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我說，你沒事帶一頭豬來我家幹嘛？！」蕭毓文沒好氣的說。
「沒辦法，最近我很忙，我家又不能有任何寵物出沒，想來想去，就你家最适合借住啦！」歐敏恩笑得甜美，懷裏還抱着小白。
最近紀翰冬公事家事兩頭忙，有時甚至還會在公司過夜，別說她已經好幾天沒見到他，小白更是悶到要變自閉豬了。
而她也因為忙于企劃案，沒時間到他家去照顧小白，思來想去，還是一個人獨居的蕭毓文最适合照顧小白了。
「什麽？！你要我照顧你男人的豬？如果今天你叫我照顧紀翰冬，我百分之一百舉雙手贊成，但是叫我養豬，不可能！」她想也不想的回絕。
「哎喲！你就好人做到底，幫我這個忙吧！」歐敏恩一臉哀求的看着她。
蕭毓文沉默了好半晌，看她睜着無辜的雙眸，眼巴巴的看着她，就算她再狠心也拒絕不了呀！
「得了，別再用那種無辜的眼神看我，真不知道欠你什麽，我答應就是了，不過最多一個星期，否則免談。」這是她最大的讓步。
聞言，歐敏恩開心不已，激動的上前抱着她。幸好還有這個好姊妹，不然她也不知道要把小白托付給誰。
「謝謝你，我就知道你人美心善良，我保證一個星期就把它接回來。」
「最好是這樣，否則我不知道會不會把它抓去煮來吃。」蕭毓文斜眼看着那只趴卧在地的麝香豬。
原本還懶洋洋的小白，一聽到自己有可能會成為盤中飧，一臉警戒的發出嚄嚄聲。
蕭毓文難掩驚訝的瞪大眼，沒想到它居然聽得懂她們在說什麽，怎麽會有這麽聰明的豬？
「好好玩，它居然聽得懂我們的對話耶！」
「對吧？它很聰明的，所以你不要把它煮來吃，讓它陪你玩也好啊！」歐敏恩忙不疊的替豬求情。
「好吧！看在它還有一點娛樂性的份上，我就把它當狗養吧！不過你和紀翰冬的事真的都解決了嗎？」這才是她擔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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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她對紀翰冬也有許多不諒解，甚至不希望歐敏恩和他在一起，後來經過歐敏恩的解釋，她才知道事情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只是紀翰夏的存在，對紀翰冬來說無異是一個無法舍棄的包袱。
「是啊！翰冬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我也知道他會這麽保護自己，是為了他哥哥，所以我不會在意，相反的，我會陪他面對一切，不會讓他再孤單一個人了。」歐敏恩溫柔一笑，臉上盡是幸福甜蜜的神情。
「可是你真的想清楚了要陪他面對這一切嗎？」蕭毓文語重心長的問。
「為什麽這麽問？」她不解。
「你生性單純，又沒有太多戀愛經驗，紀翰冬雖然條件好，但是他還有一個在療養院靜養的哥哥，不是我沒良心，而是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他哥哥身上，你知道照顧一個病人要費多大的心力嗎？那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她一古腦兒的說道。
聽到蕭毓文極具震撼性的言論，歐敏恩怔楞了好半晌，看着蕭毓文因為擔心她而顯得凝重的表情，她甜甜的笑了，她知道蕭毓文是真心為她着想，可是如果她因為怕辛苦就選擇離開紀翰冬，那麽這就不是愛了。
「毓文，謝謝你這麽替我着想，不過我愛翰冬，更心疼他所遭遇的一切，就算未來的路坎坷艱辛，我也會陪他一起走過。你說我笨也好，傻也好，但我就是不想離開他。」這是她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瞧歐敏恩臉上散發出母性……哦，不不，是愛情的光輝，她就知道這女人沒救了，而且還栽得很徹底。既然歐敏恩都講得這麽清楚了，她再棒打鴛鴦似乎就太小人了點。
「既然你都想好了，我也不方便多說什麽，只能祝福你們永浴愛河，白頭偕老了。還有，這頭豬長得跟你實在有夠像的，我嚴重懷疑紀翰冬跟你在一起，只是因為你像他家的寵物豬吧？」蕭毓文柳眉微挑，在眼前的一人一豬身上來回審視着。
「哪裏像？它是豬，我是人，我哪裏長得像豬了？」歐敏恩一臉狐疑的看着懷中的豬，根本看不出他們相像的點在哪裏。
