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向桦陽原本正帶人和村子裏幾個壯年男子厮打在一起, 易澤延突然出現, 這邊幾人都停了動作, 大家多多少少受了些傷。
村長家的二兒子,也就是剛剛指着林青青要的那個男人一聽易澤延的話便氣急敗壞道:“她是我的!”
他說着,輪着砍刀就向易澤延砍過來, 然而他連易澤延的衣服都沒挨上,在距離易澤延幾步遠的時候便有一人上前擰着他的手一扭, 只聽得咔嚓一聲, 他手上的砍刀掉落在地, 男子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随即便被扔在地上, 他頓時捂着手臂痛得在地上打滾。
從那手臂彎曲的弧度看得出來他這手臂是被扭斷了。
村長一見自己的小兒子被弄成這樣,頓時氣得一臉通紅,舉着一個鋤頭就向易澤延的保镖砍去,然而他還沒走近, 卻見保镖突然從懷中摸出一把槍對着天上開了一槍。
砰!
世界好似在頃刻之間安靜下來,村長的身體像是被定住了一樣,舉着鋤頭的動作也僵硬下來,半晌沒有動靜, 其他人也被吓傻了, 即便這村子再怎麽封閉,槍這種東西他們還是見到過的。
随着這一聲槍響, 另外幾個人也都從懷中摸出槍來對着這些兇蠻之徒。
“我也不想為難你們,我只是想帶走我太太, 你們還有意見嗎?”
剛剛還野蠻嚣張的村民此刻卻沒人敢吭一聲。
易澤延便從林青青道:“過來。”
林青青覺得他的老公真的很帥,帥得人神共憤,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他簡直就是她的守護神。
林青青簡直激動得要死,急忙向他走過去,心裏眼裏都是他。
易澤延摟住她的腰,問她:“吓到了?”
他問得很淡然,甚至有一種開玩笑的意味,很顯然眼前這些人他壓根不放在眼中,可是剛剛林青青受制于他們,是真的很害怕的,如今看到這個男人,他的鎮定自若,他的自信給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她搖搖頭,對他笑,“現在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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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澤延拉過她的手,旁若無人的離開,他帶來的那幾個保镖也掩護着其他人離開,村民們畏懼着他們手上的槍,都沒有人敢上前。
來到山下之後林青青報了警,林青青報完了警,不由擔憂道:“你的保镖身上有槍,不會有事嗎?”
“我在部隊的時候立過功,算是對國家做過貢獻,所以我身邊的保镖有持槍證,不會有事。”
林青青松了一口氣。警察問了一些話,将村民們都被帶走了,而拍攝的團隊也都紛紛離開,眼下沒有林青青什麽事她便和易澤延一起離開了。
林青青這才找到機會問他:“你怎麽會來這裏的?”
此刻易澤延将她摟在懷中,一邊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長發一邊說道:“我不放心你,所以想過來看看。”
他才不會告訴她,他是因為得知了她和向桦陽在一個隊伍才追着過來的。不過他倒是要感激他的醋勁大及時趕了過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此行林青青也算是受了不小的驚吓,回去之後只覺得累得快要虛脫了,直接洗漱完就睡了。
木叢是第二天才回來的,林青青來到工作室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林青青看到木叢的時候他正坐在辦公室裏發呆。
他面色慘白目光無神,精神狀态看上去不是太好。
林青青坐在他對面,小心翼翼問道:“怎麽樣?那個女孩是孟甜嗎?”
木叢機械的轉頭看了她一眼,愣了好幾秒才認出是她,他苦笑一聲,說道:“是她。”
聽着他沙啞的嗓音林青青不免被吓了一跳。
“那現在是什麽情況?她是被那群人拐到那裏的嗎?”
木叢搖搖頭,林青青見狀心情不免沉重下來。
“他們一口否認了是他們拐走了孟甜,只說當初是在路上撿到的她,撿到她的時候她的手指就斷了,人也變得瘋瘋傻傻的,他們也不嫌棄她,還讓兒子娶了她為妻。”
林青青聽到這話也不由得怒了,“那孟甜怎麽說?”
