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11)
,這畢竟不是後世的時候那麽方便,選好的食材往電子秤上一擱就知道該怎麽收費,所以這自選恐怕是做不成了。
那就只好做統一菜品,統一分量的那種吧,雖然不同口味的食客可能會遇到不喜歡吃的菜,但是也沒別的辦法。辣度的話倒是可以選擇。愛吃辣的可以選重辣,不愛吃辣的可以選微辣。
就這麽做吧,賣麻辣燙好了。
既然找到了接下來的商品,喬曼曼的心也是安定了下來,和朱氏甜杏他們簡單的一商量,就定下了這個事。
陳達父子既然是送菜的,又是喬曼曼一手帶起來的,這供應菜品的事,自然是由陳達父子來做。
找了個時間和陳達父子這麽一說,陳達父子自然是爽快的答應了。畢竟是喬曼曼把送菜的事交給了他們,也算是生命中的貴人了,陳達父子自然是不敢怠慢,當即說一定給喬曼曼最新鮮的菜。喬曼曼又和陳達父子說在那些收菜的地方找找最純正的粉條,他們也答應下來。
過了沒幾天就和喬曼曼說找到了,那邊有一個村子每家每戶都做這個粉條。這個事也算是完整了。
喬曼曼準備售賣麻辣燙的事自然是萬事俱備,只欠菜品和宣傳!
喬曼曼對于這麻辣燙在這個年代的名字,倒也想了許久,亂煮?菜幫子?紅油焖菜?……胡亂的想了許多,想來想去,都覺的不靠譜,還是尊重原來的,就叫麻辣燙好了。
喬記的老顧客雖積攢了許多,但是整天吃這臭豆腐與油豆皮也不是事,再加上到了冬天,大家都倦怠的不想出門,只想在家暖暖和和的,等待春天。
喬曼曼要做的自然是調動大家的心,吸引大家過來。
這個時候的菜還沒有後世的那麽豐富,喬曼曼看着不多的菜品,只好尋思起了新的門路。
豆腐是肯定要出現的,但是不能只以鮮豆腐的身份出現,恐怕還要弄一批炸豆腐,這天氣也正好冷,暫時壞不了。還有就是凍豆腐,凍豆腐口感獨特,比鮮豆腐有嚼勁,這一凍一消,豆腐的腥味也全然沒有了,是個好辦法,喬曼曼心想。
冬季的時候,最不缺的就是蘿蔔白菜,喬曼曼心想,這白菜是不用怎麽處理,直接切好下鍋就行,蘿蔔的辣味比較重,恐怕還得處理一下,炸成蘿蔔絲丸子吧那就!
說幹就幹,喬曼曼分別試驗了炸豆腐塊,白菜塊,凍豆腐與蘿蔔絲丸子,加上油豆皮與粉條,這不同的東西放在一個鍋裏,再加以早就弄好的炒香的辣醬,辣椒油花椒油各來一些,一鍋熱熱乎乎的麻辣燙就做好了。
做好之後喬曼曼自然是喊着大家先來嘗一下,嘗嘗這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代的麻辣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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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天氣實在是寒冷,及時屋子裏有火盆,大家也是縮成一團,恨不得像貓咪一樣,團成一個球才好。
看到這紅油油的冒着熱氣的麻辣燙,這自然是饞了起來。
阿呆作為一個純正的愛吃者,自然是拿起筷子和碗,得到喬曼曼的示意之後就吃了起來,僅僅嘗了一塊凍豆腐,就開心的龇牙咧嘴,當然也不排除是燙的。
“曼曼,你怎麽是這樣的一個人兒,這食材到了你的手裏就像重新擁有了生命一樣!”癡呆如阿呆,這文采也噌噌的往上漲。
“曼曼姐,這種吃法還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我來試試這個,”甜杏說着,拿筷子夾了一塊炸豆腐,放入口裏,炸豆腐早已吸收了麻辣燙的湯汁,在嘴裏汁水橫溢,十分的美味,“哇,這炸豆腐碰上這鮮美的湯汁,是在令人難以忘懷!”甜杏說完,伸手又夾了一塊炸豆腐。
