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陳最牽着時意的手走進家裏, 偌大的客廳一個人也沒有, 陳最也不吭聲,讓時意坐下, 就去冰箱拿飲料。
陳最一只手拿出一罐可樂,又拉開拉環,走到時意面前說:“我去燒水, 給你泡茶。”
時意指了指他手裏的可樂:“我喝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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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最搖頭,“不行, 太涼。”
“就一口。”
“不行。”
“一口。”
陳最站在時意面前, 看着她伸出一個食指, 可憐兮兮的乞求就喝一口,陳最便說:“你說的啊,就一口。”
“嗯。”時意連忙點頭。
卻見陳最一仰頭,手裏的可樂倒進嘴裏,嘴角還有一滴殘餘, 他拿大拇指擦去嘴角的可樂, 然後就湊到時意面前。
時意一愣, 雙手雙腳投降, 驚呼:“你瘋了!”
陳最笑着繼續往前湊,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時意的嘴巴,無聲的告訴她,就一口哦。
時意連忙別過頭,就聽見耳邊一聲咕咚聲, 陳最把可樂咽了進去,然後無限惋惜道:“是你自己不喝的。”
時意白了他一眼,站起來就往四周看了看:“家裏沒人嗎?”
陳最指了指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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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意立刻說:“我還以為沒有人,那還不上去?”
“上去幹嘛,他們會下來的。”陳最坐下來,手裏拿着可樂罐,“媽,我回來了。”
喬保保聽見叫她,這才從卧室走出來,往樓下一看,便看到兩個人。
時意早就站了起來,擡着頭對喬保保說:“阿姨好。”
“好好。”喬保保在樓上探着身子,“我在換衣服,馬上就下去,你們等一等。”
“好。”時意應了一聲,低頭看了陳最一眼,他依然低着頭在喝他的可樂。
時意拿腳尖踢了他一下。
陳最吃痛,擡頭看向時意。
“你怎麽回事?”時意看着陳最,小聲道:“那麽長時間了,你也應該知道,你爸媽也是因為愛你才那樣,你們家畢竟和普通家庭不一樣,他們肯定是把你當接班人培養啊,你的叛逆期怎麽還沒過?”
陳最低下頭,沒說話。
時意坐在他身邊,看着陳最,“陳最,不要等他們不在的時候,再後悔。”
陳最手裏的可樂抖了一下,過了許久才說:“知道了。”
說完話沒多久,喬保保和陳修業一前一後的走了下來。
喬保保走在前面,陳修業跟在後面,兩人一下樓,時意便道:“叔叔好,阿姨好。”
“嗯,好。小意,你不知道你願意來,我有多高興。”喬保保走到時意面前,笑着拉起她的手。
時意把頭發往耳後挂了一下,“阿姨,我也很高興。”
陳修業往沙發上一坐,看了眼陳最,“明天飛美國?”
“嗯。”陳最擡頭看了他一眼。
陳修業突然嘆了口氣,“我給你找醫生。”
陳最聽了,鼻尖猛的一酸,“不用了,找好了。”
“你找的能不能靠譜,那可是手啊。”陳修業語調禁不住高了起來。
這是喬保保拉了一下時意,“小意,走,跟我看看湯煮好了沒有。”
“好。”時意知道要給這兩個別扭的父子留下一點空間,和喬保保轉身一起去了廚房。
陳修業看着離去的時意,問道:“她和你一起去嗎?”
“嗯。”陳最點點頭。
陳修業腰傷剛好一些,坐不了太直,說話間便往後靠了靠,倚在沙發靠背上。
他沒想到陳最小小年齡真的能把DD搞的這般風生水起,知道DD又拿下一個冠軍,他心裏也頗為安慰,在醫院的時候為了打發時間,也看了一些關于電子競技的介紹和視頻,對這個他向來認為不正經的職業也有了很大的改觀,尤其是知道陳最手傷之後,看着他強忍着疼痛堅持完比賽,那個韌勁,還真的有他陳修業年輕時不服輸的影子。
想到這裏,陳修業嘆了口氣,開口道:“這次你去美國,做完手術後,你姐和姐夫也會跟着回來。”
“什麽?”陳最驚訝。
“我說他們也會跟着回國。”陳修業無奈,“你死活不接班,我總得退休吧。”
“你的意思是,同意我姐接手?”陳最對陳修業的決定感到意外。
“那還能怎麽樣?但凡你争氣……”陳修業繼續說,“算了,不說這個了。明年陳氏集團将進軍電子競技,這個是你擅長的,你自己想辦法做起來。這是我最後的條件。”
陳最不敢相信的看着陳修業。
陳修業病了這一段時間,鬓角的白發又多了很多,他輕搖着頭,“我不是老古板,在醫院的時候,我關注了一下,公司又出了報告,所以,這一塊,可以搞一搞。畢竟,你那麽喜歡。”
陳修業最後一句說的極其含糊,但陳最還是聽的異常清晰。
陳修業說完想說的話,站起身,“這次你不能再拒絕了,你不想幹的那些,正好你姐有興趣,就交給她了,你喜歡的,我也會支持,以後陳氏進軍電競,就全權交給你了,我老了,跟不上你們這些年輕人。你的手,手術後能打就繼續打,不能打,就退下來,好好的做管理,為國争光,不親上戰場也沒關系,後勤也不可少。”
陳修業站起來時有些勉強,略略扶了一下腰,身子一歪,就被早就起身的陳最扶了一把。
陳修業站好後,好強的推了一下陳最的手:“我這個老骨頭,就可以在家看看孫子了。”
說完,他往廚房走去,大聲問:“飯好了嗎?”
