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
“呀!”特意繞到那些砍樹老手的正前方,烏蒂鮮發現他們還真是大部分時間都閉着眼的。
一旁正在休息的奇寒大叔,看到這個小黑團子正一臉驚訝地看着他們,不由樂了起來,說道:“喲,這不是阿烏嗎?快把小嘴閉上,不然等下軟皮樹的口水就要噴進去了,哈哈哈!”
烏蒂鮮抽了抽眼角,被對面這家夥的話給徹底惡心到了。
不過,她到底還是閉上了嘴,又溜到了大巫的身邊。
當軟皮樹的樹幹被砍下來後,就輪到核耿爺爺上場了。他可是族裏造船的高手高高手,凡是他親手造出來的船,就沒有出過問題的。
烏蒂鮮看着這位遠古地原人竟然就憑借一把石質小鋤頭模樣的工具,就能在粗粗的樹幹中刨出光滑流暢的船身來,不禁也生出幾分敬意。
三天後,兩艘獨木舟式大船就顯出了雛形。又經過幾天的晾幹和打磨後,這船就算做好了。
然而船雖然做好了,族人卻還不能立刻出發捕魚。
因為人手不足,捕魚隊必須增加六名沒有經驗的少年進組。
作者有話要說: 烏蒂鮮:初步解決了食物問題,現在要多多從這些原住民身上學習經驗。在沒有擁有強大武力之前,這些可都是今後保命的技能啊!
阿靜:妹妹這麽喜歡跟着大叔們轉來轉去,肯定是因為想念阿爹了!嗚嗚,我也想……不不不,我不能哭,我要堅強,我要變成阿爹保護小烏!(握爪)
☆、有眼不識烏蛋蛋
當珍貝族的兩艘大船建好後,為了補足人手,族中開始對一些沒有出海經驗的少年進行訓練。
這些少年在出海前首先要學會兩件事,一是如何在保持船身平衡的前提下,跳進水中以及重新回到船上;二是當船中出現積水後,該如何迅速的排水。
烏蒂鮮對此也比較感興趣,阿靜看她并沒有添亂或是做些危險的事,也就放任她每天跟在那些少年後面看熱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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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虧阿烏還是個小不點,換成是族裏的成年女性,就不好如此明目張膽地前來圍觀了。畢竟這些半大小子在練習時,可都是赤條條光着屁股蛋子的……
而審美觀暫時還停留在“地原人都是弱雞”階段的某龍人,在看到各種形态的黑臀部和小丁丁時,心中毫無波瀾。
幾天後,教這些半大小子的太洗大叔宣布,要這些家夥比一比,看誰能在保持船體平衡的前提下,最快速的入水和上船。
“阿烏,你來了啊!”花七今天正想好好表現下,一看所有觀衆都到齊了(其實就阿烏一個人),不由開心地笑了起來。
烏蒂鮮看着這位小哥也有些無語。珍貝族所有人的膚色都偏黑,但像花七這麽黑的,還是非常少見。
只要這家夥閉上嘴,再眯起眼,往陰影裏那麽一貓,就很難讓人發現那裏還多了個啥活物。
所以烏蒂鮮總覺得這位不該叫花七,也許叫黑漆才最合适……
黑漆,哦不,花七一看小阿烏并不搭腔,也不尴尬,颠颠地湊過去,嘚瑟道:“嘿,等下讓你見識下七哥剛練成的快速上船大/法,肯定比烏敏那小子強得多!”
烏蒂鮮扭頭看向不遠處寡言少語的烏敏,總覺得花七這話有點不靠譜。
要知道烏敏可是族中少年裏身手最敏捷的一位。他的父親也是族中公認的勇士,只是之前跟着族長烏元一起為保護族人而戰死了。不過烏敏的大哥和母親都還健在,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可讓烏蒂鮮沒想到的是,花七這家夥竟然真的做到了。
在第一步跳船入水時,倒沒看出他有什麽特別來,甚至比烏敏還要差了點點。但是等他們游了一圈再回來,要從水中翻到上船時,花七竟然做了一套古怪的動作。
之前珍貝族族人游泳時多靠腿腳發力,上身尤其是雙手由于要握着魚叉,所以并不怎麽用來劃水。
而此刻,花七在出水前,突然伸開雙臂在胸前做了個猛壓的動作,雙腿也縮回來又猛蹬出去。
結果,大家就仿佛看到一條黑色的大劍魚突然沖出海面,接着噗通一聲栽進了船裏……而此時,其他少年才剛剛摸到船邊,正準備雙手用力撐起身體……
烏蒂鮮微微睜大眼,就看到花七從船腹中露出個頭,對她咧開了一嘴大白牙。
而此時,太洗叔劃着小船湊了過去,大聲道:“你小子這招不錯啊!不過要是上船後,你再彈個兩下,就更像條黑魚了,哈哈哈!”
