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懸崖勒馬
她正深深的陷在一群男生中間,窮于應對,臉上的笑容都有點僵住了。
“你又喝酒了”好熟悉的聲音,好熟悉的內容,似曾相識的一切,包括環境。
“哈,好久不見,面具” 她的另外一個自我在說話。絕對不是清醒的那個。稻草也要抓住啊:“你來了,我們走吧”
她輕飄飄的拉着他的衣袖,跟着他走出男生的重圍。
“看來喝了不少”鑽石說,他的眉眼好深邃,猶如烈酒。
她搖晃着細細的兩根手指:“才三杯呢”
“怎麽樣,和千江月,快樂嗎”他忍不住問。
“千江月?她怎麽了,她很好啊”
“你還真是殘忍”他有點咬牙切齒。
旁邊不時飄過美麗的女生,香風環繞,時尚美豔。
“你和游戲一樣,還是那麽多女生圍着你”她的嘴呼出一縷酒氣,纏繞着他的呼吸:“我好恨你,面具”
“恨我?”是你抛棄我的好不?
“嗯,”她眼波流動如星河:“你以前說的對啊,不要脫下面具就好了”
“不脫下面具?”
“是啊,咦,沒了,給我一杯酒呀”她接着喝。
“千茴,你們認識?”瑩瑩聞到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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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瑩,介紹一下,這個是熵,我,大哥”
“你好,你們慢慢聊” 哇,好厲害的關系。她聰明的把千茴留給了他,兩人擺明有很多故事的樣子。
“這裏好像跟你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王朝?”
“嗯,也是那麽華麗,那麽熱鬧”她想起來:“不知道有沒有後花園,我一直好想好好逛逛王朝的花園”
“當然有,跟上”她雀躍的跟着他,揮別遇見的室友,走過幾個小廳,穿越長廊。
果然,長廊的盡頭,一扇半圓的落地大門外,就是花園。
傍晚,華燈已上,月亮在空中半懸,花園裏,競相盛放着蘭花、桂花、玫瑰、無名的各色花朵,點綴在別致的叢草上、灌木裏、大樹下,小橋流水,亭臺樓榭,看似随意卻別具匠心。
“喜歡嗎”
“喜歡,岸芷汀蘭,真的好美”千茴深深呼吸着。
“喜歡面具嗎”他低低的問,混合着晚風和花香。
“當然喜歡”頭好暈,卻好放松,好舒适:“和面具一起,沒有任何負擔,什麽都可以說,什麽都可以做,不像你”
“什麽都可以做?”
“當然,像這樣”她随便的把嘴湊到他的嘴上,輕軟,溫柔,她的真正的初吻。
“你這麽随便”他不滿。
“反正初吻都給你了呀”她一副我怕什麽的樣子:“而且你的初吻肯定早就沒有了,還有什麽可珍惜的”
“你真的不能喝酒”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把她的臉捧在手裏,确實醉了,紅的可以。
“在這裏坐一下吧”她拉着熵坐在長椅上,自己舒服靠着他的肩膀,嘆息:“舒服”真的還是面具的肩膀,一如當日的寬闊溫厚。
他看着她紅紅的臉頰、更紅的雙唇,努力抑制內心的起伏。
“你知道嗎,我好難過”她說:“你殺我的時候,我哭了好久好久”
“殺你”自己什麽時候殺過她?
“是啊,游戲也會那麽痛,真奇怪啊”她醉意沉沉的自嘲:“我确實不适合游戲吧,看見你都痛”
她這是說的哪一出。。。:“為什麽看見我會痛”
“第一,你若只是飛花,我還可以好好的報我的仇,你為什麽不是飛花呢?”好像有點道理啊。
“第二,你若只是面具,我還可以舒舒服服的跟着你,所以,你為什麽不可以就只是面具呢?”好像也有點道理啊。
“第三,你若不是為那個妞妞糖殺我,我也不會難受到現在,你為什麽一定要來幫她,當着她的面殺我呢”
這些話,在她心裏都憋了一個月了,現在一說,積蓄已久的眼淚就嘩啦嘩啦的流出來了。
妞妞糖,等等,難道是那天。
“我好像只殺了千江月啊”他有點無辜,就那天起,他就無法和千茴交流,逼得他只好以飛花的身份娶她,誰知道越弄越糟。
“就是啊,我就是那個千江月。”她委屈的傾訴:“我難過了好久,哭了好久”
真的嗎,他看着她眼角的淚水,內心再次觸動着:“千茴,你真的,喜歡的是我?”不是千江月?那為什麽上他的號?
“不喜歡”她說:“你讓我游戲裏,一次性的失去了三個重要的人——朋友、敵人、愛人”她擦了擦眼淚,努力勇敢起來:“我知道你們只是在玩游戲,所以,我也不怪你,好了,看見你過的好好的,我也沒有什麽擔心的了,以後,我們就不要見面了吧”
她站起來慢慢離去,一直都那麽牽挂,想見見,見面之後,為什麽還是放不下呢。
一只手從後面伸過來,抱住了她。
“放開我”她眼淚為什麽又出來了,自己從來不是這樣一個動不動就哭的角色啊。
“千茴,看着我”他轉過她的肩膀。
“不要,你放開”她好混亂,不想聽,不要聽,聽了一定會讓自己更加難受和糾結。
“你聽我說”
“不要,不要”她激烈的。
“你是個傻瓜”他恨恨的低吼了一聲,雙手用力,似乎要把她的肩捏的粉碎。
“啊,好痛”她眼淚彌散。
他哪裏管她,狠狠的對着嘴唇,吻了下去,她一下呆住了。
一陣巨浪席卷全身。
如此震懾,接下來,卻又如此甜蜜。
她不由得眷戀這樣的感覺,腦袋暈暈的,忍不住□□出來:“熵”
他怎麽會不明白女子聲音的潛意。
他有意的,更加用力的,掠奪着她的理智和靈魂。
她的身體越來越炙熱、柔軟,低低的懇求:“熵,我。。。”
“什麽,想要什麽”
她閉着眼睛:“要你”聲音如絲如縷。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抱上她去到房間。
躺在白色大床上,她混亂而迷人。
“熵,我愛你”她喃喃低語。
他的身體一震,手停了下來,不行,不能這樣。
他轉身走進洗手間,讓自己鎮定下來。
一張冰冷的毛巾從天而降,立即将迷離的千茴,激到清醒跳起。
“啊,怎麽了”她錯愕的看着自己淩亂的一切,和面前嚴肅可怕的熵。
“你看你,喝點酒就不能自控”害的他也無法自控,他幾乎有點疾言厲色。
“我。。。”
她面紅耳赤,轉身出去,倉皇奔逃,羞愧的眼淚霎時滿眶。
她如驚跑的兔子,害的他叫都叫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