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親自操盤
依然是唐門的‘不夜城’,走進電梯的時候恰巧遇見了看起來一副受氣職員模樣的專家組組長。
樓蘭總部各處,有時候事情并不多,所以大家大多還身兼數職,或是其他公司被呼來喝去的司機、或是被強迫加班的普通職員。可是在夜色裏,在不夜城的地下,這些人都是掌控着整個城市甚至國家、亞洲的古董地下交易,每一個都是各界龍頭都不敢小觑的精英。
專家組組長名叫陳富,很普通甚至有些俗氣的名字,到達地下走出電梯的時候,陳富還特別落後半步。
我沒有謙讓,笑了笑當先走出,陳富從來都是一個有些懦弱的性格,就是和他地位平等的李荃在,他怕是也同樣一副谄媚。即便如此,卻依然沒有人能夠質疑他所帶領的專家組,那是一群鑒定古董的瘋子。
會議室很大,說是金碧輝煌也可以,裝潢奢華明亮,絲毫感覺不到地下的壓抑和沉悶。
橢圓形的會議桌上已經坐了不少人,各色男女都有,李荃恰巧坐在主位的左手邊。我走進會議室的時候,大多數的人都站起身打了個招呼,我目不斜視的一一回應,卻也暗暗記下了那些李荃黨派的死忠,樓蘭的蛀蟲。
“墨淵,”我坐在了最中間的主位上,開口道:“坐我旁邊來。”
說句難聽的,墨淵雖然代替我在樓蘭行使着權力,可是這種會議上他卻是沒有座位的,以往都是站在我的身後。我突然開口,也讓在場人各自琢磨起來。
墨淵猶豫了一下,似乎覺得這個時候突然冒頭和李荃作對不大适合。
“讓你做你就坐下,”我特別左右扭頭看了看,左手邊李荃,右手邊探測隊的隊長:“你就……”
我一副猶猶豫豫不知道該讓墨淵坐到那邊的樣子,李荃臉色已經很難看,整個人散發着壓抑的底氣場。一旁的探測隊隊長突然開口笑道:“說起來,我們探測隊能成立還是墨淵兄弟在家主面前提及推薦的,人不能忘本不是?坐我這邊吧。”
事已至此,墨淵也沒什麽可猶豫推讓的了,大大方方的點頭致謝,坐在了我的右手邊。而墨逸則守在門口一臉的傻笑。
“資料發下去。”我擡頭吩咐道。
氣氛再次尴尬起來,我看了一眼墨淵,扭頭一臉笑意的對着李荃道:“荃叔,墨淵我打算提了,您沒意見吧。”
“說笑了,”李荃一臉的皮笑肉不笑:“代理家主說提拔,我們哪敢有意見。”
“那這分發資料的事情自然不能再讓墨淵做,”我擡起頭看了看李荃身後一臉肥肉的男生:“讓李杉代替一下,有問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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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荃臉上的肥肉抖了抖,好一會兒才朗聲道:“當然沒問題,杉兒,幫代理家主把資料發下去。”
李杉,李荃的侄子,被徇私扯進了樓蘭,做了個不大不小的肥差,卻是要能力沒能力要膽量沒膽量的廢材一個。
“相信大家也看到圖片和資料了,”我伸手點了點桌面上面前的屏幕,大家也都擡起頭看向我身後的大屏幕:“我也是第一次粗略的翻看了一下,接下來的話不妥之處專家組的要當場指出。”
陳富谄媚的點頭哈腰。
“大體看過,這的确都是難得的稀世珍寶。”我手指在桌面的小屏幕上閃過:“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三個不分上下,應該是這一墓中最珍貴的。”
“我可以說,單單這三件的出售價格,已經可以讓樓蘭集體休息一年了。”
場下都是做了這麽久的地下古董交易,再稀世的珍玩也沒什麽大驚小怪,可是我的這番斷言還是讓大家發出不小的驚呼聲。
我眯着眼睛一個個的指過去,一字一頓的道:
“和田羊脂白玉雙池水丞。”
“影青雙魚盞。”
“活環浮雕纏枝花圓足筆洗。”
我端起一旁的茶水細細的品嘗,看着小屏幕的目光閃爍,等到大家消化了信息才放下茶杯道:“樓蘭自開辦以來,只有一次高端競拍,那一次的鎮場之寶是魚腸劍。我覺得這三樣的綜合價值已經可以開辦樓蘭的第二次高端競拍了。”
一個接一個的重磅炸彈接連砸下,會議室再度騷亂了一會兒。
“13日是樓蘭年會,”我一個個的掃過去:“放出風聲,年會後舉辦樓蘭第二屆高端競拍。”
衆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我的身上,我垂下眼簾沉聲道:“我親自操盤全程。”
畢竟是樓蘭有史以來的第二次高端競拍,具體操辦事宜就讓現場争吵不斷。而看管這批貨物的責任卻讓大家全部望而卻步,這是個吃力不讨好,要擔責任的苦活。
最後,我沒有辦法交給了墨淵。
“墨淵,事關重大,這批貨物不得有誤。”我看着墨淵囑咐道:“否則我就是再欣賞你,也救不了你。”
“不過,”我懶洋洋的拄着下巴:“事後你看守有功,少不得要提攜你三四級的。我左膀右臂的位置就非你莫屬了。”
話說完,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不少人懊悔炙熱的目光圍繞着墨淵。
“散了吧,”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這都淩晨了。”
回到別墅的時候随風已經睡了,我坐在床頭把被子重新幫随風蓋好,待了一會兒也就回房間了。
剛剛關上随風的房門,那個剛剛還閉着眼睛熟睡的小家夥睜開眼睛,落寞的看着房門。還以為,姐姐會陪。
第二天照舊上學,騰芊芊、唐思哲竟然都沒來,墨逸也請了假暫時幫墨淵的忙去了,自己一個人實在無聊。
連續幾天,我都忙得渾渾噩噩,表面上還要繼續上學裝裝樣子,免得惹人懷疑。暗地裏和騰芊芊、唐思哲、墨淵兩兄弟頭腦風暴四處打點。
每天晚上都是過了淩晨才得以回去,面對黑漆漆的別墅,面對已經皺着眉頭睡熟的随風。我終于還是找了一個保姆,這樣不規律的生活總不能連累着随風,我沒辦法時時刻刻的陪着他,甚至,我這幾天以來和随風見面的機會已經少得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