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當時為他們補課的那幾位老師厲害到甚至把高考中出現的題目幾乎全猜中了,也就是說高考的那些考題,他們在考前都曾經練習過。
林雪穗因此在高考中取得了不錯的成績,那一年清華和北大等名牌大學,H市考上了好幾個,後來那些教師撥亂反正陸續的離開H市後,他們市再考上清華北大的學生就變得很少了。
特殊的年代,成就了一部分人特殊的機遇,對于林雪娴來說,遇到徐老師真的是一大幸事。
芭蕾舞不同于其它舞蹈,練習的過程是一個非常科學和循序漸進的過程,她們需要練習上身、腿部和腳部的力量,全身的平衡掌握及力量的爆發……
林雪娴之所以後來能夠成為舞蹈隊的骨幹,就是因為一些高難度的動作只有她能完成,她個子高,天生能夠壓舞臺,戴玉青當時就只能給她做配角。
25、
林雪生把她送到了練功房,就一個人先回去了。
因為是新來的,徐老師安排林雪娴和其他幾個初學者在一組,蔣瑩比她早來了三個月,也和她們一起。
初學者進行的都是一些入門的基礎練習,林雪娴對此也不陌生,認真地從頭開始練。
芭蕾舞演員講究“開繃直立”:
“開”指踝、膝、胯、胸、肩必須五位一體向兩側打開;
“繃”指每個腳步動作無論大小,凡是該繃起腳背的都要繃;
“直”指動作完成後,膝蓋要一條線流下來;
“立”指舞蹈演員無論坐着、立着,軀幹都必須同地面成垂直狀态。
動作講究“輕高快穩”:
“輕”指動作輕盈飄逸,落地無聲;
“高”指彈跳要高;
“快”指動作頻率要快,主要是旋轉和腿腳的擊打要快;
“穩”指動作收尾要穩健,“穩”是這四個要素中最後一個集大成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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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娴有非常好的先天條件,也就是說長胳膊、長腿、長脖子、小腦袋、高腳背,腿部比上身長出一大截;她有很好的先天條件,需要進行的就是後天的能力訓練。
蔣瑩的身體條件比她稍微差了一點,但是也非常好。林雪娴來到這裏之後,就忍不住想和她親近,中間休息時她鼓起勇氣走到了她的身邊。
“我叫林雪娴,你叫什麽?”
“我叫蔣瑩。”
“你練多久了?”林雪娴明知故問。
“我練了有三個月了,不過前兩月都是周末時來練,只有這一個月是放暑假了全天都來的。”蔣瑩對她的态度很友善。
“我今天第一天來,以後能不能請你多照顧我一些?”林雪娴十分誠懇地道。
“當然可以,以後咱倆相互多多關照。”
“好呀!”林雪娴愉快的點了點頭。如果這一世有可能,她希望和蔣瑩一起考入文工團,然後一起努力,一起比着進步。
蔣瑩是一個身上非常有正能量的人,她的人比較單純,前世從未摻合文工團隊友們之間的勾心鬥角;與她在一起,林雪娴起碼不必擔心她像戴玉青一樣有那麽多陰暗的心理。
如果可能,這一世到了部隊之後最好能與她住同一間宿舍,林雪娴忍不住在心裏想,經歷了上一世的那些事情,她可能無法做到朝夕與戴玉青相處了。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越是看着外表樸實、本分的人,內心反而心态扭曲;相反以為幹部家庭出身的蔣瑩應該會是比較難相處的,其實卻沒有那麽多心機。自古人們就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林雪娴希望這一世能夠多受蔣瑩的影響。
兩個小女孩并排一起坐在地板上,陽光從玻璃窗外照射進來,無數微小的灰塵在陽光下自由地飛舞。
蔣瑩拉着林雪娴的手掌,仔細地看。
“你的生命線好長呀,估計你至少能活到八十歲以上。”蔣瑩一邊在她的手掌上比劃,一邊道。
林雪娴随着她的話,也低着頭審視自己的手紋。
上一世她只活到了三十九歲,想起自己的悲劇,她的眼神就不由地黯淡了。
26、
這一世自己的掌紋看起來似乎與前世有些不同了,但是她又說不出具體哪裏不一樣了。
蔣瑩接着又說:“你的事業線看起來總體很長,但是中間有些曲折,你看這些地方都是轉折——”
林雪娴聽了心裏咯噔一下,她這一輩子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去跳舞的,難道仍會重蹈前世的覆轍嗎?
