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主。你可不要亂走啊,在這裏等我回來。”月彎彎臨走前,依舊不忘提醒着月夕顏,這皇宮是有多麽的戒備森嚴。
“嗯!”
可是月彎彎去了許久,都未見她回來的蹤跡,而恰巧這時,月夕顏她隐隐約約看到了一群人擡着一個轎子從遠處走來,為了不被發現,月夕顏只好快速溜掉。至于她逃竄的方向,恐怕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哪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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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初次邂逅
月夕顏一路躲躲閃閃,轉了三個彎過了兩個門,侍衛是躲過去了,但是自己卻也很不幸的迷路了。
“你們先下去吧,陛下這邊有我照顧。”
“是!”
聽到說話聲,月夕顏來不及思索,下意識的就推開旁邊的房門,躲了進去。
直到确認外面恢複了平靜,她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環看四周,紅蔓紗帳層層環繞。依稀間似乎還聽到水聲。
月夕顏慢慢向紗帳內走去。
當撩開最後一層,映入眼前的景象令她險些失聲尖叫。
她居然看到一個男子在水池中洗澡。
月夕顏連忙捂上眼睛,準備偷溜出去。
“小蚊子,過來給朕擦擦後背。”男子沒有回頭,似乎把她當作了他口中所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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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等等,他剛才稱呼自己是什麽?朕?月夕顏不寒而栗,就連腿腳也開始不争氣的打起了哆嗦。
偷看皇上洗澡不知道會不會被砍頭,這恐怕是月夕顏腦子裏唯一剩下的一條思維吧,唉,她可不想就這麽冤枉的把自己的小命給搭在了古代。
為了不被發現,月夕顏只能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月夕顏拿起澡巾,眯着眼,一臉嫌棄的擦拭着夙殇的後背。
“小蚊子,你今天沒有吃飯嗎?怎麽一點力氣都沒有。”夙殇雖然閉着眼睛,但是眉頭卻是微微一皺。
月夕顏扁了扁嘴,用另外一只手朝着夙殇做出了狂揍他的姿勢,當然,她也只能這麽隔空随意的擺弄兩下,來發洩自己的不滿。
“小蚊子,明天是丞相的生辰,你将前些日子,幻月國進貢過來玉玲珑送過去。”
“嗯!”月夕顏壓低聲音輕輕的應了一聲。
夙殇迅速轉身,一個擒拿手,便狠狠地抓住了月夕顏的右手。犀利的眼神,令月夕顏再次感到恐懼。
“你是誰?”
“我我”
“你是刺客?”
“不,我不是。”
夙殇沒有給月夕顏辯解的機會,便狠狠地将她甩到了水池裏。
剎那家,池水四濺。
當月夕顏再次從水中站起來的時候。
秀發散落,香肩半露,清秀的容貌頓時迷住了夙殇的雙眼。夙殇愣住了。
此時此景,月夕顏來不及思考,連忙尴尬的将衣服拉攏,然後狠狠甩了夙殇一個耳光。
“**!”
月夕顏落荒而逃。
恰巧此時,小蚊子倚在門口柱子上正昏昏欲睡。
月夕顏狼狽的躲過巡邏侍衛,一頂轎子卻擋住了她的去路。
當轎簾被掀開的剎那,月夕顏真的不知道自己此時是幸,還是不幸。
“還不上來,難道你真的想做刺客。”轎子上的人是笛巫。
月夕顏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躲進了笛巫的轎子裏。
狹窄的空間,兩個人并排的坐在一起,沒有人願意打破這尴尬的氣氛。
沒過多久就聽見小林子在轎子外說道:“殿下,惜花閣到了。”
“嗯!”
“呃,這次謝謝你!”月夕顏尴尬的說道。
笛巫沒有回答,邪魅的笑容下,似乎隐藏了一個秘密。
待月夕顏下轎後,小林子不解的問道:“殿下,為何救她?”
“小林子,你不覺得她很像一個人嗎?難得在這個爾虞我詐的皇宮裏,有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瘋丫頭,我倒想看看,她能折騰出什麽花樣來。”
“嗯,這個夕顏公主,的确和宮裏的其他娘娘不大一樣。”
笛巫淡淡而笑。
☆、9.寄相思,離別情
惜花閣內,黎子寒一語不發的站在正殿門口。
月彎彎面色匆匆不停的走來走去。
當看見月夕顏如此狼狽的映入眼簾時,二人慌忙的迎了過去。
“發生了什麽事?”
