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ad鎮魂曲

第2章 ：被獵殺的死神

今天晚上，盜屍人巴特勒和傑克獵到了一個新鮮溫暖的屍體。他們相信，諾克斯教授看到後，一定會愛上的。然後，給他們一筆錢。有了這筆錢，他們繼續可以在倫敦尋歡作樂——用酒澆灌身體，用女人滿足欲望。

這個令人讨厭的城市，像裹着屍體的屍布一樣惡臭。

巴特勒記得，他身無分文地來到倫敦，為了一塊面包在碼頭幹苦力。可憐的家夥，任憑他怎麽出賣體力，一個月下來，也不及貴族老爺們的一頓美味的晚餐。因此，他想到了盜竊屍體販賣。要知道，那些醫生教授們，急需屍體做醫學解剖。有的，會接受雇傭，把屍體運往神秘的禮堂，進行現場解剖，供貴族老爺們觀賞。

當然，現在警察局不允許做屍體買賣。除非是絞刑架上無人認領的屍體，才可以合法解剖。

因此，他想到了偷屍販賣。對此，他找到了在碼頭上一起幹活的夥伴傑克。聽了他的計劃，傑克仿佛看到了喝不完的酒，和貴婦人們匍匐在地舔他的鞋子。

于是，他們盜竊到了第一具屍體，并販賣給了諾克斯教授，并得到了10英鎊7先令的酬勞。

天啊，他們樂瘋了。一具屍體的價格，比他們在碼頭賣苦力6個月得到的還多。貪婪吞噬了他們，之後，又連續偷盜挖掘了幾具屍體給諾克斯教授。從而，也分辨出了，新鮮完整的屍體，往往能夠販賣出更高的價格。而腐爛，或者殘缺的屍體的價格，才是完整屍體價格的一般。

當然，新鮮死亡的屍體，是最貴的。

今晚，他們在東區獵到了一具屍體。諾克斯教授看到後，一定會高興的。

扛着屍體，避開在外巡邏的巡警，他們一路穿越城區來到一棟樓前，之後借着黑暗往樓上去。

敲了敲門，門很快打開。巴特勒說：“晚上好，尊敬的諾克斯教授。”

身穿白衣的的中年教授面帶笑容：“晚上好，兩位先生。”

于是，把門打開。那兩個盜屍人熟練地把屍體送到解剖用的房間。斯諾克教授掀開布一看。

哦，上帝，是個臉上帶着雀斑的漂亮少年。他那雙還在睜開的琥珀色眼睛，是多麽地吸引人啊。相信，哪怕是魔鬼，也不忍心傷害他。

手指觸碰少年的皮膚——真棒，這具屍體還有餘溫。顯然，少年遭受了無妄之災剛死亡的。

看看他的脖子，有繩子的勒痕。

可憐的小家夥，一定是被這兩個混蛋殺了，僞裝成無人認領的屍體賣給他。

斯諾克教授很滿意。像這樣完美的屍體，可是難得一見呢。

于是，他拿出裝有15英鎊的袋子遞給這兩個遭天譴的家夥。這兩個盜屍人接過錢後，高興地和他道別：“晚安，斯諾克先生。”

他們離開了斯諾克的家。

在那兩個下賤的人走後，斯諾克把解剖用具擺好。之後戴上手套，用剪刀開始把少年身上的衣服剪掉。

當少年身上的衣服被剪掉，赤身裸體地躺在解剖臺上時，他低頭親吻少年的額頭：“我的孩子，神的光輝照耀你的靈魂。”