“讓我看看你的手掌。”她對蔣瑩道。
蔣瑩的手小小的、柔若無骨,中間的那道象征事業線的紋路果然一清二楚,直直地延展在手掌心。
林雪娴記得蔣瑩上一世從事了一輩子的舞蹈職業,倒是和她的掌紋很一致。如果真是這樣準,自己這一世的舞蹈生涯難道又會出現波折嗎,林雪娴有些憂郁。
“來,我接着給你看你的感情生活,喏,你的感情線還算幹淨,除了起始的這個地方有些小小的分岔,後面幾乎從頭至尾都是一道線。”蔣瑩有些調皮地道:“看來你是一個感情很專一的人!”
林雪娴對這個評價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上一世她糾纏于沈譽、顧冉東和李浩然之間,鬧得雞飛狗跳的,這還僅是她在部隊階段的感情;更不要說她在深圳時遇到了施萬強,後面還又經歷了若幹的男人,到底是蔣瑩童言無忌、主觀臆測,還是這一世自己的命運真的發生了改變?
“感情線就是代表婚姻嗎?”她問蔣瑩。
上一世自己孤獨終老,一生未嫁,老實講她還挺關心自己這一世的婚姻情況的。
“不是,婚姻線在手的小指根部掌邊——你的婚姻線也挺好,不是雜亂長短不一的形狀……”
“也就是說我會有一段婚姻的,對吧?”
“對啊,而且是一段能夠白頭到老的婚姻。”蔣瑩孩子氣地道。
“你呢?我看看你的。”林雪娴好奇地問。
蔣瑩向她攤開了自己的手掌,說:“我的婚姻線就是雜亂不一的,一般這種掌紋的人基本都是一個人孤獨終老,或者變故很多的。”
林雪娴一看她的婚姻線确實都是一些長短不一的細紋,非常淡,與它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她的事業線,紋路又直又深。
“應該不準吧?你看你的感情線也很直很幹淨啊,按理說婚姻就不應該起伏很大呀!”林雪娴不甘心地道。
蔣瑩注視着自己的手紋,道:“也許吧,我也不很清楚為什麽會這樣。”
“別想了,有些人的手相可能預示的準,有些人的可能預示的不準。”林雪娴安慰她道。
蔣瑩笑了笑,說:“如果你的手相預示的準确的話,你這一生的運氣應該很好,你的生命線、感情線和婚姻線都很長很直,事業線整體也不錯,只是中間會有一些波折——”
林雪娴嘆了一口氣,道:“但願我這一生的運氣會比較好吧!老實說,我想跳一輩子的舞。”
蔣瑩驚喜地道:“你也想跳一輩子的舞呀?我也是。”
“那我們一起努力吧!”林雪娴道。
她的心中其實有一絲淡淡的失落,把舞蹈作為自己一生的事業,是她這一世的理想,可是蔣瑩剛才無意中說的那些關于事業線的話,令她的心中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
27、
林雪娴特別擔心這一世會因為傷病或者某個意外中斷自己的舞蹈生涯,那些掌紋斷開的部分,到底代表着什麽呢?
她明明知道看手相只是孩子們之間的一個游戲,兩個八九歲的孩子能知道什麽是事業線婚姻線呢,蔣瑩轉過臉就會忘記自己說過的這些話,但她就是不由自主地受它所影響。
上一世提前從部隊複員是她的一個噩夢,她經常夢到團長找她談話要她離開文工團,夢裏每個人都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只有她惶惶如喪家之犬。
林雪娴也不明白為什麽從部隊退伍心裏會有那麽大的陰影,如今想來,那種恐懼更多是因為離開了舞臺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她從十一二歲就進了部隊,部隊就是她的另一個家,忽然之間要離開一個呆了十年的地方,這一切令她壓力陡增,以至于轉業多年後,她還頻繁地做着關于勒令她轉業的噩夢。
課間休息的時間很快過去了,蔣瑩和林雪娴重新回到隊伍當中,芭蕾舞初學者的練習是十分枯燥的,要反複訓練腿部、腳踝和腳部的力量,練習幾乎全部是坐在地上完成的。
上一輩子剛接觸舞蹈的時候,林雪娴天天盼着穿腳尖鞋,恨不得馬上就能立着腳尖跳舞,這一世回到同樣的年紀她卻一點也不着急了,她知道該上腳尖鞋的時候自然就會上了,最重要的是打好基礎。
不管自己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