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變身
被五花大綁押上來的人，那個人原本就是皇宮裏的人。
在秦始皇和小楚然出宮的時候，那個人摸到了小楚然的住處。正好扶蘇去找小楚然，這才抓住了人。
扶蘇不好直接處置了那個人，就怕自己悄悄摸摸地把人處置了，讓別人抓住把柄。扶蘇豈會不知道其他的公子都等着他犯錯。他犯了大錯，被父王厭棄，其他公子就有了機會。
只不過扶蘇多多少少還是沒把那些公子放在眼裏，他相信只要自己有能力，還讓父王看到，父王就不可能放棄他而選擇別的公子。
當秦始皇聽了扶蘇的彙報後，沒有多看跪在前面的人。
“吾兒處置。”秦始皇道。
六國餘孽有在皇宮之中，這是一件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情。
曾經，各國都有相互派細作，還有死士。
即便其他六國已經覆滅，但那些人依舊想着他們各自的國家，他們不可能因為祖國被滅了，就投身敵國。
小楚然看了一眼那個細作，她第一次瞧見細作呢。
“讓他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嗎？”小楚然問。
“誰跟你說的？”秦始皇問。
“娘……就是死去的那個人，她說的。”小楚然道，“家裏的米不夠的時候，她就說不能多吃，吃多就會變成老鼠，老鼠就容易見不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陽。”
這都是小楚然胡謅的，她的那個養母說話的次數少，有時候一整天都沒有說幾句話。無非就是說該吃飯了該睡覺了，有時候養母出去的時候也會說一聲。
有次把，養母很晚很晚都沒有回來，小楚然就在想養母是不是要扔下她了，還想着是不是養母在外面發生意外。
小楚然年紀小，自己一個人生活，怕是很艱難，她當然不希望她的養母出事，也不希望養母抛棄她。養母給她吃穿，她還是在意養母的，可當養母帶着她來皇宮之後，她就明白了，自己就是一只待宰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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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母先前給她一口吃的，也是為了有朝一日能用她。
“第二天要是陰雨天，太陽躲到雲朵裏跟我們捉迷藏，也看不見啊。”小楚然道。
如果這些人把細作押入大牢，那細作确實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餓了嗎？”秦始皇問，他看到小楚然的饑餓值還維持在一個比較高的數字，小楚然這個時候不吃東西也行。只是他不喜歡小楚然再繼續說那個細作，小孩子哪裏懂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那些事情太過複雜了，小孩子頂多就是說說今天的花兒特別紅。
趙高雖然微微彎腰，但是他沒少關注秦始皇、扶蘇和小楚然。扶蘇比胡亥确實強很多，至少扶蘇就沒有對小楚然喊打喊殺。
秦始皇殺趙太後的孩子，殺同母異父的孩子，這沒什麽。但不代表秦始皇就希望他的兒子殺他別的兒女，如果秦始皇是真的想要小楚然死，那麽胡亥殺了小楚然也就殺了，關鍵是秦始皇有別的打算。
當秦始皇緩過神來，又想着要養着女兒，他就可能認為胡亥先前太過殘忍。
這是一種雙标。
這也是胡姬讓胡亥去小楚然的面前道歉，又在秦始皇面前裝作委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秦始皇啊。必須有一個正當的理由，讓秦始皇認為胡亥是一個孝順的孩子，其他的事情反而就不值一提。
秦始皇牽着小楚然坐下，讓人端上了糕點。
“你下去吧。”秦始皇揮揮手。
“喏。”扶蘇原本想要多待一會兒，多看看小楚然這一個小妹妹。
然而，秦始皇讓他走，他就不能不走。除了他，其他人也是如此，秦始皇就沒有讓其他人多跟小楚然接觸。
是秦始皇故意斬斷小楚然跟別人的聯系，還是其他的原因，扶蘇只能想這一件事情對自己最好是沒有什麽壞處。至少他現在還沒有得罪小楚然，得罪小楚然的是胡亥。
但若是秦始皇再利用小楚然，胡亥所做的一切事情反而入秦始皇的眼。
扶蘇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去得罪小楚然。他不能走跟胡亥同樣的路線，何況，小楚然的年紀還那麽小。
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秦始皇就讓人造了很多紙張，也讓人先印刷了一些書籍。最開始，不管書籍多少，重要的是讓百姓們看到書冊能變得那麽薄。