丁歷見狀,自然是顧不得小男生的矜持,直接夾起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王吉也不甘示弱,到來這倆孩子還處于長身體的時候,所以吃的格外的香。
再說到這朱氏,在侯氏那邊也就填個六七分飽罷了,現在在喬曼曼的帶領下,可說是衣食無憂。
這喬曼曼對于宣傳的事又有了新的想法。宣傳的時候告訴那些食客,大家可以先預付一點訂金,做個登記,等到冬至那天來店裏,吃新品,保證不會虧待大家。
至于到底要出什麽新品,大家來問的時候喬曼曼也是閉口不言,并讓其他的人也不要透漏這個消息,那朱氏,甜杏,阿呆與這兩個夥計也都沒和大家說,只給大家無限的遐想空間。順帶還留了五天時間,用來給大家付定金。
這縣裏的人雖然見的店鋪開張的多,宣傳方式也不少,但是沒來沒見過這樣宣傳的,再加上之前喬記的臭豆腐那麽出名,油豆皮那麽可口,便對着新品充滿了期待。
這種像燈謎一樣的猜謎游戲吸引了一大衆人,縣裏的人基本都吃過喬記,知道喬記的實力,便奔走相告,都過來付定金。
喬曼曼剛剛宣布這個消息,就有人來這裏付定金,雖然不算人山人海,但是也排了一長溜的隊伍。
這次的防僞标識是一塊喬曼曼親筆書寫的帶有號碼的木片,完整的木片一分為二,食客一半,喬記一半,雖然确實是繁瑣了一點,但是這下子總不可能有人冒名頂替了。也算是一個突發奇想吧。
第一天的時候人并不算太多,可能是一大部分人都在家裏,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且看第二天怎麽樣吧,喬曼曼心想。
117.麻辣燙
第二天的時候,大家都知道了這個消息,自然都來喬記付定金了。比起第一天的隊伍,第二天的食客竟把喬記鋪子前面的空地全都占滿了。
喬曼曼看到這麽多食客過來,自然是對麻辣燙的信心倍增,畢竟是火遍全國的麻辣燙啊!想象着食客到時候吃到這美味的麻辣燙內心該多麽的開心,這麻辣燙肯定又會掀起新的潮流,喬曼曼的臉上就堆滿了笑,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來了。
這第三天的時候,人來的不多了。但是想到這三天幾乎全縣的人都來過一遍了,喬曼曼也就放下心來,專心的轉到幕後備貨了。
這各種各樣的菜花了喬曼曼一大筆錢,但是想到這麻辣燙這麽吃香,肯定很快就回本了也就放下心來。雖然之前賺了許多,但是這次花去不少,鋪子裏的人自然是十分的看重這新品開賣那天的麻辣燙的。
再說到這喬記,雖然樓上樓下的位子已經不少,但是想到這預付定金的食客這麽多,也擔心起食客等的過久來,于是又重新砌了其他的竈,買了幾口新的鍋。
解決完做麻辣燙的地方,又擔心起食客的位子,幹脆買了防水擋風的材料,在這喬記的門前重新搭了一個防雨雪防風的簡易棚子,雖然不如砌好的牆那般結實,但是遇到狂風,也不至于輕易的掀翻。
再說到麻辣燙需要一份一份的做,喬曼曼幹脆提前熬制了辣油,等到做的時候只需馬上放進去就成。每一份麻辣燙的食材、鹽巴什麽的也提前告知了大家需放多少,不至于出什麽差錯。
再來就是這湯頭需要鮮美,但是後世又沒有雞精,喬曼曼幹脆買了些只雞,熬成雞湯做湯頭,雞肉有的也放在了這麻辣燙裏。
轉眼間兩天時間就過去了,到了兌現承諾的那天了。
這天氣并不是特別好,寒冷的北風淩冽刺骨,仿佛要把這人的衣服吹開,直接刺在皮膚上。雪花也應景的悠悠轉落,告知大家這冬天到底是深冬了。
