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王朝遺跡
奇貨可居啊！薩林沒想到自己在荒山野嶺揀來的一個高加索人轉眼就炙手可熱。
“什麽契約，什麽報酬，你先說說。”
薩林端着杯子喝水，幹脆不擡頭看蒼紅那讨厭的笑容了。
“五百金幣，任務所得給你一成。正式的雇傭契約，我交付2000金幣押金，職業者工會擔保。”
蒼紅一口氣說出了條件。
“先吃飯吧。”
薩林對條件很不滿意，沒有立刻答應蒼紅。其實一級傭兵一年也賺不了幾十個金幣，這還是生意好的情況。不過薩林是魔法師，又會制作魔法藥劑，五百金幣的任務對他來說就沒什麽營養了。
鮮嫩的羊腿被放在巨大的銅盤內端上了桌子，還沒等別人動手，席卡已經從腰畔抽出短劍，一只腳踩在椅子上，一劍砍下，切了半條羊腿。
她旁若無人的抱着羊腿啃了起來，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高加索人的粗犷他們是知道的，可是這麽一個看上去花朵般的少女，吃起來和那些渾身是毛的野蠻人沒什麽不同。
吧唧吧唧……
席卡感覺味道有些淡，大喊起來：“老板，你沒放鹽嗎？”
“老板！”
蒼紅暴喝一聲，席卡吓了一跳，睜圓了眼睛看着蒼紅。蒼紅忍住內心的沖動，咬牙切齒的喊着：“送些鹽上來。”
薩林越發懷疑這個蒼紅了，擁有銀色徽章的四級傭兵團，有必要這樣結交兩個剛注冊的傭兵嗎？他伸手拽過另外一半羊腿，和席卡一樣的抱着啃了起來。
蒼紅等人看着空空的銅盤，心中糾結，這兩個人是真傻還是根本不把這任務看在眼裏？500金幣的傭金，還有分成，一級傭兵團就是兩年也賺不到這個數字。
第二盤野牛肉送上來的時候，席卡已經吃完了半條羊腿，直接把野牛肉拉到自己面前，旁若無人的繼續吃着。
蒼紅看在眼裏，心中确定，這個魔法師的确是不在乎那500金幣的酬勞。到底怎樣才能打動他呢？提高價格的話，蒼紅心中不甘，薩林身上的魔法袍表示他只是個一級魔法師，這個價錢已經很合理了。再多的話，完全可以雇傭三級魔法師。
可是三級魔法師并不好控制，一旦在任務完成後翻臉，整個隊伍都面臨危險。
“那你開價吧，只要合理，我都答應下來。”
蒼紅對還在啃羊腿的薩林道。
“嗯。”
薩林放下羊腿，他等這句話很久了。這時才道：“我要知道是什麽任務，酬金按天算，預先支付，一周一結。一天三十金幣，我20，席卡10，去工會簽署契約，你要交5000金幣的押金。任務所得我要三成。行的話，你就說任務內容，不行的話，我們吃完就走。”
“你以為自己是大魔法師嗎？”
臉上有刀疤的粗壯劍士怒了，他也餓了，連上兩道菜，都被薩林和席卡包圓了，心中正郁悶。聽薩林提出這麽高的要求，他再也忍耐不住，爆發出來，拍案而起。
“我要是大魔法師，就要七成了。工會的價格表我看過，我的要求很過分嗎？”
蒼紅幾乎要吐血，大魔法師的确能拿到任務七成的收入，可你這個小魔法師，一成都不值。自己給的價格已經算是高的了，薩林的要求未免離譜。
“好，我答應你。”
蒼紅咬着牙答應了下來。如果不是這事情要背着團裏的人，他怎麽會答應這麽離譜的價格。五千金幣的押金就掏空了他的積蓄，自己這隊人攢了五年才攢出來的。
“那你說說，為什麽一定要雇用席卡？”
薩林已經吃飽，撫摸着肚子看着蒼紅。
蒼紅妖豔的臉龐泛起一絲紅暈，低聲道：“你現在想聽的話，就不能反悔了。即使這裏是迪恩城……”
