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貢金的禍因 (1)
白靈玉的身影, 宛如鬼魅般閃現在兩人的身後, 腰間的官刀,呼之欲出,寒光淩厲, 直逼面門。
“師姐, 小心。”
許十方個子稍矮,他立即就躲過去了,不過屁股挨了一擊,他整個人飛了出去,直接砸到了金磚箱子上, 他就躺在了那滿箱子的黃金上。
“師弟!!!”
“喂,欺負未成年算什麽大腳丫子, 你這個五寸金蓮有種和我單挑!!!”
許連翹都沒有帶武器,她連毒都沒有帶,完全是赤手空拳過來的,根本沒想到會有這種突發情況的發生。
她後空翻朝箱子一跳,直接站在了打開的紅木箱子內,踩在了黃金上。
“哇哦,我踩了有史以來最貴的地毯。”
“師姐,我也是躺的好舒服。”許十方接話道。
看起來他挨了一擊根本沒有事情,反而撲倒在金磚堆上愛戀地撫摸着。
一大一小還是那副財迷的樣子。
話音剛落。
白靈玉的官刀,寒光乍現,削鐵如泥,直接劈開了旁邊的箱子, 使得金磚紛紛堆在地上了,砰砰砰的聲音特別的響。
許連翹見此一臉的肉痛,其實她不明白為什麽盜聖居然敢明目張膽地制造那麽大的打鬥,是吃定沒人過來嗎?
想到此處。
她眼睛閃爍一下,語氣越發故意起來喊道:“十方,你好像猜對了,他就是盜聖。”
“你瞧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八成是自己小伎倆被看穿了,才惱羞成怒吧!”“
許十方配合地點頭道:就是說,而且腳還沒那麽小,跟大師姐的大腳一樣。”
“如果是女子還好,可他是男子,居然有那麽小的腳。”
“真是沒有男子氣概。”
此話一出。
白靈玉氣笑了。
他道:“有勇氣,有勇氣!!!”
這麽明目張膽挑釁自己,怕是想等到支援吧!可惜蓮山現在再也沒有可以幫上忙的人手。
确實沒有幫上人的鐵騎兵。
武商被白靈玉挾持不知道藏在哪裏去了,而且那鐵騎兵沒有收到武商的命令是不會輕易上山的,再加上他與封虞塵合作的關系,貢金,她是不會插手的。
自己怎麽說,都算是幫了許連翹吧!
想到此處。
白靈玉立即道:“第一次有人敢這麽挑釁本盜聖,若不是封虞塵的關系,我早該對你動手了。”
“還有,許毒師,實不相瞞,這些金條我本來想劫富濟貧用的。”
“不過,你若是想也與窮人家百姓那樣,那本盜聖倒可以救濟救濟你”。
說着白靈玉彎腰撿起了三塊金磚猛地朝許十方和許連翹扔了過去。
許連翹和許十方頗有骨氣地閃開,避開了金磚,果然聖人說過不吃嗟來之食,朱門酒肉臭。
不過,她和小師弟并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這金磚太特麽大了,砸過來不死也要半條命了。
很快,金磚沒有人接,反而掉在地上。
“砰砰砰!!!”發出響聲。
許連翹看着地上的金磚,頓時咬牙道:“師弟,你說現在這個盛世,誰還需要劫富濟貧啊?”
“你說他是不是傻,還是想着做聖誕老人,免費給人家禮物和錢,要是真有,你說他是聖人還是傻子?”
許十方就立即發出好孩子的疑問:“可是師姐,就算是聖人還不是賊嗎!”
許連翹有意這麽說,見小師弟那麽配合,正好可以教教他一些道理。
她故作疑惑道:“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錢是別人家的,他偷過來就說自己的,不是賊是什麽!”“許十方一副正直的模樣。
他才不要偷來的。
對不要,前提是不義之財。
許連翹聽小師弟還是有正确的三觀,她感動豎起大拇指:孺子可教也!不管是不是行俠仗義,偷東西就是不對的,畢竟大俠千百個,巨俠就一個,斂財不規範,鐵窗兩行淚。”
白靈玉:.....
這兩個傻子在說什麽!