食客們既然預付了定金,就算這天氣在惡劣,也有人雷打不動的去往喬記,還有一部分人雖然也記着這特殊的日子,但到底沒去,準備等天氣稍好一些再去。
“掌櫃的,我們來這品嘗新品了!”那些早已越好一起來喬記的食客們進門就對着喬曼曼說道,還亮出了手裏拿的那塊木質的牌子。
“我早就在等你們了,既然來了那就趕快入座吧!”喬曼曼知道這天氣不是特別好,本來還有些沮喪,但是看到這食客們的熱情,心頭的陰霾自然散了開來,馬上吩咐去後廚做麻辣燙了。
這人來的越來越多,一樓很快坐滿了,二樓也很快坐滿了,在外邊搭的簡易棚子自然派上了用場,很快棚子裏也坐滿了人,還有一部分人雖然也來了,但看到這座位已全被占滿,也很是無奈,便回家去了,想着下午的時候再過來罷了。
在後廚忙活的阿呆和朱氏,聽到外邊嘈雜的聲音,自然是趕緊燒火添湯下菜,忙碌了起來。
過了一刻鐘,最先來的那兩位的麻辣燙做好了 ,丁歷趕緊快步走着端着上了桌,生怕客人會等的不耐煩。
這麻辣燙的香氣在經過這些個桌子的時候,那香氣直直的飄進衆人的鼻腔裏,“好香!”其中一位食客說道,心生羨慕之意油然而生,可惜他來的稍晚,恐怕還得等一會兒才能吃到這美味佳肴。
看着那最先來的食客大快朵頤的樣子,心裏不禁後悔,為啥沒有早點來,這樣現在品嘗這美味的人就是自己,令旁人羨慕的也是自己。
那最先來的食客看見麻辣燙一上桌,話也沒來得及說,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發出的聲響也不在意,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把這一大碗麻辣燙吃進了肚子裏,吃的深冬的寒意消退,吃的全身的都暖了起來,額頭上還滲出了細密的汗。而且這湯實在美味,也管不了那飄在表面的一層油,幹脆咕嘟咕嘟連湯也喝了肚裏。
吃飽喝足,身體回暖之後,才有時間說話,向喬曼曼問了起來。“掌櫃的,真是值了,我自在這縣城出生,基本這縣城所有的小吃都吃了個遍,就是沒吃過這麽美味的具有特色的東西,當初就是沖着喬記美味的臭豆腐喬記的名氣這麽大,果真是名不虛傳啊,但是掌櫃的,你這碗湯的價值遠遠的超過了定金吧?”
“看來是瞞不過你們,沒錯,我這湯确是不是一般的湯,是用上好的雞肉炖出來的,這雞肉也直接加進了湯裏,想必您也吃到了,這也算是回饋大家對喬記的信任,不過試吃之後的價格就要高于前幾天付的定金了!”
喬曼曼說出這湯鮮美的精髓,順便把這價格也說了一下。
“掌櫃的,這價格的事相信大家吃過之後心中自會有數。這我也吃過了,吃完了,但現在還不知道這特殊的湯的名字呢!”那位食客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一般,接着問道。
“這碗湯看似簡單,但是卻十分熱辣,花椒經過炸制,香氣被激發出來,這湯的口感便麻麻的,又因為是一份一份的做出來的,十分耗時但保留了鍋氣,最開始吃難免燙口,所以這特殊的湯便叫麻辣燙。”喬曼曼自然是向在座的食客解釋了一下麻辣燙的名字。
“麻辣燙,十分的合适,是個好名字!”那位食客聽完喬曼曼的解釋,當即為其鼓掌喝彩叫好起來。
其他還未上桌的人聽到這喬曼曼的解釋,自然對麻辣燙更加的好奇了,就想這時間能過的快一點,好早點吃上這美味的麻辣燙。
跑堂的丁歷和王吉恨不得腳踩風火輪,長六只胳膊,好快點讓那些個食客吃上這美味的麻辣燙。
可沒想到,這心裏越急,反而越容易出錯,這一個沒端好,就把湯灑了出來。
被撒的食客穿得厚實,雖沒燙着但是這衣服也濕透了,再加上等待的時間實在太久,內心自然十分生氣,“你這毛孩子,是怎麽做事的!”
