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當替死鬼
“好像是湘市最有名的娛樂場所,叫什麽極樂天,你問這個做什麽,是要去玩嗎,帶上我啊,我還沒去過呢……”
魏筱柔關上手機也不管麗菲在那邊一個人喊叫,立馬就招了輛出租車直奔極樂天。下了車後的魏筱柔站在馬路旁仰望着這棟大樓,外面燈光閃爍,炫彩迷幻,大樓位于十字路口,大門設在拐角處,正對大門的是電梯,整一個聚氣抽水上堂之局,還有點常識,這是魏筱柔的第一個印象。
門口兩位穿黑衣的大漢見一身穿棗紅色小碎花長袖連衣裙的小姑娘一臉認真地看着大樓,看了幾分鐘又向正門口走來。
“不好意思,請出示證明,未滿十八歲者不得入內。”
魏筱柔依舊站在門前,“我找你們負責人。”
“可有預約或是請柬,沒有的話請您速速離開。”
“我找你們負責人。”
兩個大漢見這小姑娘沒有離開的意思,便走上前去要拉着魏筱柔的胳膊,還沒等他們靠近,魏筱柔便用擒拿阻着他們前進,然後揮動雙臂将兩人往身後方甩去,兩位大漢便被摔出5米遠,趴在地上半天沒反應。
裏面的人見門口出了事,也立馬就上前來,只見一抹暗紅色的身影漂游在一片黑色裏,一會兒便滿地黑色獨留一抹暗紅立在中心。
“我找你們的負責人。”魏筱柔緊抿雙唇,“不想死就趕緊上去通報。”
“堂主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樓上又下來的一批黑衣人士說道。
“不給見,我就讓你們這裏成為真正的極樂天。”
“小丫頭片子都還沒發育呢,說話怎麽就這麽狂妄,讓叔叔來好好教育一下你。”
魏筱柔瞳孔微縮,一掌接着一掌劈過去,身形整,慢,漂亮,若是有行家在此肯定會驚訝,外形整動,內裏卻如暗潮洶湧,這需要相當深厚的內力。
僅一招,剛剛沖過來的壯年就嘴角流血的癱在了樓下大廳的地面上。魏筱柔一眼掃過全場,“誰狂妄還真不好說。”
站在樓梯上的漢子們被這名少女的氣勢壓得透不過起來,就在兩方僵持不下準備繼續開火時,樓上下來一黑衣男子,“巨子有請。”
頂樓上十分的安靜,一身着黑色唐衫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前,看着監控器裏的一切,他黑炎堂的分會什麽時候這麽脆弱,随便來一名年紀輕輕的少女就能給以這麽大的重創,看來這湘市一把椅是要換人了,他眼神瞟向站在一側穿着褐色襯衣的男人。
“易霆,你是不是要給我好好反思一下?”
易霆也頗為困惑,這種事情他還是頭一次遇到,最關鍵的是這家夥也就是黑炎堂的當家墨翟今兒個來了,剛好在這個當口發生這種事,就算他與墨翟從小一起長大是經歷過生死的好兄弟,但這也關系到黑炎堂的名譽自然得好好交代。
辦公桌後面的牆壁此時緩緩打開,從裏面走出來一位穿着玄色衣衫的老者,老者面目微微蒼白,額頭似乎也有細密的汗珠。
易霆立即前去扶着,這位老人不僅是黑炎堂的左護法,更是将堂主從小帶大的人。
墨翟轉過身,“誠叔,好些了沒?”
葛修誠微微點了點頭,也不知從何時起他的臉部開始有烏黑色蔓延,剛開始只有将指甲大小,漸漸地開始像全臉擴張,最後直逼眉心,去京城最有名的醫院也沒看出究竟,只得求助于享譽全球的那個家族,可是那個家族也不是輕易出手的。最後前一代堂主也就是墨翟的父親墨淵出面才得以讓那個家族同意幫忙,但據說就算是他們也只能控制住病情不讓他蔓延,并不能根除。
“巨子,人帶到。”
墨翟微微上下一打量,就是這麽一十幾歲的少女單槍匹馬闖進他黑炎堂湘市分堂,令他手下折損不少人員。
魏筱柔掃視了一圈,目光最終落在了木桌前身穿黑色唐衫的男人身上,“你是這兒的負責人?”
站在右邊的一位老者,也就是黑炎堂的右護法易馳開口了,“小姑娘,在別人的地盤最好是有禮貌一點。”
“我本來是很有禮貌的,可是您底下的人對我動手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魏筱柔斜睨着眼睛,“也不怕堂堂大黑幫欺我一小女孩傳出去讓人笑話。”
葛修誠此時也看不過去,“哪裏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居然拿我黑炎堂與不入流的黑幫作比較。”
魏筱柔看着眼前的老者,眼睛裏一絲光芒閃過,“老先生,我看你還大病着呢,還是少花點心思教訓我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吧,您老的時間太寶貴,丫頭我承受不起。”
屋子裏的人無不驚愕,誠叔的病情很少有人知道,這還算是黑炎堂的機密,這小丫頭居然一眼就能看出來?
