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溫馨
流着眼淚的小臉是濃濃的委屈和驚慌,不過好在随風自己的确是有悔改之意,乖乖的點了點頭。
我站直身子,手裏握着被随風的目光鎖定住的戒尺,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随風扭扭捏捏的挪了過去,咬着嘴唇糾結了好一會兒,終于還是跪在椅子前,上身趴在了上面。
我走到随風身後,看出他小小的緊張,我不得不承認我是一個多變的人,因為突然間我不想打我這可人疼的弟弟了。我握着戒尺內心糾結中,随風卻在等待“死亡”的過程中煎熬。在我莫名的目光下,随風紅着臉又直起了身子,偷偷看了一眼我因為糾結而不太好的臉色後,咬着嘴唇猛的褪下了自己的褲子,馬上又趴在椅子上将頭埋在雙臂中。
這個舉動吓了我一跳,随後又是了然,在古代,家族子弟受罰是要褪衣的。我心底小小的欣喜了一下,看來随風已經走出了第一步。
“啪啪啪!!!”我不再猶豫,揮舞着手中的戒尺打在随風的臀上,随風的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而且因為早期受的苦難,肌肉很是結實。
“啪啪啪!!”清晰地看到戒尺的印記浮現在小麥色的臀上,我沒有一絲心軟的繼續揮舞着戒尺。
“啪啪啪!!”
随風僵硬了肌肉,用力咬住自己的拳頭,上身趴在椅子上,臀部自然地翹起,一動也不敢動。
“啪!啪!啪!啪!啪!啪!”
“呃~~”忍不住的□□出聲。
這可是個好兆頭啊,我更加賣力的責罰着趴在面前的弟弟,摧殘着他已經紅腫透亮的可憐部位。
“啪!啪!啪!啪!”
“啊!”随風終于忍不住我這十二分的力氣了:“姐、呃、姐姐,疼,別、別打了,随風知道、阿知道錯了。”
“啪!啪!啪!”
“啊!姐姐,饒了随風吧,呃,随風,啊,随風再也不敢了!”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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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啊,姐~姐姐!”
我停了下來,但是戒尺依然抵在面前腫的不成樣子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破開的臀部。随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汗水浸濕了劉海,拳頭上清晰地牙印看得我禁不住照着剛剛挨過打的部位又是狠狠一下子。不出所料的聽見一聲慘叫。
“以後挨打,不許再咬拳頭咬嘴唇,聽見沒有!!”
“聽、聽見了。”
“自己說,今天犯了什麽錯、錯在哪裏、以後怎麽辦?”
“随風不該偷懶不背書、不該不相信姐姐、不該妄想隐瞞姐姐,随風知道錯了,以後不敢了,如果再犯,任憑姐姐責罰。”嗚咽的聲音讓人心疼,我嘆了一口氣道:“起來吧~~”回身将戒尺放回,坐在書桌後。看着眼前艱難走過來的弟弟,看他皺着的小臉,紅腫的眼眶,忍痛站直顫抖的身子。唉,還是心疼了。
“來,到姐姐身邊來。”我放柔了語氣對前方忐忑不安、悄悄揉着自己傷處的小家夥說道。
随風偷偷擡頭看了一眼我的臉色,躊躇一下後,可能覺得我不會再打了,才繞過桌子,站在我椅子一側,撒嬌的依靠着我。
看随風撅起的粉嘟嘟的小嘴和皺起的小眉頭,我輕笑着刮了刮他挺翹的鼻子:“怎麽??不和姐姐生疏了?”
“哎呀,姐姐~~~”随風有點小小的不好意思,紅着臉雙手摟着我的脖子。
我一只手環過随風,輕輕地按揉着小家夥的傷處。“随風,怪不怪姐姐打你?”
“不~是、是随風做錯事。”細若蚊蠅的聲音伴随着更加透紅的小臉。
“呵呵,疼不疼?”