“公主,你去哪裏了?”
“月彎彎!慘了,慘了,我好像闖禍了。”月夕顏将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黎子寒面色沉重,要知道,冒犯陛下那可是死罪,更何況,月夕顏還打了他一個耳光。說不定,一怒之下,還會株連九族。
月彎彎梨花帶雨,不停的抽泣着。
“公主,怎麽辦?陛下會不會殺了我們呀。”
“好了,月彎彎。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最重要的是趕快想辦法,來補救這件事情。”黎子寒眉頭緊皺,在他的心裏其實早就告誡着自己,無論将來發生任何事,他都不會讓月夕顏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哪怕是付出了自己的性命。
“什麽辦法?要不逃離皇宮。”
“哎呀公主,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麽還在開玩笑啊?”
“嘿嘿嘿??”看到月彎彎又快要被急哭了的樣子,月夕顏只好收斂了自己的嬉皮笑臉。
“放心吧,月彎彎,有本公主在的一天,你的腦袋就一定會好好的待在你的脖子上的。”
“公主,或許有一個辦法可行。”
“黎子寒別賣關子了,趕快說,什麽辦法?”月夕顏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黎子寒口中的辦法。
“陛下既然從未見過公主,也未曾踏進過惜花閣,想必他根本就認不出是公主您。只要公主盡量避開與陛下相見的機會,那麽事情不就解決了。”
“诶,對啊,我怎麽沒想到。這三宮六院七十二殿的,他根本就不可能找的到我。黎子寒,看你平時冷冰冰的,想不到腦子倒是挺靈光的嘛!”
黎子寒淡淡而笑,只是這如絮風般溫柔的笑容下,卻隐藏着一個秘密。一個他永遠都不會說出來的秘密。他不但只是為月夕顏解決了問題,其實他也是在幫自己。
次日晌午,丞相府賓客滿座。今日是丞相袁東豪的六十大壽,各路官員紛紛前來賀壽。
想這袁東豪,地位尊貴,不但夫人是當朝長公主,當今陛下的親姑母,就連他的三個兒女也都是人中龍鳳,各有所長。
大公子袁紹,年紀輕輕,就已經被封為三品大将軍,二小姐袁旭柳,溫良賢淑,又是當朝貴妃娘娘,至于三小姐袁梓瑤,聽說那更是美若天仙,雖說和當朝陛下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不過很可惜,一年前和親去了幻月國。
總之,像這樣的身份和地位,在那些外人的眼裏,恐怕就只有羨慕嫉妒恨的份了。
“陛下駕到,柳妃娘娘駕到!”随着小蚊子的傳召,夙殇與袁旭柳攜手而進丞相府。
衆官員紛紛跪拜!
“參見陛下!參見柳妃娘娘!”
“都起來吧,今日是丞相的六十大壽,各位大臣無須多禮。”夙殇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王者氣息,震撼着每一個人。
“謝陛下,謝柳妃娘娘!”
“陛下,娘娘,請上座!”袁東豪與夫人燕蝶心笑顏如花将夙殇與袁旭柳讓進了正殿。
傍晚時分,夙殇酒後微醉,離開宴席,潛開所有人,獨自坐在丞相府後花園的情花亭內,望着朵朵潔白的情花,種種思緒接踵而來。
那一年夙殇十歲,袁梓瑤六歲。
“夙殇哥哥,長大了,我一定要嫁給你。”
年幼的夙殇卻笑着說:“愛哭鬼,誰要娶你。”
接着是在夙殇二十歲,袁梓瑤十六歲那年,也是在這一年,夙殇繼承了皇位。
依舊是在這座情花亭內。
“梓瑤,嫁給我吧!”
“夙殇哥哥的後宮,佳麗三千,你真的只會愛我一個人嗎?”
直到夙殇二十二歲,袁梓瑤十八歲,也就是在那一天,所有的一切都有了改變。
“夙殇哥哥,我喜歡上了一個人,你會成全我嗎?”
