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49
在兩人的矛盾又和好之後, 吳沛姍的事算是告一段落。
這裏一個月快過去,江錦郁拍攝的雜志也上市了,加上微博畫風逐漸的改變,算是奠定了她轉型的基調。
時光飛逝,炎熱天氣漸漸轉涼,到了九月初, 江錦郁的戲份就圓滿殺青了。劇組準備了殺青蛋糕, 晚上也和劇組吃了頓飯慶祝。
熱熱鬧鬧地吃完飯, 人漸漸散去, 明天江錦郁就可以離開劇組了。安卉婷特意慢了一步,等着後面的江錦郁,她神色變幻了幾下, 忽然道:“喂,江錦郁, 交換個私人聯系方式吧。”
江錦郁定定看着她, 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
安卉婷有點尴尬地跺了一下腳, 道:“反正我是不會跟你道歉的, 不過你演得還不錯。”她自己是靠努力和實力走到的這一步,所以之前很看不上江錦郁這種靠關系的人,但後來知道是祁筠誤導成的誤會, 江錦郁又演得不錯,她還是挺願意和江錦郁和好的。
可是雖然是自己的錯,她又放不下身段跟江錦郁道歉,江錦郁又要離開劇組了, 她只好留個私人的聯系方式,看看以後有沒有能幫到她的地方吧。
聽着安卉婷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江錦郁笑了一下,點頭道:“可以。”
兩人交換了聯系方式,一起走出去,江錦郁就看見蘇越在門口等着自己。
安卉婷識趣道:“我先走了。”
劇組的人很快就散去了,江錦郁對小徐道:“小徐你也先回去吧。”
等人都走光了,夜裏又安靜下來,初秋涼爽的夜風拂過,江錦郁站在臺階上對蘇越勾了勾手指,道:“阿越,過來。”
蘇越乖乖走到江錦郁面前,江錦郁站在比他高兩級的臺階上,這會兒總算是比他高出一點點了,她伸手勾住蘇越的脖子,道:“抱我。”蘇越順勢摟住她,把她抱起來。
蘇越注意到,姐姐那雙向來清明的眼睛,此時顯得有些潋滟妩媚,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呼吸微燙又帶着點酒氣,蘇越問:“姐姐喝酒了?”
江錦郁唇角含着笑意,道:“嗯,喝了兩口,阿越嘗嘗?”蘇越微怔,不知道姐姐是什麽意思,但江錦郁說着就湊上去吻住了蘇越的唇。
蘇越的呼吸瞬間就亂了,他的酒量不算太差,但只是嘗到姐姐溫軟的舌尖上淡淡的酒氣,他立刻就感覺自己醉了,夜風柔軟,他覺得自己化成了一灘水,只為姐姐而蕩漾的一灘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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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結束,蘇越有些不舍的在江錦郁的唇瓣上吮了兩下,覺得自己的呼吸已經微醺了,他道:“嗯,嘗到了,但是阿越也醉了……”
放開蘇越,江錦郁覺得他身上有點涼,她有點心疼地問:“等多久了?”
蘇越垂下霧氣濛濛的眼睛,低聲道:“沒多久。”
江錦郁捧着他的臉,仔細看了看他,覺得他看起來有點疲倦,問:“下了班飛過來的?”
“嗯。”
江錦郁伸手摸了摸他的胃部,覺得癟癟的,又問:“沒吃飯?”
蘇越被江錦郁摸得一顫,卻又為自己這樣的反應感到羞恥,他低聲道:“嗯,飛機餐不好吃。”
在上次那件事蘇越跟自己道歉之後,雖然兩人還是如膠似漆地天天聯系,但是江錦郁總感覺他對待自己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
但這只是一種莫名的感覺,江錦郁也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弟弟到底在想什麽,所以只能努力對他好一點,努力地表現出自己愛他,畢竟從前的她可不會主動要抱的。
江錦郁道:“那我們吃點東西再回去吧,我帶你走走。”
兩人打車去了黃山的屯溪老街,他們牽着手,走在徽派建築林立的老街上,一串串紅燈籠與白牆黑瓦相映,晚上的屯溪老街甚至比白天還要熱鬧,游客很多。好在燈光微暗,蘇越又買了個闊檐帽給江錦郁戴上,才避免了被游客認出來。
其實蘇越很不喜歡姐姐在娛樂圈,他本來就覺得姐姐是只屬于自己一個人的,要和這麽多粉絲分享他已經很不高興了,現在和姐姐出去還要遮遮掩掩的擔心被人認出來,他可不喜歡自己和姐姐獨處的時候被人打擾。可是他從來都無法幹涉姐姐的想法,姐姐也從來不會聽自己的,又有什麽辦法呢?
