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思緒萬千
蘇老太太天還沒亮就起了床，去廚房給孫女做好她愛吃的包子，出發時天蒙蒙亮。
喬言言一個人正蒙頭睡着，電話鈴聲響起，奶奶扯着嗓子說她已經到了小區底下的公園。
起床穿衣洗漱沒花幾分鐘，匆匆忙忙地下了樓，奶奶正坐在木椅上，捶着因長時間走路疼起來的腿。
“奶奶。”喬言言眼尖，一溜煙地跑到奶奶跟前甜甜的叫着老人。
“哎，咱們先回家，你什麽時候把頭發剪了，利落了不少。”蘇老太太整個人收拾的幹淨利索，只兩鬓有些白發，看見親孫女蹦蹦跳跳地過來是滿面止不住的笑。
“上個禮拜去理發店弄的，好看不？”
喬言言牽着奶奶的手，老人的手溫暖而又粗糙，磨出來的繭子布滿着歲月的痕跡。
“好看，好看，這每天早上起來梳頭發就是浪費時間，剪短了你還能多睡會。”喬言言攙着奶奶進了家門，她是真的高興，很滿足很舒服。
今天的陽光真好。
喬言言煮飯炒菜，內心不停地歡呼雀躍，缺失的部分補回來了。
邊幹活邊聊天，跟老人聊天得知的八卦就是這家親戚剛有了小孩，誰誰家孩子要結婚，好幾十年的朋友上次帶着孩子來看她，兩老姐妹抱着互相激動地哭個不停。
唠唠叨叨的老人和小孫女親親熱熱地說着家常，加上香噴噴的早餐，這就是幸福的滋味吧！
周日下午她要回校，依依不舍地送外婆回了家，臨走時外婆從衣服裏掏出錢來硬要塞到她手上。
“來，我給你些錢，拿着花去。”嶄新的的幾百塊錢，被夾在老人的手裏伸向她。
“這錢我不要，您拿着給自己買點好吃的，別省着，我錢夠用呢。”喬言言往後退了點，搖頭堅決不能要。
“這孩子些，我又花不了多少，你也可以少給你爸要麽。現在你爸爸又重新成了一個家，有了孩子，花錢的地方還多着，我給你你就拿着，等你這工作掙錢了再給我也是一樣的。”奶奶不容她拒絕，往她衣服口袋放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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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言言拗不過老人的心願，忍着快要流出來的淚水，靠在奶奶懷裏道:“嗯，我一定要讓您過上好日子，帶您去玩遍全世界，吃好多好吃的。到時候您和我一起住，教我做您的拿手菜。”
“好，好，我就等着我乖乖孫女給咱考個好大學，來，再給你抓把瓜子帶着路上吃。”蘇老太太摸着孫女的臉，越看是越喜歡。
蘇老太太一兒一女，兒子在外工作沒結婚也不太回來，女兒因病走的早，留下了這一個可憐娃，不疼孫女還能疼誰。
老太太又要堅持跟着送出來，陪她一起等車。不放心地又囑托道，“你平時沒事了也多問候下你張阿姨和弟弟，不要讓你爸爸擔心，都是一家人，就要相親相愛。你爸爸工作忙，養家糊口的壓力也大，要知道感恩。有些事情奶奶老了不懂，你多問問大人，別一個人擰巴着，你這孩子性格就像你媽，犟，認死理，在學校跟同學也要友好相處，多交朋友，更重要的是好好學習。”
“奶奶，我知道了。”說實話，她還是有些難受，為什麽自己的家庭不能像別人一樣，一家三口開開心心的。
“好，車來了，快上去吧，路上小心着，人家還等着我打麻将呢。”蘇老太太目送着車離開，一直站到那裏直到看不見車。
喬言言坐在座位上，戴着耳機看着窗外，音樂流淌，印象中一家三口的記憶好像是她一年級時候。
那是一個元旦節，媽媽一邊做着紅燒肉，一邊盯着她給輔導作業，爸爸下班回來忙着打掃家裏衛生，趁媽媽不注意像變魔法一樣地拿出熱乎乎的烤紅薯對她說趕緊吃，好像還被媽媽發現擰了一下腰上的肉說別慣孩子。
這是她永遠不能忘的記憶啊！
爸爸花了很長的時間從悲痛中走出來，那段時間又當爹又當媽地照顧她，有人介紹女友，他總是先征求自己的意見，後來遇到了對的人也在考慮她的心情，并表示如果她不願意就不再結婚。
不過，她當時想着爸爸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她為什麽要自私的阻止呢？不然以後爸爸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想着都可憐。
周一上課，滿教室例行的困倒一片，昏昏沉沉，都還沒緩過勁來。
喬言言早上沒吃飯，肚子正餓的慌，兩節課大課間，和同桌跑去食堂一人要了一籠包子一碗粥吃的正香。
“你說巧不巧，巧不巧？在這吃包子呢，你坐這兒。”侯江的聲音傳來，有人把餐盤也放到了她跟前，随即坐到了她旁邊。
她擡頭看了眼，原來是顧知佑，她和南星坐對面，顧知佑對面是侯江。
“你倆這吃的豐盛啊，這大清早的油不油？”南星瞅了眼侯江盤子裏的食物，雞腿香腸豆腐腦的。
喬言言循着視線望過去，顧知佑那邊吃的是八寶粥茶葉蛋肉夾馍。
“哥那叫補充營養，你看哥這肌肉，你有嗎？”侯江說着還伸個胳膊要給兩人看。
“切，我沒有也不想有，以為都像你似的，。”南星翻了個白眼，兩人都不吃了，專改鬥嘴了。
喬言言停下筷子，瞅着旁邊的顧知佑，那吃的是風卷殘雲，沒幾個功夫下去一大半，餓的狠了麽這是。
再看她小雞啄米，細嚼慢咽的，享受美食就好。
她真的好想讓他對胃好別着急慢慢吃。
那邊兩人在聊天，這邊兩人靜靜地吃飯，形成鮮明的對此。
顧知佑想說食不言寝不語，家規啊！
她是第二個吃完的，取出紙巾給每人分了個，顧知佑道了聲謝，“我順便把你的餐盤放阿姨那去。”
“不用了，我一會自己放就行。”不容她拒絕的機會，顧知佑已經把兩個盤子都摞在了一起端着拿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就想起來那次剛開學替她端水的事了，挺好的人。
“謝謝啊！”她看着他的眼睛滿是真誠。
“沒事。”顧知佑擺擺手，毫不在意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