然後拿起解剖刀對準了少年腹部劃了下去。

鮮血流了出來。

少年的手指，動了一下。

在他繼續劃開少年的身體時，瞳孔擴散的少年，眼睛恢複了正常的神色。他突然抓住了劃開他肚子的手。

突然被抓住手的斯諾克教授停住，他看向少年的臉。少年正看着他。斯諾克吓得手術刀一掉，然後跌跌撞撞地退後幾步。

接着，他看到少年把手伸進被剖開的身體鼓搗。

少年慢慢地，慢慢地從身體裏抽出了一把巨大的鐮刀。帶着血的鐮刀抽出後，被解剖的肚子慢慢地愈合上了。

斯諾克教授的臉，因驚恐而扭曲。

“上帝啊！上帝啊！”他跌坐在地，看着渾身□□的少年手持着一把黑色的死神鐮刀飄了起來。

少年那雙如同琥珀的眼睛看着他，然後揮下鐮刀。斯諾克發出絕望地慘叫聲，身首異處。解剖室裏，到處是濺開的鮮血。

随便扯了件衣服，帶着鐮刀，少年從窗口跳了出去。

“夥計，今晚咱們要買最好的酒！”巴特勒晃了晃袋子裏的錢。傑克興奮地說：“是的。只要那位仁慈大方的紳士需要我們，不管是什麽屍體，咱們都能送過去。”

一路上，兩名盜屍人商讨着下一次要獵什麽樣的獵物。

在他們走出巷子時，裹着袍子，扛着死神鐮刀，從天而降在他們面前的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兩個盜屍人停下腳步。

“那是、那是死神鐮刀——”

“啊——”

鐮刀一揮，兩個盜屍人不僅身體，連靈魂也被收割了去。

他們死相恐怖，鮮血流幹。

把盜屍人收割後，少年把鐮刀刺向自己的身體。

慢慢地，慢慢地，鐮刀收回身體裏去了。少年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他彎腰，從錢袋裏取出1英鎊，之後離開了巷子。

在死亡名單上，諾克斯教授、盜屍人巴特勒、傑克顯示死亡後。黑衣死神先是來到了諾斯克教授的家。可憐的教授，身體被分成幾塊，腸子流了一地。

在這裏，黑衣死神沒有找到諾克斯教授的靈魂。

之後，他離開諾克斯教授家裏，在不遠處的巷子找到了兩個盜屍人的屍體。和教授一樣，兩個人的靈魂，被收割殺害了。

調查完畢，年輕的黑衣死神離開了現場。

惠特曼拿着伊娃院長給的10先令買到了一身舊衣服。之後回到東區，他淌過滿是污穢的小巷，順着外樓道上了五樓。然後，擡手敲老蓋爾的門口：“蓋爾先生在嗎？”

老蓋爾打開門，看到是貧濟院的孩子，他嚴肅地說道：“如果貧濟院不願支付酒錢，我将不會為你們看任何病。”

惠特曼微笑遞過1英鎊：“那當然。這是給蓋爾先生的酒錢。”

老蓋爾眼睛一亮，然後接過錢說：“好了，你在這裏等我。”說完，把門關上。不一會，便提着藥箱出來。

兩人一路往貧濟院去。

路上，老蓋爾抱怨倫敦糟糕的空氣，抱怨東區的人都是惡棍，還抱怨警察們是窩囊廢。在他看來，這座充滿罪惡的城市，已被神抛棄，而生存在這裏的人類，自然也已被上帝遺棄。

來到貧濟院看了生了病的可憐小家夥，幸運的是，她得的并不是傳染病。只是普通的發熱而已。

聖母保佑，她留住了一條性命。

調查竊屍案子的查爾斯警探，調查倫敦裏所有的宗教團體。但并沒有發現，近期他們要舉行的祭祀儀式。因此，屍體販賣的案子，極大可能與某個研究解剖學術的教授、醫生有關。

當他回到倫敦警察局時，巡警告訴他，愛丁堡醫學院的諾克斯教授被慘遭殺害，而距離他家附近的巷子，還有兩個被殺害的人。剛回來的查爾斯警探，拿上帽子再次出門。

到了諾斯克教授家，查爾斯警探在現場看到一地肢體。

“哦，可憐的教授，讓我來看看，是誰殺害了你。”于是，調查屍塊，并檢查房子裏的東西。

從他記錄的解剖記錄裏，查爾斯警探發現，他解剖的屍體，有好幾具與他在調查的屍體失蹤的時間一模一樣。再看看性別和年齡。

上帝！他就是那個買下屍體的解剖人！

得到證據，查爾斯警探去巷子看那兩個被殺害的可憐鬼。

和諾斯克教授一樣，被殺害的兩人，身首異處。

從他們身上的刀口看，明顯，殺害他們和諾克斯教授的人是同一個人。除此之外，還有裝有錢的袋子落在一邊。搜索他們的身上，身上留有某個酒館的火柴。顯然，他們曾光臨過這個酒館。再拿起他們的腳，用手丈量鞋碼。