踏在清涼的青石板上,結束了這部電影所有的拍攝的江錦郁心情比較輕松,前世身體不好,要操心的事又有很多,從來就沒有像現在這樣和阿越出來玩過。她拉着蘇越的手,打量着那些十分又特色的小吃店鋪,笑着問道:“阿越想吃什麽?”
但蘇越一顆心都揣着江錦郁,從來都沒在乎過吃什麽這種問題,握着姐姐的手,他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又溫又軟,他道:“姐姐買的阿越都喜歡。”
江錦郁看見旁邊一家鋪子上“黃山小燒餅”的招牌,似乎是黃山的特色小吃,剛烤出來的小燒餅被擺了出來,看起來酥酥的,可以一口一個,她拉着蘇越湊過去,對店家道:“拿幾個小燒餅。”
接過店家裝好的紙袋,紙袋裏的燒餅熱乎乎的,江錦郁戳蘇越一下,道:“付錢。”
蘇越特別喜歡這個時刻,滿心甜蜜地付了錢,然後從姐姐手裏接過東西拎着。
但是兩人都不習慣走在路上吃東西,江錦郁買了好幾樣小吃都只能給蘇越拎在手裏,現在已經挺晚了,她生怕蘇越餓着了,趕緊找了家小店坐了下來。
這家店賣的是甜酒釀,甜絲絲的酒氣飄在夜晚微涼的空氣裏,江錦郁看了一會兒,也沒看見菜單什麽的,等了一小會兒,看店家把隔壁桌的端過去,然後過來招呼道:“兩位來兩碗甜酒釀?”
“嗯,來兩碗。”雖然江錦郁剛吃過飯,還沒餓,但也想陪着蘇越吃一點。
“要冷的還是熱的?熱的可以加雞蛋,一個蛋一塊五。”
“兩碗都要熱。”阿越晚上還沒吃東西,冷的對他的胃不好,“一碗加個蛋,一碗不加。”
兩碗熱氣騰騰的甜酒釀很快就端了上來,微稠的酒釀盛在白色的印花瓷碗裏,印花有些掉了,看起來很廉價,卻又別有一番老街風味,散散的糯米沉浮着,大紅的蜜棗浮在上頭,瓷勺碰到白瓷碗發出清脆的響聲,江錦郁舀了一勺起來,輕輕吹涼了嘗了一口。
喝了兩口甜酒釀,蘇越把剛才買的那些東西拿出來,從紙袋裏拿了一個小燒餅,問:“姐姐要吃嗎?”
江錦郁聞着燒餅的香氣,道:“只想嘗一點點。”現在她一點都不餓。
蘇越把燒餅送到江錦郁嘴邊讓她咬了一口,本來一兩口就能吃掉的小燒餅只被江錦郁咬了四分之一不到,看着燒餅上姐姐咬出的那個小小的月牙,蘇越有點心神蕩漾地把剩下的燒餅吃了,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從來沒有覺得燒餅有這麽好吃過。
他又拿起一個燒餅,目光灼灼地盯着江錦郁的唇,問:“姐姐還要嗎?”
小燒餅是鹹香的,和甜酒釀搭在一起吃很配,但江錦郁确實不餓,喝幾口甜酒釀就好,她道:“不要了,怎麽了?……”但她擡起頭就看見蘇越這副表情,心裏有些了然。她湊過去親了一口蘇越,笑道:“這樣不是更直接一點嗎?”