你們倆個最好考慮考慮,金磚本盜聖不缺,有事本盜聖扛着,你們若是需要分你們一箱子未嘗不可。
白靈玉說完一腳動用了內力,踹向了金磚箱子,那沉重的箱子立即朝兩人滑了過去。
“拿上便走,本盜聖就充當沒看見你們。”
“師弟,你看見了嗎?許連翹眼睜睜看着箱子。”
許十方點頭道:“師姐我瞪大眼睛看的真真切切呢!
“他是在賄賂我們。”
“如果我們收了和他有什麽區別?”
“那別收了。”
許連翹蹲下來将金磚都倒了出來,這一看發現一個箱子起碼有二十塊金磚。
“大師姐,你在幹什麽啊?”
“數金磚。”
“咱們不小心一下盜聖嗎?”
話音剛落,那寬大的白刃,鋒利冒着殺氣,架在了兩人的脖子上。
白靈玉不屑地看着蹲在地上的兩人道:“這下子,都将落到我手裏。”
許連翹:......
許十方:......
“師弟你是不是傻,幹嘛不好好看着他。”
“我武力不夠,師姐你不要冤枉我。”
“那現在咋辦?”
兩人還不慌不忙地掙紮起來。
“等死吧!!!!!”白靈玉替他們下了決定。
他舉起官刀的把手就猛地要敲向兩人後脖處......
說時遲那時快。
只見依稀的燭光之中,一枚寒刃般的利針,刺向握着大刀的白靈玉,瞬間他收回了手迅速退後幾步,剛走幾步,肩膀上閃現“咻咻咻”密麻的針頭,刺得他整只胳膊無法動彈,甚至有些麻痹。
真是令人讨厭的大夫。
白靈玉收起手來,道:“既然來了,那還不帶你的人走!!!!!”
他對着洞外的人不悅的喊道。
許連翹和許十方幾乎同時看向鐵庫門口,就看見封虞塵挑着蓮山燈籠走了進來,不緊不慢,甚是優雅的姿态。
白少俠,切莫沖動。
封虞塵走進來,看見蹲在一堆金磚面前的許連翹,帶着她的小師弟,她的唇角不易察覺地抽動幾下,顯得萬分的無奈。
就知道這人不會安分點。
該是聽見金子就直接什麽都不想過來瞧瞧新鮮了。
“連翹,你不在家裏好好休息,半夜來後崖口作甚?”封虞塵問道。
許連翹有些心虛低下頭,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
許十方也虛了,總不能說,他和大師姐對金子有着渴望,甚至差點流口水了。
見兩人都不敢說話。
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白靈玉立即道:“封虞塵,我就問你,我幫了你,你就這麽忘恩負義?”
“貢金我是要定了。”
封虞塵突然嘆氣道:“靈玉,貢金一事,我并未阻攔過你,何來的忘恩?”
白靈玉頓時有些生氣起來。
這些人的江湖道義,難道都在蓮山的地盤給丢了。
他指向差點氣的想殺的許連翹:“你!你看看你身邊的女人!!!!!”
封虞塵便将燈籠挂在旁邊的牆壁上,接着燭光,反而先看看許連翹。
她随即搖頭道:“連翹她乃蓮山首徒,守護貢金便是她的責任。”
“可她是你的人,你該好好管束。”白靈玉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
今天他必須得到目的,否則,他的臉往哪裏丢,以後還要不要在江湖上混了。不僅僅是如此,他可能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可是白靈玉萬萬沒想到。
封虞塵卻淡笑道:“沒有的事,現在還未确立關系。”
白靈玉見她還真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他的胸口,積攢了一口悶氣。
沉默了一下。
他頓時氣不過喊道:“好你一個封虞塵,就會耍心計是吧!!!!!
聞言。”
封虞塵的桃花眸,再沒有半分客氣,而是看着她道:“盜聖的名譽,對你來說便那麽重要嗎!還有說另有他事?”
“重要,比我的性命還重要,這是我的任務。”白靈玉露出堅絕的表情道。
此話一出。
又迎來了沉默。
白氏一門的事情,她多多少少聽說過,但并不是每一任盜聖都是如此的,但他們仍然在江湖的地位無法動搖。
于是封虞塵退讓一步道:“那好,倘若你說服了連翹,我便讓你帶走貢金。”
說服她?
白靈玉看着封虞塵身邊站着的黑衣女子,她突然現在雙手環臂,下巴翹起來,一副等你來求我的表情,簡直是十足的挑釁。
這哪是能随便勸動的人,分明是要等着你百般伺候的主。
想到這,白靈玉的臉色一黑。
可惡!為什麽偏偏要求她!