118.出事了
丁歷也是好心,但是跑來跑去的有些疲累了,再加上這地上有些滑,一個不小心才造成湯撒了出來,辦了壞事。
“十分抱歉,我也不是有心的,剛剛腳滑了一下,這才沒拿穩灑了出來。”到底是半大個孩子,丁歷說着說着,竟然帶着哭腔。
“這位客官,就不要和孩子一般見識了,這畢竟是發生在我的店裏,後果自然由我這掌櫃的承擔。”喬曼曼一看這食客生氣了,便過來處理這事。
“說的輕巧,這湯裏這麽多的油,我這衣服怕是洗不出來了,你看怎麽賠償吧!”這食客看喬曼曼這麽的好拿捏,自然是更加的嚣張。
“鑒于這事的錯在我這夥計身上,我代他再次向您道歉,為了表示我們喬記的誠意,您這三天如果在喬記消費,本店給您免單。”喬曼曼一看這人不好對付,況且錯确實在喬記,就十分謙和且恭敬的說了這番話。
“這還差不多,看在你十分的有誠意,就這麽處理吧!不過我都在這等了這麽久了,你看是不是下一份得先給我上!”這食客看似妥協。但又想趕緊吃完好回家換衣服,于是這麽說道。
“是是是,看我把這茬都忘了,這就給您上。王吉,下一份先給這位食客。”喬曼曼一聽也不是什麽無理的要求,就馬上喊王吉交待了一下。
這食客自然是如願以償,品嘗到這麻辣燙的鮮美,覺得接下來的三天,一定要好好的來着喬記吃飯,不僅因為喬曼曼說要免單的事,更是因為這喬記的各種小吃實在是十分美味,十分對胃口。
這件事也就這麽過去了。
在喬記等待的食客還有一些,喬曼曼也不再大堂當掌櫃的了,忙前忙後的當起了跑腿的夥計。
期間還算安好,沒什麽節外生枝的事情。
好不容易這大堂的人全都吃完走了,這大家夥經過了一上午的勞累,自然是稍微歇了一下,但是想到下午的食客還會過來,便馬不停蹄的又收拾起來,收碗筷、擦桌子、刷碗、掃地,自發的組成了一條流水線,這工作效率也得到了提升。
簡單的吃了一些飯菜,喬記的人還沒來得及歇,下午慕名而來的人也進來了。
“掌櫃的,掌櫃的,我是之前付過定金的食客,現在我來兌換我的木頭卡片了!”這食客一進門,就大聲的呼喊起來。
“來了來了,您直接找個位置坐下等着便是,我現在就去給您做!”喬曼曼看到這食客,又忙碌了起來。
下午的時候,風似乎大了許多,雪花也由原來的幾乎察覺不到,變成了像羽毛那般的大小,在這風中忽上忽下,飄忽不定。
這喬記的鋪子早在北風初起的時候就安上了厚厚的門簾。這人頂着風雪過來的時候,就像一具雪人一樣。頭發上,睫毛上,眉毛上,都帶着風雪的痕跡,肩膀上也背着厚厚的雪,看來外面的天氣十分的不好。
還好這屋裏是密封的,還有炭火紅撲撲的燃燒着,室內的溫度比外邊高了不少。
縱然這天氣十分的惡劣,食客們對着麻辣燙的好奇卻絲毫不減,頂着大風大雪也要來品嘗。
恐怕不會有人來了,喬曼曼自然也看到了那人身上的風雪,這樣想到。
但是仍然不間斷的有人來着,看到這食客們身上的風雪,喬曼曼倒是覺得十分的感動,再加上這些更加的證明了這麻辣燙是十分成功的,自然是感動與喜悅交替摻雜着出現在喬曼曼的臉上。
“謝謝大家如此的捧場,在這麽嚴峻的環境下,依然冒着風雪到喬記來,在場的每位食客均送油豆皮一份,以示感謝!”喬曼曼看到大家這麽喜愛喬記,自然是大手一揮,每位食客的桌子上都多了一份油豆皮。
“謝謝掌櫃的。”
“感謝掌櫃的油豆皮。”
……
此起彼伏的感謝聲充斥着喬記的每一個角落,上到二樓的食客,下到簡易棚子裏的食客,皆表示了對喬曼曼的感謝。
這喬曼曼雖然送出了一大批的油豆皮,但是得到了這些個食客對喬記的忠誠,大家自然是對喬記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層。
屋內的溫暖熱鬧與街上的風雪冷清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大家自然樂樂呵呵的享受起這麻辣燙的美味。
管他什麽寒風,管他鵝毛大雪,在喬記裏,一切都消失不見,只有麻辣燙的鮮,與從頭到家的暖,恨不得就在這不出去,哪怕是說說家常也是好的。
這天氣的惡劣,自然是黑的更早了,眼瞅着才不過下午而起,還遠遠不到傍晚,這天就陰沉了下來,仿佛要黑了。
食客們看到這情景,自然是不敢再停留,急急忙忙的回家去了。
要說這位食客也算倒黴,馬上就要到家了,踩着了婦人洗衣服倒得水結成的冰,一下子摔倒在地,摔得十分慘不說,使了使勁,還是站不起來,馬上呼喊家中的婦人。
這婦人闫氏在屋裏,風聲又大,聽得不太見,過了一會兒,才聽聞喊聲,急急忙忙的出來,看到了摔在家門口的錢三兒,摸到錢三兒那冰冷的手,趕緊用盡全身的力氣把錢三兒扶了起來。
好不容易扶進屋裏,把錢三兒安置到床上,闫氏就急急忙忙的去找大夫了。
這天氣,醫館也沒開門,闫氏想到自家相公正痛苦萬分的在家等着大夫,便更加用力的叫喊起來。“大夫,大夫,快開門啊,有緊急的事情找你!”