他們鞋子的尺碼，和在墓地裏留下的鞋印一模一樣。

這正是他要找的盜屍人。

通過火柴的線索，他來到了酒館見到了酒保和□□。他們告訴他，那兩個惡棍。時而有錢來這裏喝酒縱情歡樂，時而沒錢，在這裏賒酒錢。

調查到盜屍人的身份，和與他們做交易的人。這起案子，算是落下了帷幕。

雖然這三個人該下地獄，但查爾斯警探很在意，是誰殺了他們。

“傑弗裏，倫敦市區裏被殺的三個人，他們的靈魂被收割了。”

死神科裏，黑發綠眼的死神華特，将昨天晚上的調查交給死神科管理人傑弗裏。戴着單片眼鏡，一頭白色長發，銀色眼睛的死神傑弗裏接過調查。看完後，他說：“會不會是魔鬼将他們的靈魂吃了。”要知道，人類的靈魂對惡魔來說，是美味大餐。

那群肮髒的東西，潛伏在倫敦暗處，等待人類死亡的時候，以掠奪吃掉他們的靈魂。這無疑幹擾了他們死神的工作。要知道，他們死神的鐮刀，為的是把亡靈送下地獄進行審判。

華特坐下說：“死亡的人類，更像被死神的鐮刀獵殺而死。”

傑弗裏露出驚訝的表情：“咱們之間，出了叛徒？”然後想想，又不對。什麽樣的鐮刀，能将人類的靈魂殺害呢。

不管是他，還是華特的鐮刀，都只能将人類的靈魂送往地獄進行審判。因此，是無法辦到殺害靈魂的。

如果真有能夠殺害靈魂的鐮刀，那一定是……

傑弗裏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華特，你必須回收能夠殺害人類靈魂的死神鐮刀。”

華特點頭：“當然。”那把鐮刀必須銷毀。

自從上次被惠特曼推進肮髒的泰晤士河後，壞家夥勞倫斯便計劃着報複那個小混蛋。因此，他去地下賭場打聽喜歡男孩兒的貴族老爺們。

經過幾天的打聽後，他聽說尼古拉斯老爺喜歡十多歲的男孩兒。哦，這真是太棒了。想必，要是能把惠特曼給這位尊貴的老爺送去，他一定能夠得到一筆賞金。

于是，他蹲在惠特曼經常走的路上。

終于，他再次等到了惠特曼出門買面包。

他拿起一根木棒，悄悄走到惠特曼身後，然後對着他的後腦勺打下去。惠特曼悶哼一聲，癱軟在地。

樓上，看到這一幕的□□，對着勞倫斯吐了一口水。

可憐的貧濟院孤兒，最終還是被勞倫斯給帶走了。

尼古拉斯有三座奶牛農場，靠着這三個農場，他成功擠上上流社會生活。也因此，明白了錢財能夠給他帶來更多的欲望。就連年輕時對漂亮男孩兒的欲望，也在獲得身份後得到了釋放。

那些被他關在樓裏的少年們，是他收藏的藝術品。這些少年，有的是剛踏進倫敦，被騙到這裏的，有的是孤兒。當然，他最想要的是，還是貴族少年。可也明白，他要是對貴族少爺出手，不僅會失去現在的身份，還會失去農場。因此，他只能對這些被聖母瑪利亞抛棄的孩子們出手。

今天，下賤的東區人類給他送來了一個棕色頭發，臉上長着雀斑的小少年。

哦，他喜歡新鮮的貨色。于是，大方慈悲地給那個人類10英鎊。之後，把小少年送到“鳥籠”中間的那張潔白的窗上。

惠特曼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赤身裸體地躺在一張潔白的原型窗上。而房間周邊，是一個又一個籠子。籠子裏，關着一個又一個赤身裸體的少年。這些少年身上，留有深淺的被虐待痕跡。他們雙目無神，表情麻木，仿佛被抽空了靈魂一般。

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雙腳和手及脖子被戴上了鐐铐。

“這裏……是什麽地方？”

