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外面花天酒地回來的程子禾,在酒店的大門口剛好遇見了失魂落魄的葉珈瑭。
葉珈瑭腳步輕浮,兩目無神,一副七魂丢了三魄的樣子,就連程子禾走到她的面前也沒有察覺。人
程子禾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葉珈瑭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小瑭兒,你這是怎麽啦?中邪了?”
葉珈瑭不說話。
“你告訴我,是不是誰欺負你了?”程子禾見她雙眼紅腫,一看就知道是哭過,頓時心慌,“是不是靳希南那個王八蛋?”
除了靳希南,程子禾也想不出來還會有誰能把葉珈瑭給弄哭,“媽的!看來上次給的教訓還不夠。”
程子禾脾氣暴躁,說風就是雨,氣勢洶洶就要去找靳希南幹架。
人沒走兩步就被葉珈瑭拉了回來,“別鬧,事情跟他沒有關系。”
“跟他沒有關系,那你這是?”
葉珈瑭的心裏難受得厲害,“子禾,我想我誤會他了。”
程子禾一頭霧水,皺着眉頭,“什麽意思?”
“一時半會說不清楚。”葉珈瑭說:“我餓了,先吃點東西,再慢慢講。”
葉珈瑭摸了摸肚子,這才想起來,她還沒吃晚飯。
兩人進了酒店,找了個包廂坐了下來。葉珈瑭的胃口不是很好,随便扒了幾口,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程子禾。
聽完故事後,程子禾也變得異常沉默。好半晌,才磕巴出一句話來,“這個姚婧,也太不像話了。”
雖然當初他也是不支持葉珈瑭和靳希南在一起的,但是作為好朋友,他的立場只是建議,而沒有權利幹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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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的選擇權應該是在葉珈瑭的手裏。
如果換成是他,別人随便安排他的人生,他不把那個人揍得滿地找牙才怪。
“我還真沒有看出來,姚婧心裏喜歡的人是白敬言,藏得可真夠深的,我都沒看出來。”程子禾只知道姚婧是個工作狂,原本以為她是心裏只有工作而沒時間談戀愛,可沒有想到,她竟然喜歡上白敬言。
“小瑭兒,這件事情你早就知道了嗎?”程子禾問。
“嗯,知道啊。”喜歡一個人,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白敬言向來都和女性保持距離,平日裏都是板着一張生人勿近的冰冷模樣。大概是愛屋及烏的原因吧,他對姚婧比別人要親近兩分。
有一天雨下得很大,白敬言把姚婧送回來。姚婧癡癡地看着白敬言的車揚長而去,車早就走遠了,她的視線還盯着離去的方向,收不回來。
這一幕剛好主葉珈瑭撞見了,她也從而窺探到姚婧心裏的秘密。
“不是,我說她這劇本是拿錯了吧?做為一名優秀的反派,她不是應該努力想辦法阻止你和老白在一起嗎?怎麽反而是費盡心思拆散你和靳希南,撮合你跟老白。”程子禾的語氣也聽不出是不是嘲諷,“這反派當得實在是太優秀了。”
“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占有的。那句話怎麽說來着,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姚婧這麽做,都是為了想讓白敬言開心。
“這後半句是這樣說的嗎?”程子禾皺眉,“難道不是你若安好,那還得了嗎?是我記錯了?”
葉珈瑭給他抛了一記白眼,“你果然是憑實力單身二十餘年。”
“我單身?毫不謙虛地說一句,我程小天王身邊就沒有缺過女人的時候好嗎?”
“瞧把你能的!”葉珈瑭揶揄道:“你的那堆紅顏知己只能算是露水情緣。我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就不能正經地談個戀愛?”
“我想不明白,森林這麽大,為什麽要把自己吊死在一顆樹上呢?”程子禾搖了搖頭,後知後覺地發現跑題了,“不是,這怎麽就扯到我身上來了。”
見葉珈瑭沉默不語,程子禾手肘推了她一下,“那你現在打怎麽辦?回頭去找他?”