這大夫聽到闫氏的叫喊聲,本不想在這寒冷的天氣出診,奈何闫氏喊得十分急切,便走到門前,将醫館的門打開了。
“大夫,你可算是開門了,快和我一同回家看看那可憐的錢三兒吧,這天本就不好,他又摔了一跤,連動也不能動,這傷筋動骨一百天的,萬一摔出什麽毛病來可怎麽辦啊。”闫氏擔心錢三兒的安危,急切的說道。
“你在這等着,我去背上我的醫藥箱,咱們馬上過去!”大夫一聽,情況這麽嚴重,自然是準備馬上去看看。
119.小狐貍精
再說到這大夫拿了藥箱去往了闫氏的家,看到這錢三兒痛苦萬分的樣子,自然是問起了病人的情況,“你這是摔倒哪了,怎麽摔得,快細細的告訴我。”
“我在喬記吃飯,看到這天氣快要黑了,怕一會兒看不見路,就慌裏慌張的往家趕,眼看就要到家了,一個沒注意,猜到了倒出的水結成的冰上,就摔了個四仰八叉,這臀骨十分疼痛,感覺像是裂開了,正好你來了,快幫我看看吧。”這錢三兒疼的十分難忍,就如實的和大夫說道,生怕因此再也走不了路,那可就不好了。
這闫氏也是個潑辣的人,唯獨十分喜愛錢三兒,聽到錢三兒這麽說,自然十分生氣。“這麽大的風雪,都說讓你別去喬記了,等天氣好了哪天不能去,你可倒好,非得去,現在知道難受了吧!”闫氏狠狠的說道。
大夫看這倆要吵起來,馬上勸阻道,“都這個時候了,救人要緊,你們有什麽話,等我先看了這情況再說。”
闫氏聽到大夫這麽說,雖然內心的怒火還在,但也不敢像剛剛那樣大聲的吵嚷了。安靜了下來。
大夫問過了情況,拿手敲敲錢三兒的腿,又敲敲他的膝蓋,最後摁了一下錢三兒的臀骨,疼的錢三兒眼淚都要出來了。
“看來這情況不是太好,恐怕是摔得骨裂了,這需要卧床靜養,最好不要到處走動,以免更嚴重的情況出現。”大夫十分嚴肅的和錢三兒夫婦說道。
“這我倒是想,身體也不允許啊。”錢三兒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
“你還想到處去走,這下子你就好好在床上待着吧,我看你能去哪。”闫氏自然是看不過錢三兒這幅生無可戀的樣子,惡狠狠的說道。
大夫見狀囑托了他們幾句注意事項,還告訴闫氏最好熬點骨湯給錢三兒喝,不要吃辛辣的食物,這樣有利于骨頭的生長,拿了診費,也就回去了。
這闫氏剛送走大夫,回過頭來就罵錢三兒,“你看看你,明明知道下着雪,還非得去喬記,這下子好了,你哪也去不了了,你可倒好,安安生生的躺在床上,我就命苦,還得侍候你的穿衣起居。”闫氏罵了一會兒,停頓了一下,接下來又說道,“都怪那喬氏,早不推晚不推,非得今天推,明明知道天氣惡劣,還讓你們這些食客過去,我看你這傷和那喬記脫不了幹系,我這就去找喬記的人讨個公道!”
聽到這話的錢三兒內心自是十分的郁悶,自己的摔倒明明是因為那些冰,怎麽就和喬記扯上了關系,連忙想要阻止闫氏,“你怎麽能這麽說,我的傷明明是自己沒注意看路不小心摔的,和那喬記有什麽幹系,你怎麽這樣的無理取鬧!”
“好啊你,你竟然敢說我無理取鬧,早就知道那喬記的掌櫃是個女的,看來竟然把你的魂給勾了去,我倒要看看,這喬記的掌櫃是個什麽姿色!”