“她能說什麽?她已經傻了,只知道傻笑。”
“……”林青青覺得不對勁,“可是我們在村子裏的時候那些村民明顯是想打女孩們的主意啊。”
木叢嘲諷一笑,“他們只承認想打劫財務,不承認想擄掠人口。”
“……”
林青青原本還以為這些村民愚昧野蠻不懂法,看樣子是她太低估他們了。
他們很狡猾,而且還知道鑽法律的空子。
搶劫罪名不重,而且還是搶劫未遂,所以他們并不會受到太嚴重的懲罰。
“那現在怎麽辦?沒辦法将這些人繩之以法了嗎?孟甜呢?孟甜也要跟着他們回去?她的父母怎麽說?”
木叢仰頭對着窗外,今天陽光還不錯,他突然笑起來,可是眼睛卻滾下淚來,“還能怎麽辦呢?她的父母早就以為她死了,也另外有了孩子,如今他們連去認女兒都不願意。孟甜早已嫁給了那狗男人還有了孩子,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孟甜就是被她們拐到那裏的,他們要帶她走,誰也沒有資格說什麽。”
“也就是說他們最終什麽懲罰都得不到嗎?”
木叢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林青青清楚此刻的他定是比誰都難受,自己思念了那麽多年的女朋友如今卻變成這樣,然而他卻無力去改變什麽。
林青青沒有再打擾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出去了。
易澤延才到辦公室沒一會兒霍一便敲門進來道:“總裁,前臺來電話,說是梁欣小姐找你有事。”
易澤延脫下西裝外套挂在衣架上,頭都沒回一下,“告訴前臺,直接轟走就行。”
霍一有些為難,欲言又止的,易澤延見狀便道:“怎麽了?”
霍一道:“梁欣小姐說她有事跟總裁說,是關于太太……太太和她前男友的。”
易澤延動作一頓,目光慢悠悠向他掃過來,霍一心頭一突,默默低下頭。
“讓她上來吧。”
霍一松了一口氣,傳這種話還真是要命,只是有關太太的事情他又不敢怠慢。
梁欣來到易澤延辦公室的時候易澤延正坐在辦公桌後面忙碌,梁欣一路而來,已經被易誠集團的大氣和奢華給驚到了,此刻面對易澤延她便越發謹慎小心。
她小心翼翼道:“易總。”
易澤延頭都沒有擡一下,“有什麽話直接說,我很忙。”
梁欣心裏打鼓,調整了一下呼吸緩解自己的緊張,然後将手上的照片放在他面前。易澤延掃過去,總算是放下手頭的工作拿起照片看起來。
是合照,林青青和向桦陽的合照,看背景應該是在農村的小道上,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麽,後來向桦陽還拉了一下林青青的手。
“為什麽要将這些照片拿給我看?”
他問得很自然,嘴角甚至還挂着笑意,然而梁欣卻不敢放松下來,小心組織着語言道:“這照片是我無意中拍到的,雖然我是青青的繼姐,不過我幫理不幫親,易先生這麽好這麽優秀,青青卻還背着你去見她的前男友,我心裏為易先生感到不平,不想易先生被蒙在鼓裏,所以就将這些照片拿給易先生看。”
梁欣偷偷打量着易澤延的表情,聽到她這麽說,他神色卻沒有什麽變化,梁欣也拿不準這種高深莫測的大佬的想法,內心不免忐忑起來。
然而在沉默了稍許之後易澤延卻道:“最近易誠集團新出了一款起泡酒,你有興趣當代言人嗎?”
梁欣一臉不敢置信,猛地向他看去,卻見他雙手交握放在桌上,姿态嚴謹,他并沒有在跟她開玩笑。
“真……真的嗎?”縱使再怎麽控制她還是無法控制說話之時愉悅的語調。
“當然,這是給你的獎勵。”
梁欣從易澤延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只覺得腳下輕飄飄的,易家的酒向來都是找那種德高望重的老戲骨,他們家對代言人都非常嚴格,必須是沒有黑料的,而且要拿過大獎的。
可是現在,她卻成了易誠集團的新産品代言人,逼格一下子就提升了好幾倍。梁欣有多激動是可想而知的,而且易澤延還告訴她下午就可以過來簽約。
看樣子這一步她走對了,看得出來易澤延是對林青青和向桦陽的事情相當介懷的,不然也不會用這麽大的籌碼獎勵她。
梁欣望着眼前巍峨的易誠集團,她閉上眼睛張開雙臂,有風吹來,她惬意的笑起來。
林青青那樣的人根本沒有資格享受這麽好的一切!