袁梓瑤離開了,為了成全她的心願,夙殇舍棄了自己對她的情感,讓她去了幻月國。
從那以後,夙殇就再也沒有見過她,自己也再也沒有真心的笑過,想到這裏,他的心又一次,被觸痛的難以呼吸,他甚至忽略了周圍的一切。
此時有一個黑影,手握匕首,正慢慢的向他靠近
☆、10.另一個身份
眼看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就要刺向夙殇,千鈞一發之際,袁紹現身,飛身一躍,奪下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并且一掌打在了她的胸口。
黑衣人口吐一口鮮血,知道再強戰下去,必有重傷,于是趁着袁紹詢問夙殇情況之時,一個旋轉身,飛出後花園牆壁,轉眼間便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微臣保護陛下不周,請陛下贖罪。”袁紹雙手作揖,深感愧疚。
“我沒事!”
“陛下,微臣這就命人全城搜捕那名刺客,她受了傷,相信跑不了多遠。”袁紹剛欲轉身離開,安排人手圍城搜捕。
夙殇卻攔住了他。
“算了,袁紹!今個是丞相大壽,反正朕也沒有受傷,這件事還是暫且不要宣揚出去吧!”
“是,微臣遵旨。”
“來,我們倆個也很久沒有見面了,坐下來陪朕喝一杯。”夙殇與袁紹自小相識,雖說二人君臣有別,但心底的那層兄弟之情,卻是任何人也無法比拟的。
“陛下,您喝多了,微臣還是扶您回房休息吧!”
“袁紹,難道連你也看不懂朕的心思嗎?”作為一個皇者在他得到天下的同時,也象征着他會失去許多東西,夙殇便是如此。那種居高臨下的權利,沒有人知道,其實它真正代表的卻只有寂寞與冰冷。
“陛下??”
“好啦,陪朕喝一杯。”
“好!今晚我們就不醉不歸。”袁紹會心一笑,拿起酒杯便一口飲下。
“好,不醉不歸!”
子夜時分,袁紹略顯醉意踏進了房間,此時妻子寧檸還沒有睡,正坐在床頭,看着手中的東西出奇,當看到袁紹推門而進,便很快地将東西塞進了袖中。
“這麽晚了,怎麽還沒睡?”袁紹問。
寧檸道:“我睡不着,剛才給你煮了醒酒茶,現在好像有點涼了,我去給你熱一下。”
“檸兒,不用了,已經很晚了。為了爹的壽宴,你也忙了一整天,還是早點休息吧!”說着袁紹便将妻子拉到了床邊,示意她躺下,然後很細心的替她蓋好了被子。
袁紹因為喝了酒,所以很快便睡着了,倒是寧檸一直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當她聽到一陣笛聲時,便很快的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忘憂湖心亭內,寧檸跪在了一個面帶銀色面具,身穿黑衣的男子面前。
“主上,寧檸沒能完成主上的任務,求主上責罰。”
“起來吧,如果真的可以就這麽輕易的殺掉夙殇,我也不需要謀劃整整一年的時間。”
“請主上放下,下次寧檸絕不會再失手。”
“嗯!另外我交代你的事情,你辦的怎麽樣?玄花蠱有沒有下到袁紹的身上?”
“我求主上放過袁紹。”寧檸再次跪在了黑衣人的面前。
“寧檸,你這是要違抗我的命令嗎?”黑衣人雖然帶着面具,但是從他的眼神中卻看到了一絲殺機,他用力的捏住寧檸的下巴,擡起了她的臉頰。
“你應該知道,背叛我,會有什麽樣的下場。”
“寧檸不敢!主上對我有救命之恩,寧檸的命本來就是主上的。寧檸只求主上可不可以不要傷害袁紹。”雖說一年前,寧檸是帶着目的嫁給了袁紹,但是經過這麽久的相處,她卻發現自己是真的愛上了他。
“寧檸!你放心,玄花蠱是不會要人性命的,只會控制人的心智,只要夙殇一死,我自會解開袁紹身上的蠱毒。”
黑衣人說出此話時,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他輕輕的拍了拍寧檸的肩膀,再次說道:“寧檸,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不要讓我再失望。”
說完黑衣人飛躍而起,眨眼間便已失去了蹤跡。
回到房間,袁紹還在熟睡,寧檸輕輕的躺在了他的身旁。
夜依舊平靜的只能聽到蛐蛐的叫聲,此時的她更加難以入眠。
☆、11.肉償
這日,月夕顏心血來潮又想烤肉。雙手、雙腳忙忙碌碌了好幾個時辰,剛準備讓嘴巴享受一下。
笛巫竟再次不聲不響的出現在惜花閣。
“參見大皇子!”衆人紛紛下跪叩禮。
“都起來吧!”笛巫穿過衆人,直奔烤肉而去。
“嗯,就是這個味,恐怕就連禦廚也做不出來吧!”看着笛巫吃的津津有味。
月夕顏打心眼裏感到郁悶,她皺着眉頭,撇了撇嘴說道:“我說,你的鼻子是長在我惜花閣嗎,還真是會趕時間啊!”
