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該殺的人
這次捅婁子了，一級神官，如果死在了這裏，教廷不可能不追查。死就死吧，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蒼紅妖異的面容幾乎扭曲成了抽象的圖案，他手中的軟鞭抖得筆直，像長槍一般紮向神術師。
神術師身上的光芒愈發強盛，連衣服都仿佛燃燒起來。蒼紅的軟鞭鞭梢部分突然冒出一個黑色的蛇頭，猙獰無比，張口就咬在了神術師的胸口。
這黑色的蛇頭穿過神光，已經有些縮小，這一口并沒有傷到神術師，神術師只是一抖，繼續念誦着他的禱言。
盧卡斯的鐵雕翎被神光彈開，莎拉的軟劍連神術師的衣服都沒有劃破，最慘的是庫克，他手上的鋼爪硬碰硬的捅在神術師的肚子上，卻連手腕都挫斷了。
“席卡，你和皮諾去……”
薩林不放心皮諾一個人在自己身邊，但是席卡不出手，恐怕是不行了，一旦神術師完成請神的過程，這裏的人都要死。至于周圍是否還有人埋伏，薩林已經顧不得了。
皮諾什麽也沒有說，他提着長劍，沖向神術師。
席卡跟在皮諾的身後，眼看皮諾的長劍就要刺中神術師的咽喉，席卡突然加速，掄起了她那巨大的棍棒，當頭砸下。
轟！
兩者幾乎同時擊中目标，長劍滑向一旁，席卡的棍棒垂直向上彈起，帶着席卡向後翻滾起來。神術師身上的光芒一暗，整個人軟軟的向前撲倒，臉砸在地面上，發出讓人心驚的聲音。
盧卡斯的速度非常快，作為弓箭手，他還有近戰的能力，可以說是這個小隊中比較均衡的力量。這時他撿起了地上的三角劍，一劍紮進了神術師的後腦。神術師身上的光芒徹底熄滅，所有人的喘着粗氣，疲憊地停了下來。
三角劍穿透了神術師的頭顱，紮進了地面，形成了一個巴掌寬的傷口，就算是神使來了，也無法治療這樣的傷勢。
神術師在地面扭動着，還是不肯死去。席卡這時才停止了翻滾，有些驚訝的看着被釘入地面的神術師。
“席卡，好樣的！”
庫克回頭贊了一聲。
“不是我啊！”
席卡現在還在疑惑，自己那一棒子絕對沒有突破神術師的防禦，只是讓對方遲滞了一下。
“小心！”
蒼紅大喝一聲，軟鞭帶着呼嘯聲，抽擊出去。
盧卡斯幹脆用短弓硬砸，可是還是沒有阻止變故的發生。一道黑影鑽進了庫克的腹部，庫克猛烈的彈起，幾乎有三米多高，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的腹部出現了一個大洞，鮮血卻緩慢的流着。
“什麽東西！”
衆人手足無措，庫克在地上扭動着，腹部已經不疼了，開始麻木，但是生命流逝的感覺是如此清晰，腹內的生物拼命的釋放着毒液，同時在吸吮着庫克的體液。很快的，庫克腹部的傷口已經擴大道一尺多的直徑。
薩林手中握着一枚三級魔核，拼命的加快恢複魔弦的速度。可是戰鬥才過去一分鐘，他現在恢複的魔弦甚至不足以支持一個一級魔法。薩林有些後悔，早知道這裏如此危險，就該買上幾個魔法卷軸備用。
“庫克……”
莎拉蹲下去，想幫忙，庫克腹部的傷口中，黑色的生物猛地竄出，撲向莎拉。莎拉就地一滾，旁邊的皮諾長劍已經劈中了這個黑色生物。
黑色生物吱吱亂叫，飛向石壁，大家這時候才看清楚，這是一只黑色的蜘蛛。拳頭大的身體上是黑色的剛毛，六只眼睛亂轉。
已經死掉的神術師背後也鑽出一只同樣的蜘蛛，這兩只蜘蛛緩緩的靠在一起，沒有逃走的意思。
