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羅杭抿了下唇, “雯雯，你資質好，可塑性高, 又有觀衆緣, 未來可期。我會盡我最大努力幫你！”
梁雯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用手背擦了擦眼淚, “謝謝你！”
羅杭搖了搖頭，“這是我應該做的。”
這時應舜臣發來微信視頻邀請。
梁雯仰起頭快速眨了眨眼睛, 然後笑眼彎彎地接起來。
羅杭體貼地下了車，把空間留給他們。
“雯雯, 你到機場了嗎？”
梁雯嗯了一聲。
“我剛進安檢，在VIP休息室。”
梁雯知道他這麽說, 是為了讓她放心。
她又嗯了下，“那你休息一會。”
應舜臣：“等一會我讓左行給你拿個東西。”
“什麽啊？”梁雯問。這時候讓左行來, 萬一被人拍到又要惹是非了。
應舜臣笑，“驚喜。”
梁雯勾起唇角, “你說我人美心善，可愛有趣。這才八個字哦。我覺得我至少再值八個字的表揚。比如, 踏實肯幹, 真誠心堅！”
應舜臣知道梁雯已經看了自己剛才的講話，又見她雲淡風輕地只談表揚的話，不說別的，當即心揪着痛起來。
梁雯自誇一番，噗嗤一聲笑起來, “你是不是沒見過我這種沒臉沒皮的人了？”
應舜臣眸光沉了沉。
梁雯囧，就在快要繃不住的時候，應舜臣一字一頓道：“你不僅人善心美，可愛有趣，你還踏實肯幹，真誠心堅。同時，你勇敢無畏，灑脫率性，自信自謙，專一專業！”
梁雯的臉騰得一下紅起來。
“這樣的四字表揚，你想聽多少，我能講多少，”應舜臣緩聲道：“不是因為我詞彙量大，而是因為你……真的這麽好！”
***
飛機劃過天空直沖上天。
左行氣喘籲籲，自誇道：“差點沒趕上。不過，還好我體力好，把你給雯雯的禮物在最後一秒鐘塞進她懷裏。”
應舜臣抿起唇，“她……狀态如何？”
左行嘆了口氣，“看着挺好，誰知道心裏怎麽想。”
見應舜臣面色不虞，他趕緊寬慰道：“不過雯雯這丫頭心寬，不會把那些人的話放心裏。”
應舜臣看着外面雲海翻滾，心海裏也翻滾着雯雯兩個字，怎麽都平靜不了。
左行認真道：“舜臣，你要有個思想準備。剛才你在機場說的那些話可能會讓一部分粉絲離心脫粉。當然，因為我臣兒厲害，上至老阿姨下到小姑娘，幾乎囊括所有年齡層。難免有一部分不理智的年輕粉絲想不明白。所以脫粉這事也算預料之中。”
他見應舜臣一直不說話，心裏暗叫一聲不好，“你總不會要……自爆吧。”
應舜臣回過頭來，“也不是沒可能。”
如果梁雯一直受到人們不公正的批評指責，他必須站出來保護她。
或者說這次還是自己心急了？不該冒失答應《我家寨子》導演的邀請？
左行臉色難看起來，“舜臣，按理說你和雯雯的事我不該多管。但自爆結婚這件事情一定要慎重。先不說對你造成的影響，雯雯她以後遭受的沖擊和壓力難以想象。尤其現在她剛入行，根基還未穩定，即便她獲得些成就也會被人按上靠影帝老公上位的罪名。她那麽努力的人，這樣指責她根本不公平。”
***
與此同時，另外一架飛機上，梁雯的指腹摩挲着西蘭卡普圍巾，心道原來他在節目後去跟老鄉買下的禮物是送給自己的，就因為自己多看了一眼這條圍巾？
他還真是有心了。
只是……哎，頭疼。