說完,也不理身後那在床上不斷反駁的錢三兒,也不顧外面的風雪,徑直的朝喬記走去了。
這錢三兒也是十分的痛苦,好好的去吃了碗美味可口的麻辣燙,怎麽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真是令人上火。
那邊的闫氏到了喬記掀開門簾就闖了進去,大聲的喊道,“誰是這的掌櫃,快給我出來!”
喬記的人一看這人怒氣沖沖,但是喬記沒惹什麽人,自然是沒有理會闫氏。
闫氏哪受過這樣的屈辱,又喊了幾遍,“誰是掌櫃,難道你們是一群啞巴,快給我出來!”
喬曼曼本不想與這闫氏發生沖突,但是一看,這人這麽嚣張,不出來恐怕闫氏就要在喬記住下了,就出來回答說,“我就是這兒的掌櫃,你有何事找我?”
闫氏一看自己已經夠嚣張了,沒想到這人竟然沒有一點焦急的或者害怕的神色,內心的怒火更旺了,熊熊燃燒起來。
“原來你就是這的掌櫃的,長得還不賴麽,怪不得我家相公看到這天氣這麽惡劣,雪這麽大,還非得跑到你這喬記來吃飯,看你這鋪子這麽大,不會是靠着你的狐媚的本事勾引來的食客吧!”
這闫氏本就潑辣,現在又在氣頭上,這話自然尖酸刻薄,有什麽損的就用什麽,一股腦的全說出來。
“你是何人,無緣無故的在這說什麽瞎話,竟然敢欺負曼曼,識相的自己出去,我這人向來是不屑與女流之輩計較的,奈何你這人的嘴實在太陰損,我倒不介意破我自己的規矩!”阿呆在喬曼曼身邊這麽久,哪見過有人敢這樣罵喬曼曼,自然是立馬開口化還擊。
“喲,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倒是找了個靠譜的保镖,可惜我根本就不怕你,你這個小賤人,今天要是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還就賴在這不走了。”這闫氏別的本事沒有,也就嘴上這點能耐,見阿呆人高馬大的欺負不來,這矛頭還是杵在喬曼曼這邊。
“你以為這是你家呢,你想不走就不走,信不信我讓阿呆給你轟出去!”甜杏的膽子在這段時日裏也是恢複了不少,看到這麽無賴的闫氏,臉色十分不好的威脅着闫氏。
闫氏開口還要再說,喬曼曼開口攔住了,“這位大嬸,從你過來到現在也有一會兒了,但是我現在還不明白,你這到底是為何時而來!”喬曼曼自然沒給這開口就罵的闫氏好臉色,态度冰冷的詢問到。
“為了什麽,還不是你這小賤人,勾引我家相公,我相公從你這回去,在回家的時候摔倒了,大夫說那骨頭都摔得裂了,還不是因為你!”闫氏雖然還是生氣,但是想到那卧床的可憐丈夫,語氣也沒那麽強硬了。
“別的食客也在喬記吃飯,怎麽不見他們有事,我看你分明是想訛詐喬記的錢財!”喬曼曼雖然同情這人的可憐遭遇,但想到要承受這不明不白的污蔑,還有這不明不白的訛詐,內心态度自然強硬不改。
120.潑辣錢氏
“看你年紀輕輕,倒是伶牙俐齒,可惜內心卻如此龌龊,明明是你勾引我家相公在先,即使我找你要一筆錢財,也不過是補償罷了,何來訛詐一說,莫不要說你是怕失了錢財,故意這麽激我!”這闫氏平時潑辣慣了 嘴裏自然說不出什麽好話來,一心想着喬曼曼與錢三兒有染,更是口無遮攔。
“哼,你也不看看我喬記的人,男性俊美,女孩俊俏,就算我找,也得找個和這差不多的吧,你家相公長什麽樣子,能比得過麽?”喬曼曼此刻也顧不得可憐那闫氏了,這唇槍舌劍,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你這婦人,說話怎麽如此不雅!”朱氏在一旁,表示看不下去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看到人家這麽對待,心中為喬曼曼憤憤不平起來。
“我們來這邊的時間也不短了,從來沒有過你說的那種情況,你為什麽污蔑我們掌櫃的。”這丁歷在一旁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說道。
“曼曼姐的好,你一個外人自然不知道,但是我也不允許你在這沒事找事,故意找茬!”王吉也看不下去這作惡的闫氏,自然也替喬曼曼說話。
“你們,你們……我看你們就是仗着人多欺負我,這麽多人欺負我一個人,心裏難道不覺得愧疚麽!還是說作為商人,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麽!”闫氏被這幾人噎得說不出話,幹脆也不說喬曼曼一個人了,把這喬記的所有人都罵了個遍。
闫氏氣不過,緊接着說道,“可憐了我那相公,被人誘騙了錢財,在回去的路上還滑倒了,現在還摔斷了腿,也不知道你這賤人到底使了什麽狐媚的法子!”闫氏哭哭啼啼,又說,“還不是因為在你這喬記吃飯摔傷的,就應該你承擔這個責任,賠償我家相公看大夫的費用,這摔傷還耽誤了我相公做活賺錢養家糊口,這誤工費你也得一并拿出來!”