自己看見她,都恨不得敲死這個混蛋!!!!!
可能是白靈玉的表情太過于明顯了。
再加上許連翹一副特別拽的想讓人胖揍她一頓的神情。
看的封虞塵頭疼起來。
也讓許十方有些莫名尴尬起來,他站起來小心翼翼扯了一下許連翹的袖口道:“大師姐,要不你就讓讓他吧!?”
許連翹聽了,頓時不滿道:“你怎麽那麽快心軟啊!?”
“這可是關系蓮山的聲譽,不是他臭了,就是我臭了,沒得選擇。”
“除非有折中的辦法。”
其實她也不是死板的人。
許連翹就看向白靈玉,見對方冷冰冰對着自己,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就覺得沒戲了。
這古人的腦子還真是一根筋呢!
等貢金出了蓮山不就行了,之後不關蓮山的事情,她還管個屁。
要不要提醒她?
許連翹摸着下巴思考一下,剛在考慮。
白靈玉已經接連往後退去,一直推倒鐵庫盡頭,身影隐入黑暗,消失在面前。不過人還是在他們面前,倒是地面忽然震動起來,好像是觸動了什麽機關。
連翹過來。封虞塵頓時緊張呼喊她。
許連翹将許十方推了過去道:“虞塵,你先看好十方,這事交給我處理。
“別鬧,靈玉他是出了名的固執,如今接近三更,你在這一刻鐘內怕是說服不了他!!!!!”
封虞塵實在太了解盜聖的個性和手段,既然能将蓮山的機關摸透,那就代表他還要其他手段。
果然不出所料。
原地在地上放着的金磚,由于地面的傾斜,立即往鐵庫盡頭滑落過去,那邊分明有個小道。
封虞塵立即将許十方帶了出去,剛要再進去時,鐵庫門卻被許連翹緊緊關住了,阻擋她進去
“連翹!!!!!”
“虞塵,我馬上就處理好,你在外面等着。”許連翹也不想封虞塵為難。
剛剛聽到盜聖和虞塵的對話,就知道,自己在沉睡時期,受過盜聖的幫助,既然算是幫了自己的人,總不能拿着棍子追着人家打。
而且,看樣子,封虞塵和盜聖應該是很熟很熟的那種朋友吧!
随即許連翹便跟着黑漆漆的陰影跳了下去。
鐵庫門外。
封虞塵緊抿雙唇,死死盯着鐵庫,絕美的臉蛋,難得浮上一層薄怒之色。
看的許十方不敢吭聲了。
他縮着脖子暗道:“這下子完蛋了,封姐姐生氣了,大師姐就算處理完回來,也沒好果子吃了。”
至于他為什麽那麽肯定,八成是因為平常溫柔知書達理的人,生氣起來,往往是最可怕的。
而封姐姐便是那樣強勢的女子。
許連翹跟着随着腳下的動靜,不斷調整位置,由于看不見,她還是能感覺自己撞到了什麽東西。
等感覺傾斜落入一個狹窄的通道時,那空氣開始沉悶起來。
一路滑下去,不知道過了多久。
呼吸通暢後,她摔了一個屁股蹲坐在地上的姿勢。
而眼前早就站着提着火把的白靈玉,他的眼神死沉死沉盯着許連翹,好像要随時将她剝皮拆骨醫院。
“那啥,你別這麽看着我可以嗎!”許連翹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她掃了一下周圍,居然發現地面有在上面扔下來摔彎的金磚。
果然跟她猜的差不多,只不過,還是有點出入了,那就是沒有漁網,地上的金磚卻少了不少,就憑盜聖一個人在短時間內是輸送不完的。
如今看來,應該不止他一個人。
想到此處。
許連翹的眼神也逐漸認真起來,看着白靈玉道:“你似乎很熟悉後崖口的機關,應該是有蓮山的內鬼,告訴你吧!”
說着她掃望了一下周圍。
還沒有将可以看見的範圍都掃完。
白靈玉身後逐漸走出來一個人。
熟悉的聲音,令她忍不住露出震驚的表情。
不用找了,我就在這裏。穿着長青袍的少年站了出來。
此時此刻,他與白靈玉站在一起,身上有關蓮山的服飾,兩人站在一起卻顯得異常的突兀。
男子便是許十洛。
許連翹頓時嚴厲喝道:“老二,你在幹什麽?!”