易澤延将這些照片随手扔在桌上,他拿出手機給林青青打了個電話。
林青青正準備去醫院看孟甜,冉楠将她帶到北城來檢查身體了。
易澤延聽完之後仿若随口一問般問道:“在哪個醫院?”
“中大附屬醫院。”
易澤延一聽便下意識蹙了下眉頭,向桦陽不就在那個醫院嗎?
易澤延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等我,我來接你,我陪你去。”
林青青覺得莫名其妙,她去醫院看孟甜是代表木叢去慰問,易澤延這種日理萬機的大BOSS去幹嘛?
易澤延沒一會兒就到了,然後兩人一起去了中大附屬醫院。來到病房的時候只有冉楠一個人陪護,因為向桦陽的關系,給孟甜安排的是一個單獨的病房。
孟甜躺在病床上,目光呆滞望着窗外,冉楠坐在一旁給她削水果。
冉楠看到兩人進來,急忙起身打招呼,看到易澤延冉楠也是愣了一下,大概也很詫異,易澤延這種大boss怎麽也來了,不過她沒多問。
“情況如何?”林青青問道。
“不是很好,肋骨斷了一根,兩根手指也斷了,牙齒被打掉了幾顆,還有多種婦科疾病。”
林青青聽着這些,心裏越發沉重,“接下來怎麽辦?還要将她送回去嗎?”
冉楠道:“沒有辦法,她畢竟是那家媳婦,她的父母連認都不來認她,更不可能管她,木叢雖然和她在一起過,但是沒有結婚,對她也沒有責任,沒辦法管她。而且她身上的這些傷都是舊傷,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證明是他們打的。”
林青青望着那坐在床上的女子,她面色蠟黃,頭發雖然被梳理整齊了可是依然像枯草一樣,那麽漂亮的女孩子居然被折磨成這樣,林青青只覺得又氣又唏噓。
護士進來讓交下個療程的費用,林青青不想冉楠再破費,她畢竟是木叢的老板,所以跟着護士去交錢。
易澤延并沒有跟着,他留在病房中,問道:“醫生鑒定過她精神狀況嗎?”
冉楠道:“鑒定過,是精神分裂症。”
“既然如此,倒是可以給她辦個精神病的證明。”
冉楠道:“如果真辦了的話,她以後要是想通了打算說一下她的遭遇,她的話在法律上就更沒有效力了,畢竟沒有人願意相信一個瘋子的話。”
易澤延擡手看表,拇指慢條斯理在手表上滑過,“雖然如此,但是精神病證明在某種程度上對她來說也是一種保護,比如,就算她殺了人也不會受到法律制裁。”
冉楠心頭一震,猛然向他看過去,易澤延卻像是随口一說般,笑道:“我還要去找個老朋友,一會兒青青過來了幫我說一聲。”
他說完便走了,然而冉楠卻好半晌沒回過神。
她低頭看着床上的女子,她沒有再看向窗外,此刻低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冉楠在她旁邊坐下,她握住她的手,很溫柔,就像是在哄小孩一般道:“我一會兒就去給你辦個精神病人證明。”她摸着她的頭,“木叢他一直都在等你。”
低垂着頭的女孩身體似乎僵了一下,然後頭慢慢的,慢慢的向她看過來……
林青青交完錢,又在病床邊陪着孟甜呆了一會兒,然後便和易澤延一起離開了。
下午,梁欣準時來到易誠集團簽約,負責和她簽約的是易誠集團的業務部經理,業務部經理見只是她一個人來的很詫異,“梁小姐你是代表個人來跟我們簽嗎?您的經紀公司不知道?”