花七嘿嘿笑着,爬起來,揉了揉腦門,說:“快倒是快了,可是一不小心就會撞得我腦袋發暈……”
大家一聽,都被這家夥給逗樂了。
随後幾天裏,不少族人都學會了花七弄出來的新招式。
烏蒂鮮看着一群地原人像大蛤/蟆似的在水裏船上撲騰着,就忍不住想起以前吃過的一種美食——爆火蛙……
吞了吞口水,烏蒂鮮繼續跟着太洗大叔學習後面的技巧。
在海上航行時,常常會遇到因為風浪或者船體翻覆等原因造成的船內積水。
如果不把這些積水排出去,不但會增加船體重量,消耗劃船者的體力,同時還很容易讓船失去平衡再次翻覆。因此,每個出海捕魚的族人都必須掌握這門排水技術。
如何快速排幹船內的積水,道理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人在水中呆着,然後拉住船頭或者船尾,接着快速推拉船體,讓積水在船內來回撞擊,直到最後被甩出船外。當然,這個法子只有在針對獨木舟類型的船體時,才特別有效。至于其他類型的船只,那就不見得了。
烏蒂鮮看着連文字都沒造全的地原人,已經在生活中熟練地使用慣性原理時,心中有了種微妙的感覺。以往那滿滿的優越感似乎正在漸漸消退,龍人族的幻影也一天比一天淡去。
五天後,大巫一聲令下,捕魚隊出發了。
這次捕魚隊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一定要帶回多少魚來,他們是要利用大船,在稍遠的地方探查海魚的分布情況和數量多少。當然,若是能順路再帶些魚回來,那自然更好。
送走了太洗大叔、花七和烏敏等人後,烏蒂鮮又變成了失學兒童。
也許是感到妹妹有些失落,姐姐阿靜思考了幾天後,找到了大巫。
“大巫,您能不能讓女孩子也學些捕獵的本事,就像男孩子那樣?”阿靜渴望地看着古枝。
大巫眉毛微微揚起,但當他看向棚子外,那不足以往三分之一的族人時,不禁嘆了口氣。
古枝收回眼光,看着阿靜沉默了片刻。正當小姑娘越來越忐忑不安時,就聽他開口說道:“阿靜想得很好,咱們珍貝族如今只有這麽點人了。以後,女孩子也要當做男孩子來教了。不然,想要回去報仇就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
阿靜聽到大巫同意了,高興地笑了起來。想到妹妹阿烏看着那些男孩學習時,流露出的羨慕眼神,就急切地想要回去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第二天,大巫找來族中幾位有能力有威望的人,商議了片刻後,就全體通過了阿靜的建議。
不過,他們還沒想好具體的辦法,出海的捕魚隊就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他們雖然沒有帶回滿艙的大魚,卻帶回了一個極好的消息。
原來捕魚隊離島後,向東劃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發現了一處龐大的漁場。
那裏仿佛有幾股海流交彙,三種不同的魚群都在那片海域聚集、覓食。最妙的是,太洗等人觀察了一天後發現,沒有大型危險魚類在此捕食!
由于不清楚這些魚群會出現多久,為了盡快捕捉到更多的魚,太洗決定立刻回島,準備圍魚!