“是狩魔蜘蛛！”
薩林大聲提醒着。蒼紅等人目眦欲裂，庫克眼見是活不成了。那個神術師也是被狩魔蜘蛛殺死的，席卡的攻擊只是造成了神術的停頓，狩魔蜘蛛找到了空隙，這才鑽進了神術師的身體。
薩林努力的控制着三個氣泡，讓巨大的氣泡保護着自己，同時拼命吸收手中的魔核。只要有十分鐘的時間，自己就能恢複戰鬥力。
蒼紅等人似乎忘記了危險，同時撲向兩只狩魔蜘蛛。
薩林嘆息一聲，低聲道：“席卡，去幫忙，我這裏沒事。”
他知道，剩下的四個人對付兩個蜘蛛應該沒問題，可是狩魔蜘蛛很難殺死，速度又快，拖得久了，難免出意外。
狩魔蜘蛛：四級生物，沒有魔核。特點，劇毒，高速，具有可以啃噬魔法或者神術護盾的獠牙。擅長隐匿，不會結網，喜歡在洞穴內游蕩，獵殺魔獸。鑽進魔獸的身體內釋放毒液，将內髒變成汁液吸允。一般來說，狩魔蜘蛛都是單獨行動。
狩魔蜘蛛的八個爪子都異常鋒利，可以瞬間撕破魔獸的皮，鑽進魔獸身體。這東西是魔法師最喜歡豢養的，可是現在蒼紅等人都殺紅了眼睛，薩林自然不敢說什麽留活的。
可惜了兩個魔法寵物啊！
此時蒼紅的軟鞭已經捆住了一只狩魔蜘蛛，狩魔蜘蛛的前肢劃動，直接割斷了軟鞭的鞭梢，向後滾去，席卡三兩步竄了過去，一棍子砸在了狩魔蜘蛛的身上，吱的一聲，狩魔蜘蛛慘叫着，被砸扁了，卻還沒死，拼命的吐出黑色的毒液。席卡閃身躲開，幾乎成為肉餅的狩魔蜘蛛八只爪子揮舞着，竟然又站了起來。
薩林感覺恢複了一點魔弦，嘗試着開始準備魔法。随着他咒語的完成，白色的光芒在地面一亮，困住了另外一只狩魔蜘蛛。
一級魔法，瞬間霜凍。
狩魔蜘蛛的魔抗很高，這個一級魔法只能讓它停滞不到一秒的時間，可這就足夠了。它最麻煩的是速度飛快，兩個人攻擊幾乎全部落空。薩林的魔法讓狩魔蜘蛛的身體表面瞬間凝結了一層白霜，盧卡斯的鐵雕翎及時射出，将狩魔蜘蛛釘入地面。
薩林知道自己沒什麽拿得出手的魔法，本來他可以施展兩次二級魔法，可是為了加快施法速度，他不得已的過度消耗了體內的魔弦，才順利的殺死了那個槍劍士。魔弦用盡之後，他也只能依靠魔核快速回複。但是施展二級魔法就不用想了，他只能施展一級魔法，而且是數量可憐的水系魔法。
如果沒有劍士的配合，他絕對殺不死這種狩魔蜘蛛。而這些劍士如果沒有薩林的魔法，也不能殺死速度飛快的四級生物。
薩林開始明白了為什麽魔法師這麽受重視，即使是一級的魔法師，也可能改變戰鬥的結果。
開口阻止了蒼紅等人碎屍的行動，薩林道：“我需要一個完整的狩魔蜘蛛屍體，煉制傀儡，另外一只，你們也可以賣錢。”
蒼紅等人平靜下來，薩林說的有道理，庫克已經死了，再把狩魔蜘蛛的屍體毀滅也沒有了什麽意義。衆人默默的找回丢在洞穴內的行李，薩林得到了那個被砸扁的狩魔蜘蛛。
現在他連卷軸都不能繪制，更別提制作傀儡了，那需要很多魔法陣的知識。不過狩魔蜘蛛這種材料非常難得，它們喜歡單獨行動，在幽暗的洞穴內難以被發現。盡管沒有魔核，狩魔蜘蛛的爪子卻可以破開魔法或者神術的防禦，是用來煉制傀儡最好的一種材料之一。
把黑漆漆的狩魔蜘蛛裝進皮囊，薩林的魔弦恢複了五分之一，大概可以釋放四個一級魔法了，這時候他的水紋之盾已經消失，三個巨大的氣泡仿佛從來不曾存在過。薩林默默的計算了一下，水紋之盾變異後，在空氣中維持的時間不到三分鐘。