蕭毓文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光這天兵的個性就很像那頭豬了，她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一面鏡子遞給她。
「你自己看就知道了。」她拍拍屁股起身，準備忙她的事去了。
歐敏恩接過那面鏡子，認真的看着鏡中的自己，雖然不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倒也是清秀佳人一個，跟小白哪裏有像？
「小白，你說我跟你長得有像嗎？」她索性問起另一個「當事人」來了。
小白哼了聲，似乎在呼應她的話，只見那一人一豬對話起來，一旁的蕭毓文再度翻了個大白眼，她嚴重懷疑，紀翰冬八成是腦袋有問題，否則怎麽會喜歡這怪丫頭？
她懶得理會他們，索性一個人躲到書房，趕她的報告去了。
「這個時間還在公司看到你，讓我感到好欣慰。」梁名書一派悠哉的走到紀翰冬面前，俊容上有着得意的表情。
這家夥丢下他一個人在公司受苦受難，自己跑去日本逍遙，還交了一個女朋友，他這個人向來有仇必報，所以丢了一堆工作給紀翰冬，就是想小小報複他一下。
紀翰冬淡淡地睐了他一眼，他哪裏不知道梁名書在打什麽主意？只是看在梁名書這陣子有認真經營公司的份上，他才二話不說把工作全攬下來，甚至犠牲了和歐敏恩約會的時間，不過也到此為止了。
「喏，這是這次的企劃案，你再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修改的地方，我要下班了。」看了腕間的表，八點，還不算太晚。
梁名書難掩錯愕的接過他遞來的厚厚一本企劃書，這小子有沒有搞錯啊？
他這個上司都還沒下班，紀翰冬卻當着他的面說要下班是什麽情形？
「我說紀總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應該是總經理吧？」他挑眉質問。
紀翰冬好整以暇的收拾桌上的文件，把電腦關機，旋即優雅起身，俊美的面容上有着愉悅的神情。
「現在是下班時間，我額外為公司加班應該算是仁至義盡了吧？」紀翰冬露出迷人的笑容，直接越過梁名書，準備離開辦公室。
「謝謝你為公司鞠躬盡瘁，我會付給你應有的加班費，別說我苛刻勞工。」梁名書沒好氣的哼道。
聽出他口氣中的酸意，紀翰冬忍俊不禁地放聲大笑，他用力拍着梁名書的肩膀，兩人之間的兄弟情誼表露無遺。
「瞧你氣的，還在記恨？」他揶揄道。
「哼！你真不夠義氣，把我一個人丢在公司，自己一個人逍遙快活，這樣對嗎？」梁名書惱火的瞪着他。
「總裁的意思我也不敢不從，再說他只是希望讓你能參與公司的決策，畢竟你是巨掣集團未來的接班人，總不能不收收心吧？」他明白梁正邱的用心。
「明明你就比我有才華，我不認為公司一定要由我接下。」梁名書認真的說。紀翰冬是個優秀的領導人，憑他的能力，要成為公司的總裁并非難事，只是他畢竟不是梁正丘的親生子，即便他再優秀，公司也不可能由他接下，為此，梁名書也為他感到不平。
「又在說傻話了，巨掣集團是總裁的心血，你是他的獨生子，他不把公司交給你要交給誰？況且我并不想成為公司的總裁，所以不必替我抱屈。」他淡然笑道，梁名書的心思他又怎麽會不知道？
「你是我爸的養子，也是我名義上的大哥，由你接下公司我并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名書，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我哥能好起來。」還有和歐敏恩厮守一生。
「翰冬，恕我直言，翰夏已經在床上躺了十二年了，連好轉的跡象也沒有，你打算照顧他到什麽時候？」梁名書語重心長的說。
不能怪他殘忍，只是紀翰夏現在根本就是個植物人，如果他永遠都不清醒，紀翰冬總不可能照顧他一輩子吧？
「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他語氣堅定的說。就算要照顧翰夏一輩子，他也無怨無悔。
「可是你确定歐敏恩不會像其他女人一樣，因為翰夏而離開你？」梁名書犀利的問着他。
他知道這次紀翰冬對歐敏恩的感情有多認真，前幾任女友提出分手時，紀翰冬也只是尊重她們的決定，但是倘若歐敏恩像那些女人一樣，最後還是離開了紀翰冬，他不知道紀翰冬會有多傷心。
聞言，紀翰冬神情丕變，他相信歐敏恩和那些女人不同，否則當初在他帶她到療養院時，她就會吓得逃走了，不可能還會繼續和他交往。
「她明白我的難處，也能諒解我的心情，她不會離開我。」紀翰冬一臉堅定的說。
