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魚的追殺
在尋路隊看中的這片區域裏, 有非常多的白蟻窩,就仿佛一個個剛剛動工的泥塔似的。
而這些泥塔下面, 一般都藏着大量蛋白質豐富的白蟻和白蟻卵。
做為一個見多識廣的宇宙美食家(大吃貨),烏大人烤了一盤白蟻卵,灑了點鹽巴後,就美滋滋地吃了起來。
倒是從沒吃過白蟻的其他人,有些驚悚地看着阿烏抓了一盤子小蟲不說, 竟然還吃得好像挺香……
嬌嬌好奇地伸出舌頭舔了一口烤白蟻, 砸吧了下嘴巴,好像一入口就化成了渣……于是她“嗤”地噴了個響鼻後, 扭過頭去懶洋洋地曬起了太陽。
倒是一直窩在木迪懷裏的小白, 似乎對這個很感興趣。
木迪算了算日子,感覺弟弟也到了斷“奶”的年紀了,就抱着小白,湊到了烏蒂鮮的跟前。
烏大人幹脆把剛才嬌嬌舔過的那一塊劃拉給小白嘗嘗了。
“吱!”小白伸出小爪捏住幾個烤白蟻,塞進嘴嚼了起來。
微酸中帶着點鹹味的白蟻卵讓小白滿意地又吱了幾聲, 他就開始專心吃了起來。
花七這時候不知想到什麽,突然悶頭笑了起來,阿尾疑惑地轉頭看去。
花七喘着氣解釋道:“阿,阿烏和奶猴子一個口味,當初人家喝的樹漿, 被她拿來做了烤餅。如今小白愛吃的白蟻,又被她做了零食,哈哈哈, 我看她也是個奶猴子吧,哈哈哈!”
除了這些大家都認得的食物,尋路隊也遇到了一些以前沒見過的動物。
這天,營地裏負責做飯的阿烏、阿靜忽然看到壯族的阿黑姐姐扛着一個人,飛速跑了回來。
她看到阿靜姐倆,就大聲喊道:“快,弄點菌膜去,銀子被咬傷了。”
阿靜一聽,連忙丢下手裏的東西,朝河邊跑去。
Advertisement
阿烏湊到銀子身邊一看,霍,好家夥,他的右腿上被咬得鮮血淋漓。
來不及多問,烏蒂鮮把上午剛燒好攤涼的開水,倒了一鍋來,開始給銀子清洗傷口。
阿黑此時也累得夠嗆,喘了半天後說道:“瑪蛋,從沒見過這麽兇這麽大的魚!”
原來,今天他倆準備去弄點魚,中午給大家做了吃,可不曾想,竟然遇到了一條比他倆個頭還要大的魚。
銀子見了非常高興,說要弄回去給大家看看,如果這種魚好吃,以後抓這種魚也是很劃算的。
可誰能想到,這種大魚看到銀子和阿黑之後,好像呆傻一般,動也不動。
當銀子靠近,準備伸手去捉時,它才咧開大嘴,露出了森然的笑容。
那滿嘴的大牙啊……讓阿黑到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後脊梁發寒。
而已經走上前的銀子也吃了一驚,好在他身手不錯,及時朝一側讓過,又用腿猛地蹬在了大魚的頭上。
不過接下來,大魚的戰鬥力遠遠超過了銀子二人的預期。更離譜的是,當他們倆逃竄上岸後,本來以為應該脫離了危險,誰知,那條利齒大魚竟然猛地一撲,沖上了岸邊,一口咬上了銀子的右腿。
幸虧阿黑力氣夠大,搬起旁邊一塊大石頭,用力砸到了大魚的頭上,這才讓它吃痛之下,松開了銀子。
可就是這樣,它也不過是在地上扭動了兩下,就又向二人撲了過來。
阿黑沒辦法,只能背起銀子,倉皇逃了回來。好在那畢竟是條魚,追殺了他倆一陣後,還是返回了河中。
于是,當大家陸續回到營地後,就得知了這條河流中竟然潛藏着致命的兇魚。
阿尾有些後怕地說:“本來以為只有大海裏,才有那些能傷人的大魚,誰能想到,這條河裏竟然有這麽恐怖的家夥……”
阿尾這幾天經常跑到河邊玩耍,若是讓他遇到了那條大魚,搞不好現在已經變成了河裏的一坨魚便便了。
四月想了下說道:“若是以後咱們要在這裏安居,那免不了就要接觸這條大河。如果就這樣放任那條兇魚不管,那就會讓族人時常面臨危險,咱們必須想出法子。”
“那個……”烏蒂鮮舉手,說道:“我之前不是從海裏的轉齒鯊那裏弄到塊魚寶嗎?放點到河裏應該能驅趕那家夥的。”
“嗯……”衆人都覺得有些道理。
“只是驅趕還不夠,”銀子在一旁插話,“萬一它餓瘋了,說不好就會頂着一些平時不喜歡的味道,沖上來傷人。”
銀子說得也沒錯,所有的驅蟲藥其實都是用氣味之類的東西,讓動物或者蟲蛇離開。可萬一遇到餓極了的情況,這些藥的效果就很難說了。
當然,做為新地盤的新老大,黑毛獸母女肯定是能打過這條兇魚的。但要命的是,這倆大家夥,自己寧肯渴着,都不靠近河邊。讓她們現在下水去對付兇魚,這實在是……強人所難。
