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道歉
第二天下午，喬言言早已經答完試卷，檢查幾遍後就坐在座位上。
窗外突然出現了兩個男生往教室裏面看，見她看過來，用手指了指前面的顧知佑，好像口型還在說着什麽。
她順着看過去，只見顧知佑正趴在桌上睡覺，她用手示意了一下，意思是他在睡覺，不太方便吧。
外面兩人急急忙忙點了點頭，就是要叫他起來。
她趁着監考老師走過去，用手碰了碰他後背，見沒個反應，又碰了碰。
顧知佑睡的正熟，迷迷糊糊地就感覺有人在碰他的後背，擡起頭來轉過去看向了後面的女生。
“怎麽了？”說話聲音充滿着不耐煩，還有些大，估計是忘了在考場。
喬言言剛想說話，見整個教室的人都朝着他倆看過來，她便壓低了聲音說道，“外面有人叫你呢。”
監考老師聽到這邊聲響，往他倆這邊看了看，提醒了句“還有十五分鐘交卷，請盡快答題。”
顧知佑往窗外看過去，是他兩個朋友侯江和孫茂，這兩貨都提前交卷了來找他了，見他看過來還笑嘻嘻地指着他，侯江那厮還大聲說了句，“答完就出來呗。”
裏面教室的人都聽到了，監考老師自然是認識顧知佑這全校大名人的，不鹹不淡地說了句“有想提前交卷的可以交了。”
顧知佑收拾起了筆袋文具，背起包就出了門。
喬言言看着他離去那寬闊的肩膀，低下了頭。
周五下午最後一節自習，喬言言刷了刷手機，同桌也在看着小說，教室裏偶爾有那麽些說話聲傳來。根據這兩天的各種小道消息得知，上一次的月考成績即将公布。
離放學還有最後二十分鐘，同學們已經坐不住了，喬言言注意到前面的金許江已經戴上了耳機，手指在桌上彈起又落下。
門被從外推開來，崔旭無聲息地走了進來，站在講臺右邊的課表處，沉着臉看着底下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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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紛紛停下了手裏的東西，鴉雀無聲，等待着宣判，成績排名會發到班級群裏，每個家長都會看得見。今晚回家迎來的不知是表揚還是痛罵？
“上周我們進行了第一次月考，看到成績我很驚訝，在我意料之外的有很多，我想問你們誰都比較對自己的成績滿意，請舉起手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沒人說話，這種時候還是保持安靜的好。
“那好，班長過來把成績單貼到後面黑板上，試卷下星期來了講。”
下課鈴聲終于來臨，同學們紛紛擠到黑板前看着自己的排名，有人歡喜有人愁。喬言言沒去看，在桌上先收拾着書包，南星擠在人堆裏，朝這邊大聲道“喬言，快來快來，你今天必須得請客了啊！”
“怎麽了？”喬言言背起書包，走到大家後面。
“你考了咱們班第一呀！全級第三，厲害了我的姐。”南星回頭一臉興奮地看着她說道。
“嗯，那還好。”喬言言放下了心，這個結果還是令人高興的。
“同志們，我剛剛打聽了下，第一顧知佑，第二他們班洪月兒，你和她分數只差了一分。”金許江一股氣地跑進教室，朝大家嚷嚷道。
“嘿嘿，以前前三名都是他們班的，這次我們班也上來了，他們班主任以前看人眼睛都不擡的，多牛的，這次喬言言給咱們争光了。”南星拍了一下手，滿眼的興奮。
“你也考的挺好啊！我爸爸還在門口等我呢，你可別忘了明天咱倆要去那個課外補習班看看啊，到時候我給你發消息。”喬言言掃了眼自己的各項成績，都還可以，距離夢想中的大學有了些進步。
“想吃什麽？爸爸帶你去，你這每天肯定沒按時吃飯，臉都小了一圈。”喬宏瞅着女兒的巴掌臉，是有些瘦了。
“想吃烤肉，爸。我學校食堂的飯我都吃膩了，好想好想吃肉。今天月考成績出來了，你猜我考了多少？”喬言言回到父親身邊，恢複了活潑本性。
“那還用說，肯定不是第一名麽。”喬宏發動了車，随口說道。
放學時段，路上人多車多，水洩不通。
“哪啊，我考了全級第三，跟第一名差了五分。你快看，那個推自行車的男生就是我們高一年紀第一。”喬言言剛好看到沒幾米處正推着自行車的顧知佑，戴着口罩，挂着耳機正和旁邊的人交談。
風吹動他的頭發，露出光潔的額頭，氣質疏離，擁擠的人群中很是出衆。
“嗯，多像人家學習學習，你要知道一分在高考上那都是幾萬人的差距，你雖然是個女生，我還是要說驕傲必敗，別得意忘形，你就有這個毛病。”喬宏語重心長，不厭其煩地又叮囑了幾句。