在食物面前,什麽都要靠後。大巫當即發動全族,連夜準備長藤。
在珍貝族的捕魚方法中,圍魚是效率最高的一種方式。但只有在遇到大量魚群時,這個方法才會有效。
不過每次圍魚,都必須全族人齊心協力,這樣才能保證得到豐厚的漁獲。
尤其是準備工作中,制造超長藤條這項,更是需要族人不分男女老幼都要上陣出力。
烏蒂鮮和阿靜姐妹倆也不例外,她們分到的工作,是跟着烏敏的母親一起,編織藤條。
烏敏的母親阿迅是個話不多的巧手女子,大概也是随了她的這種性子,才養出了強悍又沉默的烏敏。
烏蒂鮮在一群老幼婦孺的包圍下,跟着阿靜有樣學樣。編織并不複雜,但她依舊得到了很多贊揚。
“阿烏真是個好女娃,別看過去病得有點傻,可這手真巧,你看她編的這段,和咱們都不差什麽。”
“阿烏不傻,”阿靜不樂意別人說妹妹傻,還想辯駁幾句,扭頭卻看到那家夥正對着她笑得露牙,完全一派憨傻……
想到阿烏關于“傻”那詭異的見解後,阿靜只得抿了抿嘴角,低頭繼續編手裏的藤條了。
阿迅見狀,把身邊的阿烏摟進懷裏,慈愛地摸了摸她的小卷毛,說道:“咱們阿烏命大着呢,以前不過是生了點病,現在病全好了,還是和以前一樣聰明可愛吶。以後啊,也會越變越好的。”
大家聽到平日不怎麽說話的阿迅都這麽說,也紛紛笑着點頭。
“是呢,阿烏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愛。”
“就是哎,你看,阿烏還是黑黑小小的,很可愛,就像……就像個烏蛋蛋!”
烏蒂鮮一頭黑線地看了看誇人的那位,深深覺得,遇到這樣的真心贊美,她那滿腹的賊心眼都有點用不出來……烏蛋蛋,那種不和諧的東西可愛個屁啊!!!
全族人忙了一個通宵,編出了近千米長的藤條,光把這些藤條盤起來,裝到船上,就壓得兩艘大船險些進水。至于其他人,除了留下必須的劃船者外,都分到了另外六條小船上,跟在大船一起出發了。
等到他們捕魚時,藤條就會被放進海裏,而空出來的大船正好用來裝運漁獲。
烏蒂鮮雖然很想親眼看看,圍魚到底是怎麽回事,可就她眼下這三寸釘的身材,連自己都覺得開不了口。因此也只能眼巴巴地留在島上,盼着大船的歸來。
船隊是清早出發的,按大家推算,順利的話,估計要兩天後才能回來。
然而第二天傍晚,一直在島邊義務巡邏的黑豆丁——烏蒂鮮小朋友眼尖地發現,海平面上出現了一艘船,捕魚隊回來了!
不過和出發時不同,這次回來的只有一艘大船。見識過太多海難的族人,立刻就有了不好的聯想,趕來的族人臉上都帶着隐隐的不安。
作者有話要說: 嘴笨的大媽:小阿烏,真可愛,眼睛圓圓黑又亮,活像看門的小阿黃!
烏蒂鮮:像只狗……算了,與不和諧的烏蛋蛋相比,這真的是很好的贊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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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花洗發水……咳咳,錯了錯了,霸王票小分隊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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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學兒童複課了
然而,當船靠近後,花七等人臉上的笑容和船艙裏那滿載的漁獲就打消了大家的擔憂。
“阿娘!阿烏!我們先回來了,太洗大叔他們還在撈。趕緊把魚卸了,我們還要再回去!”花七叉着腰在船上笑着喊道。
待船靠岸後,大家都被船上卸下來的魚驚到了。這是一種他們從沒見過的大魚。一般個頭都比成人的胳膊還要長,整個身體非常勻稱,但是在身體兩側卻長着一對特別長的魚鳍,展開時,活像一對翅膀。