這個魔法可以支撐一場戰鬥，卻不足以用來長時間的防禦。
蒼隼傭兵團剩下的四個人開始挖掘洞穴，埋葬庫克。薩林則開始收集戰利品。被席卡殺死的幾個人铠甲完全破碎，失去了收集的價值。對方的弓箭手身上并沒有殘留什麽魔法箭，只有幾個金幣。
将屍體收集到一起，最終薩林從神術師的身上找到了一封信，還有屬于神術師的一個徽章。徽章的背面用唐古拉斯語寫着幾行字，薩林看後，沉默不語。
徽章上清楚的寫着神術師的職位——薩爾瓦多大教堂，一級神官，柯西恩。
更加糟糕的是那封信，寫信的人用命令的口吻讓這個一級神官進入混亂沼澤，配合神聖教廷的行動，這個行動只有代號，沒有內容描述。
柯西恩自己也不知道代號為“謙遜”的行動意味着什麽，他只是一個先行者，利用禿鹫傭兵團進入混亂沼澤，等待指示。
寫這封信的人有個陌生的落款——法卡。
信的最後，是一個印章。盡管薩林對神聖教廷了解不多，也認得這個印章，它代表了柯西恩這個倒黴的神術師受命于教廷的神使。
薩林把信件傳給衆人看了一遍，山洞內的氣氛更加凝重了。
神聖教廷在梅爾斯大陸上控制了唐古拉斯帝國，兩百多年的經營，已經是個龐然大物了。且不說駐紮在光輝平原的神聖騎士團，游離于樞密院之外的宗教裁判所就足以讓大多數人忌憚不已。
這些還只是常規力量，最讓人畏懼的就是教宗座下的七神使。七神使據說得到了神的恩寵，擁有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力量。
每一個神使，都具有九級魔法師的能力，薩林等人這次殺的是七神使的先鋒官，想到這裏，蒼紅簡直有自殺的沖動。
如果只是失蹤了一個不重要的神官，神聖教廷是不會萬裏迢迢前來調查的。可是現在這個神官在執行任務，突然失蹤，傻子都知道是遭遇了不測。
盡管蒼隼傭兵團并沒有在職業者工會留下什麽特別的痕跡，只是雇傭了兩個小小的一級傭兵。問題是，肯定有人看到過蒼紅等人出現在迪迪普斯，教廷追查的話，蒼紅等人絕對是無法掩蓋這個事實的。
“怎麽辦？”
所有的人都望向蒼紅。這個俊美得妖異的男人此刻也失去了鎮定。對薩林的問題，竟然一時無法回答。
“依我看，既然已經做了，還是想想怎麽擺脫教廷的追殺。”
薩林倒是不着急，反正他要去秦因帝國，這個事情只是讓他的計劃提前了一些。他注冊傭兵，不過是想積攢點錢，提供學習魔法的花銷。
蒼紅無語，他是有身家的人，老家還有一些親戚，這事情要是抖落出來，宗教裁判所的人才不管那些親人和這件事情是否有關。而且斯科琴亞是待不下去了，逃走的話，只能去沒有職業者工會的秦因帝國。這樣的話，那五千金幣也泡湯了，還有自己的私人積蓄，都存在了斯科琴亞的帝國銀行。
帝國銀行不會因為他的罪行沒收他的財産，可蒼紅怎麽敢回去？
這些年的積蓄，死掉了五個親如手足的傭兵，最後換來的是一場逃亡？混亂沼澤中的遺跡也許能夠補償，也許什麽都沒有。
“還是先做好眼前的事情吧，不論遺跡內有什麽，探索完畢之後，我和席卡去秦因帝國，你們幹脆就去雲流帝國，乘船出海吧。教廷的人找不到你們，就無法确定這是你們做的。”
薩林侃侃而談，仿佛殺死神術師沒有他什麽事一樣。
“只好如此了。”
蒼紅痛苦的回答。他只希望混亂沼澤內的遺跡不要讓人失望。
“讓我休息二十分鐘，恢複魔弦後繼續前進吧。”
薩林不想刺激蒼紅等人，但是隐約的提醒着，前方還有數量未知的敵人，這個時候沒有時間傷心和恐慌。