梁欣道:“這是我私人合同,不經過經紀公司。”
業務部經理提醒道:“到時候如果有合約糾紛,梁小姐是需要自己負責的。”
梁欣道:“沒關系的,您放心。”
她現在新簽的公司是個小公司,對藝人在外面私攬業務一直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很多人都悄悄接私單,又不止她一個人這樣做,更何況這本來就是她一個人努力得到的結果,憑什麽還要分給經濟公司一部分提成。
業務經理将合同拿給梁欣,梁欣看到那代言費時吓了一大跳,五千萬!!!這可是超一線女明星的代言費了啊!!
梁欣有多激動是可想而知的。
不過她也是老藝人了,很清楚易誠集團給這麽大一筆錢肯定對代言人有約束。
代言人需要優雅知性的形象,代言期間不得有任何黑料出現,否則将以十倍賠償給甲方。
梁欣看着這十倍賠償皺了皺眉頭,業務經理便沖她解釋道:“梁小姐也看到代言費了,我們公司出手大方,自然也要有所約束,如若梁小姐覺得無法接受,我們是人性化的公司,自然不會強求。”
反正她出道之後也沒什麽黑料,更何況五千萬代言費啊,夠她跑好多通告了,而且還是易誠集團的代言,逼格也高。梁欣一咬牙,刷刷刷簽上自己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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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的房間裏在房間的最左側擺了一張長沙發,此刻易澤延就坐在沙發上,拿了一本書看,旁邊亮着一盞臺燈。
林青青敷完面膜躺在沙發上,枕着易澤延的大腿,想着孟甜的遭遇她心裏依然氣不過,她沖易澤延道:“你說那些人法律制裁不了他們,老天爺會不會制裁他們啊?俗話說得好,善惡終有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易澤延翻動着書頁,眼皮都沒擡一下,說道:“什麽善惡有報天網恢恢,不過是自我安慰的借口而已,這世上沒有這些虛幻的東西,命運掌握在每個人的手中,只有自己能幫自己。”
林青青坐起身來望着眼前這個男人,他背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握着書,慢條斯理的翻閱着,他說話的語氣中有一種慵懶的漫不經心的感覺。說得很随意,可是卻莫名給人一種自信篤定的感覺,他就是那種不信天命不信鬼神,只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男人。
林青青覺得他好帥好有魅力。
易澤延向她看去,卻見她呆呆的望着他咬着唇笑,一見她這表情他就像是被燙了一下,他偏開頭去,輕咳一聲問道:“怎麽了?”他用眼睛示意了一下他的大腿,“不躺了?”
林青青雙手捧着他的臉頰将他的臉扳過來正對着她,他眉心微微蹙了一下,可是絲毫不影響他的俊朗,他的體脂率不高,所以掌心下他的臉部線條很明顯,那一雙眼睛深邃的可是卻又柔情似水。
他真的太好看了。
易澤延覺得莫名其妙,她就這樣捧着他的臉盯着他看,臉上帶着一種不懷好意的笑,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被她看得不太自在,可是他卻不想将自己的不自在表現得太明顯,索性伸手摟過她的腰,将她抱到他腿上坐着,問她:“你這樣看着我,能在我臉上看出花兒?”
林青青這才回過神來,她覺得她真是越來越花癡了,時不時的就要對着這張臉着迷一下,她也不知道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她也不是那種花癡的小女生啊。
林青青急忙搖搖頭讓自己正經一點說道:“好了好了,我不影響你看書了。”
她準備從他身上下來,然而他卻摟着她不松手,林青青用眼神詢問,易澤延摟着她,讓她的身體和他靠得緊一點,這才問道:“你要去哪裏?”
他的臉就近在咫尺,他說話之時氣息撲在她鼻端,偏偏還用這麽磁性的聲音問她,不帶這麽勾人的啊。
林青青咽了口唾沫,好歹保持鎮定說道:“有點餓,想去拿點東西吃。”
易澤延這才松開她,林青青出去沒一會兒就回來了,手上拿了一個果凍,易澤延看着她手中的果凍便愣了一下。
怎麽又是果凍。
林青青在他身邊坐下,用勺子舀着果凍吃,易澤延半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問她:“果凍很好吃嗎?”