許十洛透過火把的光,仔仔細細打量一下眼前的許連翹,見舉止和神态都是自己熟悉的,他不由眼睛一暗,心情卻清楚,八妹她又失敗了。
這次是再無可能吧!
他便走出來道:“大師姐,很生氣?”
“廢話,誰會對二五仔有好臉色!!!”許連翹氣得臉色發青。
估計是許連翹生氣了。
讓之前被氣了好幾次的白靈玉,突然覺得內心爽快無比。
他立即客客氣氣道:“許二公子,白某不會忘記您的恩情,來日,若有什麽需要幫得上手的地方,您大可開口。”
許十洛點點頭道:“白公子客氣了。”
兩人互相謙謙有禮的樣子,看的許連翹的臉色越發難看。
“臭小子,你給我過來。”
她朝許十洛匆忙走了過去。
許十洛反而退後一步,他皺眉道:“大師姐,此事絕非你想的那樣,先聽我說。”
“我聽個屁,給我打一頓再說。”
許連翹一把揪起許十洛的衣領,拽了過來,就要往他臉上招呼。
許十洛迅速拿出一條金磚抵住那個快擊過來的拳頭,他少有的帶着委屈之意道:“八妹做錯事,你總是縱容她,寵着她。”
“那我呢!”
“大師姐,我亦是和你一起長大的,為何你的心卻總偏向八妹!!!?”
突然這麽一喝。
讓許連翹頓時停下揮過去的拳頭,她傻愣在原地,看着面無表情的許十洛。
這家夥,剛剛是不是吃醋了?
許十洛立即掙開束縛,他拍了拍衣襟,解釋道:“我與白公子合作,也是為了蓮山。”
“你若是真為了蓮山就仔細聽我道來。”
許連翹不語,緊緊盯着許十洛。
總覺得自己醒來後,很多事情的發展都跟不上腳步了。
之後。
許十洛親口道:“貢金一事,絕非我們看到的那麽簡單。”
“這一切都是田家的陰謀。”
“具體情況,你可以問白公子。”
許連翹就看向了白靈玉。
白靈玉則冷哼道:“此事确實複雜,本盜聖之所以盯上貢金,是因為前段時間中了小人的挑撥,與其立下賭約,若是贏了就答應對方一個條件,并且以各自的信物為抵押。”
“誰輸便要服從誰。”
“而與我打賭的人,是田家派來的誘餌,我輸了,但我的盜聖令牌卻落入了田家的手裏。”
“同時與我立下賭約的人,反而讓我盜取貢金,拿到某個地方停放七天,七天後,再自任出來,無論是歸還還是如何。”
說罷。
白靈玉的臉色越發的陰沉起來。
他繼續道:“這便是我為何要盜取貢金的理由,而那塊金牌,乃是我祖上的免死金牌,是百年前的攝政王親賜傳承下來的。
話到這裏。”
許連翹就摸着下巴吐槽道:“原來免死金牌就是你們在江湖上為所欲為的王牌啊?”
“其實你們的膽子也不大啊,還不是仗着自己祖上和人家皇室老祖宗有關系。”
“還有,你為什麽要拿金牌抵押,是不是蠢啊?”
“蠢”一字讓白靈玉的臉色越發陰霾起來。
這已經是第幾次說他腦子不行的話。
白靈玉再道:“重要的是對方拿來抵押的東西。,而我又接到了一位大人物的委托。”
“是什麽?”
“靈鹫宮的長命鎖。”
許連翹聽得一臉的懵逼了。
讓許十洛看不下去了,他就補充道:“靈鹫宮乃是大晉國本風水龍脈,自古便是陰陽家傳承的家族,如今陰陽家的人人跡罕見,他們所留下的東西,卻有着不同的據道法所言的法寶。”
“而長命鎖一直在當今陛下追讨的東西,當長命鎖一出,朝廷便收到了消息,托付白公子一定要贏取長命鎖,貢獻給陛下。
“但萬萬沒想到,這一切不過是一個圈套。”
“田家利用了盜聖的名號,反而打起了貢金的主意,由于沒有證據指明田家的狼子野心,誰也無法奈何田家。”
白靈玉便将目光轉向了貢金。
這下子許連翹總算聽懂了,可她又有一個疑問了。
她道:“直接禀告給朝廷不就好了?”