下了飛機，在羅杭的建議下避開粉絲，直接開回了家。
郭姝在前面開路，待看清家周圍安全後這才讓羅杭把車開進車庫。
“這周你去舞蹈學院訓練，我和郭姝會親自護送你過去。”羅杭如臨大敵，堅持道。
梁雯嗯了聲。
羅杭又交代了兩句，和郭姝一起先走了。
走之前還讓她把家的門窗鎖好。
休息一晚，第二天周一照例要去學校排練舞劇《歌伎》。按照目前的排練速度，再有一周多就可以把第三幕全部排練完。然後就要去正式演出的舞臺走位，帶妝彩排了。
七點半，羅杭和郭姝準時出現，順便帶了早餐。
梁雯紮着丸子頭，穿着白T短褲，臉蛋紅紅潤潤，坐在桌前小心抿着嘴巴喝米粥。
不加任何裝扮，不擺任何姿勢，都好看地要命。
郭姝忍不住道：“雯雯姐這麽好看，那些人怎麽忍心說難聽話？”
話音剛落，她自覺說錯話了，一臉尴尬，“雯雯姐，對不起啊，我嘴笨，我就是想說你長得真好看……”
梁雯笑了笑，“沒關系。別人的想法我們控制不了。我們自己努力就好。”
說到這裏她眯起眼睛，“羅杭，你是不是忘了跟我說程嬌枝的事？”
羅杭哦了一聲，“程小姐她得罪了應先生。”
梁雯一驚，“啊？”
郭姝實在忍不住，“姐，程嬌枝發打壓通稿欺負你啊。說她自己豔壓你好幾條街呢。”
羅杭打斷道：“郭姝，你去給雯雯準備好排練的用品。”
郭姝哦了一聲，轉身倒水。
梁雯：“因為我？”
“是！”
梁雯沉默了一會，“我知道了。”
随即她起身去把碗洗了，去卧室換好衣服後再出來又是一青春洋溢的的元氣美少女。
從學校後門進去，還是引來圍觀學生，直接把梁雯給堵在了路上。
大家紛紛舉着手機拍照，有人喊着她的名字讓她加油。
梁雯舉起手揮動，連連鞠躬向大家問好。
羅杭和郭姝如臨大敵，一左一右護着她往排練房走。
還好這裏基本都是學生，沒有狂熱粉絲，大家也就想看看這位錦鯉小師姐到底長的什麽樣。
方簡得了信提前過來把梁雯護進排練房。
羅杭和郭姝留在外面等着她。
梅舟吼着讓大家都趕緊該幹嘛幹嘛去，不好好上課就全部留級。
大家一聽唰唰全部散了。
梁雯松了一口氣，有些不好意思道：“給大家添麻煩了！”
梅舟揮揮手，“沒事。這些學生也真是少見多怪。我們舞蹈學院出了那麽多名人，也沒見這麽圍堵的。”
方簡嘿笑道：“他們是想吸吸雯雯的好運氣。”
梁雯囧，“小蠶繭，我都快被應舜臣的粉絲罵死了。這叫運氣好？”
方簡：“雯雯，你要換種思路想。好多人想被應舜臣的粉絲追着罵還找不到方法呢。你這分分鐘就實現了他們的夢想。”
梁雯求饒，“這麽劍走偏鋒的解釋我不接受。”
方簡還想說什麽，梅舟喊道：“排練了！最後攻關階段，大家都要給我繃緊弦了。”
方簡聳聳肩，沒再吭聲。
《舞伎》第三幕：情訣。
南陵新王好大喜功，逼迫周邊諸國前來朝貢。新王為展示南陵國運氣象，勒令舞伎俪兒編排新舞，歌頌他新王的功德，稱道他新王的美名。俪兒自從心上人冉夏被貶帝陵守靈，早有玉碎之意，當即領命并發誓要給新王一出絕無僅有的好舞。待諸國使臣于大殿朝貢之時，俪兒穿男裝，扮新王，嘲諷新王荒淫無度，驕奢橫行，新王被掃了顏面，當即拽劍要殺了俪兒。
這一段情節是整個舞劇的高潮，極具戲劇性和表演性，對舞者的要求更高。
先是群舞扮做各國使臣齊齊上前朝拜新王，各個神态緊張，姿态卑微，生怕南陵新王一個不高興派兵滅了自己。
