟悉金陵閣的規矩，此地是煙花之地，有些時候要留些神，不該去的地方也就不要去！”
唐九小跑而來，坐在他的身旁，雙手撐着小腦袋瓜兒，笑盈盈地望着他！
“雪羽，你這是答應收留我了？”
“我收留你，并不是因為堂主，而是我同情你，不忍心看着你變成一只妖魔而已！”
“嗯，我知道，只是因為同情我，不是因為你不畏懼堂主，更不是因為你喜歡我，只是，方才那個吻，紅衣不解－－”
雪羽瞥了她一眼！
她雖是冷涯最疼惜之人，可卻是一個純真無害、心地善良的人，正是因為很早就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寧願冷情地待她，只因不想她日後陷入痛苦之中！他與冷涯，勢必是你死我亡！
“我既已入煙花之地，但對于這風月之事，還不熟曉，所以就拿了你來練習一番，反正你不是仰慕于我嘛！”
唐九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怎是這樣一番理由！
“雪公子，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來找我了，我其實也什麽都不懂的！”
“那不成，若是我無法完成使命，如何回唐門交差，莫不是九小姐希望我去找別人！”
不行不行，她怎會願意看到雪羽同別的女人風花雪月！
“既是這樣，那我只能委屈委屈自己了！”
“哦？九小姐覺得這樣很委屈？ ”
唐九搖頭！
“不不－－九兒不覺得委屈，願意為雪公子效勞！”
雪羽淡然的臉上挂着一絲邪魅的笑！
唐九捂着頭，她所歡喜的雪羽竟然是如此狡滑之人！
第 21 章
閣樓
諾大的金陵閣，孫大娘就賜了兩格居給了雪羽，這比起唐門的東苑，由十幾個丫鬟侍候着，待遇可是差了一大戳！
話說這個孫大娘可真是忒大方！
唐門最快的一把刀，怎的到了這金陵閣就是這樣的待遇呢！
唐九睡在裏屋，與外屋只是隔了一層帷幕！
有雪羽在身側，她睡得很安心！
日光灑下來，她懶懶地起來，穿上紅色的衣衫！
她簡單地梳洗一番，銅鏡中，清秀的模樣之中透露着一絲說不出來的妖媚之感，青絲披落，僅僅用一條淺色的發帶系着，肌膚透着一股淡淡的緋紅色！
這樣面容姣好的女子真的是自己嗎？
她兩只小手拍拍自己的臉蛋，感覺銅鏡中的自己異常的陌生！
媚眼勾魂，笑容妖嬈。若真是妖到了極致，媚到了骨髓———
唐九不敢再想像出自己妖媚衆生的容顏！
體內仿佛有兩股氣息在流走，并且相處和諧，而且她容貌也好似發生了變化！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她記得有琴先生曾說過，她身上的怪疾，需要一位精曉琴聲的仙人日日為她撫琴，方可扼住住她體內的邪氣！
為何雪羽撫琴，能夠壓制住她體內的邪氣，莫非，雪羽是仙人！
可是，若他真是仙人，又怎會投靠唐門！
他到底是何身份！
此時，雪羽拉開帷幕，右手端着一碗銀耳蓮子羹，腳步輕緩，只身來到唐九跟前！
“趁着熱氣，趕快喝了！”
咕嚕咕嚕！
說起來，肚子還真是有些餓了！
她走過來，手裏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銀耳羹，感覺被幸福包圍着，很溫暖！
這還是雪羽這一次這般溫情地待自己，他不再讨厭自己了麽！
嗯，應該是這樣的，只是，他為何要讨厭自己呢，唐九不由懷疑起來，現在細細想來，雪羽還真是謎一樣的存在！
“真不知我是收了個丫鬟，還是留了個大小姐！”