“一旦行動,免死金牌被抵押的消息便會傳遍整個天下,到時候皇室便會插手。”白靈玉立即道。
當“今聖上不是明君,他應該會體諒你吧!”
白靈玉有些不甘心道:“朝廷不是陛下一個人的天下,他自然知道,便替我瞞了下來,并且要求我早日贖回免死金牌。”
“皇室宗親,早有對白氏不滿的地方,只因有陛下庇佑,他們又找不到把柄,才對白氏一門無可奈何。”
看起來确實進退兩難。
怪不得虞塵也沒有拒絕他。
這裏面的危險和代價,可不是一般的大,很可能是滿門誅滅。
許連翹剛要說些什麽。
忽然。
沉眠已久的系統突然出現了。
“叮——恭喜宿主重新回到身體。”
“叮———特別提示,本系統已經升級成1.0版本,可以正式解鎖主線大人物。”
“叮————主線任務開啓,毒殺田家二長老田有方。”
“叮————特別提醒田家二長老,手段陰險狡詐,生意場上的老手,曾經第一起發家便是在大晉國邊界,殺良民冒充匈奴賺取人頭,第二起發家,是十年前的一次邊界大戰,聯合被治理的犯官偷偷打開城門,使得匈奴騎兵屠殺了上千無辜百姓,他趁機提高糧價發了一筆的國難財。”
“第三起,五年前與匈奴高官屢次參與,放城門殺人奪糧,奪金總共十餘起,共積累黃金五萬兩,早已成為了大晉國首富,相當于大晉國庫的二十分之一。”
“而即将的第四起,便是田有方想趁機奪取貢金,交付匈奴某個部落小王子,想換的一次交易機會。”
“叮——田有方的拿黃金交換條件是命匈奴勾結大晉貪官,打壓田家家主,也就是他大哥,讓他獲得田家家主的位置,而他自己的黃金卻貪婪的不費一毫一分,将朝廷的貢金作為踏腳,想神不知鬼不覺地達成目的。并且事成,他還算計着順水推舟将所有的罪行推給武商和蓮山和盜聖,甚至蝴蝶谷。
叮---加配任務倘若宿主巧妙挑起田家和家兩家镖局的戰火,最後毒殺田有方,讓兩家私鬥。”
便可獲得額外二年半的壽命。
任務獎賞五年又三個月的壽命,外加五千積分。
“系統,你真是越來越卑鄙了。”
“請宿主保持理智,以自己為先,在達到五十年的壽命前,請務必采取現實手段。”
“這是一場叢林存活的鬥争,宿主并不是萬能的,接下來的任務很可能會有性命危險。”
“好了,我知道了。”許連翹開始覺得倍感壓力。
确實她不該有婦人之仁,先獲得壽命再說,如今她有了自己想保護的人,就必須成長起來,否則,危險一旦到來,會傷及自己身邊的人,這是她最不想發生的事情。
許毒師現在你應該沒有理由在阻攔我。白靈見她半天不說話,便首先開口提醒她。
許連翹接受完任務,才反應過來。
她頓了一下道:“做任何都需要有個計劃,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現在自己既然已經接受了任務,就代表,接下來的任務進度,她很可能會和盜聖這一邊綁在一起,即便不會,那也不是敵人,如果稍微利用好,倒是會成為她完成任務的助力。
她該好好想想怎麽做?
白靈玉,便道:“許毒師只需要将貢金交于我,之後的事情,與你蓮山自然無關,亦不必多問。”
果然是不打算跟她說。
許連翹也猜到了。
現在這個時候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她道:“貢金你可以帶走了。
“蓮山的臉面也不是丢一次就完蛋了。”
說着,許連翹眼神不善看向了許十洛。
這小子八成因為什麽特別的原因,早就替她答應了。
不過,規矩不成方圓。
該整治的還是要整治。
許連翹轉身,語氣微沉道:“老二,蓮山的規矩你應該懂。”
許十洛立即從白靈玉身邊走了過來,他低頭道:“違背門規之一,罰者,自行到後崖口禁閉室苦修七天。”
“你知道就好。”
許連翹留下話便毫不猶豫轉身離開了。
只留下白靈玉奇怪地看着突然變得嚴肅的許連翹,她離開的方向。
他見許十洛低頭不語,沒有什麽特別的情緒波動,忍不住問道:“蓮山的苦修到底是什麽?”
