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轉專業
秦始皇看着小楚然離去的身影, 就想着命長一點比較好。小楚然這個性子，以後也不知道會怎麽樣。
如果他沒有在的話……不過小楚然應該也能把日子過好, 她不可能沒有留有後手。
小楚然确實有留後手, 她想的是多養一些護衛。也要讓秦始皇允許，到時候她就跟土皇帝一樣，皇帝也不敢拿她怎麽樣。她還準備培養那些年輕的孩子, 讓那些人多敬着她一點。
小楚然認為扶蘇的兒女是真的不錯, 讓扶蘇的女兒撐起來。扶蘇這個人吧，可以直接pass掉。
即便扶蘇的孩子還很小，還什麽都不懂得, 小楚然都覺得他們是可造之材。
小楚然是看他們的時候, 還做卡片給他們, 要讓他們早早開始學習。
“要努力啊。”小楚然道, “只要你們努力了，你們就能越過你們的父親，你們就能當皇帝。不努力的話，你們被其他人追上，你們就只能等着當富貴閑王，但是你們都走到這一步了，別人會懷疑你們有沒有別的心思的。”
扶蘇就不明白，小楚然對一歲多的小孩子和還在襁褓裏的孩子說這個, 那兩個孩子能明白這一點嗎？
孩子還小啊！
扶蘇盯着小楚然, 小楚然是有特殊的溝通技巧麽, 能讓小孩子都明白她在說什麽嗎？
“怎麽了？”小楚然轉頭就看見扶蘇一直盯着她。
“他們能聽得懂？”扶蘇疑惑。
“你覺得呢？”小楚然問。
“應該聽不懂。”扶蘇道。
“當然是聽不懂啊, 他們還這麽小。”小楚然道, “他們都還不知道幾個詞, 哪裏懂得我說的意思。”
“不懂得, 你還說？”扶蘇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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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們不懂得，也得說說。”小楚然道，“讓其他人都知道這兩個孩子以後有大出息，他們自己以後也要努力。不努力的話，泯然衆人，別人就不可能對他們這麽好了。”
“……”扶蘇心想秦始皇面對小楚然的時候，小楚然是不是也說氣人的話。小楚然這個性子根本就不像是能跟人好好說話的性子，天馬行空的，大家都不知道小楚然接下來要做什麽，猜不到。
“放心，就算他們比你們強，他們當了皇帝，你怎麽着還能當一個太上皇。”小楚然勸慰，“就算不是太上皇，他們也不可能對你不好是吧。總會給你一些吃的，讓人伺候你，你就別想這麽多。”
“沒想。”扶蘇道，“或許他們撐起來……會更好。”
扶蘇能感覺他的父王對他的失望，父王總覺得他這不明白，那不明白。他不是不明白……是會去想別的東西。
六國……扶蘇會想着其他六國的人會幹什麽，他們會不會反，自己君子一點，那些人是不是就會幫着他幹活，敬重他呢。
“是呀。”小楚然點點頭，“他們還可以重塑，而你呢，你已經定型啦。”
“還能再救救？”扶蘇問。
“怎麽救？把你塞進你娘的肚子裏嗎？”小楚然翻白眼，“就別想了，好好享受富貴的生活，不就可以了麽。”
小楚然怎麽都覺得扶蘇不去折騰那些事情比較好，這個人看上去比較端方君子。而帝王不需要這樣的君子，帝王更需要的是懂得平衡的，得懂得那些臣子在思考什麽，還得能壓得住那些臣子的。
扶蘇這樣的人，不一定就能壓得住那些人。那些人跟在扶蘇的身邊，未嘗就沒有想着以後能利用扶蘇，能壓制扶蘇，能達成他們自己的目的。
“別救了啊。”小楚然道，“你能走的路多了去了，何必就盯着這麽一條路。”
小楚然不明白那些人，難道他們就只有當皇帝一條路嗎？其他的路就不能走嗎？
還有那些反秦的人，他們就一定得反秦嗎？
那些人要是繼續反秦，那就讓他們繼續反。
小楚然認為只要斬斷他們成功的道路，他們再反秦都沒有用。
“從小到大的想法……”扶蘇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想自己成為秦始皇的繼承人，不是突然想着要去當皇帝的。
扶蘇怎麽可能放棄從小到大的想法，他不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自然想要堅持下去。如果他不堅持下去，他的人生還有什麽意義呢？
“那就改變啊。”小楚然道，“長大以後，還不能轉業嗎？就算你以前學習這個，後面做別的也可以。又沒有說一定要做那個，不做會死嗎？”
小楚然就很無語，“你兒女當皇帝，他們總不會弄死你吧？”
“要是別的公子呢？”扶蘇問。
