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53)
收拾你了?”
“你是不是以為我永遠都學不會反抗?”冷笑着反問了一句後,孟淺一字一字的說:“章慧芳我告訴你,我孟淺現在不欠你什麽。”
說完,懶得再聽章慧芳的聲音,孟淺直接挂斷了電話。
“你養母嗎?”傅聖雅依稀聽出了一些意思,然後問了孟淺一句。
孟淺點頭‘嗯’了一聲,想着章慧芳這些年對她的所作所為,心裏頓時就冒起了一陣怒火。
見她一臉不開心,傅聖雅知道肯定是她這個養母又對她說了什麽難聽的話。
撅起小嘴冷哼了一聲,傅聖雅說:“看來上次我哥讓警局關了她大半個月,是關的太短了。”
聞言,孟淺擡眼看向傅聖雅,疑惑的問了一句:“你說三哥讓警局關了她大半個月?”
傅聖雅點頭道:“對呀,你別告訴我這件事情你不知道。”
孟淺說:“我只知道她被警局關起來過,卻不知道三哥跟警局打過招呼。”
她記得那個時候她跟傅焱宸的關系還是處于有些尴尬的狀态,他又怎麽會讓警局多關章慧芳幾天呢?
傅聖雅随即便解答她心裏的疑惑。“其實我哥早就對你有意思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在寧京你跟我們的好幾次偶遇,都是他故意接近你的,哈哈哈……”
“你知道的呀,我哥他不怎麽喜歡吃辣的,也不怎麽愛吃火鍋。可是好幾次他都主動提出去吃火鍋耶,恰恰他提出吃火鍋的那幾次,我們都在火鍋城碰到了你……你說天底下哪有這麽巧的事情?”
聽傅聖雅這麽說,孟淺一時間還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傅聖雅說:“雖然他嘴上不說,可是我跟沈昀珩他們都心知肚明,只不過是不想揭穿他而已,給他留點面子。”
“再說了,如果他不是喜歡你,為什麽會專程給警局打招呼,讓警局多關了章慧芳好些天?”
“你要知道,我哥這個人的性格其實是比較高冷淡漠的,跟他無關的事情他向來不會多問一句。”
就像傅聖雅說的那樣,傅焱宸這個人十分的高冷淡漠,對所有不熟的人基本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如果是他不在乎的人和事,他多看一眼都覺得是浪費時間,又怎麽會插手去管呢?
所以……傅焱宸難道在那個時候就喜歡上自己了嗎?
想到這裏,孟淺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而傅聖雅繼續說道“不過說起你這個養母……那簡直就是欠收拾,俨然就是惡毒的刁民一個。”
“我告訴你淺淺,對于這種人,你千萬不要跟她客氣。”
“你現在根本就不欠她什麽,就算是她把你養大了,可你這些年在孟家當牛當馬的,也算是還了她的情。”
“而且你出來打工這兩年可沒少被她壓榨,所以以後她要是再欺負你,你不要再顧及什麽養育之恩,直接反抗。”
孟淺點了點頭,說:“嗯,我知道,我也的卻是受夠了章慧芳,以後不會再顧及那些什麽恩情不恩情的。”
頓了頓她又說:“不過我跟你說的這些事情,你別讓你哥知道。”
“為什麽呀?”傅聖雅不解的說:“我哥要是知道你曾經被人這麽欺負,肯定會狠狠的收拾章慧芳的。”
孟淺回道:“正因為如此我才不讓你說的。”
“如果以後章慧芳再做過分的事情,我希望我自己親自手動收拾她,而不是什麽事情都依靠你哥來替我解決。”
畢竟傅焱宸已經為她做了很多事情了,也曾經救了自己那麽多次,一直以來也是他在為她付出,所以她不想連章慧芳這樣的人都去麻煩他。
再說了,沒有誰能依靠誰一輩子。
所以每個人都必須學會獨立和堅強,這樣假如以後受傷了,也不至于什麽都做不了。
傅聖雅聽孟淺這麽一說,點頭嘆道:“好吧。我知道你是個自尊心特別強的人,我替你保密就是了。”
另一邊,章慧芳被孟淺挂了電話後氣的那叫一個火冒三丈。
她是沒有想到孟淺的膽子現在變的這麽大,竟然敢拒絕她提出的見面,并且還将電話給她挂斷了。
這個小賤人,膽兒真的是越來越肥了啊,是不是以為她進了一次警局,就不敢再對她怎麽樣了?