“放肆,有你這麽跟大皇子說話的嗎?”小林子不但娘聲娘氣,居然還敢用手指她。
“嘿,我”月夕顏剛想上前反駁,卻被月彎彎死死的拽住衣角。
“月彎彎,你拉着我幹嘛。這個人跑到我這來,白吃白喝的,難不成我還不能發表意見啦!”
“公主”
“放開她!”笛巫一聲令下,月彎彎只能松開手。
月夕顏毫無退縮,瞪着大眼睛,撅着嘴,就這麽直勾勾的站在笛巫的眼前。
“大殿下,你可不要忘了,再怎麽說,我也是陛下的女人,麻煩你不要隔三差五的就出現在我的惜花閣,如果被陛下知道了,你的麻煩可就大了。”
“呵”笛巫嘴角輕佻,淡淡而笑。他不但沒有膽怯,反而用力的拉着月夕顏的雙臂,将她拉到了自己的眼前。
此時,兩個人臉與臉的距離只有一指只差,笛巫壞壞一笑2,輕輕的在月夕顏的耳邊說道:“夕顏公主,你也不要忘了,我對你,可是有救命之恩。如果那件事,被陛下知道了。我想你的麻煩應該也不小吧!”
“你”
“噢,對了,我這個人一向有恩必索,說吧,你打算拿什麽來回報我啊?”
“我”
“哎,以身相許就不用了。我不喜歡手感差的。”
“你”
看到笛巫壞壞的盯着自己的胸部,月夕顏真的特別想,“咣咣”給他兩個耳刮子。
“哼,你想得美。”
“那就肉償吧!”
“噗什麽?”月夕顏剛喝下的一口茶,全部噴了出來。
“喂,你你”
“你什麽你?我是說,拿烤肉來償還。想什麽那?”
“想什麽想,是你想多了吧!”月夕顏自知理虧,只能閉着眼睛強詞奪理。
玄德殿內,夙殇正在作畫,而畫中之人便是那日,月夕顏跌落水池中的情景。
“啓奏陛下,柳妃娘娘求見。”小蚊子一路小跑走進大殿。
“她又有何事?告訴她,朕今日累了,讓她明日再來。”夙殇沒有絲毫猶豫,甚至連筆都沒有停,便讓小蚊子将袁旭柳拒之門外。
“陛下,柳妃娘娘她說”
看到小蚊子唯唯諾諾,夙殇再次問道:“她說什麽?”
“她說,幻月國那邊傳來了一封家書,需要親手交給陛下。”
“幻月國?是梓瑤?”夙殇的臉上露出的笑容。“宣她進來。”
“諾!”
“臣妾見過陛下。”
“起來吧,家書在哪?是梓瑤寫的嗎?”夙殇迫切的詢問着。
“是的,陛下。”袁旭柳将信遞給了夙殇,而夙殇甚至都沒有正眼瞧她一眼,便接過書信。
袁旭柳心情失落,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了夙殇放在桌子上的畫,她一眼便認出了,那畫中的女子是月夕顏。
☆、12.下毒
回到寝宮,袁旭柳對月夕顏的畫像,始終無法釋懷。
她叫來佳音,輕輕的在她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佳音臉色微變,就算她心中有所疑問,也不敢向袁旭柳多加詢問。
惜花閣內,月夕顏躺在躺椅上,享受着陽光的沐浴。說實話,此時她真的挺懷念現代的陽光和沙灘。還有那種海風伴随着海水的鹹味,總是會令炎熱的夏天充滿着清涼。
突然一個靈感,從她的腦袋裏一閃而過。
“月彎彎,月彎彎你快來。”
聽到月夕顏焦急的喊聲,原本還在掃地的月彎彎扔下掃帚,飛身一躍幾個旋轉身便落到了月夕顏的眼前。
“公主,出了什麽事?”
