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又被随便撕扯開丢在地上。随着布料的減少,灰發少年的身體徹底袒露于她的面前——
經常性的運動給了這具軀體明顯的肌肉曲線與漂亮的起伏弧度,而這本該極具觀賞性的軀殼上,卻有着幾塊或大或小的烏青,還有一些不知何年何月留下的疤痕——猙獰或者淺淡,如同無法消除的烙印。
“刻在哪裏好呢?”鈴木知佳滑下了灰崎的身體,蹲在他身旁,用剪刀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着。她綿軟的視線掃到何處,那冰冷的刀尖便游到何處。
灰崎的呼吸悄然一滞。
冷冰冰的觸覺,讓他覺得脊背上已開始冒冷汗。
他并不是害怕這把剪刀——銳器或者拳頭,對他來說都不是陌生的東西,他早就習慣了在身上帶着各種各樣的傷,鮮血或者烏青都已經屢見不鮮;讓他感到擔憂的,則是那手持剪刀、一反常态的少女。
“藏在衣服裏面的話,別人就看不到了呀。”面貌乖巧如洋娃娃的可愛少女,盯着灰崎祥吾的手臂怔怔地說着:“就刻在這裏吧?這樣子,別人都知道灰崎君……是我的所屬物了。”
她捏緊了剪刀,用鋒銳的刀尖刺上了灰崎的小臂外側。雖然挑的是最不敏感的外側肌膚,刀尖刺入肌膚表面的瞬間,那刺痛感還是讓灰崎的眉頭狠狠一跳。
比起利落幹脆的一拳,這隐隐細細的、沒完沒了的刺痛,才是更煩人的。
灰發少年擰着眉頭、咬緊牙關,用冰冷的眼神打量着身側——鈴木知佳正跪在他身旁,用剪刀不停地裁割着他被捆綁着擱在膝蓋上的手臂。因為趴跪在地上,她只穿着黑色絲襪的足尖便淺淺地點在地面,可愛的腳趾半蜷着。
雖然知佳的表情很可怕,但這種程度的痛苦對灰崎來說并不算什麽。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柄剪刀都被灰崎的肌膚溫度燙熱了,鈴木知佳才松開了他的手。然而,此時,灰崎的手臂已經熱燙起來,又癢又痛的觸感爬滿了手臂。
“這樣子……”鈴木知佳跪在地上,捧着沾了細細血珠的剪刀,露出了滿足的微笑:“大家都知道,灰崎君是屬于我的了。”
她的目光空空地盯着前方,雖然那裏只有一堵牆壁。她仿佛在自我剖白着,輕聲地說着什麽:“我最喜歡……打籃球很帥氣的灰崎君了。即使灰崎君不再喜歡籃球了,我也是這樣喜歡着的。”
灰崎看到自己那原本就有着疤痕的手臂外側,被歪七扭八地刻上了ちか兩個平假名。雖然看起來散碎崩落得不成模樣,但還是可以認出來的。時不時有幾滴血珠從傷口上冒出來,輕輕一擦,便糊成一團。
美麗的少女托着将剪刀丢棄後,擡起了灰崎的手臂,俯下頭顱,用小巧的舌尖舔舐着猶自冒着血滴的傷口。她柔軟溫熱的舌尖,輕輕地掃過那又癢又痛的口子,将豔紅色的血珠卷入口腔內,猶如一只奶貓在吮舔着盤中的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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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崎低頭看着她的模樣,目光落在她不停微顫的睫毛上,竟然覺得自己喉間一緊。明明被舔舐的只是手臂,他卻覺得那家夥仿佛舔舐到了什麽更糟糕的地方。
他的目光,不由露骨了起來。
——不管了,不管了。
他想要鈴木知佳。
“小佳。”他說話了,嗓音沉得可怕,帶着隐隐的誘惑,仿佛又在哄騙着無家可歸的孩子:“坐到我的膝蓋上來。”
鈴木知佳一愣。
她仿佛還沒有意識到,現在的她可以處于更強勢的地位——而她竟然極其乖巧地照做了,不發一言地坐到了灰崎的腿上。也許是從前的灰崎太過強勢,她也習慣了對這個惡魔百依百順。此時此刻,當她聽到他熟悉的號令聲,身體便不由自主地遵從了。
少女柔順地坐到了灰崎身上,即使不能動彈,他也對此感到很滿意。他稍微前傾頭顱,便碰到了鈴木知佳的唇瓣。接着,便是如往常一樣令知佳難以呼吸的親吻。
知佳的喉嚨深處發出低低的嗚咽聲,她低垂着眼簾,目光掃到捆綁着灰崎的繩子,心底有着不明所以。
——怎麽,怎麽又變成這幅模樣了呢?
算了……只要灰崎君屬于她就足夠了。
等到灰崎滿意地攫走了少女口腔中的甘甜,他才揚起唇角,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态,對她說:“鈴木,你喜歡我嗎?”