“嗯嗯，爸，我太餓了，您說的話我一定牢記在心。”喬言言拿出袋餅幹打開來，她是真的聽的繭子都出來了。
星期六早上七點起床，在鍋裏熬了小米粥，吃完就去南星家了。在樓下的地鐵站等了會，南星背着雙肩包溜達着從她身後跳了出來摟住了她“這位美女，請問你在這裏幹嘛呢？”
“在等一只豬，可愛的小豬豬這不就過來了麽。”喬言言捏了捏她的臉，肉乎乎的手感非常好。
“你這家夥，看我不收拾你啊。”喬言言摟住她的脖子，兩人打鬧着進了地鐵站。
今天就是來試聽課的，老師講的還行，也就報了名，每周六早晨來上課，兩人也剛好結伴。
等南星上廁所的時候，意外地又看見了熟悉的身影，那邊幾人也發現了她。
“哎，你看看，那女生不就是那天撿乒乓球的麽，她也在這兒上課呢。”孫茂瞅見一熟悉的身影，用手肘撞了撞旁邊的人。
“哦，就是她，這不那天坐在顧知佑後面的嘛，真是緣分吶。小佑，你過來，聽說她這次考了第三名，還是個學霸呀。”侯江一臉笑嘻嘻的表情。
“那你就多向人家學習，看看你那成績，家裏有礦還是了不起。”孫茂撇撇嘴損了幾句，幾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怎麽走哪裏都能碰見她/他？”兩個人互相打照面的真實想法。
“同學，那天謝謝你啊，幫我們叫醒了他。”孫茂主動搭着話。
“沒事。”喬言言搖了搖頭。
感覺到一股無形的視線正盯着她看，她擡起頭看回去，顧知佑躲閃了下視線，用手摸起鼻子來。
跟南星一塊約了個飯，兩人吃的料理，味道不錯，當然價格更心疼。
南星回了自己家，她還要坐一段公交，離她家比較遠，幸好還有空位置。車走過兩站，到了一景點廣場處，上來的人就陸陸續續多了起來。
顧知佑走到了車後面站着，扶着欄杆聽着歌，喬言言心想怎麽又是他？這一天天的想不記住都難。
一站比一站上的人多，顧知佑也被擠的更靠近喬言言身邊，他低下頭一愣，點了點頭。喬言言皮笑肉不笑的意思了下。
整個車更加擁擠不堪，都要呼吸不過來了。
車輛上坡，車廂裏的人都随着搖擺起，人群中突然響起女孩喊叫聲，“你這人還要不要臉，随便在這兒動手動腳的。”
“你說什麽呢？誰動你了，你問問有人看見沒？”男聲帶着些怒意。
“我明明感覺到了，往後一看就是你的手，我還能冤枉你嗎？”女孩的眼淚幾乎就要掉出來。
人群靜默起來，衆人散開點空隙，喬言言才看見一二十多歲的女孩和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在互相對峙着。
“你才不要臉冤枉好人呢，有人看見嗎？誰能作證。”男人更加猖狂。
“你……”女孩被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車上的人都沉默着，有人打開手機錄起了視頻。
喬言言想着自己絕對不能不說話，因為此時的沉默更加助長着這些風氣，不知還會有多少女孩因此受到傷害。
“既然你沒做你敢不敢一起去派出所。”她站了起來聲援道。
“老子憑啥去，你個小姑娘別冤枉好人。”那男人一副死不承認的态度，令人作嘔！
“司機可以停一下車嗎？”顧知佑看了眼男人，也不知什麽時候走到那人旁邊的。
“停車？別以為老子會怕了你？”大有魚死網破的架勢。
司機打開了後車門，顧知佑一個反手将那人控制了起來，“你留着跟警察去說吧。”
喬言言見他和那個女孩都下去了，她便也跟着下車了。
幸好不遠處就是派出所，警察詢問做筆錄，等他們倆一出來，才知道有人将視頻發在了本地網上，這時候兩人還都沒當一回事。
兩人都要去公交站，這一路看着顧知佑一個人在前面走，她想着今天還不如承認了算了，兩人應該算熟悉了吧。
“哎，你先等一下。”喬言言在後面叫住他。
“怎麽了？”他皺着眉問道。
“就是，就是你上次買的書被人寫了題那事，其實是我幹的。我以為自己去圖書館拿的自己的書，沒想到咱倆的書一模一樣，我就直接在上面寫了。回去一看才發現我根本就沒有拿，真是對不起。”喬言言一股腦地說了出來，她本來就是想的比較多，什麽事都憋在心裏，今天說出來終于輕松多了。
“哦，喬言言同學對吧，你可真是沉得住氣，要不是今天這出，你永遠都不會說的吧。”顧知佑忍住想笑的沖動，勾了一下唇。
“沒有沒有，就是覺得你還是挺善良的，是個好人。”喬言言趕緊搖頭否認，不遠處，車過來了，她還是趕緊回家吧。
顧知佑看着她的背影，心想這人還挺有意思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中午好啊，都吃什麽呢