看章慧芳氣的面如豬肝,孟飛揚冷笑道:“我就說孟淺最近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吧?呵呵,果然如此。”
章慧芳氣的吹胡子瞪眼的。“這個小賤人,真的要翻天嗎?”
冷唇一勾,孟飛揚帶着諷刺意味說道:“人家現在可是傅家二夫人的幹女兒呢,怎麽會把你這個養母放在眼裏?”
哼。
說起孟淺這個賤人,她還真是不得不佩服她。
她和吳心麗合力阻止了讓她回去認祖歸宗,結果沒想到這個賤人卻誤打誤撞的認了個更牛逼的義母。
而她這個義母的身份,連盛博文都要忌憚三分,何況是她呢?真是想想都他媽的火大。
也不知道孟淺這個賤人到底是踩了什麽狗屎,最近運氣竟然這麽好,不僅攀上了傅聖雅這個牛逼的權貴千金,竟然連傅聖雅的老媽都給攀上了。
要知道,傅聖雅的老媽傅二夫人那是宋家的獨女,宋家的人可維護她這個獨女了。
這攀上了傅二夫人,不就等于攀上了一個傅宋兩家嗎?
想到這一點孟飛揚氣的鼻子都快歪了,恨孟淺恨的咬牙切齒。
本來她想着自己霸占了孟淺的真實身份就能夠将孟淺壓的死死地,沒想到現在的情況她竟然都不能明着收拾孟淺了。
想當初的時候,她對孟淺那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可現在她卻不能這麽做,一來是孟淺背後有傅家的二夫人撐腰;二來她不能再惹出事端了,免得盛家的人對她失望。
而孟飛揚現在的顧慮多,可章慧芳卻是什麽顧慮都沒有的。
眉眼一橫,她歪着嘴巴冷哼了一聲。說:“傅家二夫人的幹女兒又怎麽了?她依舊是我名義上的女兒,咱們家的戶口本上還有她的名字呢。”
“只要她的名字在我的戶口本上一天,我有權利教訓她這個不孝女。”
看到章慧芳那一張老臉憤怒的都扭曲猙獰了,孟飛揚滿意的勾起一抹冷笑。
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是要借着章慧芳的手去收拾孟淺那個小賤人。
如今她為了自己的前程,不敢再貿然去招惹孟淺了,畢竟傅聖雅一直跟她在一起呢。
可是她不敢,章慧芳卻敢呀。
她只需要在章慧芳的面前多拿孟淺來刺激她兩下,依照章慧芳這個脾氣,還能不沖去找孟淺的道理?
這麽想着,孟飛揚嘴角冷冷一勾,說道:“反正她現在是跟我住同一個酒店,你要是想要收拾她,蹲守酒店絕對會等到她的。”
聽到這話,章慧芳又想起剛剛孟淺拒絕見她的話,咬牙怒道:“孟淺這個死賤人,現在我打電話都叫不出來了,還得讓我去酒店蹲守,看我等會兒不扒了她的皮。”
這麽說着,付完賬之後兩人便一同出了餐廳。
回到酒店之後,章慧芳跑到前臺去打聽孟淺的消息,雖然沒有從前臺那裏要到孟淺的房門號,卻知道孟淺現在還沒有回房間。
于是章慧芳便決定守在酒店的大門口,等孟淺回來好好的教訓教訓她。
這邊,孟淺不知道章慧芳此刻正在酒店的大門口等她,吃了飯後便跟傅聖雅一起返回酒店。
因為她們吃飯的餐廳在江州影視城的湖邊,距離酒店也不是很遠,所以兩個人便沿着河邊朝酒店走去。
說來不巧的是,傅聖雅在半路上接到了納蘭瑧的電話,此刻正在酒店外的湖邊跟納蘭瑧講電話呢。
而孟淺的手機昨天晚上忘記充電,現在已經沒有多少電了。
加上傅焱宸在寧京鬧着要跟她視頻通話,所以她也只好一個人先返回酒店了。
可是還沒有等她踏進酒店的大門時,酒店門口的景觀大樹下突然冒出來一個黑影,将毫無防備的她拉到了一邊。
孟淺被吓了一大跳,待她看清楚這人竟然是章慧芳時,心裏的恐懼稍稍減輕了一些。
可是對于章慧芳的這種行為,孟淺那是十分反感的。
甩開章慧芳的手,她不滿的質問了一聲:“大晚上的,你這是幹什麽呀?”