薩林掃了一眼這五個人，每個人緊張的看着他。一級魔法師，也是恐怖的存在。蒼紅語中帶着威脅，誰知道這個愣頭青會不會發怒。
薩林自然不會生氣，他也是斯科琴亞人，從骨子裏就是商人的算計。對方的要求很合理，他并沒有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冒犯。
“好了，你就說吧，我既然願意被你雇傭，你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薩林有些不耐煩了，當傭兵真是麻煩，哪有制造魔法藥劑輕松。不過自己要是制作藥劑，一年也就賺一千金幣，還是整個錫蘭城只有自己一個學徒的情況下。這個任務每天都有30金幣，自己能分20個，用不了兩個月就能拿到以前一年賺的錢。
皮諾和庫克兩個人不等蒼紅示意，已經離開座位，到門口站崗去了。
蒼紅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是遺跡任務，不是工會發布的。”
“我就知道，否則你根本不用雇傭外人。”
薩林開心的笑了。他是個菜鳥傭兵，但擁有優秀商人的遺傳。所以他敏銳的察覺到了蒼紅的秘密，這個任務，果然油水很大，不刮白不刮。
“任務地點在混亂沼澤內，我需要一個高加索人清理四百米長的通道，裏面都是恐妖。級別很低，但是數量巨大，只有意志堅定的高加索戰士才不受影響。當然，七級魔法的精神震懾更有效，可我雇傭不起。”
“恐妖？這東西少見啊。”
薩林嘀咕着，恰好能讓蒼紅聽清楚。
蒼紅警惕道：“都是一級怪物，我不能再加錢了。”
“明白，明白。”
薩林盤算着，席卡的級別至少是高級劍士，甚至有可能是劍師。對付一級的怪物，就算有幾百個也不成問題。每一個高加索戰士出生的時候就被戰鬥祭司祝福過，對恐妖的精神攻擊免疫。至于恐妖的物理攻擊，三五十個自己也能靠魔法袍上的恒定魔法擋住。
是個輕松的任務，這次賺到了。
“那還等什麽？我們去工會吧。”
席卡抹了抹嘴，放下幹幹淨淨的盤子。
“可是……我們還沒吃東西呢。”
“你們為什麽不吃？”
席卡一副奇怪的表情。蒼隼傭兵團的幾個人臉色黑得和鍋底一樣，心說你都吃幹淨了，我們難道吃西北風？
席卡吃飽後，蒼隼傭兵團的人匆忙吃完了這一餐，帶着薩林去工會辦理了雇傭手續。一個大傭兵團人再多，也有人手不足的時候，雇傭低級傭兵團是常有的事情。簽訂好契約，繳納了5000金幣的押金，這次任務即使蒼紅等人死幹淨了，薩林也能在工會得到補償。
為了提高行進速度，蒼紅還無奈的為薩林和席卡買了馬。薩林和席卡都不會騎馬，不過薩林精神力強大，加上釋放出一點元素之力，很容易就讓坐騎老實了下來。而席卡天生就有安撫動物的能力，一行七人很快就出了城，向東北方向馳去。
蒼隼傭兵團的目的地是迪迪普斯，這裏最靠近混亂沼澤，一切補給都有。迪迪普斯也在龍與薔薇傭兵團的控制之下，從這裏進入混亂沼澤相對安全。
七個人用了三天的時間趕到迪迪普斯，薩林已經賺了60金幣，當然，席卡的30金幣也歸他所有，席卡皮甲的錢還沒還上呢。
看到迪迪普斯的城牆，蒼紅露出笑容。這裏變得有些冷清，除了季節的原因，迦樓蘭公國出現的綠龍也把大部分冒險者引向了南方。挑選這個時候進入混亂沼澤，是天賜良機。他寧可多花錢也要在迪恩城簽訂契約，就是不想在迪迪普斯留下什麽蹤跡。
這裏已經沒有一個蒼隼傭兵團的成員了，蒼紅還是沒有深入城內，直接在靠近城門的地方補給了一些食物和水，為薩林和席卡買了帳篷，立刻離開了迪迪普斯。