然後突然想到什麽似的,轉過身看向陳最,“對了,你什麽時候給我生個孫子?”
陳最眼眶發紅,看着陳修業,“馬上!”
陳修業哼了一聲,“能的你,人家小姑娘還說不嫁你呢。”
四個人吃完飯,又說了一會兒話,陳最就拉着時意要走。
喬保保不舍得,拉着時意說:“今天住在家裏不行嗎?”
陳最已經站起身,聽到他媽的話,立刻說:“不行。”
“你不行你就走,反正我不稀罕你。”喬保保說,“我讓我兒媳婦陪我,我們晚上還可以出去逛逛街,吃個冰激淩!”
“不行!”
“不行!”
喬保保和時意看着這兩個異口同聲的男人,吓了一跳。
陳修業立刻輕咳了一聲,轉身要上樓,留下輕飄飄一句話,“這麽冷的天吃冰激淩,不想活了?”
喬保保看着陳修業上樓,撇了撇嘴。
然後看向陳最,“你走吧。我要留下我兒媳婦。”
陳最扶着額角,深深的嘆了口氣,又擡了一下右手,“媽,你看我的手。”
“手怎麽了?”喬保保吓了一跳,以為他的手又開始疼了。
“明天飛美國,就要手術了。”陳最晃了晃右手,“你知道要多長時間不能用右手嗎?”
喬保保一愣,“那又怎麽樣,和小意留下有什麽關系?”
陳最氣的要跳腳,“媽!我爸問我什麽時候給他生個孫子。我說,馬上!”
陳最說完,喬保保立刻明白了,捂着嘴偷偷笑了起來,“好好,那快走,馬上馬上!”
時意紅着臉低頭在找地縫,尋了一個遍,都沒找到一個裂紋。
回到家,時意的臉依然紅的像個小蘋果。
剛進門,陳最就把她抱了起來,然後往卧室裏沖。
時意勾着他的脖子,“先……先洗澡。”
陳最已經把她扔到床上,手放在腰帶上,啞聲道:“不。”
說着話,陳最的上身已經赤.裸,堅實的腹肌呈現在時意眼前,一直往下蔓延,腰帶拉出來,牛仔褲下的人魚線隐約可見。
時意一聲驚呼,立刻捂住眼睛。
陳最抓起被子,往兩人身上一蓋,燈光照在被子上,裏面昏暗又暧昧。
呼吸聲再次緊促起來。
“翹翹。”陳最喊她。
“嗯。”
時意整個人都軟了,沒有任何力氣躺在那裏。
陳最的手從她腰間滑過,引得她驚呼連連。
“翹翹。”
“嗯。”
“翹翹。”
“嗯。”
“翹翹。”
陳最不停的小聲叫着時意的小名,時意應了兩次,這一次就不應了,擡眼看他。
陳最勾了勾唇,嘴巴早覆了上去,吻的時意完全放棄了抵抗,無力之際,便撬開縫隙,瞬間滑了進去。
喘息間,陳最偷空在時意耳邊呢喃:“再嗯一聲,我聽聽。”
“你……嗚~”
汗水打濕了床單,時意好不容易從被子裏掙脫出來,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醒來,就感覺有人在吻她。
時意縮了縮脖子,陳最的呼吸聲就在耳邊。
“別弄了,”時意還在發困,“好累。”
陳最怎麽會聽話,咬着她的耳垂道:“明天就要做手術了,手要好久不能用。聽話。”
一個堂堂正正的理由,時意沒有辦法,任由陳最一次次的折騰。
直到後來,時意才知道,陳最說的話都是騙人的。
手術後沒幾天,陳最便爬上時意的床,時意驚恐的叫起來,“你的手!”
“一只手也可以。”陳最咧着嘴笑着。
“你……騙子!”
陳最看着時意的眼睛,含着她的手指,輕聲問:“我媽問我下個月結婚好不好,她看了好日子。”
時意看着陳最,“好。”
“真的?”
“嗯。”
“結婚後你想住哪?”陳最問。
“你呢?”
“我想住你家。”陳最看着時意,認真的說,“想住你家。”
“好。”時意點點頭。
“那生幾個孩子?”
“說這個是不是太早了?”
“早嗎?那,取什麽名字好呢?”
時意:“……”
陳最看着身邊的人兒,攬住她的腰,“小姐姐,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