“你就不能想辦法讓你的兒女當皇帝嗎？”小楚然道，“多麽好的機會。他們想，你就讓他們別想，打壓他們，狠狠地打壓。帶着他們去做別的事情，他們不做，你就說父王讓他們做，他們就不敢不做。”
“這是得罪人的事情。”扶蘇黑線。
“你當皇帝，你就沒有得罪他們嗎？”小楚然震驚，“你這麽天真的嗎？”
這麽愚蠢的嗎？
那些人和扶蘇之間未必就關系好的，只是平時裏沒有多說什麽。實際上，關系就是不好的啊。
小楚然就沒有覺得扶蘇以後一定要如何如何，反正她覺得扶蘇去做別的事情比較好。扶蘇可以做一個能臣，皇帝就算了啊。
別以為她是扶持扶蘇當皇帝，不可能的。矮個子裏拔高個，才覺得扶蘇不錯的。
秦始皇這些的兒子都沒有秦始皇的血性，小楚然也沒有。
小楚然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她就不可能讓別人去做。
“你看你的孩子多麽可愛。”小楚然道，“他們就需要多一些的磨煉。要不要……幹脆……你就帶他們住在外頭，平民老百姓住的地方，讓他們以為他們自己很窮。他們現在還這麽小，也不記事，你去試一試看，也許還能讓他們從小知道人間疾苦，以後就能做大事情。”
“……”扶蘇盯着小楚然，這到底是什麽鬼主意。
“就這樣吧。”小楚然道，“要不要我去跟父王說一說？”
“不用！”扶蘇拒絕，“他們就在這裏就好。要體驗疾苦，以後讓他們去。”
扶蘇想着萬一各國的餘孽把他的孩子殺了呢，這也不是不可能。大秦往好的地方發展，那些人找不到謀反的機會，可能就會另辟蹊徑。
“好吧。”小楚然撇嘴，“多麽好的辦法啊，你們竟然不願意。不對，是你不願意，不是兩個小娃娃不願意。”
“他們不懂得這些。”扶蘇道。
“他們不懂得，你懂得啊，所以才問你的嘛。”小楚然嘆息，“算了，算了，就這樣吧。”
小楚然表示自己也不可能真就那麽做，扶蘇不願意，自己又不能逼着他。
但是秦始皇很快就知道小楚然說的話，等小楚然回來，他還道，“你想讓你的侄子侄女去當平民老百姓？平頭百姓有什麽好當，朕當年當的是質子。”
“你的意思是說要給她們制造很多苦難，極品叔叔？刁難他們的姑姑？”小楚然道，“你幹脆給他們弄一個村子，再寫好劇本，讓其他照着做???。”
“他們做不好。”秦始皇道，“到底不是真的。”
“演的不像，也會被人看出來的，還會給他們錯誤的想法。”小楚然表示自己都懂，所以自己就只是說一說，而不是真的讓扶蘇的孩子去。
“演……他們确實能演。”秦始皇想到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一個個都很會裝模作樣，一個個都有別的心思，他們都想他們自己以後能好，還想着站隊。
秦始皇都知道，只不過沒有去戳破。作為上位者，有很多事情都不能說的。看明白了，也不能說出來。
無關于權力不權力的，而是那些人總得有他們自己的想法，不可能一輩子都圍着皇帝轉。那不現實，那些人都是活生生的，他們也有他們自己的生活，也有他們的無奈，有他們的理想。
特別是在秦始皇被系統綁定之後，他越發能體現那些人的無奈了。因為系統就跟皇帝一樣壓在他的頭上，小楚然出事，他也會被抹殺，秦始皇和感覺到了威脅。
“你想着怎麽讓你的侄子侄女強大？”秦始皇問。
“不用我想啊，是你教導他們啊。”小楚然道，“大號廢了，練一練小號。也許你就覺得這些小號還不錯，就能用呢。”
“你要讓他們來，你不教導他們？”秦始皇問。
“你敢讓我教他們？”小楚然反問。
“怎麽不敢！”秦始皇表示這都不是問題，“你想要教導他們，就去教導，你想教什麽都可以。”
“不怕亡國嗎？”小楚然問。
“還能比秦二世而亡，還早嗎？”秦始皇道。
“确實不能……”小楚然道，“怎麽也能讓他們多堅持幾年。”
時間一天天過去，夏天來了，冬天又過去了。
轉眼間，小侄女小侄子已經都有五六歲了，但是這兩個人特別調皮搗蛋。小楚然帶着他們玩耍的時候，也是讓他們不要太過懼怕別人，要動腦子，要多想想。
扶蘇感覺自己的孩子成為混世魔王，小楚然到底是想讓那兩個孩子去當皇帝呢，還是想讓那兩個孩子亡國呢。
于是扶蘇去找了秦始皇，扶蘇總覺得繼續這樣下去不行。
“無妨。”秦始皇道，“朕看他們懂得比你多一點，知道一畝田有多少稻子，也知道怎麽算術，怎麽種花養草。”
“種花養草有什麽用？”扶蘇懷疑小楚然把那兩個孩子帶偏了。
“能在你的墳前種滿菊花？”小楚然探出腦袋，她就知道扶蘇要說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