待花七抓緊時間嘟嘟嘟地朝大夥描述了一趟圍魚時的場景後,“飛魚”的大名就這樣定了下來。
“好家夥,那群魚被逼急了竟然一起從水面下躍了起來,活像一群海鳥從水中沖出來一樣。我們哪兒會想到這情況啊,結果白白放走了魚群,氣得太洗大叔在船上哇哇直叫……”
豐收總是讓人欣喜,全族人都跑來幫忙,片刻功夫就把滿船的魚卸了個幹幹淨淨。
當花七等人正準備返航時,大巫叫住他們:“這樣,讓阿落帶十個人跟你們一起去。雖然她們是女子,可之前都是跟着父兄一起在近海打過魚的。你們如今這樣連續捕撈太辛苦,人會吃不消的。她們去了,多少都能讓你們換着休息休息。”
對于大巫的話,族人是很贊同的。于是這次返航時,就又多了兩艘小船,跟在大船身後,一起出發了。
大巫在他們走時還反複叮囑了,不要貪多,珍貝族現在每個人都很寶貴,多少條魚都換不回族人的性命。
送走了花七、阿落後,族人們也忙乎開了。
如今正值十月,天氣還溫熱着,若不抓緊處理好,這些魚可放不了幾天就要臭了。
于是殺魚、清洗、切片、晾曬、風幹……這些活計繁瑣又細致,正适合留在島上的老幼婦孺們忙乎。
烏蒂鮮帶着幾個比她還小的豆丁,負責幫忙看着那些晾曬的魚片,以防被海鳥趁機偷走。
六個小豆丁先開始還老老實實地守着,可時間一長,有那年幼熬不住的,就趴在一旁呼呼睡着了。還有調皮嘴饞的,就對着魚片伸出了黑爪。
烏蒂鮮自然不會如此丢人,可是讓牛破虛空的龍人族當個看場子的小角色,實在是太浪費了些。于是,烏大牛就轉起了肚子裏的那些賊心眼。
自打椰子蟹事件後,她跟着四月等人很是學了些原始陷阱的制作方法,其中就有專門抓鳥的。
因此,沒多久,烏蒂鮮就把其餘五個小弟招到一起,嘀嘀咕咕了半天。
半天後,正在屋裏幫忙清洗魚片的阿靜突然聽見妹妹那邊傳來了一陣凄慘的鳥叫聲。
她擔心阿烏,就同阿迅大娘說了聲後,跑去晾曬場查看究竟了。
然而,等她趕過去時,就見那裏不知何時多了個半人高的樹叉,正直直地插在地上。
在那樹枝的分叉處,有一只被捆住了雙腳和翅膀的賊鷗正叫個不停。
這鬼叫聲把那群意圖偷吃魚片的鷗鳥給吓得久久不敢靠近。
再看那幾個負責看場子的小豆丁,此時已經徹底轉化成了烏蒂鮮的腦殘粉,正神叨叨地喊着什麽“報告!部長大人……”
而本來正在重溫曾經輝煌的烏蒂鮮,擡眼發現阿靜笑眯眯地看着她時,吐了吐舌頭,一揮手,就讓五個腦殘粉小弟都閉嘴了。
“怎麽了?有啥要我幫忙的嗎?”烏蒂鮮一本正經地問道。
阿靜強忍笑意,在那群腦殘小弟面前給妹妹留住了顏面,開口道:“沒事,就是過來看看怎麽這麽熱鬧。”
“阿靜姐姐,阿烏老大可厲害了。你看,現在都沒有鳥敢落下了,老大還給自己起了個新名字,叫什麽布大人,我們都是她的小人……”阿尾在烏蒂鮮身後一蹿一蹿地大聲搶答。
烏蒂鮮一臉黑線,還沒開口,就聽阿苗在一旁嘆了口氣道:“不是小人,是小弟,唉,記不住還最愛說話,以後也不知還要出多少笑話,難怪你阿哥不願意帶你玩……”
“才不是,我阿哥要做正事……”
“就是就是,你阿哥不願意帶你玩……”
兩個幼稚小鬼吵了起來,阿靜看到沒事,就摸了摸烏蒂鮮的腦袋,回去繼續洗魚了。
而烏大人送走了姐姐後,看着手下已經滾到一起去的兩員大将,深感自己成就霸業的道路既阻且長……
六天後,捕魚隊的圍魚行動徹底結束了。
倒不是魚群消失了,而是大巫經過計算發現,這八天來,族人已經捕到了足夠的漁獲,而且大家也已經快要累到極限了。于是就讓捕魚隊結束了圍魚,回來休息了。
也幸虧最近這段時間,老天爺給臉,天天都是陽光充足的大晴天。如今曬好風幹的魚片已經堆滿了幾間草棚。
有了食物保障,珍貝族幸存者就能騰出手來,修建正式的營地了。
之前族裏都只是簡單搭了些草棚暫住。這些草棚四面通風不說,若遇到暴風雨天氣,基本是抗不住幾下的。
如今,就算是為了保存魚幹魚片,也必須修建更安全的房屋了。
好在族中老少,這段時間都沒閑着,早就摸清了周圍的地形,并一致決定,要把營地修建在離海邊不遠的一處土臺上。
