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戀慕外祖母半輩子的男人
87_87547木老爺子來到很快，進到院子裏，看到寧遠川像死狗一樣被扔在地上，心下就明白了，忙快速進了正房，也許是太過于着急，傾城都能感到木老爺子氣息的不勻，他飛快的給昭陽長公主把過脈，然後從藥箱裏拿出一粒藥丸，讓昭陽長公主服下。
傾城的兩眼發紅，問道，：“老爺子，外祖母她沒事吧。”
此時昭陽長公主服了木老爺子的藥丸，頓時覺得輕松了許多，臉色也沒有方才那樣蒼白了。
木老爺子一臉的擔憂，胡子一抖一抖的，沉重道：“公主殿下，您要是在這樣下去，這一胎恐怕難以保全！”
其實傾城隐約也猜的到，孕婦最忌諱郁結于心，外祖母本來年齡就大了，再這樣心煩氣躁，肯定會連累胎兒，若是嚴重了，怕是會有性命之憂！
可是，現在國公府裏的情況，無論怎麽處理，對外祖母來說，都會有一定的影響，當然，這一切還要看外祖母自己的，若是她想開了，一切就都迎刃而解，可是傾城真的覺得，外祖母段時間內想通的幾率很小。
這份堅持已久的感情，讓她突然就這麽放棄，基本不太可能。
昭陽長公主并不說話，只是默默的流淚。
木老爺子看到昭陽長公主這副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氣憤道：“真不知道這個老匹夫到底哪裏好，讓你這大半輩子了，都這麽放不下！”
傾城突然覺得自己大腦短路了，她突然開始打量起木老爺子來，木老爺子也不過五十多歲的年紀，跟外祖父和外祖母是同齡人，只是他留着長長的胡須，感覺的他好像很老一樣，可今日仔細看起來，除了一把長長的胡須掩飾了他的年齡，其實他看起來并不老，起碼比外祖父要年輕多了。
而且他的五官很精致，渾身上下，都有一股仙風道骨的味道，只是木老爺子平日裏太嚴肅，有喜歡裝深沉，将這一切都掩飾了下來，讓人誤以為他是一個糟老頭子！
莫不是，傾城覺得自己腦洞開的很大，想到的事情也有些不可思議，難道木老爺子喜歡外祖母，可是外祖母嫁給了外祖父，然後木老爺子就自告奮勇跑到安國公府來做府醫，然後就這樣守護了外祖母一輩子，自己還終身未娶？
傾城覺得很不可思議，僅憑着木老爺子一句話，她就有這樣異想天開的想法，有點搞笑了。
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傾城倒是佩服極了木老爺子，能為自己愛的人做出這麽大的犧牲，終身不娶啊，還默默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嫁人生子，這是要多麽深厚的情誼才能做到這一點啊。
傾城在心中感嘆着。
昭陽長公主還是不說話，眼淚依舊止不住的往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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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老爺子氣個半死，卻無可奈何，嘆着氣，寫了方子，遞給一旁的岑嬷嬷，就黯然離開了。
其實傾城看到外祖母這個模樣，也是恨鐵不成鋼，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卻也不知道怎麽勸，只好默默陪着。
不多時，岑嬷嬷便端着藥走進來，昭陽長公主二話不說，端起來一飲而盡，然後就面朝裏，不理人了。
傾城嘆着氣，大概藥裏有安眠的成分，一會兒，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昭陽長公主睡着了。
傾城和岑嬷嬷對望一眼，相繼走了出來。
到了西梢間裏坐一會。
“表小姐可餓了？不如老奴讓她們傳膳食過來！”岑嬷嬷問道。她知道剛才傾城只是在服侍長公主，自己的筷子幾乎沒動，所以十分擔心表小姐這瘦弱的身子是否能承受的住！