“大家進岔路，休整吧，20分鐘後出發。”
蒼紅簡單的下了命令，有些頹然。
薩林表面鎮定，心中也是異常的不安。得罪了蘇方索伯爵還不算什麽，得罪了神聖教廷的人，基本沒有好下場。就算自己是六級魔法師，擁有了魔法塔，那些裁判所的瘋子也敢來襲擊。
任何矛盾一旦扯上宗教，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神聖教廷在秦因帝國沒有教堂，但是宗教裁判所無處不在，看來自己想要隐居修行有些難了。
保持着表面的鎮定，薩林努力的吸收着魔核的力量，盡力恢複魔弦。
事情已經到了無法回頭的地步，煩惱無益，還是盡快提高自身實力才行。殺死蘇方索伯爵的兒子之後，薩林就已經明白，實力的重要性。
如果自己是大魔法師，蘇方索伯爵的兒子肯定會賣自己一個面子，放過迪卡。自己根本不用逃亡，也不會遇到蒼紅，當然更不會殺死神聖教廷的神官。
可命運就是如此，一個小小的開頭，注定了後面的結局。
蒼紅受到薩林的影響，不知不覺的也冷靜下來。他十分清楚，從此以後，自己再也不能回蒼隼傭兵團了。盡管蒼隼是個四級傭兵團，但是肯定不會為了他一個小隊長就得罪神聖教廷。眼前最重要的是殺過這條通道，把前面的人全部幹掉，讓自己這隊人暫時不要暴露。等混亂沼澤中的遺跡到手，遠走高飛，再也不回斯科琴亞。
雲流帝國有衆多的島嶼，神聖教廷的爪牙肯定無法觸及，更不可能找到自己。
可是前方還有四個小隊的力量，其中兩個是禿鹫傭兵團，一個逃亡的小隊，還有一個捕獵小隊。這些人的力量肯定超過了自己的隊伍。庫克死了，盧卡斯的鐵雕翎用掉了一半，皮諾有傷，莎拉的一只手也受傷了。這樣的隊伍，能安全到達遺跡嗎？
蒼紅望向薩林，薩林的魔弦恢複了大半，重新亮起螢光術，迷惑之霧，把隊伍保護在他的魔法範圍內。
蒼紅感覺不到這個少年魔法師身上有什麽情緒波動，似乎他們殺掉的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不是七神使座下的一級神官。蒼紅的心又安定了許多，自己這方面還有一個魔法師，雖然只是一級魔法師，卻可以讓隊伍發揮出超常的戰鬥力。
這個少年魔法師對付刺客很有一套，那麽自己剩下的四個人只需要面度劍士和神術師，相對容易許多。
薩林擡起眼皮，用他藍色的眼睛看着蒼紅，微笑道：“不必擔心，如果是在曠野中，我們沒有勝算，在這樣的環境下，除非對方有比我級別高的魔法師，否則我們是不會再遇到危險的。大家前進吧。”
蒼隼傭兵團剩下的四個人默然，重新組織起隊伍，這一回換成了莎拉在前，盧卡斯在後，皮諾和蒼紅跟着薩林，席卡拎着她巨大的棒子，寸步不離魔法師。
山洞內的聲音會傳得很遠，莎拉不敢超出迷惑之霧太遠，小隊的前進速度保持着緩慢的節奏。
走了大概二十分鐘，莎拉停了下來，等薩林等人接近，才開始打手勢。
蒼紅無聲的嘆息了一下，運氣似乎回來了，前方依然只是一個小隊的人。禿鹫傭兵團的小隊似并不知道身後的同伴已經出事了，還在聚精會神的跟着前面的隊伍。
他知道薩林只是一級魔法師，不可能會靜音結界這樣的法術，于是用手指在地面寫道：和剛才一樣的法子，速度減慢一半。
薩林點頭，表示明白。
整個小隊在迷惑之霧的籠罩下，速度降低到方才的一半，繼續前行。薩林開始用感知搜尋對方的刺客。對于低級魔法師來說，刺客是極其讨厭的存在。沒有高級的魔法盾，魔法師很難抵禦刺客的突然襲擊。
