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自由的天空(一)
北美。阿拉斯加。地下基地,已經徹底被火焰所籠罩。幾乎所有進入監牢區的士兵,都成為地上的屍體。上百名實驗體按照克裏斯蒂娜的計劃,步步為營,将陷入困境的基地工作人員一個一個的找出來,殺掉!
偶爾還有一兩個不受控制的實驗體,随心所以的破壞,但于大局并無損害,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基地的實際掌控着,一直和紐頓勢如水火的中将臉色鐵青,心中滿是憤恨。那個白癡,他就像一頭蠻牛,帶着基地最強大的武力,殺入了監牢區,可如今沒有一個士兵活着出來……一想到這些對美利堅充滿了怨恨的實驗體沖出地表的情景,他的心一下子涼了。
咬了咬牙,他再一次來到小鍵盤前,用顫抖的手飛快的輸入了一串數字。電腦屏幕上出現了“YesorNo”這幾個單詞。
仿佛被蠍子蟄了一般,中将的手劇烈的抖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畏懼。外面又傳來了凄厲的慘叫,又有人遭了毒手!已經容不得他猶豫了,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他毫不猶豫的按下了“Y”鍵。随着電腦的提示,他輸入了一連串的字母和數字。
當他按下回車後,基地的警示燈突然閃爍起紅色的光芒,同時發出了刺耳的尖叫。一個柔和而急促的女聲響了起來:“基地将在三十分鐘之後毀滅,請相關人員立即撤離!基地将在三十分鐘之後毀滅,請相關人員立即撤離!”
聽到警報聲,克裏斯蒂娜眉頭不禁皺了皺,她沒有想到,基地居然安裝了自毀裝置。
這并不是克裏斯蒂娜見識短,在二戰的時候,自毀裝置并沒有盛行,而知道基地擁有自毀裝置的人,也不過三五個高層,為了保證逃亡計劃的隐蔽性,克裏斯蒂娜都是從小人物嘴裏獲取消息,自然不會知道基地最大的秘密。
塞缪爾眼中閃爍着寒光,他身上的铠甲依然光亮如新,他看着閃爍不休的紅色燈光,心中沒由來的一陣煩悶。他大手一張,閃爍的警燈光芒大放,電流瞬間增大,緊接着電阻絲被燒斷,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留着一頭長可及膝金發的雪倫·帕克斯諾看着暴怒的塞缪爾,平靜的道:“基地的毀滅設置,應該受到電力的控制。我可以破壞基地的電力設施!”
塞缪爾看着雪倫的金發,心中沒由來的松了口氣。七個實驗體,雖說各有各的能力,本事也有強有弱,但彼此間畢竟沒有交過手,誰都摸不清誰的跟腳。即使塞缪爾自認為強過其他人,卻也不敢太過放肆。尤其是李青萍剛才給他上了深刻的一課,他更不敢輕視他人。
雪倫·帕克斯諾在憤怒的時候,金色的頭發會變成銀色,風暴和閃電伴随在她身邊。一想到她憤怒的樣子,塞缪爾就心驚肉跳。
雪倫平靜的看着塞缪爾,她并不喜歡這個包裹在鋼鐵龜殼中的帥哥,但是因為克裏斯蒂娜的原因,她也只能暫時聽命于這個男人。
出身貴族家庭的雪倫沒有什麽朋友,即使在同病相憐的實驗體當中,她也只有克裏斯蒂娜一個朋友。也許因為她們兩個同樣美麗,總之,她們兩個不受同性相斥的影響,成為了好朋友。
因為朋友的緣故,也因為自身的原因——雪倫沒有把握,自己獨自一人可以逃離這個囚籠。所以她不得不聽從克裏斯蒂娜的安排,作為塞缪爾的手下征戰!
也正因為雪倫的特殊,所以塞缪爾根本無法像對待普通實驗體那樣對待她。他盯着雪倫,遲疑片刻,搖頭道:“不要這麽說,我們對這個基地并不十分了解,還是不要随便動手。克裏斯蒂娜會從哪些頭目口中,知道我們想知道的東西!”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冷冷的插了進來:“這個基地最大的兩個頭目,我已經帶來了,你可以從他們口中問出這個基地的一切,當然,我也想知道這些事情!”
塞缪爾猛的扭過頭,死死的盯着那個滿面冰冷的東方人,他手中拖着兩個昏迷的基地人員,一個穿着軍裝,另一個則穿着白大褂——他認識這個東方人,前不久他們兩個還打了一架!雖然最後和平解決,但并不代表他熄滅了心中的怒火。
雪倫好奇的看着滿臉冷酷的李青萍,她也聽說過“朗基努斯”的大名,只不過她并沒有近距離接觸過這個東方男子——貴族的尊嚴,不允許她接觸野蠻人。
李青萍看了一眼塞缪爾,手一揚,将紐頓和凱瑟琳扔到了三人中間,他動作毫不留情,仿佛在扔兩個包袱一般。
看着倒在地上的兩人,塞缪爾皺了皺眉頭,他似乎聽到了沉重的摔擊聲,這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雪倫看着兩人,有些驚訝的道:“你是從哪個角落把他們抓出來的?這兩個家夥一個比一個狡猾,有起事來,跑的比兔子還快!真難為你了!”
李青萍冷冰冰的一笑,向上一躍,一把抓破了消防噴頭,冰冷的水立刻流淌下來。他手一揮,兩團人頭大小的水球砸到了紐頓和凱瑟琳頭上。
受到冷水的刺激,兩人打了一個哆嗦,雙眼猛的睜開,剛要起來,卻發現四肢不知何時已被冰封。惱怒之下,不由得擡起來,沖着三人發出了怒吼。
雪倫和塞缪爾的表情一下子變了,塞缪爾手中的權杖發出了低嘯,十三條金屬蛇身上的鱗片葉完全張開,他扭頭看向李青萍,有些不确定的道:“怎麽回事,他們怎麽成了吸血鬼?”
雪倫也是滿臉的驚訝,看向李青萍,眼中充了探尋,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
李青萍微笑着搖頭道:“怎麽,你們連自己的眼睛都不敢相信嗎?我是在監牢區找到的他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成了尼古拉的後裔!”
雪倫驚訝的道:“是尼古拉侯爵嗎?他到哪裏去了?我一直沒有看到他——他可是所有實驗體中,見識最廣的人!”
塞缪爾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皺,冷冷的道:“如果是在中世紀,我會親手斬下他的頭顱,或者将他綁在火刑柱上,讓烈焰将它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