「你确定？如果今天她要你在翰夏和她之間做抉擇，你會選擇誰？」梁名書挑眉問道。
「我不想回答這種假設性的問題。」
「但這有可能是你即将會遇到的問題，我知道你愛歐敏恩，不過你對她的愛，會遠勝于你對翰夏的愛嗎？」不是他殘忍，這就是現實。
紀翰冬俊容布滿陰霾，不悅地瞪着梁名書，事實上他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或許他是在逃避現實，但今天若是歐敏恩要他做出選擇，他又會做出什麽樣的決定？
他不知道。
「當然是我哥！他是我唯一的親人，女人再找就有了，我怎麽可能因為一個女人而舍棄自己的家人？」他煩躁的回答，只想堵住梁名書的嘴，根本不在乎自己說了什麽。
歐敏恩走到他的辦公室門口，原本興高采烈想給他一個驚喜，手上還拿着稍早去排隊買來的名店蛋糕，打算和他一同分享，卻沒想到會聽到這段對話。
她背過身，把自己隐藏在門外角落，全身因此而劇烈顫抖，雖然她知道紀翰夏對他而言有多重要，但他把她說得一文不值，仿佛她在他心中只是一個随手可丢的玩具。
「是嗎？你真的可以這麽無所謂的和她分手？」梁名書壓根兒不相信他的說辭。
「是，全世界可能有很多個歐敏恩，但紀翰夏卻只有一個，他是我血濃于水的孿生兄弟，換作是你，你也不可能舍棄他。」面對梁名書的質疑，紀翰冬也不由得火了。
他是在說服自己紀翰夏在他的心目中有多重要，因為他該死的發現自己極有可能因為歐敏恩的離開而舍棄自己的兄弟，對他來說，紀翰夏何其重要，他無法接受有人取代他的事實。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可以被取代的，即便把我扔了也無所謂，是嗎？」一道微弱的嗓音傳來，讓辦公室裏的兩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向門口。
歐敏恩緩緩的走了進來，秀容上有着一抹蒼白，她手中還拎着一袋蛋糕，一顆心卻好沉重，她看着一臉驚訝的紀翰冬，心頭仿佛有千根針在穿刺般疼痛不堪。
「敏恩！你怎麽會在這？」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裏，還該死的聽見他說的那一堆廢話，紀翰冬一臉慌張的走上前去想拉她，卻被她避開。
「我想說很久沒見到你了，擔心你忙到沒時間好好照顧自己，還特地去排隊買了蛋糕要跟你一塊吃，沒想到我在你的心目中這麽廉價，就像小白一樣，反正是前女友送的，加減養就好，也不用細心照料，是吧？」她露出一抹苦笑，總算明白蕭毓文說她和小白相像是什麽原因。
他們都一樣可憐，等待着他的青睐，她還一直以為小白和她都是幸福的，擁有紀翰冬的關愛，仔細想想，他也只是付出金錢請人來照料它，從來不曾真心關心過它，她和小白又有什麽差別？
同樣都是可以被取代的東西罷了。
「敏恩，你誤會了，我剛才只是随便說說，沒有人可以取代你……」紀翰冬一把拉住她的手，着急的解釋。
「我和你大哥，你選誰？」她突如其來的問題，讓他登時楞在原地。
他錯愕的模樣，讓她搖頭苦笑，她明白家人的重要性，更不可能無理取鬧的要他在他們之間做出選擇，可是他的話卻傷了她的心，讓她情緒失控的要他做出抉擇。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舍棄我哥。」他凜着俊容，神情陰鸷地開口。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你哥對你來說有多重要，所以像這麽無理取鬧的我，一定讓你倒盡胃口，所以我會知難而退，不會讓你為難，這樣我算是很上道的「前女友」了吧？」她笑得燦爛，美眸裏卻凝聚着淚水。
「歐敏恩，你究竟在鬧什麽脾氣？」他也跟着惱了。
歐敏恩深吸一口氣，用力甩開他的手。對他來說，她就是個無理取鬧的女人，可是他明白她的心有多痛嗎？
「因為在你心裏，歐敏恩是一個可以随時被任何女人取代的人，既然歐敏恩不重要，那麽她就算歇斯底裏的亂發脾氣，也是情有可原的事吧？」淚水倏地滑落眼眶，她狼狽的伸手抹去，卻越抹越多，教她好氣餒。
看她委屈的掉淚，紀翰冬自知理虧的上前安慰她，他知道自己剛才的氣話讓她當了真，只是一旦失去她，他的心也會跟着枯竭，他怎麽可能放她離開？
「誰說歐敏恩不重要？她在我的心中好重要，重要到如果我失去了她，我就會跟着枯竭而死，我哥是我最大的羁絆，我這輩子注定抛不開也丢不下，可是真的別逼我做選擇，我沒辦法，真的……」他緊緊抱着她，激動的把臉埋在她的頸窩，濕熱的淚水滴滴落在她的肌膚上，也跟着熨燙了她的心。