“月彎彎,你”對于月彎彎的身手,月夕顏不得不佩服的五體投地,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你知道皇宮裏,哪裏有花嗎?”
“當然是禦花園啦,公主,你不行不行,黎侍衛說了,待上次的風波沒有平息之前,你是不可以随意走動的。”
對于月夕顏的闖禍本事和機率,月彎彎可是有目共睹的。所以現在,只要聽到她說,那種有違常理的事情,月彎彎的小心肝就會擔心的顫上一顫。
“我知道啊,所以你幫我去。”
“我去?去禦花園采花?”
“嗯,你帶兩個人,幫我多采一些花瓣回來,而且品種越多越好。”
“噢!”月彎彎雖然不知道月夕顏的用意,但起碼她的心卻踏實了許多。
此時正值初夏,禦花園百花盛開。
不到一會的功夫,月彎彎和另外兩個宮女便采滿了三個籃子的花瓣。
對着滿滿的成就,月夕顏眉開眼笑。
“哇,好香啊!從現在開始,本公主的創業之路就正式開啓了。”
“創業?”月彎彎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詞呢?
“嗯!采花提香做香水。”
“香水?”
月夕顏按照自己曾經在書上看到的資料,采用了兩種提香的方法,一邊先将花瓣泡在水中,慢慢加熱。提取蒸汽凝聚出來的水珠,然後收集在瓶中。另一邊,小火熬制花瓣,提取濃度花瓣湯。
淡淡的玫瑰花香,撲鼻而來。月彎彎感到神奇極了。
“公主,好香啊。”
“等本公主調制好了,就送你一瓶。”
“真的嗎?那我要茉莉味道的。”
“沒問題。”
次日,月彎彎去禦膳房領取惜花閣的膳食與點心。因為身上塗了一些月夕顏剛剛調制的茉莉花香,從而引來了其她小宮女的注意。
“哇,好香啊!”
“是啊,好像是從惜花閣月姐姐身上傳來的味道。”
“月姐姐,你的身上怎麽會這麽香啊?”
月彎彎盈盈而笑。
“這是我家公主最新發明的香水。各位妹妹如果喜歡,可以去惜花閣挑上一挑。”
“真的嗎?”聽到月彎彎這麽一說,小宮女們樂的都個個眉開眼笑。
而這時,悄悄出現的佳音,趁着月彎彎在和其她宮女聊天之時,便趁機将一包粉末偷偷的倒進了,月彎彎準備帶走的蓮子羹內,接着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悄悄溜掉。
月彎彎端着蓮子羹回到惜花閣,此時月夕顏還在調香。
“公主,您喝點蓮子羹休息一下吧!”
“嗯!”月夕顏伸了一個攔腰,一臉疲憊的坐在了椅子上。
剛剛準備喝下一勺蓮子羹,笛巫竟再次不請自來。
月夕顏一臉不情願的放下蓮子羹,随同惜花閣的侍女跪了下來。
“參見大皇子。”
“都起來吧!”笛巫手抱一只灰色波斯貓,坐到了月夕顏剛剛坐的位置。
“喂,我說,你怎麽又來了。”
“本王來坐坐不行嗎?”笛巫表面雖然一本正經,但實則心裏已經不知道笑了多少回。他似乎很喜歡挑釁月夕顏的底限。看到這個丫頭每次被氣的跳腳,笛巫的心情就好的不得了。
“當然不行,你堂堂一個大皇子,成天跑到陛下妃嫔的寝宮,難道你自己不覺得很別扭嗎?”
“嗯,是很別扭,可是你還不是陛下的女人啊。”笛巫的反擊頓時令月夕顏啞口無言。
笛巫壞壞一笑,然後将波斯貓放在了桌子上。
“哎對了,本王最近聽說,你在調香,不知是否可以給本王瞧上一瞧。”
“當然可以,不過,十兩銀子一瓶。”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月夕顏當然要好好的宰他一筆。
“十兩?呵,十兩就十兩。小林子!”
“諾!”
“給她十兩!”
“是!”