蘆葦本身也多，造紙就更方便，紙張的價格也就不會太高。
鹹陽城內出現了一家書局，那一家書局裏的書本都是紙張，而不是竹簡。印刷的書籍上的文字，用的也是簡體字，簡體字比劃上，做成活字印刷也方便。
像這樣的事情，只要早早出現，有人傳出去，那就方便很多。
秦始皇還讓地方商人去造紙，紙張的價格也有統一的規定，除非是特殊的紙張。那些紙張質量更好，又或許要花費更多的時間，這樣的紙張便可以是高價，普普通通的紙張價格不能超過多少，否則，那些商家就是違法。
如此一來，參與造紙的商人就多，特別是那些一早就嗅到金錢味道的商人。在朝廷一放出消息來的時候，他們就去府衙，就讓人學習造紙。
這讓那些貴族和偏執的老者還沒有來得及有更大的反抗，普通老百姓就已經沸騰。
就算是原本的那些讀書人，他們也都希望能擁有更多的書籍，就是竹簡太過笨重，搬動的時候不方便。有了紙張制作成的書籍，他們一車就能帶很多書籍，遇上大火的時候，他們也能拯救更多的書籍。
那些學子內部也發生了矛盾，一方面有人覺得如果那些窮鄉僻壤的窮苦百姓都學了字，那麽文字就沒有那麽高貴，一下子從大雅變成低俗，另一方面又有人認為就該讓大家都學???習了文字，有教無類，老百姓們學了字，也能做更多的活。
有的人擔心自己的競争力變弱，怕自己被那些人給比下去，有的人則覺得自己有實力，就沒有必要擔心他們會被其他人比下去。
普通的老百姓數量多，他們想的就是誰能帶給他們過好日子。
原本就是貴族或者那些富貴之家能學的文字，現在普通的老百姓都能學。這讓他們看到了光明，他們有朝一日也能把那些貴族踩在腳底下。
諸子百家，那些人數少的派系倒是還好，就是那些人數多的，人員複雜的，他們想要反抗。比如他們可以都不學習新的文字，都不去參加科考，現在是春末夏初，第一年的秋試距離現在的時間就幾個月。
那些老百姓學習文字再到做文章，根本就沒有這麽快的速度。
這也算是給了那些貴族機會，那些人只要學習了新的文字就行，他們原本就會做文章。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該怎麽做。反對，毫無意義。
只是那些反對的人還以為他們在做大事情，他們能名垂青史。
聰明的人已經開始學了，最好是少一點人參加第一年的秋試，第一年秋試有放松，各地推人進京趕考。等到後面就是童生、秀才、舉人、進士……一層一層地走上來。
李斯是何等聰明的一個人啊，他當然不可能跑去反對，只不過他讓人私底下煽動那些人反對。
“盯着點。”李斯告訴站在一旁的下人，“讓他們反對。”
第一次秋試，自己的人多考上幾個，以後才能派上更大的用場。別人最好多反對，他們也不去學習。
像李斯這樣的人還有好幾個，他們都想着自己或者是自己這邊的人能考上，一個個都在渾水摸魚。
以至于反對的聲音是越來越大，那些人在茶館說反對的話，在學堂說反對的話。
秦始皇知道那些反對聲之後，他這一次沒有派人去抓捕他們，也沒有對那些人喊打喊殺，就讓他們繼續鬧下去。
現在鬧得越兇，後面就哭得越慘。
特別是他們發現自己的好兄弟悄悄學習新文字的時候，好兄弟考中了，他們沒有去考，他們就後悔不已。
正好，給他們一頓來自社會的來自他們好兄弟的毒打。
新的一天開始，秦始皇讓人教導小楚然學習詩詞歌賦，小楚然認識簡體字，那就可以跳過認簡體字。
就是皇宮裏的其他公子、公主，他們要學習簡體字。
這天下午，小楚然拿着一把小鋤頭在院子裏吭哧吭哧的挖着，一個小胖子跑了過來。
那個小胖子差點就把小楚然撞摔倒在地，好在一旁的下人眼疾手快護住小楚然。
下人：太好了，終于不用掉腦袋了。
“嗚嗚，你怎麽才來啊。”小胖子越過下人，她抱住了小楚然。
“嗯？”小楚然疑惑，難不成眼前的人是穿越的，小胖子一直在等着老鄉穿越過來。
“那些字太難寫了。”小胖子道，“你來了，那些字就好寫很多。”
小胖子今年不過是五六歲的模樣，一臉的肉，胖乎乎的，一個都頂小楚然兩個半了。
“你可不可以讓筆也變得乖一點？”小胖子有很多委屈，寫字實在太難了，她已經努力，那些字總是亂跑，這筆跑在這邊，那筆跑到天邊，她說這個字念好，夫子讓她多寫幾遍，哥哥姐姐都在笑話她。
其他人都沒有想到是小楚然讓秦始皇弄的簡體字，小胖子當然也沒有那麽想，她就是覺得小楚然來了之後，最難寫的字都變簡單很多。
那麽小楚然是一個很神奇的妹妹，她一定也能讓筆變得更好。
“小一點，墨水別亂起。”小胖子說出自己的要求，還掰着手指頭數，“我沒寫字，沒亂動，它也不能亂動。要乖乖的，做一支聽話的筆。筆聽話了，我可以把我藏起來的肉幹分給你一點點，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