蘇臻簡直把新王的驕縱邪氣給演活了。當他走上舞臺中央緩緩轉身，一下子嚣張跋扈的氣息從腳竄上來。梅舟給他設計的動作大起大開，天下獨尊的步伐和俾睨天下的眼神，再配上群舞們谄媚伏地的烘托，蘇臻這個兇殘新王的形象立馬站穩了。
梁雯飾演的舞伎就是在這種氛圍中出場了。按理說，她應和使臣們一樣用最謙卑最可憐的姿勢為新王獻上一曲歌頌之舞。誰知她竟穿上新王的朝服，踩着新王驕橫的步伐走進大殿。
她戴着一張紅色恐怖面具，凸眼一對，狀似閻王，緩緩掃視全場。
原本就沉悶緊張的大殿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包括新王都被舞伎的驚人之舉給震住了。
有些使臣在偷瞄新王，暗道這大膽舞伎怕是要血濺當場。
誰知，新王面無表情停了一分鐘後，竟然哈哈哈揚天大笑起來。
使臣們面面相觑，不知道新王這一笑到底是怒還是喜？
只有俪兒倨傲地擡着下颌，直直盯着新王。
這時，幾位舞伎穿着大臣的衣服，屁滾尿流滾進大殿，紛紛圍着俪兒飾演的新王求饒。
這些舞伎各個臉上挂着歪嘴斜眼的面具，哆哆嗦嗦跟鹌鹑似的匍匐在新王的腳下。
旁邊那些飾演真大臣的群舞們紛紛圓睜着眼，敢怒不敢言。
新王從沒有見過如此新奇的舞蹈，尤其他看見那些大臣們一個個又慫又怕的樣子，不就跟跳梁小醜似的嗎？
他咻的一聲站起來，一步一步走下龍座，走到梁雯面前，緩緩掀開她的面具。
面具下的小嬌娥，明明下巴擡得很高，卻死死垂着眸子，睫毛抖得快要控制不住了。
新王唇角勾起，滿意地蓋上俪兒的面具，把她推出去，讓她繼續舞。
使臣們紛紛松了一口氣，他們可是拿着命來參見這位殘暴的君主，萬一誰惹了他，讓他大開殺戒，那就萬萬不妙了。
俪兒踩着驕縱的步伐，手中甩着鞭子，趾高氣昂，一會把這個大臣用腳踹地，一會把踩在另一個大臣的脊背上耀武揚威。
她的那些微表情還有小動作和蘇臻飾演的新王一模一樣，活脫脫又一個殘暴郡王。
大臣們看着這些低等的舞伎敢當衆嘲笑他們，氣得鼻子的都歪了。有不怕死的站出來指着天地，罵俪兒不知王法。誰知新王只是大手一揮，他身邊的武士便一刀戳死了他。
至此，再也無人敢言。
就在這時，俪兒掀掉面具，脫去新王朝服，露出一身黑衣。那些扮演大臣的歌伎們急速退出。
黑衣為喪，在這樣莊重喜慶的日子裏，如此裝扮實屬不敬。
新王冷起臉來，抿着唇露出不悅的表情。
俪兒對此恍若未聞，反而轉過身來，從從容容從袖口裏掏出只有貴妃才能用的螺子黛來，面無表情，慢條斯理，把眉尾挑起……
原本還是瑟瑟縮縮的小小舞伎，此刻卻呈現出一種貴妃才有的高傲神态。
使臣們和大臣們都驚呆了。
突然有人反應過來，這膽大的舞伎怕是在扮演已逝的貴妃娘娘。
先皇最愛貴妃娘娘的彎彎細眉，所有的妃子中只有貴妃娘娘才有資格用螺子黛。
可任誰都知道，先皇駕崩後，這位美豔的貴妃娘娘被新王所迫而亡啊。
這不要命的舞伎要做什麽？！
從驕橫新王到雍容貴妃的角色演變，梁雯從動作、表情上完美地完成了轉化。讓觀衆一下子明白舞劇的敘事劇情，把觀衆的情緒帶進這種充滿張力緊張的劇情中。
梅舟盯着梁雯，再次覺得自己撿到寶了。
他最怕舞者太過聚焦于舞蹈動作，而忽視了表演細節。
現在看來梁雯把兩者結合地很好。