“疼~~~姐姐下手好重!”撒嬌的小聲抱怨。
“這還重??以後随風不聽話,姐姐打得可更重。”
小家夥紅着臉點點頭。
從随風房間裏出來,絕弦還在裏面給小家夥上藥。經過今天這一次教訓,随風是徹徹底底的回歸了本性,剛剛撒嬌耍賴使出渾身解數讓我心疼。對于我這個把他教訓得痛哭流涕大聲讨饒的姐姐,看來是一點隔閡也沒有了,我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
看着鏡子裏的傾城女子眉若新月,睫如扇羽,星眸熠熠,薄唇凄凄,一身水藍色廣袖流蘇裙和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的蜀繡腰帶。
“小姐,還真是芙面柳眉、洛神再生啊。”絕弦無一例外的再次稱贊我。
我帶上同為水藍色的面紗,滿意的看着鏡中模糊的女子。本僅僅是有幾分姿色,老媽總說我這長相是承了我那風塵名字的情,柔媚而嬌嗔。但其實那只是為了達成老媽稀奇心願而特意練成的而已,自己的性格自己最為清楚,偏偏沒想老媽希望的那樣,而是柔弱中帶着果敢,嬌嗔中有着剛強。就這一身行當,莫說是我,任何一個女子裝扮上都是傾國傾城的範兒。
“走吧!”我起身取下牆上挂着的琵琶,向人聲鼎沸的臺前走去。在這怡紅院混得風生水起,還是得益于21世紀的精英教育,尤其是我那一心培養21世紀風塵名(藝)妓的媽。果然,裝飾奢華而不失典雅的廳堂上下兩層滿滿的人。落鄉城名妓夢璃每周一次的專場演出千金難買,就是那每天一曲的定時演出也是一票難求。
當我走出幕後,全場自然是鴉雀無聲:“感謝諸位公子的擡愛,夢璃今日依然是三曲,一曲新譜之詞,二曲老來之歌。”
我向一旁跪坐在古琴後的絕弦微微點頭示意,行雲流水的琴聲叮咚響起,配合着我輕攏慢撚抹複挑的铮铮琵琶,流轉間說盡紅塵往事。
“春水殇殇,一時無涯。
柳絮輕軟,流水盡飛花。
春雨樓頭,橫吹尺八。
青衫洗舊,客京華。
春風浩蕩,目極天涯。
猶是少年,風姿正飒沓。
盞中泉水,鬓邊杏花。
賞罷拂衣,家天下。
三分醒,弦揮風雅。
七分醉,劍指潇灑。
搖曳幾點寒星,水雲半斜。
夜如水,誰人長堤系馬。
昔日天下,今天涯。
。。。。。。”
餘音繞梁,不絕于耳,我用江南女子特有的喁喁軟音在琴音漸消漸滅之間念道:
“江湖誰語問零丁,
幾回駐馬看潮平,
此心若得一株雪,
人間何處不清明。”
我輕笑着退回幕簾後,給自己一點時間休息,也給那些老祖宗們一點時間驚嘆消化。
“我的心肝兒啊,媽媽這輩子最英明的就是為這怡紅院招了你來。”怡紅院那經典老鸨造型的媽媽果然聞風而來,啧啧稱奇的繞着正坐着喝茶的我轉圈圈:“你說這腦袋裏怎麽就那麽多東西?”
靠!廢話,你腦子裏沒有東西!早就發現媽媽說話不招人待見但奇跡的是竟然還當上了這左右逢源的媽媽。
“夢璃啊~~媽媽真是愛死你了!快,快上臺,一會兒底下該催了~”媽媽推着我往前臺走去,在我馬上暴露于公衆面前的時候,來了一句:“用你那些淫詞豔曲把他們全部拿下!!”
我敢肯定,我現在一定是滿頭黑線,要不是為了維護我公衆面前的良好形象,我估計早就回去罵開了。還淫詞豔曲?還全部拿下?你當年那成名的曲子《十八摸》豔還是咱這豔?
“咳咳~~”絕弦的提示喚醒了我的理智,回頭一笑百媚生,馬上就讓這些花花公子神魂颠倒。繼續咱的攥錢大業,這臺底下可都是白花花金燦燦的錢啊!
賣力演出ing……
“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我心中一緊,這後臺今夜是我專用的,媽媽怎麽會讓別人進來?“夢璃一曲羨煞塵嚣啊~~”
回頭,了然,盈盈屈身:“城主!章先生!怎地有空到我這後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