他想下床離開時，門口開了。

身體肥胖的尼古拉斯赤身裸體的拿着鞭子進來。在看到窗上的寶貝已醒來，并且有着一雙琥珀色的美麗眼睛時，興奮不已。

被關在籠子裏少年們，則畏懼地哆嗦。他們已預見，這個可憐的少年會得到什麽樣的下場。

在尼古拉斯拿着鞭子過來時，惠特曼急忙退到床下。

如同魔鬼一樣的男人舔了舔嘴說：“我美麗的寶貝兒，快到父親的懷裏。”

惠特曼扯着身上的鐐铐步步後退：“尊貴的老爺，我只是個可憐蟲，求求你放過我吧。”

惠特曼害怕，驚恐。如果無法離開這個囚籠，他就會和那些被關在籠子裏的少年們一樣，得到相同的下場。

尼古拉斯“哈哈”大笑：“你可是我花了錢買下的收藏品。所以，別想從我這裏逃出去。”說完，鞭子一抽，抽到惠特曼身上。可憐的家夥閉眼一疼，讓尼古拉斯得逞抓住他身上的鐐铐，把他拉回了床上。

“哈哈哈哈”尼古拉斯興奮大叫，跨間肮髒的柱子挺得直直的。他把少年的腦袋摁倒他跨間：“我的好寶貝，我的好兒子。好好伺候你的父親。”

然後，捏開惠特曼的嘴巴，強行讓他張嘴，欲把胯間的肮髒之物捅進去。

但是，鎖住惠特曼身體的鐐铐突然粉碎掉落。尼古拉斯愣了一下，接着，他看到少年把手刺進身體，然後，從身體慢慢地、慢慢地抽出了一把黑色鐮刀。

他吓得臉色一白從床上跌落下去，渾身肥肉不住顫抖。

“魔鬼——”

籠子裏的少年們看到，抽出鐮刀的少年飄了起來，然後向尼古拉斯去。那只醜陋的肥豬被恐懼支配，他跪在地上求饒：“求求你饒了我吧！”

籠子裏，有一個少年發出憎恨的聲音：“殺了他！殺了他！”随着他的話，被壓迫麻木不仁的少年們捶打着籠子：“殺了他！殺了他！”

随着少年們仇恨的聲音，黑色鐮刀揮下。鐮刀欲收割尼古拉斯的性命時。一道身影閃過來，“铛”地一聲，兩把鐮刀交錯而過。

是負責這一片區域，從名單上看到尼古拉斯今日死亡的紅發死神。擋住少年的鐮刀後，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你就是那個殺掉人類靈魂的人。哦哦，你看起來就只是個人類。真想知道，你這具身體裏面，到底住着誰。”

兩個手持着鐮刀的人在鳥籠裏戰鬥。

看不見紅發死神的少年們，只聽到鐮刀交彙擦出的火花和聲音，他們不安、發抖、哭泣。而尼古拉斯，卻想要趁此機會逃走。

少年鐮刀一揮，鐮刀揮出的風刃削掉籠子。被關多年的少年們，終于得以從籠子裏逃出來。看着尼古拉斯逃出去。及其怨恨的他們拿起可以用的東西作武器向尼古拉斯去。

見到這一幕的紅發死神說：“你救了他們。真是好家夥。不過，你殺掉了人類的靈魂。是不可饒恕的大罪。當然，如果你願意把鐮刀交給我，我會替你求情的。”

少年鐮刀揮過，紅發死神抵擋。

他發現，擁有者人類氣息的死神鐮刀持有者，非常地強大。“铛”地一下，他手中的死神鐮刀，斷裂。少年鐮刀揮過，将他釘到圓形的潔白床上。他張嘴，鮮血噴了出來。

少年把鐮刀慢慢從他胸口處收回，然後走到被少年們砸死尼古拉斯身邊。

鐮刀麾下，靈魂徹底死亡。

把鐮刀收回身體，少年找回自己的衣服，離開了鳥籠。

床上，紅發死神動了動。然後慢慢爬起，他從穿頂的鳥籠跳了出去。在見到趕過來的死神時，他一手捂着胸口上的傷口，一面伸手求救：“快幫幫我。”

但，對方卻揚起了鐮刀，收割了他的性命。

他瞪大眼睛——原來，死神裏潛伏的叛徒，是他。

他露出笑容，從天空墜落到倫敦城的某條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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