混亂沼澤的範圍非常龐大，外圍是山區，想要進入沼澤，需要穿過兩百多裏的山路，馬匹其實并不适合這樣的探險。進入山區之後，所有的人都從馬上下來，徒步前進。路也變得崎岖不平，入眼是一片的荒涼。
初冬的山區風已經很冷了，偶爾有食草的魔獸從路上穿過，看都不看這個探險的隊伍。它們對探險隊伍已經熟視無睹了，混亂沼澤的魔獸通常有毒，外圍的低階魔獸又沒有什麽價值，幾乎從來沒有探險者對它們下手。
深入群山之後，薩林總算是放下了心。遠離了城市，沒有人追蹤，看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綠龍吸引過去了，那個通緝自己的任務，不會有什麽人感興趣吧？
席卡也和蒼隼傭兵團的人熟悉起來，薩林從來不說話，只是默默的觀察着這個傭兵團。雖然在工會簽訂了契約，薩林還是謹慎萬分。這個蒼紅能背着自己的團長來混亂沼澤，未必不會在探險結束後滅掉自己和席卡。
蒼隼傭兵團的人也在觀察薩林，他們幾個人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個機會，匆忙間只能臨時雇用席卡，誰知道順便捎了個更加費錢的魔法師。
一般來說，魔法師是非常受歡迎的，除了價錢昂貴，他們的作用在傭兵團舉足輕重。即使是一級魔法師，戰鬥力也會接近擁有了劍氣的劍師。而且初級劍師的劍氣無法離體，和魔法師比起來，攻擊的花樣就少了太多。
在衆多複雜的環境中，還是魔法師的生存力更強大一些。
薩林的表現讓大家十分滿意，他沒有魔法師的傲慢，除了不說話之外，幾乎沒有給大家帶來什麽麻煩。在崎岖的山路中行走，這個年輕魔法師也從來不會叫苦。這是個正規法師，身體素質很好，也許是有傳承的。
大家心中給薩林下了個定義，也漸漸安心起來。
薩林不說話也是有原因的，他發現自己的口音明顯，如果是從北方沿海來的人，一下就能聽出他是錫蘭城一代出身的。言多必失，和這些人交流多了，難免露出破綻。萬一對方手上有通緝令，不用多久就能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
大大咧咧的席卡比他更容易獲取情報，幾天的相處，薩林已經知道了自己這次的最終目标。那是一個第二王朝的遺跡。
在自然女神隕落之前，梅爾斯大陸曾經被人類統一過四次。第二王朝距離現在已經接近兩萬年了，那是個魔法異常輝煌的年代，可是卻沒有多少遺跡流傳下來。每次大陸的統一，戰火都會毀滅很多文明的痕跡。
第二王朝時代的魔法道具每件都是精品，拿出來沒有低于一萬金幣的。再小的遺跡，如果和魔法師有關，都足以讓這個隊伍暴富。
運氣好的話，這個隊伍裏的每個人都能弄到十幾萬金幣，從此退休，回老家修個城堡，買個爵位，再也不用過刀光劍影的生活了。而薩林呢，這些錢足夠讓他堅持到成為四級魔法師，跑去秦因帝國安心修煉。席卡可以買到足夠的裝備，糧食，回村子去幫助族人。也許這些金幣能創造一個新的強悍部族，甚至這個村落的人能受到某個公國的青睐。
這個世界，只有力量是不夠的，還必須有錢。斯科琴亞人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他們有全大陸最多的商行，最大的銀行，最普及的傭兵制度。
這個帝國最有錢的人就是皇帝陛下，即使免去所有農民的稅收，他也是大陸上最富裕的人。