“幹什麽?”冷哼一聲,章慧芳說:“你個小賤人,現在可拽了,膽兒也肥了,我打電話都叫不動你了是吧?”
說着,章慧芳伸手就要去揪孟淺的耳朵,孟淺頓時厭惡的撇開了頭。“你幹嘛?又想打我是不是?”
“打你怎麽了?我這個當媽的還不能打你是不是?”說着,章慧芳又要上前去揪孟淺的耳朵,不過卻再次被孟淺靈巧的避開了。
燈光昏暗的酒店路口,孟淺那雙清澈明淨的眸子冒着冷冽凜然的氣息,嘴角挂着濃濃的諷刺。
清亮的月光在她身上鍍上了一層銀白色的光輝,讓本就清冷的她此刻看起來就像一個冰美人。
目光涼涼的望着章慧芳,孟淺嘴角輕輕一扯。“呵!”
而她的這聲冷笑,在章慧芳的眼裏似乎透着一絲詭異,看的她竟然有些毛骨悚然。
“章慧芳,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說過,以後我跟你兩不相欠?”孟淺語氣涼涼的問着。
她現在根本不會再喊章慧芳一聲‘媽’,因為她不配。
而章慧芳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橫眉豎眼的瞪着孟淺。“你剛剛叫我什麽?”
“章慧芳啊……”孟淺漫不經心的問:“怎麽,難道你的名字不是章慧芳嗎?”
“反了你了。”章慧芳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怎麽說也是你的養母,你竟然不叫我媽,直接叫我的名字,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叫你媽?”冷笑一聲,孟淺輕飄飄的問道:“你配嗎?”
章慧芳被她的話堵一口氣差點沒有提上來。“你……孟淺你這個賤人,早知道你是這麽個白眼狼,我當初就不該把你撿回家。”
“怎麽,現在攀上高枝了就想把我這個養母一腳踹開?我告訴你孟淺,門兒都沒有。”
“別以為你現在認了什麽傅家的二夫人為義母我就不敢拿你怎麽樣,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孟家的人,我名義上還是你的媽。”
聞言,孟淺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道:“多謝你提醒。我明天就找個律師向法院申請解除我們的母女關系。”
一聽孟淺這話,章慧芳驚呼一聲:“你說什麽?”
☆、124章:孟淺反抗章慧芳
孟淺冷眸一瞥,淡淡的說道:“看來你的卻是上了年紀,耳朵也不好使了。”
章慧芳顯然有些不敢相信孟淺剛剛說的話,也壓根兒不知道還可以解除母女關系。
她瞪着孟淺命令着:“你剛剛說什麽,你再給我說一遍?”
孟淺清冷着一張臉,一字一字的說:“我說……我要向法院申請解除我們之間的母女關系。”
“以後我孟淺跟你章慧芳,橋歸橋,路歸路,兩不相欠。”
說完,孟淺轉身便要走,卻被章慧芳一把拉住了手臂。
回過神的章慧芳伸手就拍在孟淺的身上,不停的叫罵道:“孟淺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想要跟我解除母女關系,枉我養了你這麽多年,你竟然這麽沒有良心,簡直就是一個沒有良心的白眼狼……”
而孟淺現在已經不是之前任由她打罵欺負的孟淺了。
見章慧芳現在就像是瘋了似得對着又打又罵,她十分厭煩的推開了章慧芳,然後說:“別在我面前玩潑婦這一套。”
“你……你竟然罵我潑婦?”愣了片刻後,章慧芳地喊道:“你這個小賤人,看我不今天不打死你……”
說着,章慧芳又朝孟淺撲了過去,卻被孟淺靈巧的閃開,讓她撲了個狗吃屎。
而她這一撲倒在地,将那本就缺鈣的膝蓋給摔到了,一時半會兒也是起不來。
孟淺見章慧芳趴在地上忍不住的哀嚎着,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站在章慧芳身側的位置,居高臨下的冷冷看着瘋婆子似得章慧芳,孟淺眼中忍不住浮現出了鄙夷。
而章慧芳見孟淺面無表情的冷冷望着她,全然沒有要扶自己的意思,忍不住怒吼道:“賤人,還不快點扶我起來?”
