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盛會到來
時光匆匆，不到一年的時間，轉眼便過去了。
秦無雙的修為，已不似起初兩年那麽突飛猛地。在近一年時間，他的修為是穩中有升，更多的時間裏頭，他都把主要精力放在鞏固和總結方面。
鞏固已有的底子，總結實戰能力，推演家族論品有可能發生的決鬥。他前世有着充足的臨敵經驗，也是不斷與這一世的武道修行體系結合起來，得出點點滴滴的感悟。
一套《九陽掌》他也是反反複複演練，雖然前世這一套掌法練過不下萬回，但他還是信奉“久練自化，熟能生神”的說法，從不間斷。
第八掌的“八陽焚荒”他已經掌握，使将出來，幾可達到前世八九成的火候，這讓秦無雙的實戰能力大幅度提升。
至于第九掌“九陽滅世”他并不急着上手。因為他的內勁還沒達到前世百分百的境界，境界不夠，強練有害。
另一個方面，他深知練武是個水到渠成的過程，不可操之過急。要完全達到前世的颠峰狀态，還需些時日，但絕不會太久。以他這世的年齡，完全等得起。
最可喜的是秦連山，《易筋經》的改造之功，果然是逆天。原本真武境一段都還不怎麽穩固的秦連山，俨然已經練到了真武境三段，而且隐隐有向四段攀越的跡象！
……
二十年一度的“全國大評”終于在百越國各地轟轟烈烈拉開序幕。之所以稱為“全國大評”是因為各種評議，都交集在了一起。
包括每二十年一屆的“家族論品”還有四年一度的“真武論品”兩年一度的“力武論品”以及每年一次的“武童測試”。
這麽多熱鬧的評議碰到一起，注定這将是一次熱鬧的盛會。
以郡縣為最基礎的單位，整個百越國都沉浸在這大評的濃厚氛圍當中。
這一天，秦連山親自準備好駿馬四匹，套好馬車，打算親自送秦無雙去郡上參加最早舉行的武童測試。
秦袖也從農莊趕回來，她不想錯過弟弟這人生頭一件大事。
安排好家中的一切，秦連山帶着一子一女，從東林鎮出發。朝羅江郡城趕去。這一行，秦連山心情與往日截然不同。這近年來實力的提升，讓秦連山躊躇滿志，鉚足了一口氣，等着給那些看秦家熱鬧的勢力迎頭痛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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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走了近兩個時辰，終于來到了羅江郡城門外。檢驗過身份之後，才得放行。秦連山對羅江郡城并不陌生，來到相熟的客棧住下。
當天天色已經有些晚了，秦連山只好安排住下，打算翌日清晨再去郡官那裏提交報名表。
這次不單單是秦無雙要參加“武童測試”秦家也要參與“家族論品”的評議，這是能否保住寒門地位的關鍵一役。
當晚，秦連山一家三口，在羅江郡城的街道上玩耍了一圈。故地重游，秦無雙對羅江郡城的城市建築，仍是有些震撼。
這羅江郡城，确實比東林鎮繁華了至少十倍。單看那建築水平，在沒有機械化的世界裏，能達到這樣的水準，絕對是個不小的奇跡。
他不肯放過任何了解這個世界的機會，見到什麽有趣的事情，都要認真去了解一下，直到獲得答案為止。
“在城裏，沒有得到允許的私鬥，是違法的。無雙，你重來羅江郡城，這點一定要記牢！”秦連山慎重叮囑道。
秦無雙微微一笑，點頭表示答應。
“那如果是別人挑釁呢？迫不得已的自衛也不行？”秦袖好奇問道。
“挑釁者會遭到重罰，自衛者不受罰！前提是，你必須有證人證明這一點。”秦連山不厭其煩地解釋道。
忽然，秦無雙的眼神停在了前面。秦連山擡頭一看，不是冤家不碰頭，對面街道上，那和秦無雙有殺子之恨的張貿瑞老爺，正帶着幾名手下，冷眼朝這邊望來。
“別理他，咱們走。”秦連山知道望族張氏在羅江郡城勢力比較大，自己是萬萬惹不起的。
可是你不惹他，他要惹你。
那張老爺一臉陰沉，飙起風涼話：“我就說這幾天眼皮子跳得厲害，覺得有好事要發生。原來是有肥肉送上門來了。”
秦連山置若罔聞，拉着一雙兒女掉頭就走。
秦無雙也不想和這種蠢蛋在大街上扯皮，回頭瞥了張貿瑞一眼，一抹殺意自眼中一閃而過。
看樣子，這望族張氏還惦記着秦氏一門吶！
冤家宜解不宜結，可是一旦結下，卻是不死不休。
是夜，秦無雙盤膝而坐，行功修煉的功課并不擱下。
忽然，他的耳根微動。黑暗中，隐隐有腳步聲朝自己隔壁的房間裏靠近，雖然這腳步極力壓制着，可在秦無雙的耳朵裏，這腳步聲跟沒有壓制并沒有什麽兩樣。
輕輕潛伏在窗口，夜色中看到一條黑影，貍貓似的竄近。
這黑影藝高人膽大，輕輕伸手，将窗推開。正要往裏邊竄近，忽然肩膀一沉，嘴巴被一只火熱的手掌捂住，被人一把夾在腋下，來到了僻靜的角落。