葉珈瑭搖了搖頭,“回不去了。”
程子禾的胳膊搭在葉珈瑭的椅背上,“既然回不去,那你就應該學會放下。”
——
靳希南這次傷得不輕,原本走路都有些困難了,後面這一摔是真的站都站不起來了。葉珈瑭走後,他不得不打電話把他的助理給找回來,徐旭把他扶下樓,強硬将人送去了醫院。
醫生說必須要卧床休息個兩三天,所以,不得不向劇組請假。
傅義接到靳希南的電話說要請假,他一點也不意外,“只請兩三天?白敬言來找你,我就知道準沒好事。”
“我還以為白敬言會卸掉你一個胳膊或腿,讓你躺在病床上一頭半個月下不了地。如此看來,我還是得感謝他手下留情啊。”
靳希南:“……”
要不是葉珈瑭阻攔,還不知道誰卸了誰一條胳膊腿呢。
靳希南生病住院的消息很快就在劇組裏傳開了,讓傅義提着擴聲器大喊一聲,想不知道也挺難的。
只能撒謊說生病,沒敢說是打架。
完了,傅義還說要組織人員到醫院去探病,隊伍浩浩蕩蕩的有十餘人。
病房本來不算大,捧鮮花的提水果的,這十餘人往裏一擠,顯得狹窄。靳希南的目光在他們的身上飛快地掃了一遍後,沒有看見他想見的人,眼裏的亮光一下子就黯淡了下來。
靳希南依舊保持着笑容,簡單地和他們寒暄了一番。
“好啦,病人需要休息,你們都回去吧。”傅義大手一揮,把前來探病的人都趕回了劇組。
傅義看着他們陸續走了病房,把門一關,回頭對靳希南說:“你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真的已經盡力了。”
他拉了一張椅子在靳希南的床邊坐了下來,“我故意當着她的面說了你住院的事,還特意組織了人來看你。人家不願意來,我總不能拿把刀架在人家脖子上逼她來吧。”
“謝謝你為我煞費苦心了。”靳希南拍了拍傅義的肩膀,“我本來就不應該心存太大的希望。”
“沒希望,你不懂得給自己創造希望啊。”傅義打住話頭,“不對啊,我其實原本是想勸你放下的,怎麽出口就變成了鼓勵你去追?”
靳希南被他逗笑,“那你這到底是想勸我放棄,還是奮勇直前啊?”
傅義瞪了他一眼,“我的話你能聽進耳朵裏嗎?所以我也不做這居委會大媽的,我很忙的,沒時間給你上思想政治課。”
“走啦!”傅義起身,“你要是能動的話,就別在這裏躺太久,敢拖延拍攝進度,看我怎麽收拾你。”
傅義走後沒半個小時,孟良辰來了。
“哎呦媽呀,我說你今天是撞了什麽大運啊,三頭兩天地就往醫院裏跑。”孟良辰的目光定在靳希南的臉上,“根據我的經驗,你這是跟人家幹架,被人KO了吧?”
這麽赤-裸裸被揭穿,靳希南臉色大變,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別急着趕我走啊!”孟良辰拉開椅子在他的病床前坐了下來,單手托腮,眨着眼盯着靳希南,笑容甚是燦爛,“你還沒告訴我呢,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往你這太歲頭上動土啊?”
孟良辰這落井下石頭的笑容表現得實在太明顯了,靳希南忍住痛揍他一頓的沖動,皮笑肉不笑地道:“你猜!”
“這有什麽難猜的,專挑臉上下手的,不是情敵就是老相好。”後者顯然是不可能的,孟良辰繼續說:“聽說昨天白敬言進組探班,你該不會就是和他動的手吧?”
靳希南不說話,但孟良辰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對了,“媽的,果然是這孫子。”
“不是,你還能被那小白臉揍得進醫院?”孟良辰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我說老板你有事沒事該要抽時間鍛煉身體了,這要是被傳出去的話,你的臉面要往哪裏擱啊? ”
閉嘴!他明明不是被白敬言揍得進醫院的,而是抓人抓空兩次給摔的好嗎?
但這種話,說出來好像更丢人。
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孟良辰這厮不是過來探病的,是往他的胸口處紮刀的。靳希南舔了舔後牙槽,“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這明擺着是要轟他走的節奏,生怕靳希南真會讓人把他給扔出去,孟良辰連忙舉手投降,“別別,我好好說話還不行嗎?”
孟良辰也不往他的傷口上撒鹽,一本正經地跟靳希南彙報工作,“你別一副像死了老婆一樣仇大苦深的樣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你前兩年在加拿大各個高校附近投資開設留學生公寓,到上個月為止,投資獲利已經超過200%了。開心嗎?高興嗎?”
這些年,靳希南一邊拍戲一邊開公司,這還不夠,還兼職炒房。他的眼光不僅僅投在內地房市上,還投到了國外去。他采取分散置業、均衡投資的做法,俗稱就是走到哪買到哪兒。
這還真的不能讓靳老板一展笑顏,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你現在幫我把一款奶昔引進國內。”
孟良辰:“……”
孟良辰:“……啊??”
“啊什麽?資料等下發你的手機,這事盡快辦好。”靳希南說。
孟良辰一副摸不着腦袋,“你怎麽突然想着要投資奶昔了?”
靳希南淡淡地說:“這款奶昔的口感不錯。”
孟良辰吃驚地問:“你不是不喜歡吃甜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