“禁食七天,暗室無光,不沾雨露,幹渴懲之。”許十洛平平淡淡的語氣。即便大師姐并未說最後一點,有意饒他一次,他也不會放過自己。
卻讓白靈玉皺眉了。
“你好像習慣了。”
“自然。”許十洛轉身便拘禮一下,打算離開的。
白靈玉再問道:“為何許毒師那麽笑嘻嘻的人,突然會變得陰沉,又突然會象今天不複表面所見的那般,行事嚴謹老練?”
“不該是.....。”
話到此處,他再沒有說下去。
許十洛便擡起頭道:“白公子,誰規定過笑得傻兮兮的人,便是個傻子。”
“是嗎!還真是笑裏藏刀。”白靈玉內心卻驚訝不已。
看來許連翹并不像方才那般看起來與世無争的态度,這蓮山果然是聚集怪人的地方,無論是蓮山二師兄還是八姑娘,處處透着處事手段的詭異。
“那許二公子,白某先行一步。”
白靈玉轉身走到不遠的山路時,只見一輛馬車早就候在此處,他跳上馬車,親自駕駛馬車離開了蓮山。
本以為事情随着貢金都該結束了。
今晚,田有方不知從何得知的消息,率先在鐵騎兵的營地炸開了消息。
武商被綁架,于東北山腳找到本人。
而去了山崖口,連貢金也一并消失了。
田有方氣得眼睛瞪大,像顆沒有成熟的錐果,外皮十分紮人
他見楚婆婆恰好在主賬沒有回去,便氣勢沖沖走了過來,态度不比從前,變得易怒起來。
楚門主,看來田某是高看了蓮山,連朝廷小批貢金都無法看守,生生讓盜聖盜了去。
不知道楚門主,如今有什麽看法?
楚婆婆聽到這個消息,亦震驚了一下,但她很快冷下臉對着田有方,道:“貢金盜來當日,田長老可不是這麽說的。”
“貢金丢失的罪行,蓮山可不負責,更何況,蓮山也盡職盡責盡了自己的本分。”
“那貢金還是不翼而飛!!!難道盜聖是長了翅膀了嗎!!還是貢金長了翅膀飛出蓮山。”田有方語氣隐隐有些咄咄逼人起來。
楚婆婆頓時敲着拐杖道:“田長老,注意你的态度。”
“田某失禮了。”田有方咬牙不甘心道。
語氣仍舊止不住的失望與怒氣。
“既然貢金丢失,那田某自會禀告上官家夥,此事與蓮山無關,只不過.....。”話到此處。
田有方頓時甩袖道:“盜聖得逞一事,蓮山的名譽在江湖上怕是要毀一陣子了。”
名譽兩字,徹底讓楚婆婆的老臉變得冷冰冰起來。
不僅僅是對田有方,更是因為她突然想到一個人。
楚婆婆站起來,便離開了主賬。
她回到毒鼎門首先讓其他弟子去叫許十洛,然後得知許十洛因為觸犯蓮山門規,被連翹罰去後崖口苦修了。
楚婆婆頓時變得恨鐵不成鋼起來:怎麽一會兒功夫,就出了那麽大的亂子!!!!!
“連翹呢!叫她給老婦過來!!!”
“十八,去叫你大師姐。”
“是,是!”十八是個胖墩小少年,他見婆婆非常生氣,整個人吓得不敢多說話。
于是趕緊朝翹翹小苑走去。
幸運的是,十八在路途中就遇到了折返的許連翹。
“大,大師姐,您快連夜上毒鼎門一趟,婆婆她好像有急事找你。”十八戰戰兢兢說道。
瞧孩子的表情,估計是老人家又生哪門子氣了,而這份氣,許連翹心裏非常的清楚。
她就走過去拍拍小胖墩的腦袋道:“回去睡覺吧,別怕。”
“有大師姐處理呢!”
“好的,大師姐,可你要注意,婆婆她好像很生氣。”十八覺得心暖暖的,他還是不忘記提醒大師姐。
許連翹若有所思一會兒,她便讓孩子先走了。
自己朝毒鼎門走去,不過去的過程,她的心總是透着一股不安的預感,具體是為什麽,她還沒搞清楚,八成和楚婆婆有關。
或許是她的身體提醒着她。
當趕到毒鼎門時,她看見的是主廳前,一道紫袍少女的倩影正孤零零跪在地上,承受着主位上的老婦人的怒氣。
楚婆婆憤怒地抓起茶杯砸在許靈兒面前,那碎杯的瓷片從地上飛濺,刮傷了她的左臉頰,泛出一絲血痕。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若不是你三番二次去尋連翹,她又怎會覺得身體不舒服!?”“還誤了大事!”
