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墜情崖
我悄悄地伸出手,不再去和随風争搶他扞衛的被子,反而從腳下的一側把被子猛的掀開。在随風的驚呼聲中,幹淨利落的把暴露出來的随風一按,另一只手先騰出空來,照着不聽話孩子的屁股就是清脆的兩下。
“啊!”随風這一下更是羞不可耐,忙把頭埋在枕頭裏。
我自然知道自己的力度,這兩下警告的意味更濃,沒有使多大的力氣。
“一定要這樣才肯聽話是不是?”
我一邊說着,一邊把已經被随風穿好的底褲再次褪了下來。看小家夥身後一條條的紅痕,還是心疼得不行。雖說這一次算得上打得蠻輕的了,本是鐵了心要教訓的。不過,随風難得的吐露心聲和脆弱的一面讓我心酸的難以複加,自然不了了之,之前的幾下最多算個熱身。
我和了熱水把藥膏勻好,揉在掌心裏,随後覆在床上某只的傷處,輕輕地按揉起來。
“嘶嘶…”随風不住的倒吸冷氣,把身後的肌肉繃得緊緊的。
“放松!每次都怕挨打,怕上藥,怕完下次還犯。”我忍不住埋怨了一句,小家夥也不敢接話。
就這樣,史上最安靜的一次上藥完成了。直到絕弦進來伺候了我喝藥洗漱,随風還賴在床上一動不動,裝睡。
“小少爺,小少爺?起來吧,絕弦伺候你回房洗漱了。”絕弦搖了搖我床上的随風,自然是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
“小姐…”絕弦回頭看向我,我輕笑着搖了搖頭,示意她回房睡覺。
等到絕弦離開我的卧房,我坐在床沿上,一只手輕撫了随風的傷處,淡淡的說道:“再裝睡,姐姐算你隐瞞撒謊喽。”
随風果然轉過身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一臉的委屈:“姐姐,随風今晚想跟姐姐睡。”
“羞不羞啊,明天子骁不笑話你?”
“子骁挨了打每次都是和師父一起睡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眨呀眨,讓我更加沒有抵抗力了。
“好好好,乖啊,姐姐陪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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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鑽進被窩裏,還沒躺穩,小小的身子就抱了上來。
我也攬着自家弟弟,輕拍着他緩緩地入睡了。
一大早絕弦便先忙碌起來,等到被絕弦魔音穿耳叫醒的時候,太陽也才不過剛剛升起,天還是灰蒙蒙的。打着哈欠上了馬車,不覺心底感嘆,有個貼身服侍又信得過的丫頭真是處處方便啊。現在自己被絕弦侍奉得懶得不行了,再這樣下去,非要變成實實在在的米蟲不可。
“夢兒,路上休息一下吧。這幾日耽擱,我早已禀明皇上了。不過,今天還是要連夜趕路,明日一早估計就進了京都了。”韓少撩起馬車的門簾,對迷迷糊糊的我說道。
我無力的揮了揮手,示意他随便,無所謂。昏昏沉沉的又睡過去,一旁面朝下趴着同樣煎熬睡着的随風。
馬車就這樣快速的趕路行駛起來,睡得不舒服,頭也昏昏沉沉的。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就這樣被我昏睡過去一整天,聽着馬車車轍的聲響無端的惹人心煩。
“走到哪裏了?”我掀開車簾跟駕車的韓風坐到一起。
“柳閣主,走了一半了。城主吩咐前面墜情崖的時候稍作休息。”韓風不失恭敬地達到。
我細細的端詳了一會兒韓風,這小子看起來也就二十左右的樣子,真是耐看啊,雖然沒有韓少一城之主的霸氣和偶爾放蕩不羁的随性。但是,這孩子真是俊俏,還臉紅了,難得的是武功也高強。
“呃…柳閣主,還有一小會兒呢,您可以再睡一會兒。”
“沒關系,我透透氣。”
不過,這黑洞洞的夜色實在是沒有什麽好看的,還無端的讓人心悸。不過一會兒,我便又回到馬車裏,看随風也醒了過來。
“好些沒?身後的傷還疼嗎?”
“嗯。”剛剛睡醒的随風懵懵懂懂的,水汪汪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可愛極了。
絕弦早就拿過一旁的水葫蘆,喂了随風。在馬車裏有給随風上了一次藥,等剛剛上好,也便聽到韓風的聲音了:“墜情崖到了。”
襯着夜色,兩輛馬車停靠在一邊,一衆男女下了車圍坐在篝火旁。這幾日裏,似乎韓少對我的态度愈見明顯,隊伍裏的人都看出些端倪來。而自我清醒以來,回文的表現也總是讓我不安,目前看來,城主大人與他的幕僚似乎也有些尴尬。都是些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細枝末節的舉止都看得出不同之處,也沒什麽可隐瞞的。雖然我一頭霧水這樣的感情是什麽時候發芽的,什麽時候成熟的。看來,平日裏我認為的朋友間嬉笑打鬧已經被标注了不同尋常個性,這些年來的接觸,說是日久生情也不為過。只是,誰也舍不得這樣輕松地三個臭皮匠的友誼,便也誰都不曾開口。這一次,大病一場,甚至昏迷不醒,想來是敲響了警鐘,意外随時可能發生,機會只有一次,珍惜眼前的珍惜現在的。我這個當事人自然在夢中渾然不覺,可是在真的面臨了失去後,這兩個人怕是也要直面感情的問題了。
我來自于21世紀,骨子裏有着那個原屬于我的年代給予的自由和思想。不過,我更加是個識時務的人,既來之,則安之。既然生活在這架空的古代,自然遵守這裏的游戲規則,我看多了各個朝代、各個人物、各個家庭背景下的‘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自然不會再愚蠢到去同時招惹幾個男人,還沾沾自喜自以為魅力十足,似乎穿越的本質就在于和幾個男人暧昧不明。
21世紀的信息開放讓我知道貪心不足的女人的後果,大安年間的生活規則讓我明白真的有‘浸豬籠’這一歷史。我自認為自己是個聰明的女人,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看,這兩個男人我只能擇其一。把未來的悲劇扼殺在搖籃裏。
“回文,我想和你單獨談談。”我對一旁烤着火的回文說道。
“別走太遠,我和韓雨去取點水來。”韓少點頭叮囑道。
取水而已,何勞城主呢,韓少自是以其特有的傳信方式處理安排公務去了。我淡笑着點點頭,和章回文便往不遠處墜情崖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