這喬曼曼一聽,雖然闫氏的說辭依舊十分惡毒,但是真正的原因卻是在這吃飯的食客因風雪太大而摔斷了腿,這不和那後世的訛詐一模一樣麽。
後世的訛詐被法院宣布商家賠償,誰弱誰有理,現在的官府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大概不會像後世那樣吧!
喬曼曼說道,“這法律條文也沒規定這項內容啊,明明是你家相公自己不小心,怎麽就怪我們!”
闫氏有在地上賴了一會兒,見衆人對她沒什麽表現,就讪讪的回家去了。
到家之後見錢三兒不但沒鼓勵她,還埋怨她,內心的怒火又燒起來,與那錢三兒狠狠的吵了一架,傍晚的飯也氣得沒吃,徑直去睡覺了,只可憐那錢三兒,動也不能動,餓了也沒東西吃,想去茅房也只能忍着。
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就把闫氏大聲的叫喊起來,讓闫氏扶着他去茅房,闫氏自然不樂意。
“你信不信我直接排洩在這被褥上,讓你晚上也睡不了覺!”錢三兒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直接沖着闫氏吼道。
“就你的麻煩事多,你現在不能動,看我怎麽治你!”闫氏扶着錢三兒去了茅房,回來的時候故意把錢三兒摔倒了院子裏,和那厚厚的雪為伍,直到錢三兒在外邊凍得手都僵了,才把他扶回來。
“好啊你,居然這樣對待我,我看這個家你是不想要了!明天我就去寫一封休書,把你這可惡的惡婆娘給休了!”這錢三兒回到了屋裏,身上的雪都化作了水,濕透了衣服,又沒法動,脫也脫不了,只好在嘴上逞逞強。
“好你個錢三兒,你終于吧內心的話說出來了,這麽久了,你什麽時候對我不是唯唯諾諾的,現在竟然要為了一個小騷狐貍如此對待我,你要休就休吧,看我不把那小狐貍的名聲搞臭!”闫氏回擊道。
“你我在一塊兒也這麽久了,你竟然連我喜歡什麽都不知道,還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我看你就是胡攪蠻纏,無理取鬧,頭發長見識短的一個婦人罷了,我還就非休了你不可!”錢三兒說道。
“當初你爸是個屠戶,我家只不過是種地的農名,害怕你家的勢力,你又确實喜歡我,我才和你成了親,沒想到你竟然這樣污蔑一個未出嫁的喬姑娘,還說出那樣的污言穢語,我看和你的感情到此為止吧!我寧願沒有你這樣的家室!”
“錢三兒,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個動也不能動的人,我看你能不能出的了這個門,能不能寫了那封休書!”這闫氏自然知道自己确實有不對的地方,但是仗着錢三兒現在就像癱瘓了一樣,對于錢三兒的話就當個玩笑罷了。
“你再這樣下去,就算我現在寫不了,等我的腿好了,還是要把休書寫給你!”錢三兒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麽,态度堅定。
闫氏鬧了這麽久,知道錢三兒的态度了,幹脆不和他繼續這個話題了,只當這是一場鬧劇,過幾天錢三兒的态度就恢複了,然而她還是太天真了。
看着錢三兒躺在床上,闫氏到底心軟,便照顧着他,只是還時不時的提一下喬記的事。這錢三兒受着闫氏的照顧,內心想要休妻的想法也淡了下來,就是這個闫氏一直提喬記,弄得錢三兒的心裏特別難受。
“要不是喬記,你怎麽會落到這個地步。”闫氏坐在錢三兒所在的床邊,又開始嘴碎起來。“都說了多少遍了,我和那喬記的掌櫃的根本沒任何關系,你何苦一直抓着這個不放!難道非得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