月夕顏接過銀兩,從裏屋取出一瓶香水。只是待她準備交給笛巫的時候。
眼睛竟露出了恐懼之色。
笛巫順着她的目光望去,頓時面色全無。
“灰球”
不知何時,那只灰色的波斯貓居然已經死了,而它的屍體就這樣詭異的躺在桌子上,眼角和嘴角裏都是鮮血。
笛巫銳利的眼神,緊緊的注視着桌子上僅剩下半碗的蓮子羹。
“是蓮子羹,蓮子羹怎麽會有毒?”月夕顏不寒而栗,她回想着自己,如果剛剛不是笛巫的到訪,那麽現在死掉的恐怕就是她吧!
☆、13.機關算盡卻有一疏
禦醫檢驗了蓮子羹,是斷腸草。
惜花閣內一片沉靜,笛巫潛開了所有宮女和侍衛,整個大廳只剩下月夕顏、笛巫、月彎彎和黎子寒四人。
月彎彎梨花帶雨的跪在了月夕顏的面前。
“公主,彎彎該死,險些害死了公主,求公主責罰。”
“好啦,彎彎。這件事不能怪你,只怪那個下毒之人居心叵測,手段太過高明。”
“可是公主并未得寵,也未曾見過陛下,為何會招來殺身之禍呢?”黎子寒的疑惑也正是笛巫所不能理解的。要知道,在這宮廷裏生存的女人,哪一個的心計,不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所以她們之間是沒有真正的友誼,存在的也只是互相利用的關系而已。
然而就在大家百思不得其解之時,門外傳來了一聲傳召聲。
“柳妃娘娘駕到。”
“柳妃姐姐?”月夕顏脫口而出。
“她怎麽會來?”笛巫不經意的皺了皺眉頭。
月夕顏沒有說話,斜視了笛巫一眼,便走出了正殿。
“參見柳妃娘娘。”月彎彎、黎子寒也跟着出門叩禮。
“夕顏見過柳妃姐姐。”
“夕顏妹妹不必多禮。”袁旭柳拉起月夕顏,二人便一同走向正殿。
“笛巫見過柳妃娘娘。”
對于笛巫的出現,袁旭柳似乎顯得有些意外。
“大殿下也在這裏?”
笛巫嘴角輕佻,淡淡而笑,只是這笑容有太多的耐人尋味。
“本王就不打擾柳妃娘娘和夕顏公主暢聊了。”笛巫沒有給袁旭柳絲毫情面,便離開了惜花閣。
袁旭柳有怒卻又無法言語,只能将這口悶氣吞進肚子。
“柳妃姐姐,今日怎會有空來看我。”
袁旭柳盈盈而笑。
“聽聞妹妹最近研制了一種香氣撲鼻的香水,本宮今日是特意前來開開眼界的。”
“呵呵呵,正好夕顏想要送姐姐一瓶呢?姐姐你等一下。”
“嗯!”
離開惜花閣後,袁旭柳剛剛走進昭陽正殿,便突然轉身,狠狠的扇了佳音一個耳光。
“廢物,這麽點小事你都辦不好,本宮留你何用?”
佳音哭跪在袁旭柳的腳下,不停的哀求着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袁旭柳一腳踢開佳音,坐在了椅子上。
佳音随即再次跪爬到袁旭柳的腳邊。
“娘娘,佳音下次一定不負娘娘教誨,求娘娘饒恕佳音吧。”
“下次?何來下次?你以為惜花閣的人都是傻子嗎?這次下毒不成,他們必定會加以防範,而且今日笛巫出現在惜花閣,相信也決不是巧合,看來我是小瞧了這月夕顏。”
袁旭柳本以為,袁梓瑤嫁到幻月國,夙殇定會待她不像從前,雖說現在後宮雪妃比較受寵,但袁旭柳知道,夙殇并不是真心待她,更加不會封她為後,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在她機關算盡,坐享其成之時,半路竟殺出個月夕顏。雖然她不知道那幅畫的故事,但是她可以感覺到,她的威脅定會從那幅畫開始。
想到這裏,袁旭柳便再次将怨恨的目光望向了佳音。
“此次事敗,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去刑訊司領罰二十杖後,再來見我。”
“諾,佳音謝娘娘不殺之恩,謝娘娘不殺之恩。”
“退下!”
“諾,奴婢告退。”
佳音退出正殿後,袁旭柳越想越氣,于是她掏出袖中的香水,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月夕顏,下次你絕不會這般幸運!”