而且,大家也清楚,今後族人若真的搬到了這裏,他們是不可能讓這兩頭黑毛獸天天守在河邊的。所以找出大魚的弱點,想出只靠人力就能完成的解決方法,才是更穩妥的解決之道。
當然,在他們沒想出法子之前,再去河邊就必須三人以上了。
除了河裏的這種大魚之外,他們找到的這個遷徙地幾乎再挑不出什麽毛病來。
烏蒂鮮甚至在靠近山脊的灌木林中發現了一種埋在地下的果實。這種果實不但能填飽肚子,還非常容易保存,就算連吃五六天,人也沒有什麽不适的反應。
因此,這天晚上,四月把大家聚在一起,開了個小會。
“咱們出來已經四個月了,眼下,雖然不知道其他小組有沒有找到合适的遷徙地,可咱們找到的這個地方,算是很不錯了。”四月微笑着,開口說道。
“我打算,現在開始伐木造船,這大概需要二十來天的時間,畢竟咱們人手有限。等船做好後,就提前回去報信。”說出了這個想法後,四月看了看大家的反應。
“之所以想提前通知族中,是考慮到海潮這事具體什麽時間會發生,也不能百分百肯定,能讓族人們早一天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就多一份活下來的希望。我們一共出來了四個組,如果有兩、三個組都找到了遷徙地,族中肯定會再派人來考察一下的。就算順利,光在這幾個地方之間來回走,也需要好幾個月的時間了。所以,咱們既然有了個結果,就讓族裏早一步來考察,為其他小組節約出時間……”
聽完四月的解釋,大家都點頭同意,只有阿烏看了眼正守着烤肉塊的黑毛姐姐,心中有了個想法。
散會後,烏蒂鮮找到四月,“隊長,我得留下來。”
四月有些不解,但沒有立刻反對,只安靜地等阿烏自己解釋。
“咱們都走了,黑毛獸母女怎麽辦?”烏蒂鮮問道。
“她們在這裏不會有事吧……”四月遲疑道。
“就算她們沒事,可後面咱們族裏再派人來考察呢?她倆可不會辨認誰是珍貝族,誰是巴焦族的啊。”烏蒂鮮說出了她的擔憂。
“就現在來看,只有我在場,她們母女倆才會對人類保持友善。那回頭考察時,我肯定還要再來一趟。反正都要來,我幹脆就在這裏等着好了,順便也能再探查下情況。”烏蒂鮮繼續解釋道。
“嗯,你說的也對,不過不能只留你一個人,那我實在不能放心。”四月開始琢磨起來。
“那我姐姐留下來就好了嘛,她也知道我變身的事情,真出了意外,我說不準還要變一變的。”烏蒂鮮對知情的四月把最後的考量也說了出來。
四月低頭想想,一般的問題,就營地裏的嬌嬌就能解決了。若是連她都無法解決的,那他們就算全部留下,也很難起到太大的作用。
因此他這裏算是同意了烏蒂鮮留下的提議。
既然要做船,大家就開始在樹林中尋找合适的木材。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最适合做船的軟皮樹,壯族的朋友把這種樹叫做巴沙木。
在珍貝族人準備砍掉軟皮樹外面那層厚重的樹皮時,壯族朋友提供了一個比較安全的法子。
就是将木頭拖進水中浸泡,一旦泡足三天之後,軟皮木那種帶有輕微毒性的粘稠樹汁就會失去粘性,只要接觸不到人體的傷口、進入到體內,就很容易被清洗掉。
不過這必須是在樹皮完好的情況下,若是砍掉了樹皮,那流出來的樹汁就很難再與水發生什麽反應了。
有了壯族的法子,軟皮木處理起來果然安全了許多,再不需要像之前那樣,要求砍木頭的人必須閉上雙眼上來操作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大的驚喜,就在數段軟皮木被浸泡到水中兩天後,銀子意外發現了不遠處的水面上,浮起來一位“老熟人”……
看着一動不動浮在水面上的那條兇魚,銀子從它頭部掉落的幾處鱗片,确認了這就是當初想要把自己當作早餐的家夥。
他喊來了衆人,讓大家看看兇魚的真面目。
人群中,木迪有些疑惑地說道:“你們看,這家夥是不是被軟皮樹的樹汁給毒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哈哈,烤白蟻真好吃,比樹漿好喝多了,就是有幾個烤白蟻受潮了,不脆!
木迪:傻弟弟,你那是吃到黑毛獸的口水了……
嬌嬌:嗯……?你是暗戀上我了嗎,小白?可惜我們這種超越世俗的戀愛是沒有未來的……忘了我吧,羅密歐……咳咳。
阿烏:啧啧,嬌嬌這是臉部的硬肌先長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