“扶你?”嘴角微微一翹,孟淺譏诮道:“不好意思,我手疼,扶不動。”
看到孟淺一臉笑盈盈的望着自己,那臉上的笑容還充滿了鄙夷和厭惡,章慧芳真是恨不得撕爛她這張臉。
“你這個該死的小賤人……”章慧芳忍不住又罵了一聲。然後說:“你現在翅膀真的硬了,現在竟然敢看我的笑話了,早知道我當初就毀了你這張臉……”
聞言,孟淺緩緩在她身側蹲下身子,淡淡的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也知道這些年一直打我,卻從來不在我臉上留下疤痕的原因。”
“即便就是孟飛揚幾次三番的想要毀了我的臉,可你卻一直死命的阻攔着……”
“其實……你無非還是希望我依靠這張臉,嫁個有錢人罷了。”
“這樣的話,等我結婚的時候,你就可以利用我來坑一筆彩禮罷了,不然依照你對我的厭惡,我的這張臉早就毀在你手裏了。”
聽了孟淺這話,章慧芳微微一驚。
孟淺這個死賤人,竟然連她的這個心思她都猜對了,知道自己一直打的是這個主意。
哼。沒錯,就像孟淺說的……之所以她一直都不在孟淺的臉上留下傷疤,也不讓孟飛揚在她的臉上留下疤痕的原因,無非就是希望她以後能嫁個有錢人。
就算是個暴發戶的醜八怪也好,就算是五十多歲的糟老頭子也罷……只要能夠給她足夠的彩禮,她就可以把孟淺嫁給他。
她之所以一直虐待孟淺,卻沒有将她虐待死,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如今被孟淺這麽一戳穿,她也沒什麽好不承認的。
冷哼一聲,章慧芳說:“我把你養了這麽大,難道不應該收彩禮嗎?哼,我告訴你,如果不是為了留着你将你賣一個好價錢,我早就弄死你這個不要臉的白眼狼了。”
聽到章慧芳毫無羞恥的承認,孟淺嘴角劃過一抹冰冷刺骨的笑意。
“章慧芳,你這個如意算盤的卻打的好。”
“可是我孟淺……偏偏不讓你如願。”
“你越是想要得到一筆不菲的禮金,我就偏要解除我們的母女關系。”
“即便到時候我結婚,即便我到時候找了個有錢人,彩禮也沒有你的份兒。”
“從今以後,你休想再我這裏得到一分錢。”
這個章慧芳實在是可惡透頂,從小就虐待她不說,竟然還打着賣女兒的主意。
別說她孟淺現在沒掙多少錢,即便是以後真的大紅大紫掙了錢,也不會再給章慧芳一毛錢。
小時候壓榨她的體力,什麽重活粗活都扔給她……這也就算了。
可是章慧芳為了給她和孟飛揚穿好的,吃好的,竟然偷偷撕了她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強行将她攆出去打工掙錢,實在可惡透了。
更可惡的是,她竟然還打着賣女兒的主意,更加讓她無比的惡心。
要不是之前孟建國偷偷向她透露了一點消息,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竟然打的是這個主意。
就她這樣的人,還指望着她再給她一分錢?
呵呵……門都沒有!
而章慧芳聽到這裏,只覺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嚨。
那口老血吐也吐不出來,咽也咽不下去,差點堵的她沒法呼吸。
擡眼瞪着孟淺,她喘着粗氣罵道:“你……孟淺你這個賤人……你這個賤人……心思竟然這麽惡毒?”
“有你惡毒嗎?”漫不經心的反問了一句,孟淺問。
“你忘記你給我吃馊飯的時候了嗎?”
“忘記你大冬天的将我關在門外的時候了嗎?”
“忘記你踩着我手指,逼着讓我擦廁所的地板的時候了嗎?”
“忘記你用柳條子在我身上打了多少下,在我身上擰下了多少淤青嗎?”
“呵……”
“章慧芳,你對我做的這些事情,你忘得了,可我孟淺……卻永世不敢忘。”
“所以你竟然還想指望着我找個有錢人,然後給你一筆不菲的禮金?”
嗤笑一聲,孟淺道:“……你簡直是在做夢。”
“……你!”章慧芳被孟淺氣的都快急火攻心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打完電話的傅聖雅看到孟淺還沒有進酒店,問了一句:“淺淺,你怎麽還在這兒?”
随後,她又瞥見地上趴着一個人,心思聰穎的她聯想着在餐廳孟淺接的那個她養母的電話,然後說:“咦,這人是誰啊?趴在地上幹什麽?是個要飯的殘疾人嗎?”