如果刺客修行了劍氣，黑暗中的一擊很容易刺破無形之盾的防禦。
在魔法師沒有成長到四級以前，刺客就像是魔法師的天敵一般，讓人心中惴惴。薩林的戰鬥經驗不多，大多知識都是從書本上學來的，但是有一條魔法師的經驗之談是他牢記在心的，戰鬥的時候，盡量先幹掉刺客。
劍士再強，技能也是平衡的，魔法師只要不出現大的失誤，同等級之間不可能輸掉。而刺客雖然修煉的也是劍氣，但是善于隐匿，突然爆發出來的力量比劍士恐怖得多。
對付刺客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刺客出手前，提前幹掉他。
薩林運氣不錯，迷惑之霧盡管只是個一級的魔法，但是卻無法被魔法之外的手段驅散，更難以分辨這是魔法還是自然的霧氣。秋季，混亂沼澤外圍的霧還是很多，薩林很快就發現了兩個刺客隐藏是所在。
那是一個在洞頂的岩石縫隙，如果不是薩林的迷惑之霧籠罩範圍大的離譜，這兩個刺客還真的難以發現。
薩林先是一喜，随即警覺起來。刺客一般都是在隊伍前面探路，追蹤的。這兩個刺客怎麽在隊伍的後面？若是說發現了自己的存在，那不可能，因為如果刺客知道這霧氣是魔法師發出來的，就會明白他已經暴露了，不會傻傻的還躲在那裏，等自己的魔法光臨。
薩林一把抓住蒼紅的手，拉住了他，眼睛望向洞頂，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他現在後悔沒有多學點傭兵知識了，那些手勢很複雜，足以代替語言。
情急之下，薩林控制着螢光術，用慘綠的熒光在空氣中凝結出一行字——刺客在後，狀況不對。
蒼紅比薩林經驗豐富的多，一看到這行字，立刻明白了薩林的意思。這時候他也佩服起這個少年魔法師來。
蒼紅看得出，薩林和席卡都是菜鳥傭兵，沒有任何經驗可談。但是這兩個人一路上不僅沒有給自己惹麻煩，還一直都是戰鬥的主要力量。如果沒有少年魔法師，方才那次的遭遇戰自己這隊人就完蛋了，即使能殺死神術師，也會在狩魔蜘蛛的襲擊下全滅。
蒼紅用手在咽喉上做了個切割的動作，讓薩林先處理掉這兩個刺客。薩林點點頭，手上開始凝結出白色的微光。還是老辦法，一個巨大的冰球飛向洞頂的岩石縫隙，目标正是兩個刺客的中間位置。
這兩個刺客比方才那兩個要強許多，突然遭到襲擊，盡管冰球的目标不是他們，這兩個刺客依然從洞頂的岩石縫隙中撲了出來。
這才是真正的刺客，魔法師的天敵，對危險異常的敏感。單從精神力上說，一個強大的刺客并不比魔法師差，甚至有些刺客還能使用魔法道具。
薩林冷笑，你要是躲得過去，我就不是魔法師了。他的嘴角抿成一條線，精神力高度集中，在空中緩慢飛行的冰球突然停了下來，恰好停在兩個撲擊而下的刺客中間。
在大多數人看來，魔法師釋放出去的魔法就和弓箭一樣，開弓沒有回頭箭，但實際上，魔法是可以細微操作的，這種釋放後再停頓下來的技能并不怎麽罕見，只是魔法師很少有人願意浪費精神力，去這樣控制。
遇到眼前的情景，高級魔法師只需要再釋放一個魔法就能解決兩個空中的刺客。二級施法和瞬間施法結合起來，魔法師的魔法就是連貫的攻擊，如同暴風驟雨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