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真心告白
“你是飛花逐月？”她望向程鵬飛。
“是啊，你是？”
“我是一葉知秋的朋友，游戲裏叫千江月”一葉知秋，飛花逐月默默的有所觸動。
“你們還在裝不認識？”鑽石現在火氣很大。
“飛花逐月，今天謝謝你幫了我，改天，我想和你談談，關于一葉知秋的事情”她中氣不足、聲音細柔。
“現在，熵，你帶我走吧”她柔弱的望着他微笑，無法抗拒。
她勉強站到地上，無力的靠着他。
“哼，以後再找你”他給程鵬飛丢下一句，粗魯的抱起千茴，快步走了出去。
把她放好在車子後座，他發動引擎。
“送你去學校？”
她昏昏沉沉：“不要去學校，随便你帶我去哪裏”又進入了夢鄉。
再度醒來，正看見滿天的星辰，夜空是如此深邃幽遠，繁星密布。
“好美”她忍不住嘆息。
“你還知道醒啊”旁邊一個熟悉的聲音，熵從沙發上起來，走到床邊：“喝點水”
她用手去拿杯子，手上有點刺痛，原來剛才摔倒擦破的地方，已經被他擦了碘伏，腳踝那裏也是。
她微微抽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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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經常這樣醉酒嗎？經常這樣随便跟着別人走？”他忍不住訓斥。
“哈哈”她卻忍不住要笑，笑起來，還是很無力。
“你還好意思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分明就知道這女孩子有問題，還飛快的趕去，結果又看見了那些預料之中的場面。
“熵，我沒有力氣，有沒有咖啡，我想喝”她借了酒意撒嬌。
“哼”一言不發，沖咖啡去了。
這是熵的家嗎，玻璃屋頂，下雨、月亮、星空、雷電，都可以盡收眼底啊。
喝下咖啡，果然暖暖的，精力湧上來了。
“熵，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
她在這裏，叫他怎麽能夠入睡：“不用”粗聲粗氣。
“您的屋子好特別，晚上看夜空，真的好美”
他特意不讓她好受，誰叫她令他不好過：“這只是接待外人的屋子”
有很多人和她一樣在這裏？很多女人？
她驀然轉過這樣的念頭，卻忍不住的笑起來。
“熵”她望着深空：“我今天知道了一件事情，我喜歡你”
如此突如其來，他看了看她。
“我不知道你的感受，但今天，我要告訴你，一直以來我的感受，如果你覺得我的話對你是一種負擔，你可以選擇忘記，即使是負擔，也請你今天，聽我說一次。”她慢慢敘述，好像在獨白一首散文詩。
“要說我沒有感情經歷，又好像有，畢竟和金木川的接觸是十一歲的時候，後來，多多少少有男生喜歡過我，我也暗戀過我的一個學長，時間不算長，因為金木川的事情，對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所以也沒有膽量理直氣壯的面對感情。”
“我中學時代，就這樣一窮二白的過去，游戲裏，為了幫秋秋報仇去接觸飛花，卻不自覺的在游戲中喜歡上了你，雖然這樣，傳統的概念和身邊人的影響，我雖然一直沒有承認，但對網戀，心裏有非常深厚的偏見和抗拒。”
“我認為我喜歡的是游戲裏的鑽石，甚至我認為喜歡游戲鑽石的人不是我千茴，而是游戲玩偶紫蘇，所以我很抗拒承認千茴喜歡熵，所以我們這以後的接觸，我一直一直在，尋找你的缺點，尋找不能喜歡你的理由，這些心理，都是隐隐約約，卻又如此根深蒂固。”
“就像剛才，瞬間就會聯想，你這間房子，多少女人來過，多少女人在這裏，看過星空”
“如果是以前，我會心痛，然後會告訴自己，你果然不值得我喜歡，你是個和游戲不一樣的人”
