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傳授武技
胡孜言和方小中最近的日子很不好過。
和秦無雙情況不同，他們離開武童院，卻是沒有帶着任何勳績回來的，說白了就是秦無雙的陪襯品。
尤其是胡孜言，東林鎮唯一兩家貴族之一的胡氏，和秦氏同為寒門，私下裏是有心和秦家比一比的。
方小中作為胡孜言的陪讀，是胡氏的遠房親戚，在東林鎮紮根，雖然家底還算殷實，但卻只是平民家庭，沒有貴族席位。
所以他的地位，在武童院可以說是最低的，也是最受人鄙薄的。這也養成了他有點膽小怕事的作風。
要不是有胡孜言罩着他，方小中在武童院根本沒有立足資本。
被族長老爹臭罵了好幾天，胡孜言起初那股熱血豪情也冷卻了不少，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太沖動了？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留在武童院，同樣沒好日子過。
這天方小中偷偷溜到胡孜言家裏，兩人擠眉弄眼交流一陣，心領神會，出得門來，直奔秦家莊園。
武童院退學後，這兩人已經把秦無雙當作小圈子裏的核心人物。
到了秦家莊園後，得知秦無雙早早出門爬大蒼山去了。
兩人撞了個空，覺得沮喪，正要離開，忽然秦袖從莊園裏走出來，笑道：“胡孜言、方小中，怎麽來了就走？”
這兩人都認識秦袖，都招呼道：“秦袖姐。”
“進莊園坐一坐吧，這個點，無雙快回來了。”秦袖微笑着把他們迎進莊園。
兩人在秦袖面前，有點拘謹。
秦袖不由分說，一手一個，拉着他們進了莊園，吩咐下人準備些不少點心和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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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林鎮秦家産業雄厚，在東林鎮首屈一指，連羅江郡城的豪門許氏都眼紅他們的産業，可見其家業之大。
點心擺上來，很多連胡孜言也是很少吃到。
秦袖招呼道：“快吃吧，就跟自己家一樣。我還有點事問你們呢。”
兩人見秦袖親切，略放開了些拘束。秦袖有一搭沒一搭，問了些他們在武童院的情況。
兩人一邊答，一邊吃，和秦袖漸漸聊熟了，少年人的心性慢慢顯露。尤其是方小中，知道秦袖姐想聽的肯定是秦無雙的事跡，眉飛色舞，滔滔不絕。
尤其是秦無雙鬥張顯的橋段，經過加工，更是說得神乎其神。
秦袖一邊笑，一邊問，很是開心。
正熱鬧時，秦無雙的聲音從莊外響起：“方小中，一段時間沒見，你吹牛的本事見漲啊。”
聽到秦無雙的聲音，胡孜言和方小中都站了起來。
秦無雙走進莊園，笑道：“你們兩個回家肯定挨了不少臭罵吧？”
胡孜言嘿嘿一笑，方小中連連搓手，都是佩服秦無雙料事如神。
“好了，無雙回來啦，你們三個小鬼一起玩吧。”秦袖知道他們少年人相聚，有好多事要說，微笑着走了。
“無雙，聽秦袖姐說你每天很早就去攀登大蒼山？”胡孜言問道。
“嗯，少壯不努力，老大獨傷悲。你們兩個，有什麽打算？”秦無雙看得出來，從武童院回來，這兩人還沒适應過來。
“只能在家族裏做些基礎訓練，只可惜像我們這樣的寒門，家學武典太少了。”胡孜言感慨道。
方小中眨巴着眼睛：“無雙哥，你打死張顯，很厲害。在武童院我看你訓練方式也很不一般，不如讓我們跟着你訓練呗？”
秦無雙沉吟未語。
胡孜言也是滿臉期盼：“無雙，帶我們一起，怎麽樣？”
秦無雙笑道：“我的方式，不适合你們的。如果你們确實想學，我給你們制定一套符合你們情況的方式。只要堅持下來，到三年後的武童測試，成績肯定不會差就是。”
“無雙哥的方式，為什麽不适合我們？”方小中覺得很奇怪。
胡孜言若有所思：“笨蛋，秦無雙的修為比咱們高，咱們跟着他，會拖後腿。”
考察了下兩人的詳細情況，秦無雙當即給他們制定了一套修煉計劃，讓他們按這個計劃執行一年。