她僵在原地，手中的蛋糕早已落了地，她伸出雙手，輕輕拍着他的背，從來沒見過他如此脆弱的一面，她心疼不已的用力抱着他，更氣自己根本沒那麽灑脫，可以說走就走。
「我不會逼你做選擇，也不會要你丢下你哥哥不管，可是如果連我都可以被取代，就代表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沒那麽重要，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倦了，你一定要當面告訴我，我不喜歡這種偷聽到的感覺，那就好像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心痛如絞的感覺你懂嗎？」她悶悶的說着，眼淚鼻涕全抹在他身上。
「我只是一時情緒化才會說出那些話，因為我該死的發現如果你真的要我做出選擇，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你，可是我又無法逃避親情的羁絆，歐敏恩，我真的該死的愛慘了你，所以你千萬不要離開我，求你……」他說出自己內心最深切的願望。
他的哀求，早已融化了她的心，她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感受到他強烈的愛意，沒想到他心中的恐懼是這麽深，而她似乎還不夠了解他，才會認為他根本不愛她。
「歐敏恩，我從來沒看過翰冬在女人面前這麽脆弱，倘若他不是真的愛慘了你，絕對不可能讓你看到這樣軟弱的他，如果你是真的愛他，就請包容他的一切，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渴望親情和愛情的普通人罷了。」梁名書頭一回見到紀翰冬這樣失控，也忍不住替他說話。
這個男人很明顯的就是愛慘了這個女人，剛剛還在說大話，如果歐敏恩真的離開他，說不定紀翰冬也會變成行屍走肉，魂不守舍了。
「我不會離開他的，只要他還愛着我的一天，我就不可能會離開他。」她做出承諾，無論未來發生什麽事，她都不會離開他。
「敏恩，謝謝你。」紀翰冬親吻着她的臉，他何其有幸，能夠遇到一個懂他愛他的女人。
看着兩人親密擁吻上演大和解的戲碼，梁名書識趣的離開現場，不想當個讨人厭的大電燈泡。
就在他走出辦公室時，一道纖細的麗影站在門外，那張秀麗的面容上，有着複雜的神情。
「朝儀？你不是下班了嗎？」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裏，梁名書詫異的問道。
陳朝儀有些窘迫的低垂螓首，手中還提着一袋便當，她知道最近紀翰冬為了新的企劃案忙得不可開交，怕他沒吃飯還特地買晚餐給他吃，誰知道會親眼目睹這一幕。
早該知道紀翰冬對歐敏恩的感情不一樣，她卻還抱持着一線希望，看來不是她的注定不會屬于她。
「我是回來拿手機的，總經理怎麽也還沒下班？」掩飾自己內心的失落，她強裝鎮定，淡淡的說道。
梁名書哪裏不知道她的心思，也只有紀翰冬那家夥看不出來吧！
「你看到了吧？」他沒來由的說。
「什麽？」一時反應不過來，她傻楞楞的看着他。
「翰冬是真心愛着歐敏恩，你應該死心了。」
盡管知道說這些話有多傷人，他還是寧可當一次壞人，也不希望看她陷入得不到的苦戀裏無法自拔。
被他看穿心事，陳朝儀向來淡漠的面容首次浮現驚慌，難道她剛才的表情洩漏了她的心？只是在發覺自己多年來的感情得不到回應之後，她實在也不想再故作堅強，獨自承受這種痛了。
「我也可以像歐敏恩那樣愛他，可是他愛的人不是我。」她苦笑。
「感情這種事勉強不來，翰冬只把你當成他最重要的工作夥伴，如果你要奢求更多，也只是讓自己更受傷罷了。」
陳朝儀是一個優秀的人才，梁名書不希望因為這件事失去她，不然他會很困擾的。
「那是因為他不知道我的心意，如果我主動追求他，他一定會發現我的好！」她不想放棄，明明歐敏恩的條件沒有她來得出色，憑什麽可以得到紀翰冬的心？
「你這又是何苦？」根本就是不知變通。
「總經理，過去就是我太懦弱，才會讓歐敏恩有機可乘，現在我不會再退縮了。」她要奪回失去的一切。
發現情況越演越烈，梁名書暗叫不妙，原本他只是想勸退陳朝儀，怎麽反倒激起她的鬥志了？這下可糟糕了。
「朝儀，你何必去趟渾水呢？我認識很多優秀的黃金單身漢，替你介紹幾個怎麽樣？」他不死心的說。
陳朝儀不理會他，只是用嫉妒的眼神看着在辦公裏擁吻的兩人。總有一天，她會取代歐敏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