“其實，明白自己喜歡面具、喜歡鑽石之殇已經很久了，可是，即使游戲誤會消散，依然有着，現實還會不會喜歡你、還能不能喜歡你，這樣的顧慮。”
“所以，這段時間，我就在這樣矛盾的生活，但是，越是發現很多證明，我的心好像越是靠向你，這是我一直不願意正視和承認的，像你在游戲裏專門折磨我，我也滿高興的，因為又發現了你不值得我喜歡的證據，我也希望，你的折磨，讓我能夠死心塌地的離去”
他所在的角度，看不清面容，唯有眼睛，有點亮光。
“剛才喝醉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想依賴你，睜開眼睛看見你，心裏那種踏實的感覺，我覺得很美很好”她笑的像清風、像晨露：“熵，我雖然不知道這份感情可以走多遠，我暫時還無法剖析清楚，喜歡你什麽，喜歡你的程度，但我不想回避和逃避了，我喜歡你，好喜歡你”
他一動不動。
聽見了，還是沒有聽見：“熵？”她睜大了眼睛看着他，眼睛如此美麗閃亮、如若瑰寶。
“你要我說什麽”她為什麽那麽勇敢，能夠反省自己的深心，自己為什麽從來都沒有像她一樣，徹底的看看自己。
“随便說什麽啊，我能夠說的，已經發表完畢”她調皮的回應，說出埋藏那麽久的話語，心情好舒爽。
他站在床邊，看着她“你既然沒有經歷過感情，那你認為，你的喜歡，是什麽”
“戀戀不忘，完全依賴，如同冬日溫陽、夏季涼風”她口若懸河：“我所有的喜悅，我想第一個同你分享，我所有的痛苦，我只想你知道”
“你不怕，你這樣表白，我會辜負你？”
“我只想你知道，沒有想過，你一定要有回報”她用手撫摸他的臉，每個輕輕的接觸，都帶來一點輕柔的發麻：“你若不愛我，我不會糾纏，畢竟我自己有切身體會，那種糾纏對人有多麽困擾”
他慢慢靠向她“你真的對金木川已經釋懷了？那時候你已經十一歲了，女孩子早熟，應該已經有點感覺了呀”
她有點害羞：“我是特別遲鈍吧，到了高中才慢慢開始對男生有點感覺”
他低頭下去，親吻她如花蕾的嘴唇，緩慢而溫柔，一點點的，如同在品嘗最好的美酒。
“嗯啊”她熱烈的回應。
十九歲，是享受戀愛的年紀啊，好好戀愛吧，千茴。
看着她開始反應的身體，他卻停了下來。
“熵”她低低的求肯，繼續啊。
“你的初吻，是什麽時候”這時候，他居然好整以暇的提問。
她閉着眼睛：“游戲是和面具在王朝晚會那次，現實”她臉更紅：“就是迎新晚會和你在酒店”
“其他也罷了，你們那樣，金木川居然也沒有親你？”不可思議，分明是兩小無猜，即使扮家家也應該有過吧。
“沒有啊，那次只是他幫我擦身體的時候，鬼差神使的摸了我，應該是對女孩子的身體，多少有點好奇吧”什麽時候，他提及這樣的話題。被他說着說着，身體也沒有那樣燥熱了。
她睜開眼睛，看着他：“熵，你別不會，以後不理我了吧”他不喜歡她？他介意她的從前？忽然，她心裏有點慌亂和失落。
“還沒有想好”剛才她不還在鎮定自若的表示随便他什麽反應，不答應也不會糾纏。
“哦”她的聲音充滿了惘然。畢竟，千茴還沒有怎麽嘗過拒絕的滋味。
她本來酒勁未消，立即被想象中的拒絕傷到刺痛，她撲過去抱住熵。
“怎麽，還沒有親夠？”
“讓我抱抱你”她固執的抱着，也許是最後一次，怎麽辦。
酒後的大腦，确實不适合做長久的思考，抱着熵舒服的身體，聞着他好聞的味道，她又沉沉睡着了。
看着她像熟睡的嬰兒一樣，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曾經毫無保留的愛過一個人，最後，卻被這個人，傷害到體無完膚。
我還要在這個噩夢裏徘徊多久。
我還敢付出真心嗎。
我還能夠，愛嗎。
他觸摸着她嬌嫩的肌膚，清爽的長發，她小小的臉龐，顯得如此美好，如此堅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