聽到她這個說,孟淺差點沒有笑出聲。
而傅聖雅卻神情頗為認真的說:“我說這位大嬸啊,你有手有腳的不去靠自己的勞力掙錢,竟然跑來要飯,我可真是鄙視你。”
“你……”
不想聽章慧芳說完,傅聖雅轉而對着孟淺說道:“不過淺淺我跟你講,現在有些要飯的背後可都是有集團操控的,像她這樣趴在地上要錢的那肯定是騙子,你可千萬別上當。”
聽到這裏,章慧芳是再也忍不住了,氣得嗓子都在發抖了。“你……你這個死丫頭,你竟然敢說我是要飯的,還說我是騙子……”
傅聖雅眨了眨了眼睛,問:“咦,難道你不是嗎?可你這副樣子真的很像耶。”
說完,她摸了摸包包裏的錢包,然後扔了幾塊錢的零錢在章慧芳的面前說:“喏,這是四塊錢,拿走吧,不用謝我。”
她這舉動,俨然就是在打發一個要錢的叫花子。
章慧芳被傅聖雅的舉動給氣的呀……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被怒火給燒焦了。
而且因為她剛剛直直的摔在地上的卻是摔疼了,如今還趴在地上起不來,連呼吸都有些不順了。
傅聖雅看到孟淺一臉憋笑的樣子,然後又對着趴在地上的章慧芳說:“你這麽趴在地上,實在是很不雅關,既然已經拿了錢,還是趕緊走吧。”
說完,孟淺便踩着粗跟小皮鞋,跟着傅聖雅一起朝着酒店大門口走去。
而就在兩人轉身的時候,傅聖雅眼尖的發現有人在門口拿着手機錄視頻。
見她們兩個人看到了自己,那錄視頻的女人立刻轉身就往酒店大門口走去。
“站住。”傅聖雅朝她喊了一聲。
那女人卻像是沒有聽到似得,依舊朝着酒店裏面跑去。
傅聖雅見那女人竟然敢無視自己的話,提高嗓音說道:“如果你現在不站住,等我查到了你是誰,那時候……我沒這麽好說話。”
一聽到這話,再想起傅聖雅的身世背景,又想起酒店是有監控的。
到時候她只需要調出監控就能知道自己是誰,于是只好停下了腳步。
轉身,她不敢去看孟淺和傅聖雅,垂着腦袋不敢說話。
傅聖雅伸手,淡淡的丢出四個字:“手機拿來。”
那女人原本是不想給的,可是感受到傅聖雅投來的冰涼的目光,還是乖乖的将手機遞給了她。
将那女人手機裏的視頻全部删除之後,傅聖雅譏诮着說道:“孟飛揚這個沒用的東西,怎麽不自己來錄視頻?偏偏讓你這麽個助理來幹這種事兒。哼……我可真是瞧不起她。”
說完,她又問着這個孟飛揚助理。“視頻沒有傳給別人吧?”
孟飛揚的助理連忙搖頭:“沒有……”
她剛剛才錄完了視頻,還沒有來得及傳給孟飛揚就被她們給發現了。
“沒有最好。”傅聖雅說:“如果哪天我看到了有關于今天在酒店門口的視頻……”
小助理連忙搖頭,說:“不會的傅小姐,我真的沒有傳給任何人。”
“這樣最好不過。”說完,傅聖雅将手機丢給了孟飛揚的助理,然後跟孟淺兩人一同朝着酒店的電梯口走去。
剛走出幾步,她又停下了腳步,然後轉身對着那個助理說:“回去告訴孟飛揚,她媽現在正趴在酒店門口要飯呢,讓她去管管,免得影響市容。”
說完,傅聖雅便和孟淺一起踏入了電梯。
而孟飛揚的小助理在兩人走後,也乘坐另一部電梯上了樓。
站在孟飛揚的房門口,她有些不敢敲門。
雖然她才不過跟了孟飛揚幾天,可是她的脾性她卻是有些了解了。
這俨然就是一個脾氣相當火爆的大小姐,動辄就發脾氣,實在是有些不好伺候。
本來她是受了孟飛揚的指使才去悄悄拍視頻的,可現在視頻卻被傅聖雅給删掉了,她也不好交差啊。
可不好較差那也得交差啊……不然她更會被孟飛揚給罵死。
遲疑了半響後,她敲了敲孟飛揚的房門。
孟飛揚此刻剛剛洗完澡出來,正準備敷面膜包養皮膚,聽到敲門聲,很快便去開門了。
開門後,見門口站着的是自己的助理,便問道:“視頻拍回來了?”