墨翟把玩着一把古雅的火畫扇,“姑娘怎麽會說這樣的話?莫非是先調查了我黑炎堂的底細,特地過來生事的?”
“我沒那麽閑,老先生說話的時候雖然音量宏大,卻如水汽飄在空中,氣脈不實,明顯是還在大病之中。老先生額頭有細密的汗珠,臉色微微蒼白,必然是剛剛做完運動或是有人給他做過內部的調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明顯是後者。”
“哦?”墨翟頗為訝異的擡了擡眼。
“如果不出我所料,老先生臉部的烏黑之氣已經有兩三年了,要不是有高人調理,怕是早已病入膏肓回天無術了。”
墨翟“呼”的一下收回扇子,“姑娘,你小小年紀一個人闖我黑炎堂就是為了站在這裏危言聳聽的?”
“當然不是,我來是為我父親讨回公道的。”
魏筱柔把魏博文的事情說了一遍,墨翟再一次瞟了易霆兩眼,直瞟得易霆背脊發涼。
“姑娘放心,這件事情我們馬上給你一個交代。”
“那就麻煩了,另外還請您帶人上來時順便給我帶上一根繩鞭上布滿鐵挂鈎的鞭子。”
“好的。”易霆看了她兩眼也沒多問便出門去了。
于是,一屋子的人都在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魏筱柔,而當事人卻信手站在房間中央,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真是叫人捉摸不透,墨翟卻眼睛熠熠的閃爍着不知名的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約莫一刻鐘後,兩個被繩子捆住的人被丢進了最頂層的屋子裏,不得不說這辦事效率還真是高。
“姑娘,人已經給你帶到,你要怎麽處置都随你便。”易霆說完這句話便走到墨翟身後去了。
魏筱柔手裏捏着三米長帶鐵鈎的鞭子,走到那兩人跟前,“我問你們,你們前幾天在天勝畫廊附近擄走過一名中年男子,你們還記得嗎?”
原本兩人是在路邊小攤上宵夜,沒想到直接被人捆了丢到這裏來,要知道他們在湘市雖然沒什麽名氣卻也好歹是一片小區域的地頭蛇,敢這麽随便就綁他們過來的人肯定勢力非凡,當下緊張的瑟瑟發抖,這小女孩手上的鞭子在燈光下閃爍着寒光,其中一個男人被吓得居然尿褲子了,地上一灘水跡。
“記……記得,可那不是我們意思,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另外一名男子有些結巴的說道。
魏筱柔輕笑了一聲,明顯是在撒謊,那眼珠子在一直的晃動都定不下神來,手上鞭子一甩,呼呼直響,“都到了這時候,還敢說假話,你知不知道你們現在可是在黑炎堂裏,坐在那邊的男人可是黑炎堂的巨子,你們若是敢說謊,我可不敢保證你們有活路。”
聽到這裏,墨翟笑了,這女孩有意思。
黑炎堂可是****裏的第一把交椅,傳說新一任的巨子殺人如麻,堂中人數之衆多還沒有人統計出來過,想到這裏那男子趕緊說道:“我們一開始是受人指使綁了他,可是那人卻沒按照規定給我們傭金,我們只好一不做二不休拿他當替死鬼了。”
魏筱柔的眼睛眯了眯,這明顯是危險的征兆,“人家乖乖給了錢,為什麽你們還要打他呢?”
“誰叫他不聽話的,讓他自己打電話給家人他卻不肯,還把手機扔到水池裏,手機壞了那就只能打打到他沒有精神,意識模糊的時候才能問到家人的聯系方式。”
聽到這裏的魏筱柔揚起了手中的鞭子,刷的一下,一分餘勁也不留,全甩到那兩人身上,鞭子再一次揚起,銀色的小勾子上盡是衣物的碎末,勾尖上微微可見紅光。
“啊,哎喲……”
一屋子的叫喚聲,屋子裏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變過臉色,畢竟比這更血腥的事情他們都見過,誰會在乎這一點,不過這麽小的一個少女如此的心狠手辣卻不得不令人心寒。剛才那幾下,外人看不出來,他們這些練過的人可是看得出這丫頭下手的時候帶着內勁,普通人很難吃得消。
才甩了五鞭子那兩人就沒了聲響,魏筱柔淡定的将鞭子放到最邊上的一名黑衣人手裏,“拉下去,每天早中晚用鹽水潑到身上,一直到結痂,然後繼續抽到沒聲音,一直循環。”
“記得,別給我整死了,不然我可是要找你們算賬。”
魏筱柔心裏的這口氣不出完可不能就這樣算了,前一世是自己太無能,這一世既然上天給自己這麽好的條件,自然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黑衣人遲遲不動,魏筱柔這才面對着墨翟,“既然巨子賣給我這麽大的一個人情,我魏筱柔必然不會白白受恩,這位老者的病我可以醫治。”
易霆愣了一下,這姑娘不是說笑吧,誠叔的身體要是這麽容易就能好,那他們何必花費這麽大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