那處土臺比較平整,略砍掉些樹木,搬開些亂石就能直接建房了。
關鍵是,站在那裏能清楚地看到大半個海島外的海面,這對于吃過偷襲虧的珍貝族人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優勢。
而在土臺後面,則從海島的另一端蔓延過來一片茂密的樹林。海邊紅樹林那密密麻麻的針狀樹根則是最難以突破的天然防禦。
選好了地方,大家就都忙碌了起來。
這次逃出來的族人中,除了阿靜阿烏姐妹倆外,還有十來位與她們情況接近的孤兒。
為了讓這些小家夥能順利長大,大巫在各種事物中都會額外再多照顧照顧他們。
例如這次建房,古枝就專門劃出一塊地方,要在這裏修一排小屋,專門給族中的孤兒居住。
而這十幾個小家夥也并沒有閑着,他們都跟着阿靜姐姐一起,做些編樹葉、搓藤條之類簡單的活計。
但畢竟都是小孩,這個摔了、那個尿了,你推了我,我咬了他,把個七歲的阿靜也是累得夠嗆。
烏蒂鮮實在看不過眼了,只得親自出馬,擺平這些小屁羅羅。
在試了恐吓、誘騙、斥責各種方法都無濟于事後,差點最後動用武力的烏大人終于找對了路子。
“……從此以後,部落的大英雄就和大美人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烏蒂鮮灌了口涼水,滿意地看了看都安安靜靜聽她講故事的小蘿蔔頭。
然而她這滿意還沒持續一分鐘,就有各種聲音冒了出來。
“阿烏,那大英雄後來呢?他們會生出好多小英雄嗎?”這是有花癡苗頭的小女娃在發問。
“為什麽大美人沒有跟我生活在一起?阿烏,你快想辦法,讓大美人跟我一起……”這是已經顯露出好色本性的臭男娃正在耍賴。
“都閉嘴,還想不想聽故事了?誰再吵,我就不說了啊。”阿烏嫌棄不已地說道。
半個月過去,族人的營地基本都建好了。而烏大人手下也多出了十多個小人……呃,小弟。
而當花七有一次無意中聽到阿烏講的故事後,每日晚間,跑來她們這排小屋聽故事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不過,大家每次來也不白聽,這個帶幾個果子,那個帶點貝殼。雖然都不是什麽貴重東西,可阿烏卻已經非常滿意了。如今光靠她講故事,就基本能讓姐倆都混飽肚皮了。
諸多瑣事都處理完後,大巫也想起了之前阿靜關于讓女孩子也跟男孩一樣學習技能的提議。
因為要為冬季做準備,所以狩獵隊中分出了大部分人進入島上的密林搜集各種物資。
而全族的小孩則被大巫集中起來,去掉實在太小,走路都不穩的幾個小奶娃外,其餘将近五十個孩子,不分男女都加入了這個學習班。
而眼下他們要學的,先是一系列在海上生存和捕獵的技能。待狩獵隊從密林中回來後,再教他們在陸地上的那些知識。
這其中因為花七吳敏等人之前就學過并且也有了實際經驗,所以他們六人就被任命為六個小組長,每人分帶八個小孩。
阿烏阿靜姐妹倆本來在別人組裏,結果花七硬是把人給搶了過來。
“嘿嘿,之前小阿烏跟着我們學了那麽久,回頭教起來肯定省事。”花七搶到人後,得意洋洋地嚷到,結果被另外的組長們白送了幾個胳膊肘燒肉。
第一天上課,五十來個蘿蔔頭要被分組檢查潛水的程度。
珍貝族這些生在海邊的孩子,就沒有不會潛水的,烏蒂鮮以前別說游泳,就是飛都沒問題。如今雖然換了個殼子,但偷偷觀察了一會別的小孩,也就大概明白了。
花七看到阿烏剛下水時,動作還有點別扭,潛了一會後,就自如起來,就放心地去看其他人了。
在挨個糾正了小家夥們的一些錯誤動作後,潛水這關就算都通過了。
接下來,阿烏他們要學的就是,如何制作簡單的釣魚工具,以及如何在淺海區釣魚了。
作者有話要說: 賊鷗:奈奈的,欺負鳥!不就是偷了片魚幹嗎,我吐出來還不行嗎?呸呸呸!
賊鷗同夥:擦!好奸詐的人類,你看大嘴那慘樣,今年的相親大會他又沒希望了,臉都丢光了,啧啧……
烏蒂鮮:叫大聲點,再大聲點,再慘點,再加點悔恨的感覺,對,還少點絕望和恐懼,很好!這個悲催的賊鷗配角就你了!