聽說這次的任務是第二王朝的遺跡，薩林也明白了為什麽蒼紅不去雇傭一個神術師。第二王朝時代，統一大陸的皇帝偏愛魔法，不信仰神靈。其偏激程度超過了現在的秦因帝國。如果教廷得知了這種遺跡，肯定會徹底銷毀這裏的一切。
第二王朝，也被稱為渎神王朝。
薩林才不管兩萬年前的魔法師們信仰什麽，他只知道，如果這次能弄到第二王朝的魔法道具，幾年之內都不必奔波了。
走了六天，山中忽然下起了雪。這雪很細密，讓道路變得泥濘起來。衆人不得不放棄了馬匹，這裏的路開始狹窄而危險，很多地方都是貼着懸崖峭壁，馬匹根本無法通過。
席卡背起了她和薩林的行囊，蒼紅等人的物品則是皮諾和庫克背着。戴着皮面具的莎拉在前面探路，弓箭手盧卡斯斷後。一行人的速度并沒有減慢，反而加快了不少。
臨近傍晚的時候，前方出現了一座橫亘的山脈。莎拉突然停了下來，發出短促的兩聲鳥鳴。
整個隊伍迅速隐蔽起來，很快，莎拉就退了回來。
“怎麽回事？”
“遇到禿鹫了。”
莎拉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聲音很明顯是擔心着的。
“你被發現了沒有？”
蒼紅謹慎起來。
“什麽是禿鹫？”
席卡毫無心機的問。
蒼紅猶豫了一下，心中暗想，反正這次做完之後，自己就可以脫離傭兵團了，那五千金幣的押金不要也無所謂，洩露點資料，還能對那個不知道深淺的魔法師表示出足夠的誠意。想到這裏，他回答道：“禿鹫也是一個傭兵團的代號，不過他們很少接正常的任務。這個傭兵團就像是食腐的禿鹫一樣，會追蹤出現危險的冒險者，直到他們死亡。這樣，他們就能獲得冒險者的財富，還不觸犯職業者工會的規則。”
薩林想了一下，果然如此，除非在戰争期間，不同的傭兵團之間是沒有義務相互援助的。你不能襲擊另外一個注冊了的傭兵團，卻可以對他們的危險袖手旁觀。
“禿鹫是幾級傭兵團？”
薩林終于開口。
“四級。莎拉，你繼續說。”
蒼紅被薩林打斷，沒有說出蒼隼傭兵團和禿鹫之間的關系。他并不怕禿鹫傭兵團，不過這次的任務，卻說什麽都不能讓禿鹫的人知道。已經是冬天了，是什麽人還在這一地帶亂跑，還讓禿鹫的人盯上了。
“三個禿鹫小隊，應該全部是滿編的。此外還應該有兩批人，其中一批是逃命的，另外一批是追殺的，我無法判斷他們的人數。”
“我們能繞過去嗎？”
“不能，逃命的人進入了隧道，這是我們的必經之路。”
“該死。”
蒼隼傭兵團的五個人面色凝重，在這裏幹等是不行的，混亂沼澤的冬季兇險無比，饑餓的高階魔獸更加可怕。
“梅林法師，你有什麽好主意嗎？”
蒼紅轉過頭，詢問薩林。
“地圖。”
薩林的回答非常簡短。
蒼紅有些肉痛，清理出一塊地面，取出地圖，鋪開。這是一張詳細的混亂沼澤地圖，蒼紅指着左下角道：“這裏是我們要經過的隧道，是我發現的。
薩林微微一笑，他施展了一個記憶魔法，這是個0級的無屬性魔法，只要精神力足夠，就可以使用。先把地圖記下來，薩林這才計算着隧道的長度。
大概是十二裏的長度，薩林遲疑道：“如果和這些人遭遇，你們獲勝的把握多大？”
“我只是沒把握全殲。”
蒼紅見薩林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不掩飾心中的殺機。薩林和席卡不會張揚這次任務，但是卻無論如何不能讓熟悉的人知道。
“禿鹫傭兵團的小隊是什麽配置？”
薩林仔細的回憶着靠記憶魔法記下來的傭兵手冊，心中尋找着問題的關鍵。
“五二配置，重甲劍士，弓箭手，刺客，槍劍士，還有神術師。”
“沒有魔法師？”