接下來，俪兒做嚎啕狀，為天為地為先皇最後為可憐的自己。她雙膝跪地，随着哀樂一副不堪悲痛搖搖欲墜之貌。
新王咬牙切齒，當即拽下武士腰間的寶刀，噔噔噔沖下臺階，沖到俪兒面前。
俪兒驚得癱坐在地，如同當日的貴妃娘娘一樣。
新王突然醒悟過來，這一刀若是戳進去，那便是當日場景再現，中了這賤人的招數。
他緩緩收回刀，一腳揣在俪兒的心窩。
這一腳踹得要有技巧，看着要痛，但又不能真心實意踹。所以動作到這裏的時候，蘇臻還是收斂了，那股張力一下子散掉了一半。
梅舟喊停。
梁雯還沉浸在情緒中，甚至臉上還帶着淚。
蘇臻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頓時有些囧。
梁雯擦了擦眼淚，“沒事。你使勁踹，我會借力避開。”
蘇臻看着嬌嬌嫩嫩的梁雯，咬了咬牙道：“好！”
音樂再起，新王舉着寶刀盯着該死的俪兒，良久，嘴角勾起緩緩笑了起來。就在嘴角落下來的那一刻他猛地擡起腳，如千鈞之重踹向梁雯的心窩。
所有人都以為梁雯會躲，誰知道她硬生生受了這一腳倒在了地上。
蘇臻當即臉色都變了，“雯雯，你怎麽不躲啊。”
梅舟也生怕梁雯出事，喊着許影過來，“快把雯雯扶起來。”
許影趕緊跑過來。
這時，梁雯突然擡起頭，哈哈一笑，“全被我騙了！”
衆人：“？？！！”
梁雯背過去，細細索索摸了會，從裏面掏出一個厚墊墊的布帶……
方簡笑了，“雯雯，你這是什麽騷操作啊？”
蘇臻松了一口氣，“吓死我了！”
“我有備無患啊。蘇臻你使勁踹，這個動作對于這段舞太重要，必須真實。”梁雯輕松道。
蘇臻的眸光沉了沉，點點頭，說了個好字。
小插曲後大家繼續練。
期間中午休息時，郭姝拿來了自家做的便當和水果。因為分量大，方簡也湊過來蹭了一頓飯。
下午繼續，直到臨近傍晚也結束。
羅杭和郭姝護着梁雯趁着夜色悄咪咪溜到了停車場。
一上車，梁雯就捂着胸口吸溜一聲。
郭姝一驚，“雯雯姐，你怎麽了？”
梁雯皺着眉，“我讓蘇臻使勁踹，這小子踹得也真狠！”
郭姝心疼道：“我就說那個厚布條能緩沖多少力度，我看姐你下午就這段舞蹈都排練了五六次，生生被踹了五六次啊。”
羅杭期間出去辦事并未見到這一幕，一聽郭姝這麽說，趕緊道：“要不要緊？傷到骨頭沒？”
梁雯搖搖頭，“沒事。緩一緩就好。”
郭姝：“這裏不方便，等會回家我給雯雯姐抹點兒藥。”
幾人正說着，梁雯的手機響起來。
低頭一看是爺爺，她趕緊接起來，乖巧喊了一聲，“爺爺好！”
應老爺子中氣十足道：“雯雯啊，今晚回家吃飯。爺爺在家等你。”
一聽老爺子召喚，這飯必須得去吃啊，她趕緊道：“好嘞！”
挂了電話，梁雯讓羅杭去應家老宅。
羅杭沉吟了片刻，“我記得應先生官宣出國的時候，有個私生飯不知道怎麽摸到應老爺子家，被老爺子家的狗咬傷。”
梁雯知道這事。當時應舜臣突然官宣出國深造，好多粉絲接受不了。其中就有個“藝高膽大”的私生飯不知道怎麽就跟蹤應舜臣找到了應老爺子的家。老爺子家養了一條鬥牛，發現有人在門口鬼鬼祟祟就自己把門打開跑出去把私生飯給咬了。
應老爺子氣得半死，把那人扭送派出所，然後這事便傳開了。
剛開始有人造謠說是應舜臣的親爺爺遛狗不拉繩咬傷市民，指責應舜臣不約束家人恣意妄行，後來是派出所的民警出來作證才搞清楚被咬的是私生飯，不是普通市民。要不是應老爺子及時阻止鬥牛，這個私生飯被咬的就不是腿上那點小小傷口。