小助理說:“沒有。”
“你怎麽這麽沒用?”孟飛揚尖銳着嗓音質問了一句,瞪着眼睛看着小助理。“讓你偷偷拍個視頻都拍不好,簡直是個廢物。我爸爸出這麽錢請你來當我的助理,沒想到你竟然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
聽她這麽說,小助理那自然是滿腹委屈了。“小姐,視頻我是拍了的,可是被傅家那個五小姐給發現,然後強行删除了。”
她能有什麽辦法?她也很絕望好嗎?
一個是盛家千金,一個又是傅家的五小姐,她一個小小的助理,誰也不敢得罪啊。
而聽說又是傅聖雅在從中作梗,孟飛揚氣的咬牙。“又是那個傅聖雅……她就非要這麽跟我作對嗎?”
“小姐,那個……傅小姐還讓我給你帶句話。”
“什麽話?”孟飛揚皺眉問。
“她說……章阿姨現在正趴在酒店門口要飯呢,讓你去管管,免得影響市容。”
聞言,孟飛揚頓時一聲驚呼。“什麽?她趴在酒店門口要飯?”
“其實……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總歸你還是去看看吧。”
誰知道孟飛揚卻一口回絕。“看什麽看?還不夠丢人的呢。再說,沒看我這兒正忙着敷面膜嗎?”
她現在巴不得自己沒有章慧芳這麽一個養母,簡直降低了她盛家千金的檔次。
而且聽小助理說她大晚上的趴在地上要飯,這不是更讓她丢臉嗎?
她怎麽就攤上這麽個養母?
說出去,盛家千金有這麽個養母,她還不夠丢人的。
而小助理卻說:“可是章阿姨摔在了地上起不來,現在還在酒店門口的那個巷子路口呢。你要是不去管她,到時候被人知道你不管不顧了對你的形象可是有很大的影響的。”
聽到小助理這麽說,孟飛揚才狠狠的跺了跺腳。“你們這一個個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後,見那小助理一臉委屈的站在房門口,孟飛揚朝她吼了一句:“還杵着幹嘛?給我拿一件外套出來。”
小助理連忙将酒店的衣櫃打開,給孟飛揚那了一件外套。
瞥了一眼小助理遞給她的外套,孟飛揚呵道:“大晚上的,你讓我穿這件?換一件。”
小助理扁了扁小嘴,又去給她拿了另外一件,然後這才匆匆忙忙的下樓去找章慧芳了。
而章慧芳在巷子路口掙紮呻吟着,可兩腿的膝蓋是重重跪在了堅硬的地上,如今疼的實在受不了。
今天她着實也是被孟淺和傅聖雅狠狠的刺激了一通,現在不僅是膝蓋疼的不行,就連胸口也是堵的慌,有些喘不過氣,感覺都快氣出心髒病了。
想着剛剛孟淺對她說的那番話,章慧芳到現在都還氣的怒火噴張,恨不得現在就上樓去将孟淺拖出來狠狠的毒打一頓。
孟淺這個小賤人,現在果然是有了靠山就不把她放在眼裏了。
不但要向法院申請解除她們的母女關系,還說從今以後不會給她一分錢……
她好歹對她也有養育之恩,這小賤人竟然這麽忘恩負義,簡直氣死了她了。
就在這個時候,孟飛揚披着一件外套出了酒店。
在距離酒店大門口十幾米處的一個小巷路口,她看到了趴在地上狼狽極了的章慧芳。
站在章慧芳的身側,孟飛揚目光冷冰冰的看着她問:“我聽人說你趴在這兒要飯,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聽這話,章慧芳又氣氣血翻湧,腦袋一陣脹痛。“什麽要飯?那是跟孟淺一起的那個死丫頭胡說八道的。”
“那你怎麽會趴在地上?”孟飛揚沒好氣的問了一句,然後說:‘你不嫌丢人,我還嫌丢人呢。”
“還不是孟淺那個賤人給害的……”想着孟淺現在竟然敢那樣頂撞自己,章慧芳氣的後槽牙咬的咯咯作響。
孟飛揚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鄙夷,然後說:“行了,趕緊起來吧,別在這兒丢人現眼了。”
章慧芳說:“我膝蓋摔着了,現在疼的受不了,根本起不來。”
“真是……”孟飛揚不耐煩的瞥了狼狽的章慧芳一眼,然後對着身後的助理說:“還愣着幹嘛,還不将她給扶了起來?”