☆、釣不着的魚
當大家拿着自己做好的釣線和魚鈎來到淺海區時,太洗大叔并沒急着說釣魚的事情。
他仔細在這片淺海裏搜索了一番後,帶着一大兜東西走到了大家跟前。
“學釣魚之前,你們首先要弄清楚,這片海裏有什麽東西是不能碰的,來,都過來看看吧……”太洗大叔把那堆東西在沙灘上一一擺開。
烏蒂鮮看着這些東西頗有點感慨,當初她意氣風發地準備在海裏大撈一筆時,這些有毒帶刺的玩意就無情地給了她幾錘子。
什麽石頭魚啊、藍環小章魚啊、海膽啊、海蛇啊,真是防不勝防。
太洗說完注意事項後,就開始正式教大家如何下餌,如何抛線……
把大致的方法說了一遍後,這些小娃就開始嘗試自己練習了。
不過,練着練着阿烏就覺得有點問題了。因為她發現,那些小魚只要她稍微靠近點,別說抛餌了,人家尾巴一甩,早早就跑開了。
幾番努力後,她确信自己動作已經足夠輕微了,但這些小魚就像是能聞到她味似的,溜起來別提多快了。
這倒讓她想起了自己還是龍人時,所到之處也是一片野獸奔逃的場面。可那是因為龍人族自帶的龍息造成的,如今她別說龍息了,就是使出吃奶的勁,那喊聲也吓不到幾只賊鷗。
烏蒂鮮一邊琢磨這事一邊四處亂看。
當小娃們陸續開始有人釣到魚時,烏蒂鮮決定,再不能把時間浪費在吓跑小魚這種事上了。
“既然你們不願意自覺地來吃魚餌,那就直接嘗嘗魚鈎的滋味吧!”烏大人眯着眼,露出一絲陰險。
在她不遠處,阿尾正盯着一條橙色條紋的小魚。那魚離她的魚餌很近,眼看就快要咬鈎了。
忽然,斜刺裏一根細草繩捆着個什麽東西就砸了過來。別說,那角度還極準,一下就把橙色條紋的小魚給砸翻了。而那細草繩往回一拉,阿尾才看清,這小魚竟被人用魚鈎直接給戳破了肚皮……
抹了把臉上的水花,阿尾擡頭看去,只見她的老大——阿烏,正滿臉關心地看着她。
“阿尾,我看你半天都沒釣到魚,就出手幫了一把。現在魚沒跑掉,真是太好了,啊哈哈哈!”烏蒂鮮剛才四下試了試,終于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釣魚”之法……
而阿尾聽了老大的話,則開心地笑道:“老大,謝謝啦!”
不過,因為烏蒂鮮自帶“驅魚”效果,沒多久,大家就開始避着她了。
眼看着所到之處漸漸有了當年的景象,烏大人無趣地砸吧砸吧嘴,終于收了神通,不再四處擾民了。
只是這樣一來,在釣魚這方面,烏蒂鮮的成績就有點難看了。不過好在緊接着的叉魚這項上,她表現得就像個經年的老漁夫一般精準、果斷。
烏蒂鮮也不客氣,把釣魚時憋的氣,一股腦都用魚叉發洩了出來。那些正準備逃跑的小魚還沒跑出魚叉的範圍就被一竿子插去見了上帝。很快,她的魚簍裏就裝滿了五顏六色的小海魚。
在一次次的投擲過程中,烏蒂鮮的力量與準頭都得到了鍛煉。然而,沒人注意到,她的水平已漸漸超越了五歲女孩的上限,而且還在持續不斷地提高。
學習叉魚的這段時間裏,阿烏家的夥食也提高了不少,每天都有一簍小魚小蝦做為主食。這些小魚雖然身上被魚叉捅破了,可只要沒戳到魚膽,吃起來,味道依舊非常鮮美。
再後來,叉魚專業提前完結的烏蒂鮮,發現了一項新業務。那就是開辦叉魚課後輔導班……
不少小家夥,在叉魚這項上,都遇到了問題。他們無法理解自己明明瞄準了,可叉下去才發現魚的位置不對。
對于這個問題,烏蒂鮮并不打算給一幫地原人講什麽折射原理。她只是簡單粗暴地教了兩個法子。
第一就是在沒有看到魚之前,就用自己踩在水裏的腳丫做目标,判斷下眼見與實際之間的差距。記住這個差距,後面叉魚時,就把這個差距也算進去。
第二個法子說白了,就是多練。沒事就到淺海區,不一定要瞄着魚,可以對着海底的各種目标練習。時間長了,肌肉自然會幫你記住那個差距。
有了提前瞄腳丫的法子後,不少小娃都慢慢找到了感覺,就連阿靜都是用這個法子學會叉魚的。
而烏蒂鮮自然不會白白教人,每次都不忘演一演“啊呀,今天來不及抓魚了,晚上又要餓肚子了”的戲碼。
而那些得到了幫助的人,都會為耽誤阿烏找食而感到內疚,于是就會給阿烏家送些食物。
按烏大人自己所想,這是她憑本事換來的東西,吃起來自然心安理得。
可誰讓她這輩子頭上多了個姐姐呢?阿靜雖然也收下了這些食物,可她給每個送東西來的人,都裝了一份幹海貝回禮。
烏蒂鮮看着自己的敗家姐姐,非常不滿地嘆了口氣,“真是有辱我烏大人的一世英名啊!這以後家裏的財政大權還是要收回來才行!”