“誰派你來的？”冰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哼，你休想套我口風……啊！”慘呼聲還沒響起，就被捂住。
“我沒心思欣賞你表演所謂的骨氣。我數十個數，每一個數，我捏碎你一根指頭，十聲數完，你這輩子就別想用手抱女人了。”
“一！”冷冷的報數聲。
“我說，是張貿瑞老爺！他讓我把秦家小妞帶去，供他老人家享樂享樂，他還說要當着秦家父子的面，強暴秦家小妞……啊！”說到這裏，聲音戛然而止，連掙紮都沒有半下，一個真武境一段的強者，就這樣被秦無雙收割走了性命。
“張貿瑞，果然是這頭惡狼！”秦無雙在黑夜中冷冷站直身來，夜色中雙目冰冷如刀，從牙縫裏嘀咕出一道道冷酷意味，“既然你張某人喜歡玩，咱就陪你玩玩，保證玩到你崩潰為止！”
羅江郡城一夜太平，但張貿瑞家中，卻并不太平。家裏的仆人一聲歇斯底裏的尖叫，打破了黎明時分的寂靜。
一條冰冷冷的屍體，就挂在張家府邸的朱漆大門上，上面還挂着一張紙條，上書：下一個，張耀！
張耀，是張貿瑞的長子！
這紙條指明道姓要殺張耀，擺明陣勢是向張貿瑞示威。張貿瑞凝目觀察着這條屍體，毫無疑問，這确實是他派出的手下。
堂堂真武境高手，居然被人捏碎了喉嚨！無聲無息地把屍體挂在了張府大門。這等修為，絕不可能是秦家人能辦到的！
可是自己派出的這名高手，卻是去對付秦家的。到底是誰橫插一手？又或者說，這秦家還另有高手庇佑？
這也不太可能，秦家的情報，他張貿瑞調查的一清二楚。要是沒把握的話，他怎麽可能如此有恃無恐？
可是，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将他厚葬了，加倍撫恤家屬。”張老爺沒有失去冷靜，吩咐道。
看着一旁的長子張耀，忽然道：“沒什麽事，這兩天你呆在家裏不要出去了！”
張貿瑞總共才兩個兒子，小的張顯秦無雙幹掉，如果大兒子再出事，他張貿瑞還有什麽指望？
張耀這幾年雖然已經練到力武境九段，可畢竟還沒進入真武境。見父親派出的真武境高手都被人殺死，心中難免有些惴惴，不無心虛地點點頭。
卻不知，在張家府邸的一角，秦無雙卻是暗暗冷笑：躲在家裏就沒事了麽？等過幾夜，就是你張老爺給兒子收屍的時刻！
對付張貿瑞這種豺狼之輩，秦無雙絕不手軟。他要慢慢折磨張貿瑞的神經，一直到他崩潰為止。
竟敢打姐姐的主意，而且還有那麽禽獸不如的念頭。這對于秦無雙來說是不可饒恕的。就算張貿瑞死一百次，也不過分。
……
郡守官署大廳，人頭攢動，熱鬧紛紛。
今天是開放報名的第一天，前來報名的人可真是不少。從這報名儀式上，就可以看出這個世界森嚴的等級制度，以及貴族的特權。
寒門，作為貴族裏最低一等，連參加武童測試的報名費，也是貴族中最貴的。
還好有個寒門的身份，如果是平民，單單是那黃金十兩的武童測試費用，典妻當子只怕也交不起。
秦無雙不太理解，為什麽平民那麽窮，報名費反而是最高的，而地位越高的貴族，報名費反而越少。
不過他很快就想明白，這是個貴族掌控的世界，規則的制定者，當然要維護貴族的利益。
強的越強，弱得越弱！
擡起頭，看着父親從人群當中擠出來，好不容易領到兩張報名表。
一張是秦無雙“武童測試”的，另一張則是秦家參與“家族論品”的。
“父親，填表的事，交給我吧！你和姐姐到外邊等我，可以嗎？”秦無雙靈機一動。
秦連山笑道：“你想提前鍛煉一下？也好！這些事你遲早要面對的，早點面對也好。那我和你姐在外頭等你。”
秦無雙接過報名表，以及家族的章印。
武童測試的表很簡單，只填年齡、家族出身這些基本資料。
“家族論品”的報名工作，相對就複雜了很多，除了填寫基本資料之外，還要填所要參與論品的品級。
秦家目前的情況，要報名，肯定也只是報寒門的品評，不可能還有更多奢望。不過這表拿在秦無雙手裏，看了一陣，心想：想我秦家祖輩好歹也是個豪門，如果我能幫秦家奪回這豪門的席位，相信父親一定會高興！
豪門，相當于庶族裏最高的一品，至少需要一名真武境四段的高手坐鎮！
秦無雙敢想敢做，立刻填上這一欄，心想以自己眼下的實力，別說真武境四段，六段來了也照樣拍倒。除非是真武境八段以上，否則誰來拍誰！
之所以填豪門，沒有報更高品級，是因為他還不太了解這世界高端的實力體系，不想過于貿然行事，免得給家族惹出禍來。
将填好的報名表交上，那負責收表的郡官瞄了一眼，直接塞到一摞表格當中去。順手将兩塊參評資格牌扔給秦無雙，頭也不擡：“憑資格牌進入品評場！”
辦好一切，秦無雙愉快地走了出來。
秦連山笑問道：“怎麽樣，報好了沒有？”
“好了，武童測試就在三天後。家族論品，可能還要十天半個月呢。”将兩塊資格牌晃了晃，收進了囊中。
秦連山哪知道自己兒子在參賽表上做了手腳？見一切辦好，笑道：“好，這些天，咱們全家就在這羅江郡城好好逛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