小助理想說,我又不是你的保姆,憑什麽什麽事情都要使喚我?
可是她卻只能在心裏嘀咕一下,不敢說出口。
即便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小助理還是将章慧芳給扶了起來。
本來是準備直接回酒店的,可是孟飛揚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然後說:“既然你是被孟淺給推倒的,那現在就去醫院檢查,并且必須問孟淺讨要一個說法。”
聞言,章慧芳有些遲疑。“這……”
“怎麽……不願意?”
“不是。”章慧芳說:“其實不是孟淺推的我,是我自己去推她沒有推到,反而把自己給摔在了地上。”
一聽這話,孟飛揚忍不住又給了章慧芳一個鄙夷的眼神。然後說:“當時有人看到嗎?”
“沒有,當時就我們兩個人。”
聞言,孟飛揚擡眼四處望了望,然後說:“這裏應該是監控的死角,攝像頭應該是拍不到這裏的。”
“而且既然也沒有人看到是你推孟淺沒有推,而是自己摔倒的,那麽……你摔倒的事情,就是孟淺推的。”
一聽這話,章慧芳忍不住問:“飛揚,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準備做什麽?”
“做什麽?”嘴角陰冷的勾起了一道弧度,孟飛揚說:“我讓傅家的人知道,孟淺是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人啊。”
“到時候,孟淺将自己的母親推倒在地的事情被傅家的人知道了,我看那個傅家二夫人還會不會收這樣品性惡劣的人為義女。”
哼!
孟淺那個小賤人,不是想借着傅家二夫人這個靠山來跟自己作對嗎?
現在跟傅聖雅混到一起了,已經得意的忘了形嗎?
到時候她把自己母親推倒在地的事情讓傅家的人知道,孟淺就等着被傅家人厭棄吧。
到時候沒了傅家人在背後給她撐腰,她想要弄孟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先要讓她徹底失去傅家人的信任,然後收拾起來才能更加的順手。
而聽到孟飛揚這麽說,章慧芳雙眼一動,只覺得這真的是個好主意。
她怎麽說也是孟淺的養母,斷然是不會說話去污蔑自己的女兒的。
所以到時候她出面證明是孟淺将她推倒在地的,孟淺還不得背上一個不孝女的罪名?
兩人這麽合計着,便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前往醫院給章慧芳做檢查。
醫院檢查出來的結果,章慧芳之前的那麽一摔,摔成髌骨粉碎性骨折了,還有點嚴重。
畢竟她現在已經五十多歲了,可能平時也沒有怎麽注意補鈣,那麽狠狠的往地上一摔,竟然摔成了粉碎性的骨折,短期內她是不能正常行走了。
而孟飛揚得到這個結果後,一方面吐槽章慧芳給她添麻煩,一方面又立刻給盛博文打了個電話。
盛博文在這個時候接到了孟飛揚的電話,自然是很擔心她是不是在江州出了什麽事。
劃下接聽鍵,盛博文問:“怎麽了月兒,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是出什麽事了嗎?”
孟飛揚說:“爸爸,還真的出事了。”
一聽說出了事,盛博文神經立刻緊張起來了。“你出什麽事了?”
“不是我,是我的養母。”孟飛揚說:“她被我那個姐姐推倒在地,摔成髌骨粉碎性骨折了,一時半會是好不了了。”
聽孟飛揚這麽說,一開始盛博文是有些不相信的。所以問:“她為什麽要推你養母?”
而孟飛揚早就料到他會這麽問,所以打這個電話之前她就已經準備好了說辭。
她說:“她不是不接受我的道歉嗎?所以我養母就想勸勸她,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沒必要鬧的太僵。”
“可誰知道孟淺她非但不聽勸,還将我養母給推倒了,現在正躺在病床上呢。”
聽到孟飛揚這麽說,起先還有些疑惑的盛博文那是徹底相信了自己女兒的話。
畢竟孟淺不接受孟飛揚的道歉,那是事實。
作為兩個人的母親,章慧芳想要從中說和,那也是理所應當的。
加上他本來就對孟淺的印象不太好,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