“紅衣知錯，不該如此怠慢雪公子！”
唐九将喝完湯羹的碗往旁邊的桌子一擱，颔首凝望，雪羽青絲淩亂，于是緩緩走來，讓雪羽只身坐下！
“要做什麽？”
雪羽微微蹙眉，透過銅鏡望着身後的她！
“雪公子發絲淩亂，紅衣這就給雪公子梳妝！”
語畢，她拿起一把小木梳，溫熱的小手在他如緞子般的秀發間游走，不一小會兒，便梳妝整齊！
她倒是很會束發，雪羽細細打量着銅鏡中的唐九，她的容顏似是與往日有些不同，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要将她的美麗綻放至極致！
“束好了，雪公子覺得怎麽樣！”
“不錯，這雙巧手似是幹過這般活似的！”
“多謝雪公子誇贊，不巧，這是紅衣第二次為他人束發！”
第一次是為誰？
雪羽內心抽動一番，起身，轉過身來，凝望着她的眸子，這雙眸子泛着紫色的光亮，仿佛會說話！
“若想繼續留在我的身邊，以後只許為我束發！”
目光淡淡，說完，便轉身離去！
幾個意思！
唐九立在原處，有些迷糊！
閑來無事，紅衣便在這金陵閣四處溜達一番！
話說，這金陵閣可真大，不僅如此，而且布局巧妙，仿佛樓中有樓，若是不特意記路，還會迷失！
金陵閣不是一般的花樓，她只知唐門的人在此打探消息，可這金陵閣究竟是如何運作的，唐九倒是一無所知！
唐九有些乏，想回去歇息，奈何好像是真的迷路了！
前方，看見一道熟悉的白衣身影，那不是雪羽麽！
透過竹窗，依稀可見蘇媚兒的半張嬌嗔的臉蛋！
奇怪，雪羽跑去蘇媚兒的閣樓去做什麽！
唐九正想着去探個究竟，卻被一張大手擄走了！
誰這麽大膽，趕在唐門眼皮子底下擄走本大小姐，他還想不想活了！
走了好幾米遠，那人才将唐九放了下來，只聽房門緊閉咯吱一響，她緩緩神，睜開大眼，眼前站着的正是——白若！
原來小狐貍在金陵閣！
此時，丫鬟倉藍敲門而入！
“白公子，樓下有幾位陽都貴婦要見您，還說願出三千金與你共度良宵！”
“回去告訴她們，本公子今日誰也不見！”
“可——”
“可什麽，倉藍，還需要我教你該什麽做麽，出去！”
“諾！”
白若掩上房門，拉着唐九的小手坐了下來！
唐九立即掙脫白若的大手，離他隔着一步之遙坐了下來！
“紅衣，幾日不見，你又變漂亮了呢！”
唐九笑了笑，故作鎮定，就連他也覺得自己變漂亮了！
“還有紅衣，這幾日，我特別想念你！”
“小狐貍，你好端端地怎麽在金陵閣立了牌坊！”
“為了銀兩啊！”
說着，白若拉着唐九一路小跑，來到了一個地方！眼前，是一塊黃金打的大牌匾，牌匾上是金陵閣前十的美人名單！
第一名蘇媚兒——第十名白若——
“紅衣，你現在所看到的就是目前金陵閣的前十甲，不過這牌匾上的名單月月都有變動的，而我美豔出色，破格提前上了金榜！”
精彩！
絕妙！
唐九總算是明白了，世人都有種奇妙的心理，越是被衆人追捧的名花，越是想摘下來賞一賞，更何況這是名滿天下的金陵閣，能夠位列前三甲，便擁有了豔壓群芳的地位，誰又不想一睹芳容呢！所以每次金陵閣榜首美人的價碼都是高得出奇！
所以為了争豔群芳，在金陵閣獲得一席之地，必須要上榜！
然而雪羽未在榜列之中，自然在金陵閣沒有地位！
難怪他與蘇媚兒的待遇是天差地別！
若是沒有看錯，孫媽媽可是将整整一套閣樓都賜予了蘇媚兒，而白若的閣樓也是精美絕倫！
“金陵閣可是個極為複雜的地方，有人為了錢財，有人為了找一個可以依靠一輩子的靠山，有人為了利益，有人為了打探消息，可不管是出于什麽原因，只有當你進入了前十甲，你才可以接觸那些你想要接觸的人，唐門的細作都是通過前十甲的的地位去接觸那些關鍵人物才能打探到消息的，我說的沒錯吧！”