傾城擺擺手，這種心情，哪裏吃得下，馮太君，馮姨娘，還有寧遠川，就足夠把她惡心透了。
不過她現在倒是很糾結外祖母和木老爺子從前到底有什麽糾葛，她看了看眼前的岑嬷嬷，突然覺得，岑嬷嬷陪了祖母大半輩子，肯定能夠知道。
于是傾城拉着岑嬷嬷的手，笑着問道，：“岑嬷嬷，您覺得傾城是值得信任的人嗎？”
岑嬷嬷十分意外傾城的話，但卻好不猶豫的答道，：“當然，表小姐是公主最親近的人了，老奴當然無比的信任表小姐！”
岑嬷嬷這話也是發自內心的，她比昭陽長公主虛長幾歲，十歲就陪在昭陽長公主身邊，一起走過了這些年，而且毅然決然決定自梳不肯嫁人，她是從心裏把昭陽長公主當做親人來守護的。
這些年，昭陽長公主的哭，她都看的明白，大小姐去的早，是長公主心裏永遠不可磨滅的痛，大爺，三爺，大夫人，三夫人，都是好的，可男子比不得女子細心，兒媳婦更加比不上女兒貼心，除了自己，長公主平日裏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
而自己呢，再怎麽也是個奴婢，有些話，真的說不出口。
表小姐就好像從天而降的天使一般，貼心的猶如親生女兒。這些日以來，表小姐對長公主的回護，她都看的一清二楚。
所以，無論表小姐做什麽，都肯定是為了長公主好！這一點，毋庸置疑。
傾城這才試探着問道，：“我今日瞧着，仿佛木老爺子對外祖母有些不同之處，不知道岑嬷嬷可否解除一下傾城心中的疑惑？”
岑嬷嬷怔了怔，仿佛有些不知所措，她沒想到表小姐年紀這麽小，眼睛卻很毒，一眼就看出了木清風這個老頭子的不妥之處，她輕嘆了一聲，果然，終其一生，他都未對公主忘情！
不過這是一個很久很久的秘密了，埋在她心底好多年了，不知道此刻該不該提起！
沉默了半響，岑嬷嬷有些沙啞的聲線緩緩的響起，：“沒錯，木清風這個老頭子，的确戀慕長公主！”
心情本來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得到了岑嬷嬷的答案後，卻踏實的回歸了胸腔。
岑嬷嬷感嘆道：“老奴是十歲被皇後分配到長公主身邊的，那時候長公主才只有六歲，那時候的長公主很美，很可愛，猶如雪團一般，讓人愛不釋手，也許是緣分吧，長公主對老奴一見如故，于是皇後便做主提了老奴的身份，在長公主身邊伺候着！”
回想起從前在公主的日子，岑嬷嬷臉上仍舊挂着笑容，傾城有些迷茫了，都說皇宮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可是在岑嬷嬷心裏，她應該和外祖母相扶相持的走過了一段段快樂的日子吧。
岑嬷嬷的聲音繼續響起，：“長公主自小心善，從不打罵苛待宮人，但是卻身子不太好，老是斷斷續續的生病，而當初負責給長公主調理身體的禦醫就是木老頭子的父親，木院判。”
傾城知道要進入正題了，所以聽得格外的認真。
“長公主總是嫌棄藥苦，不肯喝，每次喝藥的時候多會哭鬧一番，那時候的木老頭也不過十來歲，卻很有主意，每一次都能哄的長公主乖乖喝藥，木家是醫藥世家，木老頭更是醫學奇才，三歲就開始學醫，到了十多歲，盡得木院判的真傳，也是木院判有意培養木老頭，所以漸漸的，公主的身子就是木老頭在調理了！”
“果然，公主長到十三歲的時候，身體已經完全和正常人一樣了，這都來自于木老頭的功勞，那時的公主整個人都洋溢着青春勃發的魅力，在朝夕相處中，木老頭就深深愛上了長公主，可是礙于身份的懸殊，木老頭從未敢對公主有非分之想，哪怕是能以太醫的身份陪在公主身邊也是好的！”
“其實老奴看的清楚，那時的公主對木老頭也不是完全沒有意思，只是當時年紀小，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可感情并不是一個理智的東西，木老頭越是克制，對長公主的感情卻只能陷得更深，所以，為了快刀斬亂麻，又剛好趕上木院判去世，木老頭就上表回鄉丁憂去了，就是要放棄這段感情！”
岑嬷嬷說着，似乎是在為之惋惜，：“這一走就是三年，回來的時候，剛好趕上長公主生子，那時候，長公主已經嫁給國公爺一年了，因為木老頭走後不久，公主就偷跑出宮，遇到了國公爺，自那以後，國公爺對公主展開了猛烈的攻勢，最終在兩年後，讓公主答應下嫁！”