不過她四下掃了圈,對着幾個泥瓦罐、椰子殼實在是提不起興趣。得,這點玩意,且讓她敗去吧……
小姐妹倆這段時間猛吃了一陣後,都微微長出點肉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阿靜漸漸有了心事。她發現自己和妹妹最近雖然都長了點肉起來,可跟同齡人相比,妹妹阿烏不但沒長高,竟仿佛還微微縮了點個頭。以前是個黑瘦的小家夥,現在好不容易漸漸長圓了點吧,個子還抽抽了,真讓人擔心照這樣下去,阿烏最後會不會真的變成烏蛋蛋……
阿靜找到大巫古枝,把心中的憂慮說了一番後,求助地看着大巫。
古枝微微皺眉,思索了片刻後說:“我覺得,這恐怕還是和阿烏當初中毒有關系。你也記得那時候,她有一陣都停了呼吸,可見是非常嚴重的情況。雖然後來阿烏命大,把毒吐了出來。到這裏後,我又給她吃了解毒/藥。可當初她身體裏還是受到了損傷,如今出現這些情況,怕也是那些損傷的緣故。”
阿靜聽了大巫的話,兩眼發紅險些哭了出來。
“別急別急,”大巫憐愛地摸了摸阿靜的頭發,說道:“我看阿烏現在這模樣,應該沒有大問題的,長得矮總比沒有命強,對吧?以後我也琢磨下,有沒有什麽增高的藥給她吃吃,別哭了,不然小阿烏該擔心了。”
正在用一竿魚叉,插天戳地的烏蒂鮮大人,恐怕打死都沒想到,竟然有人在研究給她弄增高劑……
而阿靜回去後也下定了決心,哪怕妹妹一輩子就這麽一副黑豆丁的模樣了,她也會好好把阿烏養起來的。擔心自己也許會比妹妹早死幾年,阿靜決定,以後長大了,要找個至少比自己小三歲的男人,再多生幾個娃娃。這樣就算自己先死掉了,妹妹也不會落個無人照顧的境地。
七歲的阿靜為了妹妹也是拼了,竟然連自己将來的伴侶和孩子都考慮到了,真是把一顆心操得稀碎稀碎……
阿靜是個行動派,下好了決心後,第二天就開始留意部族中比自己小三歲的男孩。可是看到這些正在流口水、哇哇哭的光屁股蛋後,她覺得自己還是過幾年再來看比較好。否則,搞不好,今後就要被刺激得對男人失去興趣了。
而族中的學習班教完了釣魚叉魚後,按例開始教導這些小家夥如何做船。
核耿爺爺看了這群孩子後,說道:“他們還是太小了些,最多只能知道個方法,真要他們做的話,恐怕是沒希望了。不如教教他們如何補船吧,這個倒是他們能做的事情。”
對于族中造船最厲害的高手,核耿爺爺的話,大家自然沒什麽意見。于是,阿烏他們的造船課就變成了補船課。
對此,阿烏倒是挺高興的。畢竟花七他們當初學造船的時候,她就已經看過一次了。如今換成補船,正好是她沒學過的,很好!
核耿爺爺帶着一群小娃娃來到了海邊,指着椰子樹說道:“這是咱們救命樹,它的果子能解渴充饑,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