蒼紅苦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心中暗想，魔法師又不是土豆，随便就能從地裏挖出來，自己所在的蒼隼傭兵團一千人的規模，也只有三個魔法師，最高級別是三級。
“我可以施展一個半徑為三十米寬度的迷惑之霧，可以支持兩個小時。我們按照正常速度通過，在隧道內，我會增加一個螢光術，大家能有十米左右的視覺範圍，不會被敵人發現。當然，對方要是有魔法師就難說了。”
“螢光術？”
蒼紅從來沒聽說過這個法術，照明術倒是常聽人提起。
“是0級的水系魔法，制造的光線很暗，适合洞穴，水下等燈環境的隐藏。不過我無法保證百分之百的隐蔽，如果被人發現，你們負責對方的弓箭手，我有足夠的把握消滅刺客。”
薩林鎮定的說着，其實心裏沒底。畢竟他戰鬥經驗非常少，唯一的依仗就是據說對方不會有魔法師。
只要不遇到魔法師，在偷襲的情況下，殺死兩個刺客是很容易的。
蒼紅大喜，他就是擔心沖突起來對方的刺客跑掉，在黑暗的洞穴裏，擅長隐蔽的刺客是最麻煩的事情，幸虧自己雇傭了一個魔法師，否則現在就是進退兩難了。
“那就進去。梅林法師，請準備魔法吧。盧卡斯，你和我到前面去，席卡，麻煩你和莎拉在後面斷後。庫克，你保護梅林法師，這次要靠法師才能過去，任何試圖接近法師的人，你就殺掉，不必顧慮。”
蒼紅特意提醒庫克，畢竟他們有可能遇到熟人，一旦遲疑，魔法師就會遇到危險。在蒼隼傭兵團，只有重要的任務才會讓魔法師出手，平時都是花錢養着。大家已經習慣了保護魔法師，把魔法師看成戰鬥的核心。
薩林沒有反對，自己的無形之盾是恒定在魔法袍上的，最快也要一秒的時間釋放出來，永遠達到不了瞬發的程度。
瞬發，就是指一個魔法可以用最短的時間內準備，釋放和完成。這個速度一般是三十分之一秒，比釋放出來的劍氣要快上幾倍。
魔法師一直到四級，才會有第二個瞬發的防禦魔法，冰紋铠甲。在這之前，都是風系的無形之盾最為防禦的開始，然後才會疊加速度略慢的肌膚石化或者不太穩定的火焰之環。薩林那冷門的水紋之盾還沒研究明白，釋放速度比恒定的魔法還慢。
天色漸暗，薩林開始準備魔法，迷惑之霧是0級的水系魔法，他練習的很少，也僅僅用三秒的時間就釋放了出來。以他為中心，灰暗的霧氣向四周蔓延着，很快就擴展到了直徑五十米的範圍。
等魔法完成并且穩定之後，薩林這才開始準備第二個魔法，0級的螢光術。他學習這個魔法也是無奈，光系的照明術和火系的火焰術他都無法學習，黑暗視覺是六級以上的大魔法，對他來說更是遙遙無期，只好找到這個冷門的魔法對付。
好在螢光術有照明術比不了的好處，雖然偏暗，但是幾乎不會引起什麽魔法波動，不會引起他人的警覺。
灰霧蔓延的時候，蒼隼傭兵團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為視覺幾乎瞬間就失去了作用，他們不僅看不到，還聽不到薩林和席卡的呼吸聲。
只有運轉劍氣的時候，大家才能隐約感覺到這兩個人的存在。不過蒼紅等人都是資深的傭兵，和魔法師打過交道，知道自己所感受到的未必是真實的。如果這時候年輕的魔法師發難，在這片迷霧裏，只有範圍攻擊才有一點意義。
薩林本身并沒有被迷霧所惑，他清楚的看到了蒼隼傭兵團五人的表情，心中暗笑。老子就是要給你們一個下馬威，省得任務成功之後你們翻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