岑嬷嬷喘了口氣，繼續說道：“更是在一年後，有了世子爺，公主生世子爺的時候是難産，若不是木老頭前來相救，只怕此刻公主也不在了，于是自那以後，木老頭就留在國公府，做了府醫，直到現在！”
傾城聽完，突然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為木老爺子和外祖母感到可惜嗎，哎，如果當初木老爺子不做逃兵，而且真誠的面對自己的心，相信，如今外祖母嫁的人，一定是木老爺子。
十三歲的少女，心性還不定，且外祖父那樣優秀有魅力的男子，恐怕外祖母也抵擋不住，一方面是一份虛無缥缈的感情，另一方面是如此真實的情感，外祖母能堅守兩年，也算是真的不錯。
愛情往往是這樣，一旦錯過，有可能錯過的就是終生！
其實，她們都不知道，當年昭陽長公主是如何愛上安國公，而又答應嫁給他的，也許真相揭開的那一天，昭陽長公主才會知道，自己這一生，究竟錯過的是什麽？
“真是可惜了，不過木老爺子對外祖母終究是癡心一片啊！”傾城感嘆道。
岑嬷嬷點頭，雖然無限惋惜，可時至今日，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這件事，外祖父知道嗎？”傾城轉眸，問道。
岑嬷嬷狠狠的搖頭，：“除了老奴和木老頭，連公主也不知曉，而且公主對木老頭當初決絕的離開，一直都不能諒解，一直覺得木老頭是因為不喜歡她，才離開的！”
傾城再一次的狠狠的敬佩了木老爺子一次，這才是真男人，為了心愛的女子的幸福，寧願這大半輩子都不解釋，因為如果木老爺子解釋當初的逃離是因為太愛，卻逃不開身份的桎梏，難免會擾亂了外祖母的心，可讓她一直誤會着，外祖母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和外祖父生活在一起。
岑嬷嬷又何嘗不明白，木老頭英俊潇灑，卻老是裝老成，扮深沉，就是為了給人一種他年紀很大的錯覺，才不會給長公主惹閑話，總之，為了長公主，他是什麽都想到了！
只是今天一時沒忍住，暴露了一點情緒，卻被傾城發現了端倪。
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
二人談了這麽久，傾城也覺得有些餓了，于是說道：“岑嬷嬷，我覺得有些餓了呢，您吩咐小廚房傳膳吧。”
岑嬷嬷點頭去了，不多時，膳食就端了上來。
傾城拉着岑嬷嬷的手，讓她坐到炕上來，一起用膳，岑嬷嬷連連擺手，只說不敢。
傾城不依了，硬硬得到把岑嬷嬷按到炕上，将碗筷塞到岑嬷嬷手裏，岑嬷嬷知道推脫不了了，只好勉強答應了，硬着頭皮吃了起來。
一頓房吃的很快，撤了飯菜，丫頭們便上了茶。
傾城不大喜歡喝茶，只是放着沒動。
“表小姐，您是要回雪苑歇息，還是在這午休一下呢，老奴來給您安排！”岑嬷嬷見傾城閉目養神，忙問道。
傾城想了想，道：“勞煩岑嬷嬷了，傾城就在這休息一下吧。”這個節骨眼上，她可不敢離開榮安院，萬一再有來搗亂的，難道要活生生氣死外祖母嗎？
岑嬷嬷點頭，轉身欲走，卻似是想起了什麽，思量着問道：“那二爺怎麽辦，老在院子扔着，也不是個事兒啊？”
一提寧遠川，傾城厭惡的皺皺眉，擺手道：“扔到柴房裏去，等外祖父回來，我自有話說！”
岑嬷嬷剛要離開去安排，只聽得外頭一道怒吼聲傳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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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看在鹿牙疼了一天，晚上還通宵碼字更新的份上，大家是不是該有些表示呢？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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