正在淺淺喘息着的少女,如水漾般的眸光輕轉着。她赤紅着面頰,軟軟地說:“喜歡呀。”
“我想和你做。”
直白地、毫無掩飾地話,從灰崎的口中說出,配着他猶如觀賞好戲般微妙的神情與滿是促狹的眼眸,讓鈴木知佳瞬間僵住了。她緋紅着面頰,不知所措地說:“灰崎君……說什麽呢……”
“也不能怪我吧。”灰崎輕笑一聲,半合眼簾,低聲說:“剛才的鈴木非要做出那麽色|情又下流的動作,好像很渴望用舌頭玩我的身體一樣。然後,我就硬了。這都是鈴木的錯吧?”
“!!”鈴木知佳的身體僵地更甚。
灰崎毫不忌諱的葷話,讓她更加無從反駁。就在此時,她察覺到灰崎那被捆綁着的手不安分地挪到了她的大腿上,隔着薄薄的絲襪撫摸着敏感不已的肌膚。
“既然我被你捆起來了,那也沒有辦法。”灰崎故作無奈,揚起嘴角,說:“鈴木,自己把衣服脫掉吧,乖一點。就在我的腿上脫,一件都不準留。……襪子可以留下。”
6、懲罰 ...
“鈴木,自己把衣服脫掉吧,乖一點。就在我的腿上脫,一件都不準留。”
少女可愛的面龐上流露出一瞬間的茫然失神,很快,她便聽從了這過分的囑咐,乖順地解開了襯衫的紐扣。不過十幾秒的時間,她便敞開了自己的衣領,讓藍灰色的襯衫沿着手臂的弧度向下滑去。
灰崎的目光直直地黏着她的身上,心底的興奮掩不住地湧了出來。
她乖巧細瘦的手指将襯衫丢到了腳邊,接着便繞到了後背,解開了內衣。當她将內衣的肩帶從手臂上撸下時,動作忽然一愣。她擡起頭,喃喃地說:“不應該是這樣的呀?”
灰崎很不耐煩又迫不及待地說:“什麽啊……就是這樣的,很好,快點繼續吧。”
“不。”鈴木知佳很執拗地糾正道:“這一次,是我想懲罰灰崎君。”
“啊?”灰崎的聲音依舊隐隐藏着一絲興奮:“就這樣子懲罰我不是很好嘛?”
只穿着松垮內衣和制服短裙的少女從腳邊撿起了那把剪刀,輕聲說:“還沒有結束呢。”
灰崎的神色很複雜。
比起那把剪刀,他覺得現在的場景才是對他的懲罰和折磨——細瘦可愛的身體近在眼前,連裙子邊緣勒進肌膚的褶皺也清晰可見,卻偏偏看得見摸不着,他只能壓下心底的鼓噪,用急促的喘息表示自己的欲望。
他歪過頭,輕輕向前一夠,又吻住了坐在自己身上的知佳,胡亂地用舌頭在她的口腔裏攪動着,迫使她發出唾液交換時的靡亂聲響。
鈴木知佳沉溺在這個吻裏,一時忘記了動作。
“小佳,快把我放開。”灰崎輕呼了一口氣,蹙着眉說:“你把我放開,我絕對不會跑。”
“不要。”鈴木知佳清醒地很快:“灰崎君的話,是不能相信的。”
“喂……!”灰崎暗暗磨牙,惱恨着從前自己對鈴木知佳撒謊的事情:“怎樣才相信我?”
面孔精致的少女咔擦咔擦動着剪刀,軟軟地說:“那就讓我在灰崎君身上紮幾下吧,即使感到很痛苦,也不願意離開我的話,那就說明灰崎君是真的喜歡我,也不會逃跑了。”
灰崎祥吾頓時覺得很頭疼。
鈴木知佳的戀愛觀到底是怎麽回事?
看起來一副很好對付的模樣,內裏卻比那些潑辣的女孩麻煩多了。
“随便你吧。”灰崎挑起眉頭,聲音裏透着無所謂:“反正我也不會怕這種小孩子的玩意兒。”
——打架的時候可沒有人會用這種小女孩過家家一樣的兇器啊。要是誰在約架的時候帶着剪刀來,恐怕會令人笑掉大牙,第二天就聲名掃地吧?
(綠間&赤司:阿嚏)
鈴木知佳一愣,試探性地輕輕在灰崎身上戳了一下。淺淺地一紮,并沒有見血,但對于她來說已經足夠算作“痛”,然而灰崎卻面不改色。
知佳猶豫地捧着剪刀,上上下下地比劃着,最終卻蹙着眉,剪開了捆綁灰崎的繩子。
“……我相信你。”
一旦從束縛住自己的繩子裏解放出來,可怕的惡棍就暴露了不善的本性。那灰發的少年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将鈴木知佳按倒在了柔軟的床鋪上,翹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