許靈兒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而是麻木着雙目,跪在地上。
“你這個不孝之徒,給我說話!”
楚婆婆頓時氣得舉起了拐杖,眼看着要落入她的身上。
一道黑影忽過,猛地抓住了拐杖。
許連翹好聲好氣道:“婆婆,消消氣,氣壞身體就不好了。”
說着她抽出拐杖,給老人家倒了杯茶。
楚婆婆看着許連翹的動作,一時陷入了沉默。
“連翹,你有什麽和婆婆說的?”
“我現在過來,是專門跟婆婆說件事。”許連翹的杏眸笑眯眯看着楚婆婆。
饒是楚婆婆的火氣再大,看見孩子的笑容和孝舉,她還是接過茶喝了一口。
等着許連翹的解釋。
許連翹便道:“婆婆,此事說來複雜,且容我慢慢道來。”
她剛說了第一句話。
跪在地上的許靈兒,她的瞳眸聽見許連翹的聲音,逐漸有了些淡光與生氣。
不過卻搶先道:“婆婆,田家二長老不軌之舉已不是第一次,這次或許是我的錯。”
話出。
楚婆婆的眼睛頓時閃過濃重的殺意,完全沒有一絲商量的意識,她袖口一甩,一只毒馬蜂飛速射擊過去.....
“不好!!!!!”
許連翹頓時擋在了許靈兒的面前,她從袖口抽出一個瓶子,立即打開紅塞子,那馬蜂就改了方向鑽了進去。
她趕緊塞進蓋子。
“婆婆,老八喜歡胡言亂語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您自己的徒弟,您最清楚,這麽多孩子中,她是最像您年輕的時候。”
楚婆婆現在就在氣頭上,聽什麽話都覺得刺耳。
她冷怒道:“老婦真是後悔帶你回蓮山,讓你這個禍害,禍及蓮山!!!!!”
話音剛落。
許連翹皺眉不已。
許靈兒卻一副你早想說出來的表情,她帶着血痕的臉蛋,露出一絲癫笑:“呵呵呵!!!”
“師傅,您終于道出自己的真心話了。”
“你原本就是這麽想的吧!”
“那又怎麽樣!?”楚婆婆越發不悅起來。
直到。
許靈兒停止笑聲,像報複性地宣道:“包括你發生我和大師姐有着不一樣的事情發生,您就狗急跳牆了,不是嗎?”
“為什麽大師姐,會遇到我就感到身體不适?”
話到最後。
她幾乎是怒吼喊道:“您不是最清楚的!!!!!”
“你胡說什麽?!”楚婆婆眼裏悄無聲息閃過一絲震驚與虛色,不過很快就掩蓋下去了。
許連翹還是看的真真切切。
她不解看向許靈兒。
許靈兒擡頭看着她道:“大師姐,楚婆婆對你做了什麽,你肯定忘記了吧!”
或許她是的是前身曾經發生了什麽事情。
很快引起許連翹的重視,她點頭道:“老八,你說。”
“連翹,別聽這個瘋婆子胡說,她已經瘋了。”楚婆婆立即阻止道。
許連翹便嘆氣走到老人家身邊,湊近她耳朵輕輕說了一句話。
使得楚婆婆徹底呆滞地看着她。
許連翹沒有管老人現在什麽心情,而是掏出手帕遞給了許靈兒。
你也要好好反省一下了。
她其實是想提醒老八不該和楚婆婆硬碰硬。
許靈兒卻嘲諷地看着楚婆婆一字一句道:“大師姐,從前每每向婆婆請安之時,都會喝下她親手釀的桃花酒。”
“大師姐應該早就忘記了吧!”
“不巧。”說罷,她露出了一絲快意的報複的笑容。
“桃花酒內含有忘情素,每每喝了,大師姐面對于我總是蒼白虛汗,一副虛弱的樣子,甚至看着我有時候會恍惚好像随時會忘記什麽一樣。”
“不過得虧大師姐是掌門培養的用毒奇才,從小就有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