☆、14.侍寝
月夕顏調制出來的香水新穎至極,很快便風靡整個後宮。
再加上閑暇之餘,她還會給大家表演一些魔術,所以在那些小宮女的眼裏,月夕顏就是一個傳奇。
清心殿內,宮女仙兒正在為夙殇梳洗。
無意間,夙殇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頓時令他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嗯,好香。是什麽味道?”
小蚊子聞言立刻左嗅嗅右聞聞,接着便将尖銳的目光落在了仙兒的身上。
宮女仙兒面色惶恐的跪在地上。“陛下,是是奴婢”
“這是什麽味道?”
“啓禀陛下,是是香水。”
“香水?香水是何物?”
“陛下,您不知道,最近那位惜花閣的夕顏公主,可說是風靡整個後宮啊,不知道她從那裏學來的奇思妙想,自己研制了許多新穎的玩意。昨個奴才也為陛下您買了一樣?”小蚊子誇大其詞的講述着月夕顏的神奇。
夙殇皺了皺眉疑惑的說道:“買?”
“嗯,無論你看好什麽東西,都是十兩銀子。”
“十兩?呵,這個女人居然在皇宮裏做起了買賣?哎,小蚊子你剛才說的是誰?夕顏?哪個夕顏?”
“就是那個幻月國的夕顏公主啊。”
“幻月國?”夙殇每當聽到這三個字,他總是會不經意的想起袁梓瑤,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對幻月國的一切都充滿着反感。
“既然這個女子這麽神奇,朕倒是想要會上一會,小蚊子傳朕旨意,傳月夕顏今晚侍寝。”
“諾!”
惜花閣內,月夕顏正在研究旱冰鞋的制作方法。
小蚊子傳來夙殇口谕。
“夕顏公主大喜啊,陛下有旨,宣夕顏公主今晚侍寝。”
“什麽?侍寝?”月夕顏大驚失色。黎子寒的臉色更是顯得難看。
“還望夕顏公主早些準備,奴才就先告退了。”
小蚊子離開後,月夕顏猶如炸了鍋的螞蟻般慌亂起來。
“我去,侍寝?怎麽辦?怎麽辦?”月夕顏跑進房間,關上房門。
月彎彎與黎子寒面面相觑,任憑他們如何敲門,月夕顏也沒有回應他們一聲。
“公主,你開開門,公主。”
“公主,公主你還好吧?黎侍衛,公主她”月彎彎的話還沒有說完,房間的門就被拉開了。
“公主,公主你沒事吧,呀,公主你的臉?”
只見月夕顏滿臉布滿紅點,原本清秀的容顏似乎霎那間,變得很恐怖。
月夕顏拉低聲音,在月彎彎和黎子寒的耳邊輕聲說道:“是胭脂。”
“啊?胭?”
眼看月彎彎就要脫口而出,月夕顏迅速捂住她的嘴巴,清清嗓子說道:“咳咳,本公主突染頑疾,彎彎你去幫本公主請一下禦醫,另外轉告小蚊子,今晚本公主恐怕是不能侍寝了。”
“噢,噢!奴婢這就去。”
禦醫趙博很快就被請到了惜花閣,小蚊子也跟着過來了。
看着禦醫眉頭緊皺,看不出所以然的樣子,小蚊子耐不住性子焦急的問道:“怎麽樣?究竟是何病啊?”
“這個嘛老臣行醫數載從未見過此症啊?”
“咳咳咳”月夕顏輕咳幾聲,盈盈而道:“其實我這個也不是什麽病,從小到大每個月都會有五六天起這樣的紅疹。小蚊子,其實這并不影響我去見陛下的。”月夕顏一臉無辜,在外人看來,她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見夙殇。
“這?夕顏公主,我看還是算了吧,您的臉這要是冒犯了龍顏,你我可都擔待不起。您放心,我會如實禀奏陛下的,您就好好休息,那麽奴才就先告退了。”
“噢,有勞公公啦!”月夕顏在假裝失落的時候,偷偷的朝着月彎彎和黎子寒做了鬼臉。害的月彎彎差點沒憋住笑了出來。
小蚊子回到玄德殿,向夙殇禀明了一切。
夙殇嘴角輕佻,冷冷一笑。像這樣的小把戲,又怎麽可能騙的過夙殇呢?看來這個女子的确是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