這事已經過去幾年了，但應老爺子住在北京哪個區哪條街道，很多資深粉絲還都記得很清楚。
梁雯拉低帽檐，“老爺子叫吃飯不能不去。你們幫我看着點。”
好在應家老宅獨門獨院，有獨立地下停車場，所以羅杭直接把車開進地下，三人坐電梯上了一層客廳。
管家景海安排羅杭和郭姝去吃飯，梁雯獨自去客廳找應老爺子問安。
進了客廳，人沒見到倒是看到那只傳說中的最佳看門狗——鬥牛先生。
是的，這只鬥牛就叫先生，和應老爺子一個脾氣，都十分暴躁。
平時老宅沒人，鬥牛先生跟半個主人似的四處巡邏，動不動就沖牆外吼兩聲，以正聲威。
應老爺子知道梁雯要來，早早地把鬥牛先生拴好，不要驚到他的乖孫媳。
他不過進房間拿個東西，待出來就發現鬥牛先生自己咬斷了繩子，正虎視眈眈地盯着梁雯。
他剛想大吼一聲讓鬥牛先生別亂動，就看見這小崽子一個箭步沖向梁雯。
當即吓得兩眼發黑，幾乎暈倒。
誰知這崽子沖過來後竟蹭着梁雯的腳邊，這樣還嫌不夠，又躺地翻滾起來，這是……在賣萌？
梁雯蹲下來揉了揉鬥牛先生的肚子，道：“小功臣，你好呀！”
鬥牛先生被揉得眯起眼睛，臉上的褶子更深了。
“？？！！”應老爺子：這狗崽子在幹嘛？又發情了？
“咳咳，雯雯，你來了！”
梁雯轉身看見應老爺子，趕緊丢下鬥牛先生，起來道：“爺爺，您最近身體還好吧。”
鬥牛先生被抛棄，立馬嗚嗚叫起來。
應老爺子鄙夷了它一眼，這才道：“爺爺我身體好不好，跟你和舜臣呈正相關關系。”
梁雯：“哈？”
“你們和和美美，我心情就好，心情好自然身體好。”他走到沙發坐下來，招呼梁雯也坐下。
梁雯亞歷山大，“我們挺好的……呀！”
應老爺子哼了一聲，“他自從回國，雖然總算和你住在一起，但我幫你們算過了，滿打滿算，你們只有五個晚上在一起。然後他飛蘭州拍戲，你去海南貴州做節目。”
梁雯擠出一個笑，“工作性質限制，我們也不願意啊。”
應老爺子板着臉，“即便是五個晚上在一起，剛好你那啥……錯過了，沒戲了，我抱孫子的願望這個月算是破滅了。”
梁雯又懵又窘，老爺子什麽意思？他怎麽知道自己上上周來例假？
“要不是我問了過去做飯的小王，我還喜滋滋地盼着下個月你們告訴我好消息呢。”
梁雯這下明白了。原來之前老爺子派來幫忙做飯的王阿姨還肩負着監督她和應舜臣性福生活的重任。
心好痛哦！簡直防不勝防！這老爺子太騷操作了！
梁雯想往地下鑽。
應老爺子又哼了一聲，想起罪魁禍首應舜臣，當即點開微信視頻，罵道，“臭小子！是不是你不願意生孩子！雯雯年輕，你不年輕了啊，爺爺更是半截身子鑽土裏了……”
“？？！！”穿着将軍服的應舜臣：為什麽最近總有人說我老？
應老爺子把手機放到梁雯面前，“你當着雯雯的面說清楚，你到底想不想要孩子？”
應舜臣看着鏡頭裏的懵逼丫頭，“誰說我不想要？”
梁雯：“……………………”
應老爺子松了口氣，“就是嘛！連鬥牛先生最近都發情了！多好的季節啊！真是的！”
應舜臣：“！！！！！！！”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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