林青青不假思索點點頭。
易澤延忍不住盯着她看,卻見嫩滑柔軟的果凍被她滋溜一下吸進口中,腦子裏莫名就跳出那晚他将他的嘴巴當成是果凍咬的情景,易澤延感覺身體有點熱。
林青青見他盯着她看,便問道:“你要吃嗎?”
易澤延道:“不吃這個味的。”
“還有個蜜桃味的要不要?”
“不要。”
“那你要什麽味的?”
“你的口水味。”
“……”
林青青還沒反應過來,男人便将長臂一伸,一把摟住她的腰将她撈到了他大腿上,然後一低頭準确吻住她的唇,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便将舌頭探進去,林青青才舀了一勺果凍在嘴巴中沒來得及下咽,便被他直接用舌頭給卷跑了。
林青青見他喉嚨滾動了兩下,他将果凍咽了下去。
林青青這才回過神來,頓時一陣惡寒,“你……你幹嘛啊?你怎麽還吃進去,你不嫌惡心嗎?”
易澤延低頭看着她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她口中搶到果凍讓他很開心,他的笑容帶着一種毫不掩飾的愉悅,他說:“舌吻了那麽多次,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對方的口水,這會兒又矯情什麽?”
林青青:“……”
林青青望着眼前這個英俊帥氣又優雅的男人,她是真的沒想到這種話會從他口中說出來。
“如此彬彬有禮,如此優雅又貴氣的易先生居然說話這麽直接下流!”
易澤延不以為意,甚至一臉理所當然道:“你不就喜歡我下流嗎?”
林青青:“……”
林青青感覺自己的小尾巴被踩了一下,一張臉頓時燙起來。
“不知道怎麽會将我的嘴巴當成果凍,難道我的嘴巴跟果凍一樣香甜?”
林青青聽到這話卻有點懵逼,她一臉不解道:“我什麽時候将你的嘴巴當成果凍了?”
易澤延:“……”
壞了,說漏嘴了,那天晚上她是在夢裏咬他的唇,她什麽都不知道,不過這會兒她都已經是他的人了,易先生也沒什麽好心虛的,便如實相告,“在祁洲的時候,你做夢将我的嘴巴當成是果凍,又咬又吸的。”
祁洲?還有這種事情?
不過林青青覺得不對勁,“我記得那天小淵不舒服和我們一起睡的,我們兩個之間隔了一個小淵,我怎麽可能做夢将你的嘴巴當成果凍咬?”
易澤延咳了一聲說道:“是我們去祁洲的第一天。”
“第一天?”林青青思索了一下,“第一天你不是沒有回房間睡嗎?”
“回了。”
“……”
“不過沒有睡着,後來又走了,所以你以為我沒有回去。”
“……”
林青青眯眼望着他,易先生在說這些的時候一臉淡定,好像真的就是在跟她陳述事實,可是林青青又不傻。
“該不會是你趁着我睡覺來偷親我吧?”
易澤延的小尾巴毫無疑問被踩了一腳,不過他面上依然是鎮定自若的,“那時候我哪裏來的膽子去親你,怕你排斥我都不敢靠近你的。”
雖然他說得很平靜,可是林青青卻聽出他語氣中有一種可憐兮兮的味道。
易澤延也不是真心要對她說慌,就是害怕她會覺得他是趁人之危不是啥正人君子。
雖然撒了這樣的慌不過他還是放心不下,目光緊緊注視着她的表情。
只希望她千萬不要将他當成是那種無恥下流的僞君子而歧視他,趁着她睡覺偷親她,雖然他本來就是。
卻不想她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突然雙手捂住他的臉,拇指輕輕揉揉他的唇問他:“那我當時咬疼了沒有啊?”
易澤延:“……”
沒有怪他趁着她睡覺幹壞事,竟然還心疼他有沒有被她咬疼。
易澤延覺得五髒六腑都被一只很柔軟的小爪子撫摸着,舒服又熨帖。一時之間有一種很軟很甜的東西将他的身體充滿了,連喉嚨都覺得是熱乎乎的。
不知道該用什麽語言表達,他索性将她摟緊把她緊緊抱在懷中,心情很愉悅,那種熱乎乎的感覺讓他說話的聲音也微微顫抖着。
“不疼不疼。”
小甜心,她真是他的小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