小心思被姐姐發現的蘇越臉都紅了起來,他道:“姐姐,嘴上有油,髒。”
江錦郁目光落在蘇越的薄唇上,挑眉:“現在不是已經被我擦幹淨了嗎?”
被姐姐這樣的目光注視,又聽姐姐說出這樣的話,蘇越的臉更紅了。
不知道是真的餓了,還是因為有姐姐陪着,蘇越心裏覺得又軟又甜,晚上和姐姐一起吃的這頓小吃,他吃得格外的香,一口咬開甜酒釀的蛋,他甚至覺得那蛋心裏流出來的都是甜蜜的糖。
吃完東西,兩個人慢慢往老街外走去,逛進來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要走出去,江錦郁倒是覺得遠了。
她今天也累了一天,踩着高跟鞋走在石板路上,難免覺得腿酸,江錦郁挽着蘇越的手,靠在他的胳膊上,打了個哈欠,道:“累了。”
蘇越聞言立刻在她面前蹲下來,道:“姐姐上來,阿越背你。”
蘇越今天下了班就趕過來,一路奔波其實也很疲倦,但他背着江錦郁,絲毫不覺得累,反而覺得此生所有的幸福都在自己的背上了,不管他對這份愛有多麽卑微又惶恐,但至少這一刻,他心裏無比的安寧,他輕聲道:“姐姐要是困了就在阿越背上睡一覺吧。”
江錦郁把臉貼在蘇越肩頭,輕輕應了一聲:“嗯。”
一路沉默地慢慢走着,蘇越思索了很久,忽然開口道:“姐姐也許不知道,但是姐姐,你就是阿越的全部。”
但回過頭看着江錦郁,她卻已經在他背上呼吸均勻的睡熟了。
……
第二天江錦郁就和蘇越一起回了S市。
因為《正邪》還有一部分角色的拍攝沒有完成,所以離宣傳還有一段時間。而之前她簽的那部部偶像劇,雖然陳祺已經把劇本給她了,但離開機也還有十來天。
所以陳祺之前就已經打算好這個時間,在這期間給她接了個綜藝。
不過剛回來這兩天倒是難得閑了下來,江錦郁就在公寓裏讀讀劇本逗逗貓,和蘇越膩歪膩歪什麽的,算是好好休息了一下。
而蘇越一直央求着她搬回去,反正江錦郁已經做好跟蘇越永遠在一起的打算,所以也不再矯情地住在租的公寓裏,便搬回了自己和蘇越的家。
死過一次,又健康地回來,當回了家裏女主人,而且還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女主人”,江錦郁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不過陳祺和小徐都被他們這麽快的“同居”驚呆了,都勸她不要腦子發熱,現在只是在熱戀期,以後時間久了,總是會有矛盾的,應該等這股熱情勁兒過了再好好想想。
可是江錦郁只覺得那是別人不知道,她和阿越在一起都二十幾年了,都愛了二十幾年了,雖然作為姐姐和作為女朋友有所區別,但她都是一如既往的愛着阿越的,還有什麽好想?
搬家當天,蘇越很興奮,搬完了江錦郁的東西,已經習慣了和姐姐住一間房的他,在征得江錦郁同意之後,蘇越也住進了她的房間。
蘇越小心翼翼地問她,這可不可以,那可不可以,江錦郁覺得有點好笑,道:“這點小事阿越自己決定就好了啊。”
夜裏,他們躺在一張床上,江錦郁趴在他胸膛上輕輕親吻他,聽着他的心跳,她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阿越在害怕。”
蘇越垂下了眼睛,不敢看她,只是把她抱得更緊,道:“是姐姐想多了,不是那樣的。阿越只是覺得太開心了、太幸福了,所以有點害怕,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江錦郁笑了笑,在蘇越脖子上咬了一口,看着蘇越微微戰栗地抽了口氣。江錦郁摸着他的脖子上自己咬出的痕跡,道:“疼吧,疼就不是夢。”
蘇越卻有點沉迷地閉上了眼。
可是姐姐,你給的疼痛也是一種幸福啊。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