“記住，修煉一事，貴在持之以恒。這套計劃必須每天定額完成。如果有一天懈怠，一年後就別來找我了！”
秦無雙對修煉一途，十分認真，絕不允許有半點馬虎。
兩人得了修煉計劃，歡天喜地地去了。
三個月下來，兩人居然發現自己的實力明顯得到了提高，身體各方面機能也得到顯著提升。
這麽一來，他們更加不敢懈怠，接下去九個月，無論寒暑堅持不懈。
胡孜言的族長老爹見胡孜言整天跟方小中混在一起，起初覺得恨鐵不成鋼，後來覺得這倆小子每天搞得名堂很像那麽回事，也就沒有強烈反對了。
半年下來，他明顯發覺到兒子的變化，把胡孜言叫來問個究竟。把他們的修煉計劃拿在手上一看，大感奇怪。
聽說是秦無雙給他們制定的，這寒門胡氏的族長當場呆住，良久才道：“這秦家子，不簡單啊。”
“本來就是嘛！不然怎麽能把張顯打死。”胡孜言嘟囔道。
“嗯，你以後多和他走動走動，也未嘗不可。”
胡孜言見父親不再責罵自己，反而鼓勵自己和秦無雙交往，大感興奮，使勁點點頭，跑了出去。
一年，整整一年時間過去。
胡孜言和方小中兩人的變化讓身邊的人都覺得可喜。
這天，兩人又去秦家莊園找秦無雙，秦無雙見這兩人眉開眼笑，一副很滿足的樣子，也不說什麽，笑了笑：“明天寅時，和我一起去爬大蒼山吧！”
這兩人聽秦無雙說願意帶他們一起訓練，歡呼一聲，趕緊跑回去準備去了。
醜時一過，這兩人就勁頭十足地來到了秦家莊園。秦無雙也已經來到門外，見這二人準時趕到，點點頭：“出發！記住，一定要跟緊我，誰掉隊誰是孬種！”
起初三十裏，三人都很輕松。方小中和胡孜言還有說有笑。
六十裏時，也覺得沒什麽反應，只不過覺得呼吸略急了些。
過了一百裏，方小中的呼吸已經明顯開始急促起來。再堅持了二十裏，連胡孜言也開始喘着大氣，兩腳幾乎如同灌鉛一樣。
再看秦無雙，神清氣定，微笑地看着他們，也不說什麽。
這微笑讓胡孜言和方小中臨到嘴裏的讨饒話，都吞了下去，硬着頭皮，拼着老命跟在秦無雙後面，不讓距離拉遠。
好不容易，又堅持了四十裏路，秦無雙的腳步終于停住。
這兩人全身酸軟，胸口好象被巨石壓着似的，不住地吸着活人才配享受的新鮮空氣，臉色臘白，四肢幾乎發抖。
“怎麽樣，小看了這一百六十裏山路了吧？”秦無雙臉色紅潤，呼吸卻是綿長。
這條路線，是秦無雙為自己制定的，沿着大蒼山的山路不斷盤旋跑圈，呈螺旋之狀爬到山頂。
這山路一百六十裏，所耗費的體力和腳力，至少是平地的兩到三倍。
好不容易，胡孜言才喘清了一口氣，嘆道：“你給我們制定的計劃，圍着東林鎮跑十圈，也有一百多裏地。我們平時跑着，也沒有覺得太累。這山路，就是不一樣啊。”
方小中這時候也回過神來了，興奮道：“還好，我們沒有掉隊，不是孬種。無雙哥，我們現在快接近你的水平了吧？”
秦無雙笑了笑，沒說什麽。
胡孜言卻仿佛發現了什麽，順着地上的腳印仔細地看着。他怎麽覺得秦無雙踩下的腳印，為什麽會比他們深了許多呢？
“無雙，你的腳印為什麽踩得這麽深？是了，你腳上綁了東西！？”
帶着好奇的心理，将秦無雙的褲腳撈開，赫然發現上面綁着鐵條。
這鐵條用特殊的鐵制成，分量極重，每只腳綁了三條。
胡孜言和方小中面面相觑，原先都以為經過一年的特訓，和秦無雙的差距肯定會拉近，現在看來，這距離是越拉越遠了。
“從今天開始，你們每天就按這個線路，堅持一年！好了，現在開始，我每人教你們一套攻擊武技。”
秦無雙前世是個武學大宗師，自然知道因材施教的道理。
胡孜言和方小中路子不同，一個中正，一個靈活。所教的攻擊技能也自然不同。
胡孜言所學的“十八盤”威勢兇猛，接近陽剛一路；而方小中則教了一套“靈蛇搏”追求奇巧刁鑽。
以這兩人眼下的底子，離修煉高深技能還遠得很，秦無雙當然不會拔苗助長。
離武童測試還有兩年時間，自己能帶他們一程，就帶他們一程吧！好歹也是一場同鄉，也算曾共過患難。
讓他們在武童測試出一把風頭，光宗耀祖，也算是對得起這段交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