唐九拍拍白若腦袋，他可真是一只聰明的小狐貍！
“還有，民間有一處喚作天機閣的秘密組織，只要你能出得起價錢，便沒有打探不到的消息，只可惜，天機閣向來只接見有頭有臉的人物，金陵閣的前三甲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紅衣，你有什麽想知道的消息嗎，我倒是可以幫你打探打探！”
打探消息，唐九凝神，她倒是有一件很想知道的事情，為什麽江湖傳言冷涯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義兄青楓！
算了，查出來又能怎樣呢，她相信涯哥哥，不管他做什麽，總會有不得已的苦衷，世人說他冷血無情，唐九無法辯駁，但她肯定的是，涯哥哥絕不會是一個颠倒是非黑白的人！
“沒有，好了白若，我有些乏，這金陵閣忒大，你送我回去吧！”
“哦！”
有些失望啊！本想着可以成為一個對她有那麽一點點用途的人，可這丫頭似是一點也不需要自己啊！
唐九走回來，已是累的不行！
她準備回屋歇息，卻發現閣樓上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兒！
她靠近了些，細細打量，原來是那個公主！
她在雪羽的房間鬼鬼祟祟地做什麽！
哦！偷窺雪羽，正好吓吓她呢！
唐九走至她身後，發出陰陽怪氣的鬼叫聲，慕靈兒一轉身，卻撲了個空，什麽也沒有瞧見，白若順着那丫頭的意思，施了個小小的法術，制造出陰陽鬼怪的假象！
慕靈兒只覺眼前一片青色的光亮，閣樓的紙窗有些不牢靠，風拂過，發出嘶嘶地聲響！
她吓得一動也不敢動，轉過身來，一頭撞在了唐九的身上！
“有鬼啊！”
慕靈兒大聲叫喧着，緊閉雙眸，不敢睜開，雙腿打着哆嗦！
“喂——”
許久，她才凝過身來，擡頭望着眼前穿紅衣的小丫頭！
“是你——”
她玉指指着唐九！
“沒錯，是我！”
“剛才也是你在裝神弄鬼！”
“沒錯，也是我！”
唐九負手而立，凝視着她！
“你可知道我是——”
慕靈兒說完，立即捂住嘴，整個陽都城都在尋找自己的下落，她若還想安然地待在金陵閣，勢必不能說出自己的身份來！
“你倒是說說你是誰啊！不過我告訴你，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還有，有事沒事兒不要來煩我的羽哥哥！哼——”
唐九說着，兩手掐着腰，還是不改大小姐的性子！
“哦，說白了，你也是為了雪羽才來這金陵閣的，對吧！”
“是又怎麽樣！”
“那好，我們公平競争！”
“不用競争了，羽哥哥已經默許了我是他的小娘子，因為啊，昨夜他還吻了我呢！”
什麽？！雪公子吻了她，這怎麽可能，他那樣一個仙風秀逸的人，又怎會喜歡這樣一個妖女，嗯，此番，橫看豎看都覺得眼前穿紅衣的小丫頭是個妖女呢！
“我不信！”
“不信，你可以親自問雪羽啰！”
這丫頭，說起話來還真是一點也不害臊！白若走來，笑盈盈地說道：
“慕靈兒，我可是找了你老半天呢，若是這般消極怠工，我可是不能再收留你了！”
沒辦法，跟随白若公子，是唯一能留在金陵閣的辦法，所以，她只好乖乖地跟着白若公子離去！
白若轉身，同唐九使了個手勢！
小丫頭，回頭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